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综合征,述情障碍,双向共情问题和我的碎碎念
© Dhkhassin(作者拍摄供图)
作者:Dhkhassin
今天又没睡够十五个小时
本文基础稿费40%及赞赏的40%将作为作者酬劳,其余由作者捐赠资金池。感谢!
预警&说明:
可能会带有一定关于健全主义的内容。
文中为作者本人观点的地方大多会写有“个人认为”,以做更好地区分。
同时,因为相关文献非常匮乏,所以引用文献里面有一些资料来自被孤独症社群认定为仇恨组织(hate group)的地方。
需要强调的是:作者想尽量不去评判上述资源的立场倾向,在此只是引用比较准确的时间概念等等。
目录
本文写作契机
矛盾的“卡珊德拉”
社交伪装、双向共情和述情障碍
个人看法,及我们可以尝试的事情
01
本文写作契机
最初写作本文的契机其实是很巧的两件事:
一方面是来自青衫的邀请
另一方面是与朋友争吵后谈心结束感觉到的微妙的违和感
在与亲近的朋友外出旅行的最后一天,也许是出于对离别的不舍,也许是由于出游前未能获得解答的疑惑,我与两位朋友发生了一些争吵。
所幸我的两位朋友并没有选择冷处理或者直接渐行渐远,而是非常认真地和我在回城的火车上一直讨论(也许说是“争论”更好一点)这件事情。
最后她们开心地告诉我说,“这样就说开了”。
然而,我的心里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膈着。
就好像行走在迷雾蔓延的无人冻湖之上,每踏一步都能看见厚重的冰层下面好像有一个阴影在随着自己的脚步缓慢颤动一样。
“这样就说开了。”——在朋友眼里,更像是说“之后就再也不要提及这件事情了”一样。
在回家的路上, “双向共情问题”(The Double Empathy Problem)这个词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双向共情问题”理论由达米安·米尔顿(Damian Milton)博士在2012年提出。
该理论的核心是,当对世界有着截然不同体验的人相互交流时,双方之间会很难彼此共情、互相理解。
确实,争吵是由我提及了自己在一个“已经过去的事情”里“深感被忽略”而引起的。
后来在解释的时候,状况变得愈发激烈。
当我指出事实其实是怎么样发生的时候,被问及证据。
但当我拿出了证据,得到的回应只有:“我们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或者“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就是你这样做的理由了吗?”等等。
以致于我在注意到自己情绪开始过载的时候,说了一声“那我现在折头走了”,就赶快转身离开了。
我当时觉得如果再多呆三四秒,可能就会在街上开始不受控制地大哭大喊起来(autistic meltdown)。
当时的我觉得这也许是对于双方来说最安全的做法。
然而,这样突然转头就走,确实让另外两位朋友感觉非常疑惑。
后来在火车上,我的朋友向我表达了“感觉我没有和她们沟通就不辞而别”让她们感觉到的难受和不解。
当我尝试说明我是担心meltdown所以判断这个也许是对于现场最安全的方法时,回应我的是:“你怎么知道这是最安全的?你凭什么这样揣测我们的感受?你为什么不试试来和我们多说说话?”等等。
我不太确定当时是因为这个问题生气还是感到无奈了。只记得当时的我仿佛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经历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她们说得也没有错,我确实在揣测她人的感受,因为我常常诉说的对于我的真实,在她人那里往往是不被相信的,就好像神话中的卡珊德拉那样。
古希腊神话里有一位叫卡珊德拉的女士,据说其美貌使众人为其倾倒,甚至连阿波罗也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对其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阿波罗以自己的预言能力作为礼物许诺卡珊德拉,如若对方接受自己的追求,就讲这个能力赐予对方。
卡珊德拉接受了预言的赠礼,却拒绝了阿波罗的追求。
已经出手的礼物无法撤回,已经赋予的神力就连作为预言、治疗与太阳之神的阿波罗也无法撤回。
愤怒的阿波罗就此对卡珊德拉降下诅咒(向卡珊德拉嘴里吐吐沫):卡珊德拉将获得诉说预言的能力,且只能说真话,却无法用她的预言说服任何人。
之后的事情也如同阿波罗所期望的,卡珊德拉就算是以最基础的真实的预言向阿伽门农王的众长老讲述即将到来的毁灭,也没有任何人理解她所说的词汇。
卡珊德拉悲愤地说出:“明明我对希腊语了如指掌,(为什么你们就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话(Aeschylus’s Agamemnon, 1242~1255)。
卡珊德拉终其一生尝试向众人以最真诚的语言诉说神谕,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
