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时间的敌人︱俞飞鸿:宠辱不惊,印雪飞鸿
俞飞鸿:宠辱不惊,印雪飞鸿
文 | 肖婷
“一本护照,一张信用卡,一门外语,我就不怕去任何地方,我就可以走遍任何角落。”对于二十岁出头的俞飞鸿,这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现在再问她最期待什么,她会说:“没什么了。现在就很舒服,笃定是我现在最好的状态。”日月如流,从年少的迷茫慌张到如今的沉着坦然,与她冻龄的外貌一样不变的,是她对自由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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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雁影,风华绝代本佳人
随着《悟空传》热映,俞飞鸿身着古装威风归来。上一次在大荧幕上见到俞飞鸿是在吴宇森导演的《太平轮》里的顾太太了,戏份并不多,结果还随同太平轮的沉没一同香消玉殒。
这几年的俞飞鸿,在小荧幕上风生水起,从《大丈夫》到《小丈夫》,在都市中为爱情兜兜转转;
从《东方战场》到《父亲的身份》,在民国风云里翻云覆雨。
出道二十载,俞飞鸿没有绯闻,作品也不算太多,在大众的眼光里,她总是不温不火。俞飞鸿不是没有大红大紫的基础,出道以来她一直片约不断,一路高歌猛进。
直到现在,人们还在追忆她初出荧幕时塑造的“不招人恨”的“小三”王纯;仍然对她《小李飞刀》里的惊鸿仙子津津乐道,称赞她“美人如玉剑如虹”;
笔者亦不能忘怀她曾是《三少爷的剑》里为爱而狂、既庄亦魅的慕容秋荻。
她独自赴美生活,就像十八岁逃离父母监管独自北上读书一样,逃离重复的机械劳动带给她的压抑。
在美国街头,她差些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飞,她愤怒地用当地脏话回敬对方。那是她第一次习得“愤怒”的情绪,学会对不请自来的麻烦说“不”。
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畅快,她终于得以突破家庭教育给她设置的“规范”,发现自己生命原本蓬勃的样貌,感到了尊重、表达自己情绪的自由。
回国后,她要在新的挑战里去拾回“创作的快感。”于是,她沉潜了十年,把自己奉献给了电视剧《我爱你,再见》和电影《爱有来生》。
对于前者,俞飞鸿一肩挑起了制作人、监制、女主角的重任;对于后者,她干脆亲执导筒,从一个只愿静静待在众人身边默默观察的旁观者变身为身体力行、四方周旋沟通的剧组领头人。
出生在优渥的书香世家里,俞飞鸿的成长之路一直顺风顺水,直到拍摄《爱》,她才终于领略到挫折感的滋味。
在云南拍摄期间,季风带来不绝的大雨给剧组造成了巨大损失。站在被雨水灌注的玻璃窗前,她呆呆地领悟到:“内心没有起伏,没有悲伤,一片空白,出奇的镇定。原来,当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的时候,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是空白。”
面临的挑战不只有外因,她还说:“对我来说比较困难的就是和大家沟通,我不太善于用语言沟通,而且,我是一个不太爱解释的人,导演不只是你表达自己对电影的想法和你运用镜头语言怎么去表达的问题,你还要有沟通的能力和沟通的精力和时间,而不是说我不想沟通就不沟通了。”
她扭着劲,对作品精益求精,把配乐和摄影逼得几近崩溃,可是她对自己更是不容有懈,看她那股执著劲,没人舍得拒绝她。
然而这两部作品都没有在市场上掀起波澜。后者是她耗费最光辉的十年的“玩命”之作,最终帮她赢得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的最佳处女作奖,在她云淡风轻的外表下,《爱有来生》融入了她执拗而痴痴的魂。
“我的性格其实很男人,坚定、果断,我决定的事不需要跟人商量。”俞飞鸿如此评价自己,而正是这种当机立断、决不妥协的“倔”脾气支撑她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节奏,将评价自己的尺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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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守初心,纤毫物欲不相侵
她不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重要的人恒重要,不重要的人无论如何也与自我不相干。很年轻的时候她就持有“绚烂背后终归平淡”的人生哲学,她享受苍白,不断给自己的人生做减法:不讲究吃穿、不争名逐利,甚至不惧年华老去、不忧婚姻无着。
有一个小小的八卦,是说俞飞鸿曾经有一个恋人驱车几百公里找到她向她求婚,她深受感动。一夜缠绵后,她竟然不告而别,婉拒了恋人的求婚。
她说:“我把感动和自己真正的心意分得很清楚,我很习惯一个人生活的节奏,并没有做好成婚的心理准备。”
她游离在世俗的标准之外,更多地是关心不同境遇下自己的心境有没有成长,像一只出世的精灵在森林中自由地汲取天地灵气,不惊不怕,不急于到达目的地,在不经意间感受、顿悟、取舍、安定。
她不喜欢波澜壮阔的人生,反而追求“不足以写成一本书”的苍白人生,推动她继续前行的是“时间本身。”面对影视产业如火如荼的发展,许多演员转型做导演、拍真人秀、开辟副业大把捞金。
对于俞飞鸿来说,她对这一切并没有过多的兴趣,她觉得“没必要每年非得导一部电影”,或是“一年拍一部戏”,她不骄不躁地等待着激发她创作欲望的下一部作品。
她笃定地相信时间的力量:“你不动它就推你往前走,我不可能停在原地,所以我觉得不用着急。年轻的时候你在寻找,可能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你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在哪里。但这个慢慢成长的过程、寻找的过程,就是我喜欢的状态,我会努力保持它。不破坏原来的自己,能让你拥有一种纯粹的快乐,不需要名利这些附加的东西。”
她真正需要的是自由,是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自在,能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想怎么绽放怎么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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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朝露,闲忙皆是自由身
与外在环境微微的疏离,赋予她独一无二的知性魅力。她说:“我都觉得我没怎么火过,我特别宝贝自己,不能为了演戏付出全部生活。……在角色之外,我很怕成为焦点。别人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最好。”
在朋友聚会中,她也总是那个倾听者,不作活跃的话题中心。朋友说她总是“后知后觉”,她自己也坦言自己“是个慢热的人”,喜欢活在过去。
世界节奏快得让人无法掌握,跟得太紧容易失去自我,那么,“不如就以不变应万变”吧。她闲庭信步地走,慢慢地去经历时光流转。
这份简单让她能历经丰富又铅华洗净,保持着一份作为“演员”的敏锐与轻盈,令她自由地切换角色,体验不同的灵魂。
躲在角色的背后悄悄地观察世界,颠覆现实世界的条条框框,这也是她打破常规、获取自由的一种聪明的方式。她没有“明星”的包袱,一切的选择和体验自然而然,她宠辱偕忘,只顾朝着自己认定的轨迹奔去。
而这正是她喜欢的状态:“我只想漫步在沙滩上,捡到的每一个小贝壳,都是人生轻松易得又接连不断的小快乐。”小贝壳最终成为俞飞鸿柔韧的堡垒,保护着她的赤子之心;留下的一串串脚印就似飞鸿踏雪泥,是她留给这个纷繁的世界一道纯粹恬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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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编丨肖婷
音乐 | LM
半城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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