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清明祭母诗文
清明祭母诗文
文/胡峰
2019年4月5日
胡峰(国峰),男,汉族,1954年6月26日生,河北张家口市人,中国当代诗人作品的编委成员,当代作家诗人,在报刊杂志发表了大量作品。最近几年在博客中写了几万篇日志,被称为网络奇才。
清明祭母诗
文/胡峰
2019年4月5日
(一)
精心培养出良才,
育女生儿带小孩。
心血耗完离世去,
肝肠寸断震天来。
忆思病痛皮包骨,
想念慈容泪滿腮。
似海恩情无法报,
千言万语口难开。
(二)
清明每到念慈恩,
试问因何欲断魂。
请看坟前谁祭拜,
世间孝子与贤孙。
(三)
每到清明泪先盈,
悲痛难消已失声。
儿女坟前谈往事,
今生无法报恩情。
(四)
清明时节总伤神,
祭拜繁忙不赏春。
见面无期心痛苦,
坟前儿女喚亲人。
(五)
清明时节念慈恩,
祭拜坟前泪满痕。
仰望苍天魂魄在,
无边大爱万年存。
(六)
花开云落柳低垂,
泪水流干话语悲。
养育恩情难忘记,
儿女心中树丰碑。
清明祭母文
文/胡峰
2019年4月5日
江河悲啸,青山树碑。母爱崇高,灵魂永垂。重病中的我,清明节强忍着病痛,与妻子、妹妹、妹夫和女儿、女婿以及外甥来到坟前,祭拜慈恩。
草木发芽,春有寒风。不忘母亲,慈祥面容。光明磊落,博大心胸。教诲常在,儿女心中。
我的母亲胡秀花,是张家口市高新区许家庄人,仙世已经二十多年了。每到清明,儿女们都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思念着父母的恩情。苍天催泪水,大地起悲风。绿柳头低下,儿女泪满胸。流芳千古,与世长存。英灵不死,慈爱之魂。永远不忘,养育之恩。至善至美,最亲亲人。
妈妈,妈妈,哭喊妈妈。大恩难报,悲痛不已。阴阳两隔,不能见面。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书写祭文,诉说恩情。
听我母亲讲,我是一九五四年六月二十六日岀生,农历是五月二十六日。那年冬天,天气非常的冷,寒风刺骨,吹得人不敢出门。可我偏偏得了重病,不到一岁的我,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我们当时住在新华街杏树院七号,靠近大门口最边的那两间房,后窗户临街正对着马路对面的大巷子。爸爸当时在北京上班,我们和奶奶住在一起。奶奶看我病成这个样子,让母亲出去赶快想办法。
那天正下着鹅毛大雪,大雪覆盖着整个城市,白茫茫的一片。雪飘漫天,冰封大地。北风呼啸,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哗哗”直响。狂风吹透寒衣,皮肤冰凉,狂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大街上的行人是那么的稀少,缩头缩脑。有的边走边不停的搓手。有的把手揣在袖筒里,低着头走路。甚至有的人转过身,背着风倒着走。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还瑟瑟发抖,直打哆嗦,清鼻涕都控制不住自动流了出来。
逆风中的母亲把不到一周岁的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寒风刺骨,心如刀绞。踏着厚厚的积雪,在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脚下打滑,捉心吊胆,艰难地走到了南马圈二号,我二奶奶的家里。新华街杏村院离南马圈不足三公里路,但是寸步难行。我母亲顶着狂风大雪,拼尽了全力。
二奶奶看着我母亲变成了一个活着的大雪人,大吃一惊。当接过奄奄一息的我时,急忙用线缠绕在我的手指上,把手指勒紧。然后用缝衣针蘸着烧酒,扎在我指甲盖上面的皮肤里,挤出黑血,十个指头全扎了。接着又用缝衣针扎我的两个耳朵尖,把黑血放岀来,血液变成了红色。据说我的耳垂下边长了很大一个脓包,像柿子似的。二奶奶用缝衣针给我把脓包挑破,再用烧酒清洗伤口。我在疼痛中"哇"的一声哭了,并且苏醒过来。
母亲激动地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不住的亲吻我的脸庞。母爱是无私的,母爱是温暖的,母爱是无价的,母爱是甜蜜的,母爱是最珍贵的,母爱是最伟大的。
二奶奶已经准备好了一碗清水,一枚铜钱,从我母亲怀里接过我,放在炕上,脱掉衣服。二奶奶右手拿铜钱蘸水采用腕力从颈项部轻轻向下顺刮,力量均匀,逐渐加重,以出现紫红色斑点或斑块为度。刮完颈项部,再由内向外刮脊椎两侧部,接着刮胸部和四肢部位。四肢部位从大腿开始,向下刮,每次只能刮一个方向,不能来回刮,不到二十分钟,刮痧完毕。
我总算活了过来,母亲给我穿好衣服,搂在怀里。二奶奶隔着衣服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疼得大哭起来。原来二奶奶只是想咬我的衣服,没想到咬着肉了。据说我二奶奶非常喜欢我,总想抱抱我,有时不由得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一口,一不小心就咬着肉了,疼得我"哇哇"大哭。
后来,我二奶奶一抱我,我就大哭,不让抱。二奶奶无奈的说道:“孩子见我就哭,看来我活不长了。”也可能我二奶奶说这话时,已经有病了,那时的医疗条件很差,只靠扎针放血,刮痧拔火罐,根本无法医治了。具体情况怎样,我也不清楚。据说我二奶奶非常善良,非常乐于帮助人,这些都是听我母亲说的。我二奶奶去世早,我没有印象。但是我长大后,每年清明都要到我二爷二奶奶的坟前烧香祭拜。
一九五五年春天,我们到了北京,全家团聚,日子总算好些了。一九五七年我们到了邯郸,我的大妹妹出生了。那时多多少少我开始记事了,家里很穷,没有家具。只有一个高43公分,宽34公分,长46公分的小红柜。搬家时,里面放锅碗瓢勺,连同行李一块邮寄。据说是母亲与父亲结婚时的重要的家具。虽然很烂,我修理修理,刷了遍红漆,至今仍然放在我的家里,不舍得扔掉。这个小红柜快七十年了,比我的岁数还大。对家具都能产生深厚的感情,何况母子之情。母亲简直是功比天高,恩比山重,情比海深,大爱无边。
