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丨在餐厅，撞见男友约会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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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说：今天是连载小说《外科情史》的第16集哦，先看前面的章节再看今天的，不然情节连不上哦，后台发送“外科”提取全部已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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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眉第一次觉得心酸起来，她和韩禹，到底是什么关系？昨天又没有明说，今天他也没什么异样。如果不是清晰的亲吻感，她还以为自己昨天是做了一场梦。
她派小胖子去密切关注手术室动向。
杨若萱比赵辛眉多两年临床经验，虽说和韩禹没有那么高的默契，但还是担起了一助的工作。
手术整整进行了六个半小时，根部处理升主动脉，修补也十分顺利，最后完成缝合已经快晚上八点多了。
赵辛眉本该交班了，但是为了留意手术动向，她没有走。
八点二十分，手术结束，病人被送去ICU观察二十四小时。
杨若萱换下手术服，感慨道：“导师之前一直夸学长你，今天跟了一台手术，我才算真正见识到了。”
韩禹笑了笑，说手术成功是大家的功劳。
两个人边走边聊，韩禹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病人情况特殊，这台手术本不该由她上的。
“我请你吃饭吧，今天麻烦你了。”
杨若萱受宠若惊道：“是我麻烦学长了。”
都是一个同门师兄弟，她也不再客气了，去医院附近找了家餐馆吃饭。
赵辛眉还在等手术结果，小胖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告诉她：“手术结束了。”
“结果怎么样？”
“挺成功的。”
齐建国和她都松了口气。
“韩禹人呢？”
“好像……和二院的杨医生一起吃饭去了。”
说完，徐进就能感受到赵辛眉迎面而来的杀气，吓得他退了小半步。
“去哪儿吃了？”
“医院附近的蒲式耳茶餐厅。”
“走，我们也吃饭去！”
赵辛眉不分由说拉着他就走，徐进正晕头转向着，就被她拉进了餐厅。
这是一家港式正宗的茶餐厅，进门后赵辛眉一眼就看见了韩禹和杨若萱坐在餐厅的边角位置。
“眉姐，咱们来干嘛？”
赵辛眉也愣了，对啊，他们到底来干嘛，监视吗？
她是什么身份来监视韩禹？昨天他们是有进一步发展，但并没有明确说明，那她到底算什么？她是韩禹的谁？
赵辛眉心里酸酸的，这个韩禹，喜不喜欢她，不能给句话吗？若是喜欢她，今天突然换掉她，跟别人一起手术，还一起吃饭，到底为什么？
韩禹在赵辛眉进餐厅的第一秒就发现了她，她带着徐进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位子上，还自以为很隐蔽。
韩禹甚至有些想笑，带着徐进这么大个目标人物，能不扎眼吗？
杨若萱和他聊起心外的手术，不由感慨道：“现代医疗真是发展太迅速了，要是介入技术和夹层手术发展再快一点，或许教授也不会这么早走。”
“什么意思？”韩禹警惕起来，“什么教授？施清教授吗？”
杨若萱点点头道：“是啊，当初教授不是死于主动脉弓破裂吗？”
韩禹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冷静地开口：“教授的心脏主动脉弓有什么问题？”
杨若萱没注意到韩禹的情绪起伏，自顾自地说下去：“当初遗体被送来学院时，是我和导师一起处理的……”
施清教授是杨若萱的授业导师之一，出事后临床学院第一时间从鉴定科接手了教授的遗体。
因为此前有约定，教授的遗体全貌保留十年以示尊敬，所以尸体没有脱水脱脂塑化处理，只是单纯地将内脏和心脏处理了。
她在制作教授心脏标本时，意外发现教授的主动脉弓上有裂口，当时她就猜测教授是因为主动脉夹层去世的。
后来在病例标本归类时，杨若萱还把教授的心脏放入了心血管疾病的范畴内。
“你确定吗？”
韩禹盯着她的眼睛，杨若萱应该没有骗他，当时心脏主动脉弓上的伤口确实可见，但是皮肤表观伤口因为太过微小而被忽略了。
杨若萱不明所以，点点头道：“是啊，教授的标本是导师联合我们好几个学生一起处理的，因为本身就是学院的老师，大家都格外仔细。”
韩禹的心慢慢地沉下去了，他明白，教授心脏上主动脉弓的伤口绝不是简单的破裂，是外力造成的！
是外力，通过皮肤表层直戳心脏。
当年的案子，是谋杀！
虽然这两天，他在脑海里已经无数次问自己，如果真的找到真相，他到底有没有勇气去揭穿。
可是赤果果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觉得脑子发闷。
浑浑噩噩吃了点东西，韩禹送杨若萱出了餐厅，站在偌大的马路上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六年前的事情已经慢慢浮现，甚至真相已经触手可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比当年更加无助。
赵辛眉隔着餐厅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他，韩禹忽然转过身和她对视上了。
她有些心虚地别过脸，暗骂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追到餐厅来，简直像个泼妇。
