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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朐】回到从前—追忆高中岁月(二)

2016-08-14 窦京虎 临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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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有两个关系很重要,一个是战友关系,一个是同学关系。他不是曾经的,而是终生的。同学两年,那怕十年不见,也是一见如故,在所不辞。特别是高中的同班同学,起初我有五十三位,后来相继转来两位,我们五十六位同学在八级四班这个大家庭里,度过了终生难忘的一年。这一年是从一九七八年九月开始的。

我的第一位同桌是呈子河村的赵京增,刚到学校报到,李老师让随便找个座位,我发现赵京增身边有个空位就临时坐下了,正式排桌时,我俩因个儿相近,又排在了一起,座位也还是刚才的座位,这一座就是半年。赵京增圆圆的脸上现出一片铜色,一副胖墩墩的身材行动起来却是灵活异常。跟我一样不善言辞,可一旦说话往往十分幽默,引来一片笑声。赵京增的头脑十分聪明,因此成绩一直很好。后来分配到潍坊公检部门工作。赵丰富跟赵京增是同村的缘故,有时就在赵京增这里吃饭,因此,很早就熟悉了张丰富,说话就笑,但笑声连接不起来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的饭都是从家里捎去,吃饭就在自己的课桌上,不长时间我们相互熟悉之后,吃饭就围坐在一起,看看谁的菜肴好,互相品尝。母亲常常给我煮花生黄豆咸菜,有一股芳香的味道,深得我们的青睐,还能存放好久。那是两年高中生活里吃的最多的菜。前边的王兰田、赵京太回过头来一起品尝。吃饭时也是大家侃大山的惬意时光,后边的申庆礼常常用不紧不慢的语言讲个吊儿郎当的笑话,自己也笑,大家笑得更厉害。此时班长王忠华常常操一口沂水话发号施令,大家吃饭后如何如何干啥,传达班主任的命令。他是磨石峪村,紧挨沂水县,话音里的沂水口音居多,有时成为一些同学模仿的对象,可他不恼,很大度,有班长的派头。

团委书记王继国则是一脸的严肃,平日里不苟言笑。他是小花龙潭村的,跟我熟悉的缘故,经常把团委的一些事告诉我。我在高二的时候加入了共青团,王继国就是我的介绍人,领我们宣誓的是张成太老师。卫生委员张景香,青杨峪村人,一位漂亮的女性却是高大而粗壮,检查卫生毫不留情,声调高而急促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严厉,因此我班的卫生搞的特别好,经常得到流动红旗。

劳动委员公言明,家是石翁沟村,全班个头最高的人,十分显眼。学校在南部山坡上有一片土地,如果劳动,公言明就召集班里的男生,扛着工具到那片土地上劳动。学校前边的操场还在建设之中,有时我们就在操场上挖沙,垫操场。公言明穿着一双很旧的牛皮靴,依然令人羡慕。我在六年之后,花了半个多月的工资,才有了自己的牛皮靴。

体育委员沈喜利,申家庄村,粗壮的个子,铜色的国字脸上常常洋溢出笑意,带领班级到操场上,跟体育老师汇报人数时,抑扬顿挫的拽着普通话,起初我们还偷偷地笑,后来就习以为常了。高考后谈及自己的理想,那时候农民一家的收入,一年也不到一千元,可他说:我要成为村里的“万元户”。那时有这一目标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班里有几名吃公粮的。他们是孙彦军、梦令红、谷杨、宋新华。衣服总是干净合身,常常新颖艳丽。不像我们的衣服,常常穿哥哥、姐姐们换下来的衣服,忽大忽小,很脏了才洗一次。孙彦军很聪明,成绩一直不错,但毕业后极少见面,他现在是潍坊的一家公司老板,石翁沟村的寺院就是他出资修建的。梦令红细而高挑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上忽闪着一对黑亮的眼睛,性格温柔,语言从不高调,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吧!谷杨,家里的宝贝女儿,中等的个儿,白亮的皮肤上干净的透明,十分的开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笑声像银铃传的很远很远。因为给我们上课的有三位孙老师,为了好区分,她干脆叫“语文孙”、“英语孙”、“政治孙”,并得到大家的认可,成为统一的称呼。她父亲给我们上过音乐课,夸张的表情,指挥时急速而有力的手臂,令人难忘。后来王林平转到我们班,戴着一副淡红色的眼镜,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微微显胖的身材,跑起步来尤为突出。虽然言语不高,与人对话时,双目直视,透出一份秀气。毕业时,王林平俨然成了主持人,把毕业晚会带动起来,充满了欢乐气氛,展示了良好的主持才能。那也是一种领导能力啊!后来在税务部门工作至今。变化最大的当属宋新华,当时的宋新华白净高挑,后来变成红脸大汉,身体发福,丝毫没有了当年的影子,见面后经不能认出,多次聚会了还得提示确认。

跟我一起拜孙建升老师学武术还有张召利、王继忠。张召利也是石翁沟村,说话时一副据理力争的表情,滑稽而可笑。如今在临朐的长运公司专门负责驾校工作,因为相距较近的缘故,时常见到他,已经变得十分稳重。

