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tro Spartà艺廊是一个有趣的异类。艺廊的空间位于距离巴黎2小时车程的勃艮第郊野,周围是葡萄园,被运河一分为二。此外,艺廊空间“极具象征性地”脱离了艺术版图,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线上展示形式。同名创始人Spartà并不需要任何的修饰来吸引艺术家和收藏家。Pietro Spartà是一个任性的实验家,他了解自己所选择的价值观,是基于直觉、激情和社群的。
左:《Weinende Frau》(1997),托马斯.舒特,作品于沙尼市中心展出,图片由Pietro Spartà艺廊提供;右:Pietro Spartà于托马斯.舒特作品前,拍摄于2022年9月,照片由Louis Canadas为艺+巴黎:由巴塞尔艺术展呈献拍摄Spartà在法国沙尼(Chagny)的工人阶级环境中成长,但他发现围绕他成长的那些典型职业 —— 例如农业和工厂职业 —— 并不适合他。“我希望能有一些改变 —— 彻底的改变。虽然我爱我的家人,但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他说道。可是他也不想离开这里。这位艺廊主的家乡没有文化氛围 —— 他坦然承认这一切 —— 除了一家米其林星级餐厅。Spartà自学成才,他通过书籍发现了艺术,并对皮特·蒙德里安(Piet Mondrian)和卡济米尔·马列维奇(Kazimir Malevich)产生了特别的兴趣。在书中,他了解到贫穷艺术(Arte Povera)、极简主义(Minimalism)和观念艺术家,并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与书中所记载的令人赞叹的艺术家们见面。他说:“我一定要在他们离世前见到他们。”他觉得自己的这种迫切期望很好笑。但对此的坚持却十分真诚。“我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如何生活 —— 作为一名艺术家是什么样子。”Pietro Spartà艺廊入口,照片由Louis Canadas为艺+巴黎:由巴塞尔艺术展呈献拍摄Spartà的一位朋友曾借给他一本 “艺术日记”,汇集了艺术家们的联系方式。Spartà给每一个他希望见到的艺术家都拨通了电话,包括马里奥·梅尔茨(Mario Merz)、吉尔伯托·佐里奥(Gilberto Zorio)、尼尔·托罗尼( Niele Toroni )和丹尼尔·布伦(Daniel Buren)。艺术家们都对他的热情做出了回应,并邀请Spartà去参观各自的工作室。“我不太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只是表达了我对他们作品的喜爱。”Spartà承认道。当年的Spartà既不是一个艺廊主,也不是一个收藏家。当时还是冶金学家的他,每个周末都会去巴黎的艺廊,特别是Yvon Lambert艺廊、Liliane et Michel Durand-Dessert艺廊和Lelong & Co.艺廊。Pietro Spartà于劳伦斯.维纳(Lawrence Weiner)作品《Et sous les étoiles》(1994)前,照片由Louis Canadas为艺+巴黎:由巴塞尔艺术展呈献拍摄
那些他联络过的艺术家都向他保证,如果他专门开设一个空间,他们将为Spartà提供作品。Spartà将这一切付诸于行动,并在沙尼找到了一个场地。然后,他开玩笑地说:“我做了和很多巴黎艺廊主一样会做的事。把空间内部全部重新粉刷成白色。”一年之内,他在1982年的7月举办了第一个展览,名为 “Le Poids des Mots, Le Choc des Photos ”(文字的力量,影像的震撼)的群展。展览集合了众多知名艺术家,包括安奈特·梅莎热(Annette Messager)、汉斯-彼得·费尔德曼(Hans-Peter Feldmann)、 河原温(On Kawara),珍妮·霍尔泽(Jenny Holzer)、约瑟夫‧科苏思(Joseph Kosuth)、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和索菲·卡尔(Sophie Calle)。前来参加开幕的芭芭拉·克鲁格(Barbara Kruger)还带来了展览海报,张贴在沙尼的街道上。