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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宗神学的历史之旅

2016-05-20 JamesK.A.Smith 小小推拉驴


 有 声 书 ❖  朗读 小马 ]


第8封信


改革宗神学的历史之旅

智慧人受训诲,便得知识。



亲爱的耶西:

在日内瓦时,我沉浸在思想的历史长河之中。这里,让我们转换话题,回到你在第二封信中问我的那些问题,就是关于改革宗传统的历史和背景。这会帮助我们避免完全陷入改革宗神学救赎论(即关于拣选、预定和救赎)视角之中,尽管绝大多数人在听到加尔文主义时会认为这传统就只包括这些。事实上,这些主题仅仅是改革宗传统的一小部分(尽管是很关键的部分),而改革宗传统本身具有更广博的视野。

在论述宗教改革的历史方面,很多人比我做得更好。[我推荐麦格拉思(Alister Mc Grath)的《基督教的危险观念》一书。]我在这里只是给你提供一个简赛的概括,特别是关于改革宗神学的历史。尽管这趋内容已经古旧了,但我认为,如果你可以读一趋收在沃菲尔德的《神学研究》中的论文,仍会受益很多。这本书包含关于路德的《九十五条论纲》的论文,以及关于改革宗神学在加尔文和后来的改教家那里发展的论文。

10月31日是我们庆祝宗教改革的日子。这是为了纪念在1517年的这一天,奥古斯丁修会的修士马丁•路德将他著名的《九十五条论纲》钉在德国维滕堡教会的大门上。这是一项激发辩论的举动,为抗议路德所目睹的正统基督教神学在中世纪教会中的堕落。因此,这一场抗议也被称为“改革抗罗宗宗教改革”(Protestant Reformation)也因此得名。在这次抗议之前以及之后,都有人提出类似主题上的辩论,包括胡斯(Jan Hus)、法雷尔(William Farel)和加尔文,加尔文这位法国人最后落脚于(或被硬拉到)日内瓦。

最开始的时候,改教家们的确是致力于改革信仰,而不是要搞分裂。但是,鉴于他们的极端立场(这与中世纪晚期的败坏和反宗教改革者的反应是成正比的),最终导致了一些新教会的产生,或者我们可以说,教会出现了一些新的分支。所以在宗教改革之后,出现了雜宗教会一自路德的鮮者梅兰希顿Philipp Mclanchthon)所牧游的教会—接苕又出接近加尔文主张的教会。宗教改革的一些影响力也在英格兰扎根,催生出安立‘诚会’即英格兰国教会。(他们的信纲通常称为“三十九条纲”,是对改革宗神学非常有力的陈述。多么盼望今天有更多的圣公会信徒真正相信它!)在宗教改革之后几十年中,历史神学方面出现了一些激动人心的发展,就是被称为“后宗教改革时期”的神学,或称为“抗罗宗经院神学”。到了I7、18世纪,特别是在欧洲大陆,改革宗神学因一些人如图勒林(Francis Turretin)等的著作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我在加尔文神学院的同事理查德•穆勒(Richard Muller)就是研究这个领域的专家。

加尔文异象中的改革宗基督教信仰,尤其在尼德兰和苏格兰这两个地方扎下了根,这给我们带来了两种不同、但又相互关联的改革宗神学和实践。在尼德二出现的改革宗神学,通常被称为“荷兰改革宗”(这也是早期建立新阿姆斯特丹的美洲定居者的信仰,正因如此,改革宗教会在美国是最古老的教派)。正是^改革宗传统,留给我们—些最重要、意义最深远的改革宗信经和信条:《比利时信条》、《海德堡教》和《多特信条》。荷兰改革宗神学中,后来对其最清晰的表述者包括:凯波尔、巴文克(Hcrm Bavinck)和伯克富(Louis Bcrkhof)。也正是从这一改革宗神学传统中,产生了一些其他领域的学者,如穆尔(Richard Mouw)、普兰丁格(Alvin Plantinga)和沃特斯托夫(NicholasWolterstorff)。我希望你能越来越熟悉这些人的名字。今天与这个传统相关联的院校是加尔文学院和神学院,阿姆斯特丹的自由大学,还有一些在加拿大、南非和印度尼西亚的院校。也正是这个传统影响了一些新教宗派,如基督教改革宗教会(CRC)、美洲改革宗教会(RCA)和联合改革宗教会(URC),联合改革宗教会是新近出自CRC的分支。(如果说弗雷姆能写出《梅钦的战士儿女》,那么凯波尔也同样有一群能征善战的后代。)

经诺克斯(JohnKnox)的影响,在苏格兰诞生了另外一支改革宗神学,其精华是《威斯敏斯特信条》和《威斯敏斯特大小要理问答》。正是从这一脉盎格鲁一撒克逊传统中,产生出一群清教徒神学家,如欧文、巴克斯特(RichardBaxter)以及爱德华兹。这传统的发展最终由美国的老普林斯顿传统表述出来,其领军人物即是我们之前已经熟悉的沃菲尔德、贺智等人。今天与此传统相关联的院校是威斯敏斯特神学院(由一批离开老普林斯顿的人于1929年建立)、改革宗神学院和圣约神学院。此外,这一传统还在另一些院校中扮演了令人惊讶的角色,如美南浸信会神学院,受这个传统影响的宗派包括美洲长老会(PCA)、正统长老会(opc)以及作为“主流”教派的美国长老会(PCUSA)。

可能让人很吃惊的一点是,荷兰和苏格兰这两支改革宗传统的交会非常少。(套用德尔图良句者名的问话雅典和耶路撒冷有什么相干呢?”我们可令以说阿姆斯特丹和爱丁堡有什么相干呢?大急流城和费城有什么相干呢?”)这两个传统曾经有过很多的交会。例如,伟大的圣经学者格尔哈达斯•沃斯(Geerhardus Vos)曾生长于大急流城,而在普林斯顿去世。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的预设论看上去也是这两种传统交会的结果。薛华的文化批判也从这两种传统中获益。霍顿(Michael Horton)也曾畅游在这两种传统之中。但不幸的是,这两种传统更多时候就好像夜间的航船,彼此擦肩而过,但却没有发生交会。

我认为这种历史性追溯很重要,它能帮助你定位,看你进入的是哪一种改革宗传统:你所发现的加尔文主义,是从(广义的)苏格兰源头而来的,也带着老普林斯顿的印记。同样,我也是通过这个入口,进到一个广博的称为加尔文主义的传统中。但是,我希望你在把眼光放远的时候能了解到,改革宗传统远比苏格兰的加尔文主义更加广博。事实上,加尔文比苏格兰的加尔文主义要广博得多。

我很期待收到你的回信。你的生日快要到了,随信附上一件生曰礼物,是马斯登(George Marsden)的杰出传记《复兴神学家爱德华兹》。希望你喜欢!

祝好!


——选自《致年轻加尔文主义者的信》

 晓龙整理 小小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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