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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庆文:《中土帝国》十八章:九天战纪(完)
枪指刘德华、性侵蓝洁瑛、绑架刘嘉玲:你所不知道的香港黑帮往事
来源:炎黄春秋史
电影《扫毒2》将于7月12日在中国大陆上映。
与很多港片一样,《扫毒2》选取了大家最感兴趣的警匪题材,讲述了上世纪香港黑帮把控毒品市场四分天下的故事。
有意思的是,作为电影主演之一的刘德华,就曾经经历过一段被黑帮威胁的岁月。
我之前写过很多香港往事,有香港小姐兴衰,有香港导演北上,今天想写写香港黑帮。
时间从清末到新世纪始,地域从上海到香港再到台湾,人物从杜月笙、向前等黑帮大佬,到吕乐、吴锡豪等一代枭雄,再到刘德华、刘嘉玲、曾志伟等影视巨星......
时势造英雄,英雄又反过来成就一个时代。
谨以此文,献给那段峥嵘岁月,也致敬香港回归22周年。
01
香港黑帮,最早可以追溯到1760年。
当时广东进行反清复明的组织天地会,也称洪门,是有史可考的第一个帮会组织。
洪门为什么能发展起来呢?肯定是有官方背书嘛。
鸦片战争时,清政府国库空虚,无力管制广东地区,便在当地设置了团练制度,用地方武装来制衡英国人。
万万没想到,这种团练制度后来培养了一大批反政府力量,大清帝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1854年,广东洪兵起义,当时包括三个洪门社团,共40几个县的人参加,高达十几万人,乌泱泱地围堵了广州城,声势浩大,最终在广西桂平建立了大成国。
桂平,记住这个180线城市,我的家乡,这里诞生了著名的太平天国起义。
太平天国起义
1855年,天地会首领陈开,李文茂带领义军四万余,由广州撤离,乘船千里到达广西,占山为王,长期与清军对抗。
然而树大招风,1861年,天地会被清军平定,一部分残余势力被迫转为地下。
前面说了,清政府对广东的管辖无能为力,所以民间很多时候需要帮会力量保护自己。
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嘛,天地会开始对这些场所,收取一种叫“陀地”的保护费,被保护的多为娱乐场所,例如粤剧剧院、茶楼、妓院等 。
为嘛是这些场所?
一是这些场所有钱,不在乎交点零碎保护费,二是这些地方乱不得,总不能茶客或者嫖客,玩着玩着就被爆头了吧。
到了孙中山闹革命的年代,天地会因为反清复明的宗旨,也乐于支持孙中山。而逸仙先生,对天地会也是十分重视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孙中山利用天地会在广州沦陷区进行敌后情报侦查工作,一些天地会领袖更是被国民党授予军衔,例如向前少将(新义安创办人)、军统特务葛肇煌(14k创办人)等。
02
向前,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军统少将,戴笠的得意门生。
戴笠,原名戴春风,出生在浙江一个没落贵族,国民党的王牌特工,蒋介石的心腹。
大器晚成的他,在30岁那年,报考了黄埔军校,还换了个名字,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戴笠”。据说早年算卦,有人说他命里缺水,遇水即发,戴笠有“下雨戴着斗笠”之意。
加入黄埔军校时,戴笠是第六期,徐向前是第一期,林彪是第四期,是正儿八经的校友。