余光瞥见韩禹还在定定地看着她，两个人明明只隔了一扇玻璃窗，却像隔着千山万水那么远。
紧接着，潜意识告诉她，自己应该马上走到他身边去。对视那一眼，她能读出韩禹眼里的无助和难过。
路上车来车往，路边的行道树都被装饰了星星点点的小灯泡，路人行色匆匆，身披一身夜色走过这大千世界。
赵辛眉就这样一步一步踏着夜色而来。
韩禹觉得庆幸，这个冰冷的世界到底还是仁慈的，留了一抹暖色给他，赵辛眉，是他的阳光。
“韩禹，你怎……”
赵辛眉靠近他五十公分那一刻，韩禹忽然向前跨了一大步，拥抱住了她。
她身上带着尘世间烟火的气息，韩禹觉得安心。
“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韩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说不出的疲惫，他满心的难过连同爱意已经藏不住了，下一秒，早已不受控制的思绪，引导他说出了那句心底藏了很久的话。
“辛眉，我喜欢你。”
赵辛眉听见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韩禹的怀抱很温暖，将上海十二月份的最后一点凉意化在心头。
她终于听见了他说出这句话，终于，如愿以偿。
曾经有两性心理学家分析过男女心理关系，女人在情动时说出的话最真，而男人受伤时说出的话最真。
韩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最脆弱无助时，心中那份磅礴的情感会变得无处安放。
今夜天时地利人和，是个适合表白的良辰吉日。
赵辛眉心脏如擂鼓般，咚咚咚跳个不停，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韩禹果然是喜欢她的。
突然间，因着这句表白，她不想计较他临时换一助这事了。管他换了谁，为什么换，只要他喜欢她，就够了。
她压制住内心的欢呼雀跃，轻声道：“我知道。”
韩禹放开她，温柔笑道：“那你呢？”
赵辛眉忍不住红了眼，她情动得太晚，却爱得太深。还好，韩禹一直在她身旁。
“我也是。”她柔柔地回了一句，两人又紧紧抱在一起，仿佛要把彼此揉进身体里。
小胖子一边喝着鸳鸯奶茶，一边看戏，感慨道：“这八点档，终于落幕了。”
说就着把服务员刚上的赵辛眉那杯奶茶也喝了，正好一对儿。
徐进大概从进医院没多久就看明白了，韩禹不是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人，就像今天拦下赵辛眉做一助，他也没有半分解释。
今天的夹层手术，病人肝功能不好，齐建国和韩禹都怀疑是个大三阳患者，虽然手术防止交叉感染的措施已经足够完备，但是他仍然没有让赵辛眉上一助，韩禹挑选的手术人员全是有长期临床经验的医务工作者。
机械护士、麻醉师全都是跟了十几年的老江湖了。一助的位置，杨若萱确实比赵辛眉更适合上。
赵辛眉在韩禹手下这两年，他没有把传染病患者交给她处理过。
韩禹清楚，给大三阳患者动手术的风险有多大，况且又是这么大的一台夹层手术。
他不敢冒险，或者说，他不敢让赵辛眉冒险。
徐进叹了口气，主任和眉姐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只可惜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韩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赵辛眉还有些羞涩，他们身份变换得太快，以至于她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韩禹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正赶上程玥女士逛完超市回来，吓得赵辛眉一下子放开了他的手。
她老娘狐疑地看着他们。
“妈……”
韩禹中规中矩叫了声阿姨，程玥女士并不领情，她对司家有偏见，连带着不怎么待见韩禹。
回到家后，赵辛眉知道自己免不了被轰炸一番。
“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是韩禹送你回来的？什么关系？”
致命三连问，程玥女士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气势汹汹。
还是她老爹看懂了她躲闪的眼神，替她开解道：“人家主任上下级的事，你怎么什么都要管。”
果然，赵爸一开口，成功吸引了程玥女士的火力。
趁着战火转移，赵辛眉赶紧溜回房间，迅速关门上锁。
程玥女士还是不死心道：“你可别着了韩禹那小子的道，和司家沾边的亲戚没一个好东西，前两天小许还说，韩家和司家……”
“韩家和司家怎么了？”
赵辛眉拉开房门，一脸严肃看着她老娘程玥女士，程女士气势瞬间就弱了，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毕竟是省庭的消息，她作为办案人员不该外传的。
“没什么，没什么……”
她老娘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淡定地转过身去。
<第17集完>
芒说：
怎么肥事，你们放假出去玩了吗？都不给芒芒点“在看”了，16集的在看，都不过1000。
已经快要结局了，马上要破案子啦。
明天5号是不更《外科情史》，但会更短篇小故事哟，芒跟你们申请了五一假期要休息两天，是3号和5号休息哦，已经跟你们说啦，6号继续更《外科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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