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 (F.W. #11)》(2009),约瑟夫·科苏斯,图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有时代,也有圣地。有时它们会同时出现,而有时就像1985年,在撒切尔时代的伦敦所创立的格劳乔俱乐部(Groucho Club)那样碰巧发生在一起。格劳乔俱乐部似乎在一夜之间声名显赫同时臭名昭著。从那时起,它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艺术和文化私人会员俱乐部 —— 也是某些伦敦创意社区的第二个家。在俱乐部的发展历史中,格劳乔俱乐部最近被Artfarm收购,这是由艺廊主伊万·沃斯(Iwan Wirth)和曼努埃拉·沃斯(Manuela Wirth)所持有的酒店业务,旨在“通过艺术、文化和热情服务联系人群”。基于这一点,Artfarm是在一片肥沃土地上耕耘。左:格劳乔俱乐部外部,图片由Richard Lewisohn拍摄;右:《Lovelorn / The Kiss》(2020),海伦·比尔德(Helen Beard),图片由Agnese Sanvito拍摄,图片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俱乐部的名字来自于格劳乔·马克斯(Groucho Marx)常被错误引用的一句话:“我给俱乐部发了一封电报,说‘请接受我的辞职。我不想属于任何会接受像我这样的人成为会员的俱乐部。”这间俱乐部的成立来自于两位女出版商Liz Calder和Carmen Callil(她也是出版商Virago的创始人)的创想。她们厌倦了曾几何时,只有男性的沉闷伦敦私人俱乐部。相比之下,格劳乔俱乐部则推崇无性别歧视、古灵精怪和反体制,并且对俱乐部会员而言是人人平等的。在俱乐部形成的文化是有趣的、家庭式的、无拘无束的、具有无政府主义的娱乐性,同时也是私密的(这里没有手机或是八卦)—— 会员们无不对俱乐部崇拜并凭借自己的力量为其贡献。其中包括少数的创意传奇人物和名人。加文·特克(Gavin Turk)用一句话概括了俱乐部具有的独特光环:“具有某种特殊的魔力,却又无法触及”。《214 Minutes》(细节图)(2009),康拉德·肖克罗斯
至少,这种魔力有一部分可以说来自格劳乔俱乐部本身。或许有人会说,这些特征代表了伦敦最好的波希米亚风格:创造性、宽容和杂而不乱。这些特质无疑是俱乐部做在的苏豪区(Soho)的精神基础。对于声名狼藉的记者和俱乐部常客杰弗里·伯纳德(Jeffrey Bernard)来说,战后的苏豪区是:“天堂。随处可见艺术家、作家、皮条客、妓女、赌徒、漫步的人和拳击手……令人感觉很危险却又充满活力。”在20世纪80年代,这种不入流和另类的态度阻碍了发展和主流文化。而且据所有人言,这也是在俱乐部创立初期所塑造的俱乐部精神。格劳乔俱乐部创始委员会,站立的包括:Louis Baum、John Armit、Michael Sissons、Ed Victor、Liam Carson、Tchaik Chassay。入座的包括:Liz Calder、Matthew Evans、Carmen Callil和Tony Mackintosh,照片由Terry O'Neill拍摄,图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虽然俱乐部在早期主要是出版和媒体类型的聚会,但艺术家很快渗透到格劳乔俱乐部并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当声名显赫且拥有“苏豪常客”的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走进俱乐部,询问如何加入时,俱乐部的创始成员数也就从500变成了501,而这一切早在俱乐部成立之初就早可预见。多年来,格劳乔俱乐部已经发展成一间无论在哪里,你想象中一间最好的艺术收藏机构该有的样子。它还在英国当代艺术的历史上扮演了一个长期以来举足轻重的角色,特别是在英国青年艺术家(YBA)时期,这里曾是那些知名和新晋艺术家的社交中心。左:尼克·卡特;右:《Beautiful Oxymoron Pink Flamboyance with Overtures of Dark Heavy Broodiness Painting (with Butterflies)》(2007),达米恩·赫斯特,图片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身为俱乐部的策展人的尼克·卡特(Nick Carter),同时也是艺术双人组卡特夫妇(Rob and Nick Carter)的一员,在格劳乔俱乐部创立之初就见证其发展。在很多方面,也成就了这个俱乐部。卡特不仅是在俱乐部任职时间最长的员工,1989年当她还是俱乐部的一个服务员的时候,就开始了俱乐部的收藏工作。那年她19岁,还在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Goldsmiths, University of London)学习艺术。