戴笠有着天生的特务性格,整天惹事的他,根本没有从黄埔军校毕业,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日后的牛逼。传说最早发现日军要偷袭珍珠港的,不是美国的情报机构,而是戴笠的军统局。
葛肇煌,广东河源人,生于1900年,家中排行老三。葛肇煌先祖曾在清政府内做过低级武官,历代以至他的父亲,都精于拳术,习武之人难免受伤,所以他家有专治跌打刀伤的秘方。
葛肇煌早年参加国民党军队,1934年任第九十三师连长,曾参加追击长征中红军的任务。
蒋介石
再来说说香港,这个弹丸之地的真正发展,从1842年开始。
这一年,清政府与英国签订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同意割让香港九龙半岛南端的地方,香港正式沦为英国的殖民地。
此前,港岛不过是隶属于广东新安县的一个小渔村,人数不到200,太平天国在南方闹得轰轰烈烈时,陆续有富商和难民进入香港。
鸦片战争后,这个从来以华人为主的地方,正在经历香港历史上华人地位最低的时刻。
劳工、娼妓、毒枭和无业游民,这些人摇身一变成了难民,与英国的殖民地官员、商人等体面人混居在狭小的港岛。
愚民教化第一步,是用暴力驯化良民,大批英国海军远赴重洋,到达香港,开始统治这个只有5000多人的渔村。
来了一段时间,英军水土不服了,这些人叽里呱啦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索性让他们全都学英语,后又雇佣一些印度阿三当警员,自己则坐办公室,发号施令
愚民教化第二步,是圈地运动,划定一些租界和使馆,清政府不能管,也管不了。
那时的香港,趾高气扬的英国人,对陌生的中国文化完全不感冒,更鄙视本地华人。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娱乐,只需要华人从事一些诸如拉车类,又苦又累的底层工作。
香港渔船
真正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是香港码头。随着鸦片贸易的不断发展,香港西环和上环一带,已经形成了成熟的码头,四肢健壮的青年成为码头工人。
为了争抢生计,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就是打架,打着打着,就开始拉帮结派,香港黑帮的故事,由此破土而生。
03
1937年12月12日,淞沪会战结束,上海成为沦陷区。青帮大亨杜月笙的处境很不妙。
日本人在下两步棋,一是诱捕杜月笙,彻底削弱他在上海的影响力,二是严防他从上海逃走。
蒋介石力劝杜月笙离开,以免被日本人利用,其实精明如杜月笙,老蒋不劝他,他也会走的。
11月25日,杜月笙接到宋子文电话,说法国邮轮“阿拉密斯”号的船票已经买好,26日晚上须从公和祥码头登船。杜月笙当即决定,于困局中跟日本人玩个金蝉脱壳。
26日晚,杜月笙带着个仆从,坐着一辆极普通的轿车出门。车开得慢慢悠悠的,日本人权当他饭后散步,跟了一段之后就不咋跟了,当他们发现杜月笙半天没拐回来时,为时已晚,杜月笙早已登船离开。
杜月笙到香港后,利用留在上海滩的青帮弟子,继续开展抗日救亡工作。他发号施令,筹措抗日物资,他运筹帷幄,牢牢把控住上海的敌后工作,甚至对当时叛变的汉奸二哥张啸林,默许了戴笠等对其的暗杀。
杜月笙、孟小冬在香港
也就是这一年,香港人数激增到160多万,进一步加剧了香港社会的动荡。
1940年6月,日军从宝安登陆,攻占深圳,并封锁香港,一时间风声鹤唳。11月,港英政府成立英军远东司令部,征召大量男丁入伍,同时征调大量警员来前线防御。
