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斯特《未选择的路》

商务印书馆英语编辑室 2022-06-09

历史上的今天：1874年3月26日，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出生于旧金山。

弗罗斯特是20世纪最著名的美国诗人之一，他继承了传统诗歌的创作技巧，又建立了自己独特的现代主义风格，成为沟通美国传统诗歌与现代派诗歌之间的桥梁，晚年成为美国人民心中的桂冠诗人。弗罗斯特出生于旧金山，11岁时举家迁到新罕布什尔，两度进大学，但都中途退学，靠修鞋、主编一家地方性报纸维持生活。1912年他携妻带子来到英国，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冒险。两年后，诗集《波士顿以北》（North of Boston，1914）的出版奠定了他的诗人地位。1915年回国之后，不仅得到了国内的普遍认可，而且从此走上了成功之路，先后四次获得普利策奖，两次受到美国参议院的特别嘉奖，并应邀在肯尼迪总统就职典礼上朗诵了诗篇《全心全意的奉献》（“The Gift Outright”，1942）。弗罗斯特的诗歌创作生涯长达半个世纪，所拥有读者群体、所获得的认可和荣誉，都是其他诗人望尘莫及的。

《未选择的路》

"The Road Not Taken", 1916

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著名诗篇，1916年收入在诗人的第二部诗集《山间洼地》（Mountain Interval）中。很多美国文选及教科书都把它作为弗罗斯特的首选诗篇。

全诗共四节，可分两层：1—3节为第一层。在树林里，主人公“我”面临着分叉的两条小道，短暂驻足思考，决定选择一条人迹罕至的路。在诗歌的这一层，诗中的“我”站在岔路口，一时踌躇不前，为不能同时涉足两条路而遗憾。“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一条路平坦通畅，极目眺望可见它的尽头；而另一条路幽寂荒凉，充满着引人探索的诱惑。“我”终于选择了那条人迹更少的路，就让另一条路留待后日去走。这显然是主人公做出抉择后的一种自我安慰，因为“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恐怕我难以再回返”。虽然如此，他依然义无反顾，但诗歌标题却把想象的重心落在“未选择的路”上面。第四节为第二层，是作者多年以后的感慨，“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诗歌中所描写的路就是人生岔路的象征，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时长必须要在两条道路、两种认识或两种行动中做出选择，不同的选择将决定不同的人生方向。

The Road Not Taken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摘自www.poetryfoundation.org）

弗罗斯特这首诗的语言质朴自然，构思精巧，寓意深刻。诗歌主要采用了传统的抑扬格四音步；每节的韵式为abaab，读起来朗朗上口，具有非常优美的音韵。诗生动描绘一个面临选择的人和他进行选择时的心态，具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能勾起读者对自己的生活之路的回想，体味其中的哲理，引发深深的思索。这是一种复杂的心理体验，每个人都曾有过，但被弗罗斯特敏感地捕捉到了，并谱写成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弗罗斯特诗歌风格的最大特点是朴素无华且含义隽永，把深刻的思考寓于平淡无奇的内容和简洁朴实的诗句之中，而《未选择的路》堪称典范。

正文整理自《美国文学大辞典》，虞建华主编。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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