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發現燕然山銘》出版,8月16日在上海書展與讀者見面
拙著《發現燕然山銘》,今天拿到了樣書,很高興,也非常感謝中華書局上海分公司的余佐贊先生,在我相關的論文發佈不到一個小時,就與敝人聯繫,熱心幫助籌劃出書事宜,衷心感謝責任編輯胡正娟女士,辛苦幫助處理文稿,並幫助訂補原稿很多疏誤。
8月16日上午11:30—12:30,敝人將在舉辦上海書展之友誼會堂一樓,與讀者朋友見面,歡迎大家參與交流。
中華書局上海分公司特製藏書票
將附入北京伯鴻書店限量售書中
上海書展見面會上也許有人會幸運獲得
前 言
寫這本小書,當然是緣於《燕然山銘》摩崖刻石的發現,但具體的起因,還和我前此出版的《海昏侯劉賀》有一點兒關係。
去年8月14日一大早,收到《澎湃新聞》于淑娟女士的微信,轉發了前一天新浪微博上發佈的一條消息。這條消息,披露了內蒙古大學蒙古學研究人員和蒙古國相關學者發現《燕然山銘》的情況。于淑娟女士想聽聽我的看法。
當時我正在廣州,參加當年的“南國書香節”,爲我的《海昏侯劉賀》,與熱心讀者見面,當天晚上纔能飛回北京。看了相關的報道,我腦子裏不過一團糨糊,因爲對東漢的歷史,實在太過生疏,衹能表示回家後查查資料再說。
外出辦事,條件再好,我也很累。晚上回到北京,身體疲憊,歇到第二天晚上,還沒緩過勁兒來。第三天精神稍好,看了一天相關的史料,覺得可以多少談一些看法。
初步的感覺,是這一發現很重要。既然社會公眾對此十分關注,學術界就有責任和義務,及時做出應有的說明和認識。這一點,我在《海昏侯劉賀》一書出版前後是有切身體會的。正因爲《海昏侯劉賀》的出版,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社會公眾的迫切需求,也及時分析和解釋了與劉賀其人密切相關的諸多重大歷史問題,因而受到許多讀者的歡迎。這一經驗,促使我盡可能全面地思考了與《燕然山銘》相關的各項問題,決定以漫談的形式,撰寫一組文稿,闡釋我對這一重大發現的看法,給社會公眾提供一些具有一定學術深度的參考。結果,陸續寫出了十篇文稿,總名之曰“《燕然山銘》漫筆”。
這些文稿,除了第一篇,是應陳小遠女士之邀而發佈在《騰訊新聞》的《大家》欄目上之外,其餘九篇,都在寫成後即發佈在于淑娟女士主持的《澎湃新聞》之《私家歷史》欄目。第一篇文稿《班固〈燕然山銘〉刻石的發現與舊傳拓本、另行仿刻及贗品》,是2017年8月21日在《大家》上刊佈的。文稿刊佈僅僅一個小時左右,我就收到中華書局上海分公司余佐贊經理的手機微信,願意幫助我把這篇東西和後續的文稿編成一本小書出版。這既是對我個人的極大鼓勵,更是想要及時地把相關的知識推送到社會公眾的面前。於是,就有了擺在大家面前的這本小書。
由於身體的原因,撰寫這些文稿,不宜太過勞累。同時,從去年8月中旬到現在,我並沒有集中全部精力從事這一研究。由於種種意想不到的原因,還穿插着寫了十萬字上下的其他文稿,做了幾場講演,直至今日,纔完成全部內容的撰寫。以至延宕了讀者看到這本小書的時間,這一點誠請各位讀者予以諒解。
在這本小書即將出版的時候,對書中的內容,我想說明如下幾點。
第一,這本小書,是我爲配合《燕然山銘》的發現而臨時趕做的研究,是想像以前撰寫《海昏侯劉賀》一書時那樣,盡可能提供給大家一些比較深入的研究心得。但由於我平時沒有相關的積累,儘管態度比較認真,工作也相當努力,現在的書稿仍然會存在很多不足,希望能夠得到廣大讀者的批評幫助。
第二,作爲學術探索,書中所說,自然都是我本人的看法。這些看法,不一定完備,也不一定十分合適,同時也一定不會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屬於事實認識錯謬和論證疏誤的地方,我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做出訂補,但還有一些問題,屬於歷史評判的範疇,是一種價值判斷,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人們很難取得普遍一致的看法。譬如對竇憲北征之役歷史意義的評價,對班固撰著《燕然山銘》之社會作用的評價,都是這樣。在這一方面,我知道一些人會有不同的意見,同時也相信每一位有教養的讀者都能夠尊重我的看法。
第三,由於刻石泐損嚴重和目前公佈的拓本不夠清晰,這本小書對《燕然山銘》文本的復原,是很初步的,一定存在一些差誤,不過將來條件充分時再做出補正,也不會有多大困難。需要稍加說明的是,爲了盡量增強復原工作的資料條件,我引入了南宋學者劉球的《隸韻》,希望參考《隸韻》所收《燕然山銘》的文字,更好地復原這篇銘文的文本。但《隸韻》所收《燕然山銘》文字的來源是否可靠,還頗有疑問,現在衹是存而備考而已。退一步講,即使將來證明其出自贗造,充分關注這一文本,也會幫助我們認識宋人對《燕然山銘》石本的強烈需求和古董商人作假充真的具體情況。
最後,我要向積極推動本人開展這一研究的于淑娟女士,致以由衷的謝意;向最早幫助我刊發文稿的陳小遠女士,致以由衷的謝意;向熱情幫助我出版這本小書的余佐贊先生致以由衷的謝意;向辛苦處理稿件的胡正娟女士致以由衷的謝意。
2018年4月28日晚記於京西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