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批评·斜目而视 | 《第二十二条军规》

约瑟夫·海勒等文艺批评 2022-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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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条军规

导演: 迈克·尼科尔斯
编剧: 约瑟夫·海勒 / 巴克·亨利
主演: 艾伦·阿金 / 马丁·鲍尔萨姆 / 理查德·本杰明 / 阿特·加芬克尔 / 杰克·吉尔福德 / 更多...
类型: 喜剧 / 战争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1970-06-24
片长: 122 分钟

第二十二条军规

导演: 乔治·克鲁尼 / 格兰特·赫斯洛夫 / 艾伦·库拉斯
编剧: 卢克·戴维斯 / 大卫·米奇欧德 / 约瑟夫·海勒
主演: 克里斯托弗·阿波特 / 凯尔·钱德勒 / 乔治·克鲁尼 / 马丁·德兰尼 / 朱莉·安·埃默里 / 更多...
类型: 剧情 / 喜剧 / 战争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首播: 2019-05-17(美国)
集数: 6
单集片长: 45分钟

斜目而视

作者: [美] 约瑟夫·海勒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译者: 扬恝 / 程爱民 / 邹惠玲
出版年: 2006-6
页数: 512

推介理由

麦卡锡主义与黑色幽默

《第二十二条军规》，1961年出版，美国作家约瑟夫·海勒代表作，“战争小说”、“反英雄小说”、“反传统小说”和“荒诞派小说”， “最早、最富创意的后现代作品之一”， “黑色幽默”代表作。因1960年代的反越战运动，成为超级畅销书，在1998年20世纪百大英文小说排行榜上名列第七。“第二十二条军规”（Catch-22）作为成语被收入英语词典。

《第二十二条军规》在战争细节上因为约瑟夫·海勒的亲身经历而具有某种逼真感，但小说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却是荒诞不经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它的用意在于什么呢？对此约瑟夫·海勒有过明确的表述“约塞连的情感并非我在战时的情感, 我是战后才体会到的。这本书在更大程度上是对五十年代的反应，对麦卡锡时期的反应。在《第二十二条军规》中, 我写下了自己对于一个处于混乱中的国家的感受。”

△ “麦卡锡主义“——“莫须有”式罪名指控，《第二十二条军规》戏拟嘲讽“麦卡锡式指控“。

△《第二十二条军规》梅杰少校原型——巨星亨利·方达——麦卡锡的反共与反同——反战明星简·芳达

亨利·杰因斯·方达（Henry Fonda）

“我要让人们先开怀大笑，然后回过头去以恐惧的心理回顾他们所笑过的一切。”

——约瑟夫·海勒

“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最大悖论——“Catch-22”——圈套、捕获

官僚对民众的愚弄与民众对官僚的讥讽相辅相成。荒诞偏重于思想，而黑色幽默偏重于感受时间的方式。两种命名里暗含了两种不同的命名取向。中国作家王朔和王小波受到了黑色幽默的影响。

王小波

木心

王朔说他在《第二十二条军规》中找到的共鸣超过了在昆德拉的小说中找到的，一点正经也没有的言说方式。而王小波对“黑色幽默”下了一个定义，他说“我们的生活有这么多的障碍，真他妈的有意思，这种逻辑就叫做黑色幽默。”在他的作品中，黑色幽默主要是一种表现手段，重在揭示现实，所以思想性更强。对于一点正经也没有的感受方式和表现方式，中国作家中有很多人表示反对，比如木心对于黑色幽默又这样的评价“这些反战的作家好比是原告，原告在法庭上插科打诨，弄得被告也嬉皮笑脸。法官一看说，算了吧。油滑是无力的，狂欢节上可以扮小丑，法庭上不行。”约瑟夫·海勒是俄国犹太人后裔，犹太人形成了拿苦难开玩笑的传统，黑色幽默是其最可行的解脱方式。

人物介绍

四种人物类型

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同时又规定，凡能意识到飞行有危险而提出免飞申请的，属头脑清醒者，应继续执行飞行任务。第二十二条军规还规定，飞行员飞满上级规定的次数就能回国，但它又说，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不就不准回国。因此上级可以不断给飞行员增加飞行任务。

《第二十二条军规》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约塞连Yoyo是一个降了级的上尉投弹手，一心一意想逃脱这邪恶与荒谬的所在，每当他完成飞行任务，庆幸自己可以复员回国之际.却惊恐地发现规定的飞行次数又增加了。在这朝不保夕、无休无止的作战飞行中，他和其他战士一样变得疯疯傻傻，自暴自弃。战友斯诺登的惨死更给了他最直接的血的教训，他开始意识到人的存在是神圣而庄严的，人在这个世界中必须保持个人生存的权利。于是他不顾众人的嘲笑与辱骂，选择了逃亡之路，在种种努力均告失败之后，最后逃到了理想中的和平圣地瑞典。