1941年12月25日,日军侵占香港,港督杨慕琦投降。沦陷中的香港,乱象丛生,很多帮派中的血性成员返回内地抗日,留在港岛的多为极恶之徒。
杨慕琦率领英军向日本投降
曾经满嘴江湖道义的黑帮,变成了烧杀抢掠的地痞流氓,甚至协助日军建立慰安所。乱世出枭雄,名动世界的万安帮分裂成了义安帮。
一天,帮里来了一个广东老乡向前,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国民党少将。正规军出身的向前,来香港不是为了混黑社会的,而是为了执行任务——获取谍报。
在上海跟着戴笠呼风唤雨的向前,初来香港,孤立无援,再加上日本宪兵多加掣肘,一时间很难施展身手。
为了掩盖自己的特务身份,他在香港创立义安工商总会,涉及赌博、收取保护费,成为黑帮组织新义安的前身。
04
向前在香港发迹时,有三名20多岁的小伙子,怀着满腔热血加入警队,日后成了叱咤香港的风云人物,他们就是吕乐、韩森、曾启荣。
吕乐,又名吕务乐,1920年在广东汕尾出生,后来全家人偷渡去香港,人称乐哥,阿叔,有“五亿探长”的称号。
初入警队,吕乐只是一名军装巡逻小队的警员,日常就是打打杂,出出外勤,出头指日无待。
但好在,吕乐有一位黑社会背景的叔父吕六,吕六有个女儿叫吕杏华,后来成了新义安老大向华炎的老婆。吕乐后来步步高升,多少跟这位姑姑有点关系。
再来说说向华炎,向华炎外号“四眼龙”,是向前长子,向前去世后,稳坐新义安头把交椅。吕乐能够在警队成功上位,跟向华炎不免有勾结。
除了向华炎,吕乐还跟曾启荣关系密切。
曾启荣,又叫“曾咩渣”,是吕乐的下属,“矮冬瓜”曾志伟的老爸。
“华探长”是当时警署编制中级别最高的探长,华人做到“咩渣”(英文中的major),相当于警署的大队长。曾启荣就是在这样的位置。
与吕乐一样,曾咩渣也没有少贪,贪污来的钱,都在港岛和旺角区一带投资房产,如今仍由他们的后人收租。
韩森,广东东莞人,出生在香港长洲,因体型肥硕,外号“肥仔B”,是二战前最后一批警校毕业生,与吕乐同期。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香港被日军占领,他回到东莞避难。战后重返香港当警察,并跟随东莞籍的老前辈刘福,成为警界东莞帮的主力人马。
为人圆滑的肥仔B,仕途一帆风顺,在1950年因破获一起警察走私黄金案,名声大噪,后升任新界华人探长,地位只逼另外两位警界风云人物吕乐和蓝刚。
香港四大华人探长
蓝刚,原名蓝文楷,外号“无头”,加入警队后嫌名字太文弱,改为蓝刚。
蓝刚加入警队的时间,比吕乐晚了整整四年,但凭着拼命三郎的精神,很快得到了晋升,位列四大华人探长第二位。
1958年,香港九巴总经理雷瑞德遭歹徒挟持,蓝刚跟随上司曾昭科入伍营救,得到曾昭科的赏识。
曾昭科,港英时代香港级别最高的华籍警务人员,曾被送往英国受训。后被指控替北京当局进行间谍活动,被驱逐出境。
颜雄是最后一位华人四大探长。据说颜雄曾是吕乐的部下,是油麻地一带的地头蛇。
当时的油麻地,还属于九龙的边缘地带,集中了很多的棚户区,因此成为黑道势力争夺的焦点所在。
九龙城寨,是有名的“三不管”地方,设置了赌档、烟馆、妓院等黑道生意,用以维持帮会的收入。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滋生犯罪的同时,无数血脉喷张的传奇故事也正在上演。
九龙城寨
六七十年代,香港著名毒枭“跛豪”吴锡豪就是从九龙城寨走出去的。
在电影《追龙》里,他与吕乐黑白两道,平分天下,成为香港回归前夕,一个怎么都绕不过的乱世枭雄。
05
