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塔萨尔的蜜月这样过:断腿挨穷翻译爱伦·坡,当然还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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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萨尔 | 奥萝拉
提起拉丁美洲“文学爆炸”代表人物,相信你们或多或少都听过胡利奥·科塔萨尔(1914-1984),他是博尔赫斯的得意门生,一半比利时、一半阿根廷血统的现代实验小说大师,博尔赫斯称其“令人尊敬、仰慕、喜爱,当然,还令人引发强烈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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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出生于比利时,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长大,1951年移居法国巴黎。科塔萨尔虽然很早离开阿根廷,长年旅居法国,但以西班牙语写作,关注拉丁美洲尤其是祖国阿根廷的命运。其短篇小说语言优美,构思精巧,想象力丰富。《万火归一》即为其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集,196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跳房子》则为其集大成之作。他的短篇突破了体裁的界限,融合了其他文学体裁的所有精髓,可以说他在短篇小说上的成就在古今都难逢敌手。
科塔萨尔一生共有三任妻子,其首任妻子奥萝拉·贝尔纳德丝(Aurora Bernárdez)在作家逝世后成为其作品的全球继承人和文学遗嘱执行者。本月,奥萝拉的第一本著作《奥萝拉之书》(El libro de Aurora,暂译名)由西班牙著名的丰泉出版社(Alfaguara)出版,书中讲述了她与科塔萨尔相濡以沫的那一段日子。可惜的是,2014年11月8日,奥萝拉与世长辞,这是她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书。
那一段与科塔萨尔
相濡以沫的日子
○唐奕奕
本月,胡里奥·科塔萨尔第一任妻子奥萝拉·贝尔纳德丝(Aurora Bernárdez)的第一本著作《奥萝拉之书》(El libro de Aurora,暂译名)由西班牙著名的丰泉出版社(Alfaguara)出版。此书由奥萝拉生前好友菲利普与负责编辑科塔萨尔作品多年的阿根廷编辑朱莉亚·萨尔茨曼整理出版。自此,这位神秘的,活在科塔萨尔背后的女人在去世三年后,以另一种方式在公众面前打破沉默。
在这本书里可以读到这位女性看待科塔萨尔的角度。作为科塔萨尔的第一任妻子,尽管他们经历过分手,但两人之间的纽带从未完全断过。《奥萝拉之书》由诗歌开始,主要分成两个方面。第一部分是从奥萝拉的笔记里整理出来。这些从未发表的诗作主要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创作而成。另一部分是一些松散的创作,有些是在2001年写的,还有一些甚至没有完成。但无论如何,这是奥萝拉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书。
△《奥萝拉之书》书影
一个家里有一个作家就够了
见过奥萝拉的人都觉得她弱不禁风,像纸片人一样娇小脆弱。但这柔弱背后却力量强韧。她是科塔萨尔作品的第一位读者,也是他的缪斯女神。
奥萝拉出生于阿根廷,是西班牙移民的后裔。1952年,她与年轻瘦削的科塔萨尔在波士顿的咖啡馆相识。当时她32岁,科塔萨尔38岁。两人整天在一起谈论的就是书籍。就连略萨后来回忆时也说,“我从没见过这么奇妙的夫妇,如此聪明,精通文学,两人把所有的书都读了一遍。”他们在认识一年后结婚,却在1968年离婚。之后科塔萨尔病魔缠身,最后一任妻子病逝后,奥萝拉又再次回到他身边,陪伴他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光。之后,奥萝拉成为科塔萨尔基金会的执行人,管理他遗作等诸多事宜。
△科塔萨尔与他的爱猫
奥萝拉生前很少在公众场合谈起科塔萨尔,也极少对他人谈起对科塔萨尔的情感。但对此书的出版人菲利普·费纳朗却是一个例外。菲利普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起与奥萝拉成为好友。奥萝拉曾被他关于波兰流亡音乐家的电影打动,开始对他敞开心扉,有过许多深入的交谈。
菲利普说奥萝拉回忆起往事时,一直都是乐呵呵的。这并非因为她过往的生活多么美好,而是源于奥萝拉的生活态度,她极少抱怨。与她交谈,你感觉不到她来自哪个国家,因为她是如此的国际化。但她又一直保持着少女感,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优雅,知性,但你也会感觉到她与外界保持了某种距离。
△晚年的奥萝拉
作为这对夫妇的好友,略萨为奥萝拉撰写挽文时曾说奥萝拉的文学才华丝毫不低于科塔萨尔。的确如此,奥萝拉自己也曾翻译过加缪、萨特、福楼拜等人的作品。她与科塔萨尔都曾担任联合国的翻译员。但在文学巨匠的光环下,她在有生之年从未公开发表过任何自己的作品,她曾说,一个家里有一个作家就够了。
拮据又愉悦的旅行生活
结婚前,科塔萨尔一直计划与奥萝拉去意大利骑摩托车旅行。1952年,他从一个阿根廷医生手上买了一部二手摩托,并制定了旅行计划——先带着摩托车搭火车到米兰,然后用一个月的时间骑摩托车环游意大利。谁知没多久就酿成了灾难。科塔萨尔骑着摩托车在意大利旅行时,一位老太太突然闯到路中央,使科塔萨尔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大腿骨折。
△1954年,科塔萨尔与奥萝拉在威尼斯旅行。
同年七月,尚未痊愈并经济拮据的科塔萨尔收到了一颗幸福的“重磅炸弹”,来自弗拉西斯科·阿亚拉,一位波多黎各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波多黎各大学出版社的总监,阿亚拉告诉科塔萨尔说,学院已经接受他的建议,关于爱·伦坡小说和散文的翻译,他们将支付2500美金作为报酬。
科塔萨尔对酬劳表示满意。说起来,爱伦·坡对科塔萨尔意义非凡。科塔萨尔9岁起就开始读爱伦·坡,他觉得这些故事可以让自己上天入地,或是进入幸福的天堂,或是坠入巨大的梦魇。
△爱伦·坡
科塔萨尔与奥萝拉结婚之后,他们搬离了在La Rue de Gentilly的旧房子,把摩托车卖掉,把书都打包寄放在存放家具的地方。随后他们乘火车从巴黎到了罗马度假。最初他们住在罗马特米尼车站附近。后来又辗转搬去了市中心的西班牙广场,与他敬仰的诗人约翰·济慈故居一线之隔。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就好像书页在指尖划走。科塔萨尔与奥萝拉虽然贫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尽情地感受欧洲的文化。科塔萨尔认为自己在意大利度过了许多美妙的时刻。这些时刻后来都成为了他诗歌的灵感。而回忆起这段艰困的日子,他觉得非常幸福:
我觉得自己完全被欧洲浸润了。每时每刻都在感知新的东西。我心中充满喜悦,感觉快要变成另一个自己了。”
科塔萨尔与奥萝拉继续在意大利旅行,而爱伦·坡的翻译工作也渐渐接近尾声,这包括2000多页的译稿,有前言,注释,作者小传等。
之后,科塔萨尔与波多黎各大学再次签订翻译爱伦·坡诗歌及其它作品的合同。等待真是文学生活里最苦涩却又不可避免的事,就好像漫长又难熬的冬天一样。1956年,波多黎各大学出版社与著名的书评杂志La Revista de Occidente 合作,将科塔萨尔翻译爱伦·坡的作品全部出版。
延伸阅读·科塔萨尔其余作品
《被占的宅子》
陶玉平 李静 莫娅妮 译
南海出版公司
2017-3
《游戏的终结》
莫娅妮 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2-5
《动物寓言集》
李静 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1-4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
范晔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2-11
编辑 | 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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