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的平和乡情
林语堂的平和乡情
黃 武 疆
世界文化大师林语堂先生,博晓古今,学贯中西,一生著作丰厚,曾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在文学界和学术界具有崇高地位。
家乡平和是林语堂的生命起点,也是其毕生的创作源泉,在他一生的著作中,有多篇文章专写家乡,以家乡为背景的小说、散文那就更多了。在《我的家乡》写道“我是漳州府平和县人,是一个十足的乡下人”;他又说“我的家乡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他在《八十自叙》中说:“如果我有一些健全的观念和简朴的思想,那完全是得之于闽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因为我相信我仍然是用一个简朴的农家子的眼睛来观看人生”。朴实、真切的文字,抒发了林语堂对故土深深的思念,充满浓浓的乡情。
林语堂在平和坂仔出生、生长,后来到厦门鼓浪屿的就读。家乡的宝鼎、十尖、石起、东湖等地方成为他认识世界的第一印象,他从呀呀学语发出的第一声也是平和口音的闽南语,他与儿时同伴一起玩耍、过春节、看潮剧社戏,都是用那动听的“坂仔调”,家乡母语植入他的血液里,深入生命深处,他时时刻刻忘不了平和乡音,在人生旅程中不忘乡情、不改乡音。1966年定居台湾开始,林语堂更是把听平和乡音当成了他最大的欣慰和人生享受,因平和是“大陆迁台第一大县”,每八位台湾人就有一位祖籍平和。在《说乡情》文中说:“我来台湾,不期然而然听见乡音,自是快活。电影戏院,女招待不期然而说出闽南话。坐既定,隔座观客,又不期然说吾闽土音。既出院,两三位女子,打扮的是西装白衣红裙,在街上走路,又不期然而然,听她们用闽南话互相揶揄,这又是何世修来的福分。”把听乡音当做是“福分”,只有像林语堂这样的“游子”才能表达的心境。
他用闽南话(语音)写了一首五言诗,深情的回忆与趣味地描述漳台(尤其是平和)的民风乡情:
乡情宰样好,让我说乎你。
民风还淳厚,原来是按尼。
汉唐语如此,有的尚迷离。
莫问东西晋,桃源人不知。
父老皆伯叔,村妪尽姑姨。
地上香瓜熟,枝上红荔枝。
新笋园中剥,早起食谙糜。
胪脍莼羹好,呒值水鸡低。
查母真正水,郎郎拢秀媚。
今天戴草笠,明日装入时。
脱去白花袍,后天又把锄。
黄昏倒下困,击壤可吟诗。
(注:此诗用平和话朗诵更优美)
诗句以“乡情”开始,表达对故乡的回忆,并开始“推介”家乡:乡情是如何的好,让我讲给你听听,是个民风淳朴而厚道的地方,若说起汉代和唐朝,很多人还是模糊的,更不用说东西晋,桃源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因为家乡远离政治核心,不必关心朝代更迭,是个安宁的地方。接着他说,村中的父老乡亲都是伯伯、叔叔,妇女是自家的姑姑、姨妈,一年四季有番薯、荔枝、竹笋等物产,这些场景描绘了漳台地区村社聚族而居、农耕种作的传统,从称谓、物产、起居,生动鲜活,充满浓郁的人间烟火。再下来,他夸奖家乡妇女的品质,是一群会把锄干活、“下得厨房、上得厅堂”的贤惠女人,她们劳作一天傍晚休息时,还可以唱出《击壤歌》一样的诗。在传统社会中的平和乡村女子确实如此,既可以穿朴实的粗布衣裤下田地干农活、到厨房张罗饭菜,又能够穿上时尚衣裳在厅堂招呼客人、唱潮音哼歌册样样会。诗中从“人”到“物”,由“风”及“情”,刻画了家乡的民俗乡情,正如作者所言:“凡人幼年所闻歌调,所见景色,所食之味,所嗅花香,类皆沁人心脾,在血脉中循环,每每触景生情,不能自已”。
这首浓浓“平和味”的乡音五言诗,是林语堂先生对故乡的深深眷念,表达其终生难忘的家乡情怀!
林语堂先生
坂仔峨眉山看日出(图源:林耀金)
发源于大坪双尖山的花山溪流过林语堂故居前(网络图片)
林语堂故居(网络图片)
林语堂故里土楼(网络图片)
2020年10月纪念林语堂先生诞辰125周年活动
纪念林语堂先生诞辰125周年活动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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