一九六零年我们家搬到了天津,我有一个叫海平的妹妹出生了。海平妹妹非常聪明,一岁的时候,总是"哥哥,哥哥”叫着我,让我背着她上街玩。可惜生在困难时期,家庭困难,日子艰难。在一九六二年初,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回到了张家口市,住在人民市场三条六十六号。然而我那可怜的海平妹妹得了肺炎,去附院治疗,医生说是百日咳,附院要求收一百元押金,住院治疗。一百元钱现在无所谓,不算什么。可是在当时,对普通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承受不起。
当时机关提倡精兵简政,精简机构和人员,鼓励下放。父亲要求回张家口工作,既响应了号召,又能照顾家庭。
然而,父亲回来的太晚了,海平妹妹病情严重,已经耽搁,不能说话了,很快就离开了人世。父亲抱走已经断气的海平妹妹,出门掩埋的时候,母亲撕心裂肺,呼天抢地,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当时的居委会干部相当不错,多次问寒问暖,给予了关怀和帮助。还有周围的邻居都来看望,表示了关心和爱护。但是母亲走不出失去女儿的悲痛环境,经常以泪洗面,泣不成声。我们只好搬家,搬到二道坝四号院,一九六三年我的三妹妹出生了。后来我们又搬到解放市场二号,一九六七年一月我的小妹妹出生了。不久我们搬到人民市场四条二十六号居住,父亲去内蒙古东苏旗做建筑工作,我经常和小伙伴们到很远的地方去玩。
有一次我与伙伴们去瓦盆窑西建材的水池里游泳,跳下水才发现,水深有三米左右,水离池面有将近一米的距离,我拼尽全力,无法上来。后来是一个水性特别好,年纪比我大很多的伙伴,抓住我的手腕,才把我拉了上来。
中午回来,我还没到家,很远就听到我母亲呼喊着我的名字,是那样的着急,寻找着我。我心里想,我如果出了事,不把妈妈急死,也会把妈妈急疯的。可怜的妈妈,真是为儿女操碎了心。爸爸回来办事走时,还把我带到东苏旗半年左右。因为当时停课,怕我乱跑出事。直到复课,我才回来。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为了备战备荒为人民,做好反侵略的准备,到处都在挖防空洞。我的父亲和母亲也参加了地下工程的建筑工作。建设地下防空指挥部,每天都要起早贪黑,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忙的要命。只好让非常爱学习的大妹妹休学一年,照顾我的三妹妹和小妹妹。直到隔年,我的两个年幼的妹妹到了第三幼儿园,我的大妹妹才重新上学。但是留级一年,耽误了大好时光。
尽管家庭困难,历经磨难,我们还是感到非常的幸福快乐。父母陪我们成长,父母教育我们成人。我们长大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父母又为我们带孙辈。耗尽了全部心血,费尽了全部力气。
母亲的养育之恩,永世难报。儿女愧对母亲,生育之苦,教导之累。母亲在漫长的哺育和抚养中,一把屎,一把尿,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岁月。母亲含辛茹苦,奔波劳碌,操碎了心,为后辈付出了太多,太多。过度劳作之苦,母亲一辈子操持家务已经不易,还要忙工作。苦劳、重活、重担压在母亲柔弱的身上,超负荷劳动,疲惫极度。可不孝之子没让母亲享上清福,留下的只是终生的内疚和心痛。母亲一定是太累了,生前分秒未清闲过,苦度着世上少有的艰难日子。
可是我们对母亲关心很少,母亲积劳成疾。母亲六十二岁得病后,很快恶化。缠绵病榻,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辗转难安,靠药物减少痛苦。我们在母亲原来的针眼周围,学会了注射。针眼密密麻麻一片,母亲承受了常人承受不了的痛苦。虽然多次求医问药,住院治疗,终因儿女无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病魔夺走生命。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呼天抢地,无力回天。想到母亲一生的劳累,儿辈是何等的悲伤。想到母亲忙碌的背影,怎不催人泪下。
母亲带着一辈子的劳累艰苦,磨难心酸离开了人世。儿女撕心裂肺,泪流满面。母亲为儿女无私奉献一生,母亲在世时,不能常伴左右,以尽孝道。不能端茶送水,承欢膝下。如今想见慈容空有泪,盼听教诲痛断肠。
母亲一生与人为善,宽厚待人。与世无争,勤劳俭朴。性格温和,乐于助人。亲戚融洽,邻里和谐。母亲的光辉形象一直影响着我们,甚至我们的后代都是待人真诚,善良朴实。做事认真,精益求精。宁可自己吃苦,也愿帮助别人。只知奉献,不图回报。母亲的言传身教,使我们有了好的品德。母亲的一生,是无私奉献的一生。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是永远无法报答的。母亲撇下子孙,驾鹤仙去。儿女想承欢膝下,尽尽孝道,已经没有机会,大恩难报。想和母亲说说话,已经不能见面,令人思念。母亲的身影常在梦中看见,声声呼唤,肝肠寸断。
写此祭文,祭母在天之灵。想母亲,念慈恩,母亲永远活在儿女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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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寒香医路(张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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