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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朐】张远:红楼观鸟(一)

2016-12-06 张远 临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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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读到《清稗类钞》一书中的鸟类篇,见其洋洋洒洒介绍各种鸟的鲜明特色,生活习性,分布区域,传说故事,深愧自己久居案室,尚且分不清楚鸟的名称,别名,常把一些相似的鸟儿混淆乱叫,更不用说能欣赏到他们的羽翎之美丽,鸣唱之婉转,如黄鹂、画眉、八哥、鹦鹉等,曾一时混淆。更何况北方之人,很少见到众多南方水禽仙姿,忽然想起《红楼梦》书中有那么多相关鸟禽的描写或借喻,有那么多俏丽女子是以鸟儿命名,如鸳鸯、紫鹃、雪雁、金莺等,陡然兴趣盎然,再捧书阅读三遍,感叹书中和鸟儿有关的人物、服饰、菜肴、俗语乃至诗词,都写得那么精彩纷呈,惟妙惟肖,浑然天成,真为之叫绝。

查阅字典,打开百度,始知鸟是禽类的子集,禽是鸟兽的总称。东汉名医华佗所创五禽戏,就是模仿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动作而形成的气功功学。只有鹤才是现代意义上的禽类,十二生肖中,也只有鸡为禽鸟,红楼梦中没有提到那个人属什么,倒是各位妙龄女子各是什么花草,说得叫人信服。暂且把家禽水禽都叫做鸟儿,那么就听我这鸟人把自己读红楼梦的心得体会,胡乱写作日志,方解我对红楼梦的崇拜顶膜之虔诚, 枕边案前之赏阅,列位看官,未必认同不要紧,“或可适趣解闷”而已,尝若亵渎原著英明,亦为本人太痴之罪哉。

凤之一

凤,神鸟也,《康熙字典》解释曰:凤为火精,生丹穴,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身备五彩,鸣中五音,有道则见,飞则群鸟从之。百度细述为:头似锦鸡,身如鸳鸯,大鹏翅膀,鹦鹉之嘴,孔雀之尾,是古代最高贵女性的图腾。

王熙凤——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作者不吝用这么精彩的文字,来描绘一个人物,在整个红楼梦中,鲜有匹对。虽然王熙凤不是本书的女一号,但作者对她倾注了那么多的感情和笔墨,如果说宝玉和黛玉是主角,寄托了作者的意愿和初衷,但在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这样的人,然而熙凤这个人物的确来源于现实,她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如在眼前,触手可及。是书中最成功最丰满的一个人物形象,正如红学家丁维中所讲,红楼梦如果没有王熙凤,它的篇幅会短缺二分之一,如果没有王熙凤这个形象,那么红楼梦的可读性就去掉三分之二,王昆仑也曾戏言:恨凤姐,骂凤姐,不见凤姐想凤姐。读者历来褒贬不一,毁誉参半,但本人却是相当喜欢王熙凤。娶妻当娶王熙凤,会治家,出得厅堂,下的厨房,心眼多,脑子灵活,八面玲珑。前提是,你不要想三想四,得陇望蜀!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信也!

贾母说她是一个凤辣子,那么她的辣在哪儿呢?一是香辣,王熙凤嘴头子太厉害,能说会道,诙谐幽默,喜欢作秀,仅举一例,刘姥姥二进荣国府,凤姐为了取悦贾母,博得老祖宗一笑,在吃饭时,给刘姥姥拿来了一双比铁锨还沉的叉爬子---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又偏捡了一碗鸽子蛋,让这位心知肚明的农村老太太洋相百出,使得整个在座的贵妇小姐们没有心思吃饭,都看着她取笑。这些都是凤丫头这促狭鬼闹的。二是麻辣,尤二姐赚入大观园,凤姐一大篇推心置腹、天地可表的话,叫尤二姐便认作她极好的人,倾心吐胆,竟把凤姐认为知己。而凤姐后来是弄小巧借剑杀人,这里也有一个鸟的故事,尤二姐堕胎病危,凤姐找人算了一卦,说是有属兔的阴人冲犯,大家算来,只有贾琏小妾秋桐属兔,凤姐加以挑拨,早浸了一缸醋在内的秋桐便气的哭骂道:“理那起瞎的混咬舌根!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冲了他!好个爱八哥儿,在外头什么人不见,偏来了就有人冲了。”--爱八哥,讽刺被宠爱之人--尤二姐。心灰意冷的尤二姐觉得何必受这些零气,不如一死,倒还干净,随吞金自逝,香消玉损。三是泼辣,凤姐的得意之作是协理宁国府,从小儿顽笑着就有杀伐决断,如今越发历练老成的王熙凤,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这个脂粉队里的英雄,威重令行,日夜不暇——赶乱完了,天已四更将尽,总睡下又走了困,不觉天明鸡唱,——筹划得十分的整肃。没有一个泼辣的性格,好胜的心态,精明的才干,是不堪完成的。四是酸辣,酸凤姐大闹宁国府,把个尤氏揉搓成一个面团,衣服上全是眼泪鼻涕,把他们母子作践够了,即刻又转过了一副形容言谈来与尤氏反陪礼,把事情揽过来,还不忘多要了几百两银子呢。五是毒辣,害死尤二姐,毒设相思局(贾瑞这厮,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没人伦的东西,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讯家童,戳丫头,放债取利,赶杀张华,等等,用她自己的话说,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

但无论如何,熙凤还是让人喜欢,让人牵挂的一个角色,是作者匠心独创的一个熠熠闪光的形象,就在大题目“贾琏戏熙凤”的文章里,那个戏竟然只有几个字: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脂砚斋在此批曰,阿凤之为人,岂有不善风月二字之理哉,若以明笔写之,不但唐突阿凤声价,亦且无妙文可赏,故只用“柳藏鹦鹉语方知”之法,略一皴染不独文字有隐微,亦且不足污渎阿凤之英风俊骨。我双手赞同!

还有一段公案,我想在此一抒己见,焦大醉后混唚:这些畜牲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有人把养小叔子的罪过扣在王熙凤的头上,实在是无稽之谈,不说是那些话是酒后无德,骂不择语,顺口说出来的脏话,但只看凤姐在贾琏送黛玉去苏州后的行止----心中实在无趣,每到晚间,不过和平儿说笑一回,就胡乱睡了---就不能把凤姐和养小叔子的行经拿到一块来瞎掺和。

图片/网络

张远,现年47岁,汉族,辛寨镇山子坡人,高中毕业即回家务农及外出闯荡,现就职于寿光一化工厂。自小热爱文学,喜欢诗词创作,东镇诗社会员。“诗词爱吾”网站,已先后为其发表诗词作品达150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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