所有听到她话的人都把她视作“疯子”。
卡珊德拉的故事固然充满了艺术的渲染,但我时不时会觉得她所经历的事情和我有时经历的也很像。
我虽然无法预知未来,但我在诉说着我所看到的现实。这个现实却又常常不被人所相信。
所以,当青衫问我愿不愿意写写“卡珊德拉综合征”(Cassandra Syndrome/Cassandra Complex,以下简称CS)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地答应了。
02
矛盾的“卡珊德拉”
我第一次看到CS这个词,是在一个孤独症博主的YouTube频道上。
据他所说,CS是“当一个人认为自己在一段关系内已经把自己的需求沟通得很明确的时候,自己的需求和感受仍然被忽视”的一种感觉(Orion Kelly - That Autistic Guy, 2023)。
这种情况并不一定只局限于孤独症人群身上。但是,因为孤独症人士难以理解社交规则,这种情况在孤独症群体中可能会更为显著(Autism Tasmania, 2022; Orion Kelly - That Autistic Guy, 2023)。
这个解释在我看来是合理的。
然而,这却不是CS在社群中“通常被人们所熟知”的定义。
最早关于“卡珊德拉综合征”的描述,出现在1999年FAAAS[1]的研讨会上。
[1] FAAAS(Families of Adults Affected by Asperger's Syndrome):目前已经被孤独症社群普遍定义为“仇恨组织”。
个人不建议去查看他们的官网简介,有过多的仇恨内容和歧视词语。
在此之前有别的描述提到过Cassandra这个词,也有1988年关于Cassandra Complex的书。但是,关于综合征的描述,FAAAS称是由他们最先提出的。
之后于2003年,它由一位名叫Maxine Aston的伴侣关系咨询师更改为Cassandra Affective Disorder(卡珊德拉情感障碍)。
之后Aston又对这个概念做了几次修改,最后于2007年去除了“卡珊德拉”这个词,改为Affective Deprivation Disorder(情感剥夺障碍)。
该词被用来描述“非孤独症妻子在长期与孤独症丈夫的生活中,因为自身的情感需求不能得到满足,且在向外人倾诉时外人不相信自己的体验,而带来更多心理健康问题”的情况 (Markwell, 2020; Asdmarriage, 2022; The Neurotypical Site, 2024)。
这个说法目前我没有找到比较可信的文献支持。大多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为网络博客的口述和YouTube比较小众的视频。
Aston本人的博客也早已面目全非,甚至无法在博客页面上找到卡珊德拉综合征的定义,只有作者本人宣传的个人讲座。
与卡珊德拉综合征相关的活动很多都与FAAAS有关联,广泛参加这些活动的Tony Attwood(《阿斯伯格综合征完全指南》的作者)也曾在2009年前后受到过孤独症社群的批评。
同时,CS的定义非常奇妙地只关注“神经典型妻子”与“孤独症丈夫”之间的互动。
虽然最初概念的提出也许受到了时代局限性的影响,但个人认为,这个奇怪的模型依然充满了关于孤独症及孤独症人士的刻板印象。
伴侣关系,不论是何种性别及性取向、何种神经发育状况的人士组成的伴侣关系,都是一个需要通过双向交流来互相磨合的过程。
而且,类似“被忽视且感受不被相信”的情况,不仅可能出现在NT和ASD人士之间,在NT与NT之间、ASD与ASD人士之间,也可能出现。
孤独症人士不擅长抓取社交线索和理解非语言的很多社交信号,且可能在处理与本身问题关联性不大的非语言信号时需要更多的时间(Autism Tasmania, 2022; Pelzl et al., 2023)。
这样的特质情况,对于快节奏的伴侣之间交流是可能会有一定影响的。
如果伴侣中非孤独症人士的那一方,更擅长理解非语言信号,却又在争执或者劳累的时候有更多要求的话,即使双方都非有意而为,仍然可能使孤独症人士和非孤独症人士之间的伴侣交流变得误会重重。
同时,孤独症人士还比非孤独症人士更容易出现一种叫做述情障碍的现象。
述情障碍(alexithymia)一般指一个人在明确自己所感受到的感情、理解这种感情、描述这种感情上有困难或者有延迟性(Alexithymia | Autistica, 2024)。
但是,述情障碍的影响不单单只是在情绪识别和表达上。有些时候,它也可能:
影响一个人分辨自己的“身体体感”和“情感”之间的区别。
使一个人不能在正确的场合做出符合社会规范的事情。
比如:在自己亲人的葬礼上不显得悲伤,反而一脸喜悦(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并不是不会发生的)
述情障碍不是一个孤独症人群特有的现象,一般每十人中就会有一人有某种程度上的述情障碍。但是,这种现象的发生率在孤独症人群中远远高于在非孤独症人群:大约每五人中有一人(Alexithymia | Autistica, 2024)。