1970版电影剧照

2019版电影剧照

△70多个角色——四种人物类型

体|制受益者——德里德尔将军、佩克姆将军、卡斯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

潜在的体|制受益者或者体|制拥护者——德克萨斯的军官，阿普尔比，利用战争做生意的米洛……

体|制受害者——饿鬼乔、马德、小桑普森、斯诺登、和浑身雪白的士兵、克莱文杰……

体|制中的异类和觉醒者——约塞连、奥尔、邓巴和随军牧师

诺曼·梅勒（左）约瑟夫·海勒（右）

诺曼·梅勒《裸者与死者》、约瑟夫·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美国描写二战的两大杰作。

脍炙金句

“世上只有一个圈套，那便是第二十二条军规。军规明确说明，面临真实而迫在眉睫的危险时对自身安全的关切是理性思维的过程。奥尔疯了，可以获准停飞。他必须做的，就是提出要求；而一旦他提出要求，他就再不是疯子，因而必须执行多飞行任务。”

“重要的是让他们一直宣誓……至于他们是否诚心，这无关紧要。甚至在小孩子们理解什么是‘宣誓’和‘效忠’之前，就要求他们宣誓效忠，道理就在这里。”

“别跟我讲什么为拯救国家而战斗的废话，现在我要为拯救自己而战斗一下了。国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可是我有。”

“每一个更年轻的人都有充分的权利为降临在他们头上的一切非自然的灾难谴责他和每一个更年长的人。”

“你跟天堂那人说话时，我想要你替我捎句话给他。告诉他让人年轻时就死掉是不对的。我是当真的。告诉他，如果他们一定要死，那就等他们老了再死。”

“从他的内脏里很容易读出这点信息：人是物质，那就是斯诺登的秘密。把他扔出窗口，他会坠落。拿火点着他，他会燃烧。把他埋掉，他会腐烂，跟别的各种垃圾一样。精神一去，人即是垃圾。这便是斯诺登的秘密。成熟就是一切。”

精彩影评

时光网·Xeon-H

本剧（2019版）的空战场面惊人的优秀，演员们也都尽了力，鲜有戏份的乔治·克鲁尼十分抢戏，在叙事上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但得益于原作的优秀，其故事即使改编的平平稳稳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时光网·vogh

我觉得（2019版）乔治克鲁尼更适合演德克弗利少校，而他的角色斯克斯科普夫上校应该由大卫休谟来演，复制兄弟连上的表演就行。还有巴布和奥尔都太人高马大了，同时这两个角色在剧中被忽视了，尤其奥尔前三集应该给它更多戏份，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做好铺垫。丹尼卡医生那股丧劲儿不大够。随军牧师的表现太主动了，原角色应该是个非常胆怯的人，想给你帮忙，但是力不从心，又害怕得罪别人，很纠结很痛苦。建议看一下 1970年的同名电影，深得原著精髓。作为最喜欢的一部黑色幽默小说，对剧集充满期待，看了一集大失所望，演员选得一塌糊涂，同时个人感觉表演太写实了，卡斯卡特上校形象太正了。

豆瓣电影·Manchild

首先从文学作品改编为电影，很大程度上还是很好的保留了原著的内涵。作为1970年制作的电影，在镜头的剪辑上能够将人物的意识作为线索，将这个故事以非正常顺序讲出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很少见的。

豆瓣电影·周宗澍

2011年第一次看过（1970版），今日重看，比原来的高清，这回看懂了。名著并不是读的越早越好，是需要契机和阅历的。和主人公一起笑，笑世界和自己。有意思的是，美国骨子里有着最强权和最反强权的两股力量和基因，一如《世界的美国》和《美国的美国》之间角色的错位。喜欢小说中所有荒诞的台词，适用于一切尴尬：彼得法则、呆伯特法则、应届找工作/工作经验悖论。

豆瓣电影·大象公路

小说比电影要复杂，荒诞，不是滋味得多。但影像化的好处在于视觉的冲击力，小说中走螺旋楼梯的形式变成了电影中用心理视角的剪辑，闪回，跳接，重复，都围绕着主人公的经历。最后一幕约塞连划着小黄色潜水艇离开的大远景镜头看得心潮澎湃。

豆瓣电影·JoshuaLi

尼科尔斯这一部（1970版）采用闪回拼贴的结构组织叙事，转场多沿用上一部作品《毕业生》的剪辑方式，它通过荒谬的充满黑色幽默色彩的情节设置刻画出了战争丑恶的一面，揭示出战争的金钱本质，其剧情之荒诞讽刺性之强都可以与同年奥尔特曼的MASH一起被称为最好的反战电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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