四大华人探长叱咤警界的同时,四大黑帮家族也平分江湖。
四大华人探长,前面已经说了,分别是吕乐,韩森,蓝刚,颜雄,四大黑帮就是新义安,义群,14k,和胜和。
义群的老大,正是吴锡豪,隶属于潮州帮。
不得不说,潮州真是一个魔幻的城市,不仅出了李嘉诚这样的商业巨贾,还出了吴锡豪这样打架很野的黑帮大佬。
14k的创立,则要比新义安晚两年。
1949年,国民党军统中将葛肇煌,于广州设立洪门组织“洪发山”。广州解放后,他率领心腹逃到香港,后赴台湾“归队”,留在香港的人马则成为“14k”的初创者,其中,“14”指的是广州宝华路14号。
这里提一嘴,葛肇煌生于1894年,比新义安的向前大13岁,官衔也比向前高。
和向前一样,葛肇煌正经当官出身的,成为黑社会老大,也是在国民党节节败退后,不得已而为之。
在这样的背景下,新义安和14k的组织成员,全都训练有素,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与野路子出身的黑社会截然不同,很快成长为香港两大帮派,屈居于本地帮会和胜和之下。
向前之子向华强与群星合照
相比新义安和14k,和胜和的根基则要深很多。
19世纪80年代,大量外来人口到香港打工,三邑人、四邑人、客家人、围头人独立成帮,自称“工人自助帮会”,后面几经辗转,成了“和胜和”。
1925年,省港大罢工,失业人士助长黑帮扩大,和胜和借此急剧扩张,从和合图派系中的一个小堂口,壮大为一个主导和记的社团。
1930年,和胜和宣布脱离和合图而独立于和记内,和胜和成为和字头派系的主流,与14K、新义安等社团鼎足而立于香港。
当时香港的大环境是,警察管黑社会,黑社会管治安,黑帮想要占山为王,必须巨额贿赂警察,而警察也乐于有黑社会帮他们管理那些不讲规矩的人。
整个警界,互相勾结,贪污成风,最疯狂时,吕乐父母在尖沙咀、筲箕湾等区域,购入当时共三百多万的物业。再加上吕乐私人的住宅,钞票等,足足五亿有余,人称“五亿探长”。
另一方面,有了跟警察的这层关系,黑帮在香港几乎是畅通无阻,他们牢牢占据食物链的上端,欺压百姓,收取保护费,还公然贩卖毒品,无恶不作。
除了警界,黑帮的势力还深入到了商界。黑帮因为拥有大量的军火,名商巨贾根本不能独善其身,常常遭到勒索,比如上世纪爆出的张子强绑架李嘉诚长子李泽钜索取10亿赎金的事。
张子强勒索李嘉诚十亿赎金
但也有聪明人,不能全身而退,干脆就进场分一杯羹。
传闻李嘉诚和霍英东,就分别是潮州帮的幕后金主,14k的幕后大佬。
黑帮出势力,商人出财力,再加上警察的庇护,他们成了当时香港社会的“三座大山”。
极端压抑的气氛,就这样横亘在每个香港人的上空,整个世纪中,香港都笼罩在白色恐怖中。
06
但改革的春风终于来了。
1971年11月,香港第25任总督麦理浩上任,警界和黑帮同搭一条船的日子即将结束。
这位神通广大的麦理浩,究竟是何许人也?
麦理浩,1917年出生,殖民时期曾派驻马来西亚,后来在英国外交部工作。
麦理浩
麦理浩刚上任时,所以人都以为他是“纸老虎”,不过是港英政府想要换个名头再来圈钱罢了,但事实并非那么回事儿。
枪打出头鸟,反贪风暴第一个炮灰是个英国人,叫葛柏。葛柏1922年出生于英国伦敦,比吕乐和蓝刚小两岁。
麦理浩刚上任,他就意识到有点不妥,光速辞职,决定于1973年7月20日退休。
不巧,当年4月,警务署长收到关于葛柏贪污的指控,经调查,他的总薪金89.19万港元,但总财产高达437万港元。
更不巧的是,当时的葛柏早已逃之夭夭。
葛柏被捕
麦理浩深入调查后发现,整个香港总警司,包括吕乐、韩森、颜雄、曾启荣在内,至少有42名华探涉嫌贪污,且全部出逃!