同时,在2010年就已经有学者指出:孤独症人士所展现出来的“无法共情”这个现象其实与孤独症并没有关联,而是由孤独症人士高比例共现的述情障碍导致的(Bird et al.,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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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如果朋友给我看自家可爱的猫猫视频,然后问我感觉怎么样,明明喜欢猫的我却在那个当下什么也感受不到。
出于朋友之间的坦诚,我也许会说“我不知道”或者“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然而这样的话常常会让我的朋友觉得很扫兴。所以,后来我也会时不时地及时说出“嗯嗯很可爱”这样的话。
但是,如果平心而论,很多时候,我在那个时间点上就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甚至好像我走进了一个只有家具的空白大厅问坐在沙发上的自己有什么感觉,得到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一样的回答一样。
但是也许几个小时后,我会突然开始觉得看那个视频的时候有一种温暖的感受,或者想要再看几次那个视频。
但是这个时候我的朋友们已经在讨论别的事情了。
总之,亲密关系也好,友情也好,伴侣关系也好,如果双方中的有一方或者两方都有一定程度的述情障碍的话,双方的沟通很有可能就是不通畅的。
如果一方想要表达出来的感受或需求不能被理解,或者在需要满足另一方的时候却无法做到,那么长期下来,就有可能会使其中一方出现“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被倾听”的感觉。
03
社交伪装、双向共情和述情障碍
那么我们就可以说“卡珊德拉综合征”(或者说它所指代的被忽视且感受不被相信的情况)完全不存在或者本末倒置吗?
其实也不然。
孤独症人士常常为了融入社交环境会采取有意识或无意识的伪装行为(masking/camouflaging):通过模仿周围神经典型人士的言行举止并掩盖自己的行为举止习惯来尝试显地更加“正常”(Silvertant, 2020)。
亲密关系,特别是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亲密关系,也许相比日常需要维持住看似“正常”的言行举止的工作场合,会拥有更多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伴侣双方也会更放得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所以,如果伴侣中的一方在关系中体会到了和“在日常生活中其他人体会的东西”完全不符的情况,而去向他人诉说却感到不被信任,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同时,孤独症人士的伪装行为,其实会对其自身的心理健康和自信心造成很大的影响,长期伪装也会使人非常劳累。
所以,如果在伴侣身边想要表现出更真实的自己,也许也是互相信任的一种方式?
只是,硬要说的话,也许更需要关注的是伴侣之间的互相理解,以及对孤独症人士思维方式差异的了解。
造成这种沟通差异的有可能正是上文提到过的“双向共情问题”:
由于孤独症人士和非孤独症人士的经历体验差异过大,双方无法互相有效共情。双方也许都在想要为对方着想,但是都在以对方不习惯或不能理解的方式做出反应(Milton, 2012)。
这就像我曾经在硕士期间入住宿舍时与室友发生的矛盾一样。
从室友的角度来看,与同为中国人的我交流,本应比与文化不同的外国人交流更加轻松,也许双方之间的默契会更贴合一些。
而对当时尚不知道自己是孤独症人士的我来说,我只能根据过往经验向对方诉说自己可能会“一根筋”、“听不懂玩笑”和“不太能理解言下之意”。
我请求对方,说话尽量明确来说。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和不满的话,请不必担心,大可直言不讳告诉我,不然我可能完全不知道。
如果对方不习惯这样的话可以写微信或者纸条告诉我,等等。
这件事情在我看来是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所以在后续对方指责我,说我在中国生活了那么多年却笨拙得像外国人一样时,我也因为对方完全没有给予我任何负反馈而疑惑不解。
当时的我所没有理解的是,虽然在我眼里,我说的话已经非常明确且真诚了,但对方长久生活在一个对话需要加以铺垫、直抒胸臆会感到面子过意不去的社会环境中,突然被要求明确表达,其实是很困难的。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源于一定的对孤独症的理解不足。
在旅途的过程中,我的朋友们曾经问我对她们展现了多少的自我。
在一番思索后,我说大概30%左右,而因此收获了失望的眼神。
“我们每个人虽然不说展现了100%,因为没人可以完全展现自己,但我们至少也展现了70%到80%左右,为什么你只展现了30%呢?”