Pietro Spartà艺廊首个展览海报,由芭芭拉·克鲁格设计,图片由艺术家和位于沙尼的Pietro Spartà艺廊提供时至今日,Spartà在艺术界探索的策略依旧没有改变 —— 他的方法只对他管用。艺术的宏观世界已经在他周围发生了爆炸性的演变,虽然他对这些全球演变非常震撼,但他更加努力地致力于非常私人化的运营方式。互联网推翻了之前建立的一切 —— 包括收藏家的数量和地域感 —— “像一次大爆炸”。Spartà既没有专业的网站也没有社交媒体,但他发现关于他所做的一切的信息 “无论如何都会传播出去 —— 这一点很神奇”。虽然他已经减少了参加艺术博览会的次数,但依旧吸引到全球收藏家的目光。他回忆说,以前艺术爱好者们都是互相参加对方的展览开幕,而不是竞相为自己的展览吸引更多观众。1984年,马里奥·梅尔茨展览现场,图片由位于沙尼的Pietro Spartà艺廊提供
在Pietro Spartà艺廊举办的展览数量并不固定,取决于艺术家的作品和艺廊自己的项目。有些展览持续时间长达六个月,因此每年通常会有两到四场展览。Spartà拥有一个130平方米的 “小”空间,和周边一个较大的800平方米的玻璃屋顶空间。艺廊最近的展览呈现了托马斯.舒特(Thomas Schütte)的作品 —— 其中最瞩目的是一个定制的木制建筑。这个六边形的“房屋雕塑”被称为“Spartà小屋”,Spartà一步步地监督制作过程。艺廊的下一个展览将于11月举行,是艺术家吉尔伯托·佐里奥的场域特制装置,以及一些已经完成的现有作品。Thaddaeus Ropac,拍摄于2019年,照片由Marco Riebler拍摄,由位于伦敦、巴黎、萨尔斯堡和首尔的Thaddaeus Ropac艺廊提供
在Pietro Spartà艺廊首个展览举办一年后的奥地利萨尔斯堡,Thaddaeus Ropac在这里开启了他的艺术征程。Thaddaeus Ropac于2017年的伦敦开设了全新艺廊空间。艺廊位于伦敦梅菲尔的一栋五层建筑中。如今,Thaddaeus Ropac艺廊的足迹遍布4个城市的6个区域。随着团队新成员,曾是蛇形画廊总监Julia Peyton-Jones的加入,Thaddaeus Ropac艺廊正在重新思考当下绘画的可能性。“我们对采用绘画为艺术实践的艺术家赋有兴趣,并非常希望可以推动其发展。”身处萨尔斯堡的 Thaddaeus Ropac说道。“在我们的代理艺术家名册上有许多名字,这也是时间的印记。但我依旧记得我第一个访问的艺术家是曼迪·埃尔-萨耶(Mandy El-Sayegh)”曼迪·埃尔-萨耶,照片由Abtin Eshraghi拍摄,图片由艺术家提供出生于1985年的曼迪·埃尔-萨耶现居住于伦敦。她的艺术创作形式包括绘画、玻璃展示柜作品、装置、表演以及通过单薄颜料图层和拼贴文字与图像组成的影像视频作品。“如果要让这一切听上去合情合理,那我就会将自己定义为画家。”艺术家笑着说道。“这是最扎实的东西,装置和表演艺术可以是任何的东西,在任何地方。” 曼迪·埃尔-萨耶身处于被打印和手写纸张围绕的工作室内谈论着这一切。从原本的语境中剪下,这些报纸、期刊、地图、广告和解剖学的书籍碎片又有了全新的意义。对于埃尔-萨耶而言,收集是处理信息的一种方式。“我把文本视为一种材料,它们既柔软又有黏着性,就和颜料一样。”《gravity as fiction》(装置细节)(2020),曼迪·埃尔-萨耶,作品于“A Focus On Painting”展览中呈现,展览由Thaddaeus Ropac艺廊的Julia Peyton-Jones策展,照片由Eva Herzog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位于伦敦、巴黎、萨尔斯堡和首尔的Thaddaeus Ropac艺廊提供Ropac清楚地记得他与埃尔-萨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以及目睹她突破界限的创作方式所带来的喜悦感。在艺术家的手中,一幅画不仅仅是墙上的作品,而是那面墙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可以被踏足的东西,就像地毯一样铺在地上。对于埃尔-萨耶而言,在她感到身体和情感摇摆不定的时候,是Ropac提供了安全感和安慰。“当时我被赶出了我的工作室,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Thaddaeus Ropac成为了聆听者,让我感到被关注。