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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朐】回忆我的大伯

2016-08-21 张洪秀 临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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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大伯的影子时时进入我的梦里。

大伯离世已近三十年,但他却从未消失在我的记忆里。他高高的个子,黝黑的脸膛,性格开朗爽直。大伯一生未娶,时至今日,我也不清楚大伯未婚的原因,想必是爷爷去世的早,是大伯帮奶奶全力撑着这个贫困的家,费心耗力拉扯五个弟妹成人成家,而耽了自己的青春吧。

大伯——张吉祥,多好的名字,吉祥、顺利,可令人伤悲的是,大伯一生经历诸多穷苦劳累,连人生最美的情爱都没品尝到,却在60岁那年肺痨夺走了他的生命。

大伯爱喝点酒,酒量虽不大,就是喜欢喝两口。每当妈妈炒了像样的菜(也就是白菜、土豆、萝卜之类的,偶尔加点猪肉就是佳肴了)必定差我或姐去叫大伯来喝酒的。我们乐颠颠的跑去叫大伯,大伯也必定是笑呵呵的起来就走。伯伯喝得很开心,一口一盅,还带着夸张的嗞嗞声……

上世纪八十年代,黄烟是农民的一大收入。为了多卖几个钱,伯伯、爸爸、叔叔们常天不亮就担了理好的黄烟攀过西边的透明崮去30里外的沂源县烟场卖烟。我们几个小孩子呢,也常常天黑了还坐在村外的路边等。当隐约听到说话声,看到忽明忽暗的手电亮光,就知道他们回来了,便高兴地跑了去接。往回走的路上喜欢听他们嘻嘻哈哈说卖烟的事:说卖完烟去小饭馆吃饭喝酒,吃完饭去电影院看电影,而大伯从进影院坐下就开始睡觉、电影演完了才醒的事,他们说得开心,我们听得有趣味,而大伯却直说电影不好看,不如睡觉歇歇……

每年的腊月是大伯最忙最累的日子,我家、大伯家(大伯和奶奶一块住)三叔家三家的肉类年货全是大伯准备。一连好几天,在我家那间低矮的厨房里,他忙着宰杀、清洗、烧烙、油炸、蒸煮,且也常常喊我们抱柴、拿盆儿、提水,而每每做了一点活,他就会笑眯眯的撕一块肉或抓一把炸货赏给我们,诱得我们都抢着干活。儿时将近年关的夜晚常常睡一觉醒来后,听到大伯、爸爸、妈妈他们在吃晚饭,睡眼朦胧中看到映在灯光里大伯黑红惬意的脸庞……

记忆中,伯伯没抱过我,也没给我们买过什么,但我知道他是疼爱我们的。他从没责骂过我们任何一个。我们姐弟三个做错事时,妈妈会生气地斥责,而这只要被大伯听到,他立马就会赶来嫌妈妈、为我们争情理……

这就是我的大伯!

张洪秀,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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