朋友是这样问的,这句话我没有听出任何的谴责,就是单纯的疑惑。
“我有过太多次在友情进展到自认为顺利的时候尝试展现更真实的自己而使友情戛然而止的经历。
但是,我在日常相处中虽然只是展示了30%左右的自己,我仍然在努力让这30%都是我最真实的表现。”
我是这样回复的。但是这好像不是她们想要得到的答案。
只表现出30%的自我这件事情,个人看来是有两方面原因:
害怕在自己所不经意的时候展现过多而导致友情戛然而止(后来确实在旅途中因为尝试展现自己更真实的一面导致大家起了冲突)。
所以我选择了有意识地伪装自己的一些行为,来试图让友情平稳缓慢地发展下去。
在很多时候,我并不能完全清晰地讲述自己正在体验到的感觉。
04
个人看法,及我们可以尝试的事情
我们现在身处一个非常快节奏的社会,社会上的很多资源每天的筛选方式也在促使我们向着更迅速的思考方式转变,于是不得不对很多事情进行简化又简化。
这样的情况对于全新概念的科普和分享有利有弊。
有利的地方在于,对于年轻一代来说,全新的概念可以很快得被普及开来,覆盖到原本可能无法触及的更广的受众。
而弊端在于,如果一个概念的定义本身就并不明确,或者它在大众文化里的定义与实际上的专业临床诊断的定义不同,那么,在通过这种快节奏的筛选方式投放到大众眼中时,反而会起到很多误导性的作用。
这方面的例子有很多,比如:
尝试通过抖音、小红书“诊断”ASD或ADHD
仅以MBTI筛选一个人是否适合某种职业
混淆使用“自恋人格”这个词,给所有不符合自己需求的人都冠上“自恋人格障碍”的标签
(自恋人格倾向和自恋人格障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又或者,通过快节奏的媒体筛选来定义“卡珊德拉综合征”。
卡珊德拉综合征在我个人看来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它的定义所描述的体验是合乎情理的,但是,所适用的人群又过于刁钻。
孤独症自我宣传会(Autistic Self Advocacy Network, ASAN)曾在2009年就Tony Attwood公开支持FAAAS活动和公开使用“卡珊德拉综合征”的存在发表过持反对意见的博客(ASAN’s response to Dr. Tony Attwood,2009)。
目前并没有足够的研究可以证明,在一方为孤独症人士而另一方为非孤独症人士的伴侣关系中,孤独症伴侣会给另一方带来更严重的精神健康压力。
相反,有很多研究表明,在一段需要长期伪装的关系中,孤独症伴侣的精神状况和心理健康状况出现问题的概率,比非孤独症伴侣要高很多(Jones et al., 2021; Rivera & Bennetto, 2023)。
当然,这并不是说非孤独症人士就绝对不会出现“因为自己的需求被忽视而产生心理健康问题”的情况。
而是说,当沟通停滞,自己的需求被忽视时,双方都可能因为不同的原因产生心理和身体健康问题。
这个时候,也许通过一些伴侣关系咨询和增加对孤独症的了解会有帮助。
关于卡珊德拉综合征这个概念本身,其相关理论支持几乎近似于无,而其本身的提出和宣扬,也与朝向孤独症及孤独症人士的歧视和刻板印象有很大关。
这个概念的出现可能与精神分析上的阿波罗原型也有一定关系。
太阳神阿波罗被认为是代表了逻辑,理性,真相和求知(Leeming, 2010)的存在。
而“阿波罗原型”被认为代表了“注重思考而非情感,更关注情感疏离而非接近,更注重事实分析而非直觉讨论,更愿意去看表面的现象而非事物更深层的含义”等等的人(Bolen, 1989)[2]。
[2] 有说这个原型有性别指代的,也有说没有的,这里引用的书籍的观点是没有性别指代。任何人都可能是阿波罗,任何人也都可能是卡珊德拉。
是不是会感觉这里所描述的阿波罗原型和刻板印象中的孤独症人士有点相似?