“当时我和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马库斯·哈维(Marcus Harvey)和瑞秋·霍华德(Rachel Howard)等等艺术家一起在学校学习。我提出的收藏想法是独一无二的。或许现在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但在当时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事实上,当时要艺术家在这里呈现他们的作品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们担心俱乐部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马克·奎安(Marc Quinn)当时已经是会员了,也是第一个在这里挂起自己作品的艺术家。安格斯·费尔赫斯特(Angus Fairhurst)、和瑞秋·霍华德和Tim Noble & Sue Webster也相继在这里呈现他们的作品。当我问赫斯特的时候,他直接挂了一副‘Spin Painting’系列。他回复说:‘当然,没问题。’他一点都没有顾虑俱乐部的环境。如今再看,当时的艺术为俱乐部刻上了烙印。”左:格劳乔俱乐部的The Dining Room,呈现马库斯·哈维(Marcus Harvey)的《Ann Summers party》;克里斯·莱文(Chris Levine)的《Kate Moss She’s Light (Pure)》;Will Ayres的《Still Life with flowers in Crystal Vase》;James White的《Dirty Shirt (Groucho Version)》和安东尼·米卡列夫(Anthony Micallef)的《21st century love》;右:Bernies,呈现Nina Fowler的《Bernie》;丹·鲍德温(Dan Baldwin)的《Faith》;吉姆·兰比(Jim Lambie)的《My Eyes Adored You》以及Lucie Bennet的《Catwoman》,图片由Richard Lewisohn拍摄,图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时至今日,格劳乔俱乐部的收藏数量达到150件大大小小的作品,包括彼得·布莱克爵士(Peter Blake)、加文·特克、基斯·泰森(Keith Tyson)、马丁·克里德(Martin Creed)、Cedric Christie、Machiko Edmondson、约瑟夫·科苏斯(Joseph Kosuth)、简和路易丝·威尔逊(Jane & Louise Wilson)、卡特夫妇、翠西·艾敏(Tracey Emin)和张志楷等人的作品。如今,在这个拥有众多的俱乐部里,每个艺术家都可以通过作品换取终身会员资格。这些会员资格意味着(主要是)年轻艺术家可以接触到一个复合的客户群体。Jake Chapman回忆到:“最初,每个人都跟着达米恩·赫斯特,他走到哪里大家都跟着。我唯一一次合法地进入那里是在一次艺术展览后的派对庆祝。罗伯特·德尼罗(Robert De Niro)曾经被误认为是流浪汉被拒绝进入。当你通过招待处,这里仿佛是一个迷离时空的超现实空间,你与不同的社会名流擦肩而过。格劳乔俱乐部30周年纪念书籍照片,照片由Richard Young拍摄,图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在一个日益专业化的艺术世界中,在一个被越来越多的危机所困扰的世界中,享乐主义的“风趣轶事”类型无疑显得过时。然而在创造过程中,嬉闹和工作之间的紧张关系本身就是一个深刻的问题。雕塑家康拉德·肖克罗斯(Conrad Shawcross)一直在探讨这种关系,他的绳索作品《214 Minutes》(2009)就摆在俱乐部的接待区。格劳乔俱乐部本质上并不是专业的。作为艺术家,我们需要专业和组织;但作为一名艺术家,有一部分必须是不专业的,它一定是自发的、非理性的、发自内心的,有时甚至是异于寻常的。那么这毫无疑问是个悖论。《Garden^2》(2000),马克·奎安,图片由格劳乔俱乐部提供类似的变革力量正在塑造各地的城市中心。格劳乔俱乐部创立之初的那个“老苏豪”几乎消失了,这个地区被重新开发,如今焕然一新。它的波希米亚地标和传递的俱乐部精神,曾在那条街道上风光一时,如今只存在历史中,零售、餐饮连锁和高端开发商逐渐进驻这个地区。但是就像纽约人所知道的那样,当你尝试把一些不入流的东西从一个地方去除的时候,你所失去的就不仅仅是那些不堪。在精神层面一语难表的复杂性和意义也就荡然无存,留下干净整洁的街道,却令人感到空旷。毫无疑问,在新主人的手中,格劳乔俱乐部将继续前行,同时也希冀“老苏豪”的一些无政府主义和创造性精神也能继续留存下去。本文作者Nick Hackworth是一名作者和策展人。同时担任Modern Forms 策展人和Paradise Row总监。身处阿拉伯艺术世界,他们如何挑战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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