我投入到艺廊团队的环抱中,它感觉像一个避难所。” 埃尔-萨耶回忆道。2022年,曼迪·埃尔-萨耶作品于Thaddaeus Ropac艺廊巴黎空间的群展“Saturation”中呈现,照片由Charles Duprat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位于伦敦、巴黎、萨尔斯堡和首尔的Thaddaeus Ropac艺廊提供埃尔-萨耶在艺廊的第一个展览是2020年举行的一次群展。Thaddaeus Ropac和Julia Peyton-Jones将他们的调研结果以展览形式呈现,展览“A Focus on Painting”(聚焦绘画)汇集了四位处于不同职业阶段的画家,他们以全新和激动人心的方式介入这一媒介。当时参展的艺术家还包括阿尔瓦罗·巴林顿(Alvaro Barrington)、瑞秋·琼斯(Rachel Jones)和多纳·纳尔逊(Dona Nelson)。埃尔-萨耶在展览中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房间,在里面探索绘画可以是什么。展览空间的地板上铺满了报纸的丝网印刷和她父亲日记中的文字碎片。墙上是她的“Net-Grid”系列(2010-)作品,取自地板作品的一部分,通过艾格尼丝·马丁(Agnes Martin)式的网格形式覆盖在作品表面。2022年,曼迪·埃尔-萨耶表演排练现场图,拍摄于洛杉矶UTA Artist Space,照片由Josh S. Rose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UTA Artist Space提供“我们目前在巴黎的一个艺廊空间正在举办一场名为‘Saturation’的展览。我们邀请了8位女性艺术家参与,埃尔-萨耶将占据并重新定义空间以回应展览。在用她的标志性丝网报纸贴满了三面墙后,埃尔-萨耶把一幅画挂在墙上,另一幅画放在地板上,地面的部分就形成了类似观景平台的区域。它改变了你看作品的角度,让你更有参与感。”《The Minimum》表演作品,拍摄于2022年的伦敦画廊周,照片由Will Amlot拍摄,图片由艺术家,UP Projects和伦敦画廊周提供
埃尔-萨耶即将在巴黎蓬皮杜中心展出的空间与她之前所填充的任何空间都不同。更传统,更黑暗,更戏剧化,空间里将设有一个舞台和一个礼堂。作为Move Festival的一部分,此次表演是与早前在伦敦画廊周合作的编舞家Alethia Antonia和作曲家Lily Oakes再次携手。
《Four Species》(装置细节)(2019),曼迪·埃尔-萨耶,作品于2022年在布拉格Matter of Art双年展中呈现,照片由Jonáš Verešpej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布拉格Matter of Art双年展提供Thaddaeus Ropac的艺术家们在巴黎最负盛名的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显得恰到适宜。毕竟,这个城市长期以来一直是他的艺廊的关键中心。1983年,在萨尔茨堡成立Thaddaeus Ropac艺廊的七年后,他将自己的版图扩展到巴黎的玛黑区(Marais),这里离蓬皮杜中心很近;2012年,他在城市东北角的一个前锅炉厂开设了第二个巴黎空间。上个世纪初,巴黎是每个艺术家都想去的地方,之后这一地位被纽约取代。Ropac说道“本世纪初的艺术市场是由伦敦主导,这里充斥着艺术家、工作室和国际级的博物馆。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原来的伦敦艺术景观。然而,现在,巴黎正在重新获得它所失去的。”法拉·阿塔斯(Farah Atassi):在绘画中,你做的是道德的选择。胆小也可入!艺术家Liv Schulman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恐怖故事
艺术小伙们,还记得1990年夏天的传奇展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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