在人们的刻板印象中,孤独症人士给他人的感觉就是更注重逻辑而非直觉或情感,在情感上与人更加疏离,且看问题会忽略内在含义只理解表层意思的。
但是之所以说是刻板印象,可以参见上文中所说的双向共情问题,以及和述情障碍相关的讨论。
如果这个概念是想要指代“神经典型人士和孤独症人士伴侣关系之间,因沟通障碍和理解偏差而导致的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上的压力”的话,也许用拥有较多理论支持的双向共情理论来讲解会更好一些(Jones et al., 2021)。
关于亲密关系之间的沟通障碍这件事情,个人认为最主要的还是增进双方对孤独症的了解。
同时,也需要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向孤独症人士讲解:为何有时神经典型人士也会碍于面子或其他社会压力,无法及时说出自己内心所想要的东西。
这个可以在伴侣之间慢慢磨合。
也有研究表明,非孤独症谈话对象,在接受了简短的孤独症接纳训练(autism acceptance training,AAT)后,可以很好地增进双方之间的互相理解与交流(Jones et al., 2021)。
概念终究只是概念,处理问题的是人。
如果发现自己已经遇到了心理健康相关的问题,最好的方法还是先去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增进沟通和理解一定会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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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上下滑动阅览)
Alexithymia | Autistica. (2024, January 9). Autistica. https://www.autistica.org.uk/what-is-autism/anxiety-and-autism-hub/alexithymia
ASAN’s response to Dr. Tony Attwood - Autistic Self Advocacy Network. (2009, June 15). Autistic Self Advocacy Network. https://autisticadvocacy.org/2009/06/asans-response-to-dr-tony-attwood/
Asdmarriage. (2022, August 12). The deprivation of Sense-Making for Cassandra. https://asdmarriage.com/2022/08/11/the-deprivation-of-sense-making-for-cassandra/
Autism Tasmania. (2022, August 24). Social Communication - Autism Tasmania. https://www.autismtas.org.au/about-autism/key-areas-of-difference/social-communication-differences/
Bird, G., Silani, G., Brindley, R., White, S., Frith, U., & Singer, T. (2010). Empathic brain responses in insula are modulated by levels of alexithymia but not autism. Brain, 133(5), 1515–1525. https://doi.org/10.1093/brain/awq060
Bolen, J. S. (1989). Gods in everyman: A new psychology of men's lives and loves. Harper & Row Publishers.
History of Cassandra. (n.d.). The Neurotypical Site. Retrieved in 09/06/2024. https://theneurotypical.com/history_of_cassandra.html
Jones, D. R., Morrison, K. E., DeBrabander, K. M., Ackerman, R. A., Pinkham, A. E., & Sasson, N. J. (2021). Greater social interest between autistic and non-autistic conversation partners following autism acceptance training for non-autistic people.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12. https://doi.org/10.3389/fpsyg.2021.739147
Leeming, D. A. (2010). Apollonian and Dionysian. In Springer eBooks (pp. 65–66). https://doi.org/10.1007/978-0-387-71802-6_41
Markwell, L. (2020, August 28). Cassandra phenomenon - A systemic perspective | Connections Counselling. Connections Counselling. https://www.connections-counselling.co.uk/blog/cassandra-phenomenon-a-systemic-perspective/#:~:text=The%20term%20CADD%20%E2%80%93%20Cassandra%20Affective,of%20self%2Didentity%2C%20feelings%20of
Milton, D. E. (2012). On the ontological status of autism: the ‘double empathy problem.’ Disability & Society, 27(6), 883–887. https://doi.org/10.1080/09687599.2012.710008
Orion Kelly - That Autistic Guy. (2023, February 20). STOP Cassandra Syndrome from Ruining Autistic Relationships [Video]. YouTub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N_zwFAiJOI
Pelzl, M. A., Travers-Podmaniczky, G., Brück, C., Jacob, H., Hoffmann, J., Martinelli, A., Hölz, L., Wabersich-Flad, D., & Wildgruber, D. (2023). Reduced impact of nonverbal cues during integration of verbal and nonverbal emotional information in adults with high-functioning autism. Frontiers in Psychiatry, 13. https://doi.org/10.3389/fpsyt.2022.1069028
Rivera, R. A., & Bennetto, L. (2023). Applications of identity-based theories to understand the impact of stigma and camouflaging on mental health outcomes for autistic people. Frontiers in Psychiatry, 14. https://doi.org/10.3389/fpsyt.2023.1243657
Silvertant, M. (2020, November 29). Autism & camouflaging. Embrace Autism. https://embrace-autism.com/autism-and-camouflag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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