葛柏的出逃,彻底激怒了香港市民,爆发了“反贪污、捉葛柏”的大游行,人人纷纷上街,要求彻查警察贪污事件。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1974年2月15日,港英政府成立了廉政公署。
廉政公署成立后的两个月,葛柏在英国被捕,被判入狱4年,总算给了愤怒中的香港人一个交代,但吕乐等人一直在逃,终身未解除通缉令,也再未踏入过香港。
值得一提的是,吕乐曾经劝跛豪离开香港这个是非之地,但跛豪认为时局越乱,越能成就霸业。1974年年底,跛豪从台湾返回香港时,整个集团被廉政公署连根拔起,集团被判刑124年,他自己被判刑30年。
1991年,跛豪因患肝癌晚期,被香港港督特赦出狱。出狱25天后,他因病情恶化去世,一个时代的风云终于落幕。
吕良伟饰演的“跛豪”
警界蛀虫算是肃清了,彻底失去保护伞的黑帮,此后也走上了一条漫长的洗白之路。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香港黑帮的没落,更多的是以另外的方式,影响着香港社会的发展。
据温碧霞透露,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也就是1980年代末到1990年初,刘德华曾被黑帮拿枪指着,威胁拍戏。
失去警方庇护的香港黑帮,将投资电影作为洗黑钱的手段,他们投资的电影,也多以暴力题材为主,宣扬黑社会的正义,风靡大江南北的《古惑仔》系列就处于这一时期。
温碧霞与刘德华
作为刘德华的好友,刘嘉玲也曾被黑帮裹挟,还因为不肯接拍电影,被绑架拍下裸照,轰动全港。
1990年4月,刘嘉玲和一帮娱乐圈的朋友约到夜总会文娱,玩到半夜,后约定在一个朋友家继续打麻将。没想到,众人等来的,是保安说刘嘉玲被绑架的消息。
曾志伟一听,立马跟保安下楼查看,证实了这一消息。感觉到事态严重,他马上报了警。
三小时后,刘嘉玲出现在这幢大厦前,面色惨淡,情绪糟糕。当时,她对所有人都说,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劫财案,自己只被抢走了一名名贵手表和1000多元现金。
2002年10月,香港《东周刊》刊登了刘嘉玲当年被绑架拍下的裸照,表示照片有人匿名寄达。
当年针对绑架事件的报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媒体通过内线获得消息,刘嘉玲当年不肯和黑帮合作拍片,惹恼了对方,因此被绑架。
绑架之后,黑帮将她强行带到隐蔽处,脱光她的衣服,拍下很多裸照,传言还对其进行了性侵,但被刘嘉玲否认。
据知情人透露,早在绑架事件发生前几年,某黑帮大佬就曾威逼刘嘉玲拍电影,但她以没有档期为由严词拒绝,当时该黑帮大佬就当众掌掴了她。这次绑架,很有可能是当年那次拒绝之后的泄愤。
07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黑帮。
在港英政府逐渐退出舞台,而香港又没有正式回归的那段日子,香港黑帮完成了艰难的转型。
有人投资电影,比如向华强、向华胜兄弟,成立了“永盛电影”,把持了香港影视的半边天;
向华强、向华胜
有人下海从商,比如陈慧敏,赚得盆满钵盈,还本色出演黑帮电影,口口声声说爱国;
陈慧敏
有人在叱咤娱乐圈,比如曾志伟,曾经爱踢足球的矮小子,日后成了蓝洁瑛一生挥不去的梦魇;
蓝洁瑛透露年轻时曾遭人性侵,有人指出这位“大佬”是曾志伟
而那些没有资本、没有人脉的小喽啰,后来只能去卖盗版光碟,卖鱼籽,卖奶茶,甚至是拍抖音,做微商.......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经济腾飞的今天,普通人有更多机会实现阶级跃迁,根本不用通过打架耍狠,来证明自己是“人上人”。
随着社会发展,那种只会打架砍人、占地为王的蛮荒生存方式,终究还是被时代抛弃了。
有人可能觉得,那个年代的黑帮很酷很拽,只有不计代价把别人踩在脚下才是真正的强者。
但这太平盛世告诉我们,所谓强者,从来不是用拳头解决问题,而是用灵活的脑子和宏大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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