跟我要好的还有青杨峪村的王长贵、岸头村的赵宝忠。王长贵每每从家里捎来稀罕的咸菜,总要给我一部分,而我却没有多少好东西给他。本来王长贵学习挺好的,可他没到高考时间就提前回家了,心里总有一些不可名状的遗憾。不过他现在的日子十分惬意,两个儿子都已成家,自己担任村里的会计。而且他们村将成为下一个“山东省最宜居乡村”,已经在申报之中。赵宝忠的语言十分有力,就像落地有声,争论一个问题时,只要他出面往往可以盖棺定论。赵宝忠很善于钻研,后来学习了电器维修,曾经在电所工作多年,是电所里的技术高手,但他性格倔强,因为一些事情的不顺利,辞去了电所的工作。我俩有一个相同的爱好——无线电,来来往往的成为至交。即使有了自己的家庭,丝毫不影响每年的聚会。

我的第二个同桌是宋振淑,家住成矿村,圆圆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自然的粉红,两条黑色的马尾辫垂下腰部,随着走路的姿势左右摇摆,宛如春风梳理的细柳。可惜这样一位美少女,我们如许多的男同学谁也没有得到。后来到韩国打工,一呆就是十年。是我们同学之中,在国外时间最长的吧。

班里成绩最好的要数王法圣、王爱军、刘长贵等,他们几位都跨过高考大关,走进大学之门。王庄村的王法圣师范毕业之后,回到九山教育部门,进而坐上校长的位子,再至副主任的位子。刘长贵家在北牛寨,多次去过他家,周围是茂密的树林,交通十分不便,不论走朱庄还是走上峪村都需要步行,翻山越岭方能到达。有一年暑假,刘长贵约我去之后,到了他家西边一处“观音石”的地方,靠南是一块四米高的巨石,下边是平坦的石板,西边、北边、东边是广阔无垠的树林,地处山顶,和风吹拂,巨石遮阴,十分凉爽。我带着刚刚买到的录音机,播放李谷一、朱逢博的优美歌曲,刘长贵捎着饭和水。听歌赏景说心事,我俩在那处神秘的小天地里度过了快乐难忘的一日。我的那把宝剑就是刘长贵还在大学时从济南买来的,可惜我的两位老师没有教过剑法,自己从书本上学了一段《太极十三剑》,如今那把剑静静地躺在匣中,套路也忘得一干二净。刘长贵大学毕业之后,又到北京镀金,回来后在东营安居乐业至今,前年的同学聚会时,他专程赶回来,了却了一段多年未见的心愿。

至今保存的一张照片上,是李方斗、张乐勤、王兰田和我的合影。还在高二时,我独自爬过沂山,骑自行车到达小磨岭村,把自行车放在张乐勤家里,他告诉我登山的路线,我独自爬上了沂山顶的歪头崮,站在峰巅的探海石之上,享受“一览众山小”的快感。走下探海石,踏入寺庙,祭拜了庙中供奉的神仙。那是我第一次登临沂山,那一天我是唯一的登山客人。下来山顶,遇上张乐勤来接我,自此我们也成了要好的朋友。后来张乐勤干起了放电影的职业,最近几年一直在外,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李方斗是成矿村,村子处在东西两山之间的狭长山沟里,一九八二年去他家时,满村还是原始风貌。后来李方斗供职于临朐县副食品公司,前年聚会时,发现李方斗是最不显老的一位,竟然跟三十年前变化不大。也许是心态好的缘故吧。王兰田是尧玉村,中等个儿,圆圆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最喜欢听我转来的国际新闻、天下大事。一九八三年去他家时,好像还是石头垒墙的房屋,我想:如今的王兰田一定住在宽敞的砖瓦房里,十分惬意的享受生活的乐趣吧!我们四人多次爬上学校后面的马子山,穿过一片苹果园,到达山顶,马子山的西部半山腰处,安眠着几位战争年代的烈士,九山村的书记申付洪曾经带领我们来此扫墓纪念,昭示他们的存在。而如今那一年一次的形式也没有了,时代忘记了他们。

到了高二,分科之后调整了班级,有过几位短期的同桌,其中一位是李振贞,白沙村,高挑的身材,白净的脸面,语言铿锵有力自成一派。后来成为同事,并在师范里再度成为同学,与赵宝忠一起时常三人聚会,煮酒写心。

最近几年,经常聚会到一起的还有褚庄村的宋立田,紫黑色的脸上长满了幽默,不论是回答还是辩论问题,总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如今在潍坊定居,游遍了中华大地。

五十六位同学的音容笑貌时常从记忆的深处浮上来,恕不能一一道来,不管毕业后见过的还是未见过的同学,我都祝福你们:一生平安,快乐幸福。

当年的九山高中早已不复存在,几度风雨过后,如今是高楼矗立的九山初中,似乎当年的影子也找不到了。可是每每路过此处,学校、老师、同学的印象经历了三十六年的暴晒,却是依旧清晰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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