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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毕节故事 | 快乐地等待一场雪的降临

李新春 云上毕节 2020-08-25


儿时,毕节小城的四季非常分明,春有春的芬芳,夏有夏的烂漫,秋有秋的缠绵,冬有冬的冷艳。让自己对大自然的认知,有了属于自己独特的感悟与理解,春有鲜花,冬有雪的童年,滋养了我的心性和童贞,每个季节的欢愉与笑声,丰盈了诗意与想象。



那时,每逢寒假来临,期待一场雪的来临,总让自己心花怒放,于是,那些六角形的转瞬即逝的雪花,就可以潇洒而曼妙地飘进寒假作文里,美艳成白雪公主或报春的天使,并以一座雪人的神态,让冬的想象,站成了这个冬季的守望。


在童年的记忆里,那时的毕节小城,每逢冬季,每年总有一段"黑头凝″的日子。行走在大街小巷的人们,要么手拿一根木棍,要么相互搀扶着,即便在鞋底套着草鞋,街上也不时有人摔倒,甩落下一串欢快的笑声与尖叫声。大人与小孩,男人与女人,滚倒在一起,往往有一些异样的造型,惹得旁观者欢声一片,捧腹而笑。



那时,毕节城很安静,路上没有几辆奔跑的车辆。冬日结冰后,冰柱垂挂在老房老屋的瓦檐上,各家伸出窗外的烟囱都冒着热气,树上还盛开着冰凌花。这时,街上就更安静了,满街都是溜冰的天然场所,穿上白边鞋,拿上一块滑板,溜冰滑雪,就成为了老毕节人冬季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了。


找一段雪厚又有一些坡度的路段,滑雪的人,冬季不冷,几轮溜冰结束,站在一旁喘气,头发里也冒着热气,脸红彤彤的,充满着活力与朝气。那时,我家住在解放路县革委对面,县革委大门外正好有些坡度,便是我们晚饭后理想的溜冰场所,借着微弱的路灯,滑雪的人,往往回玩到午夜时分,才依依不舍地渐次离去。



滑雪中,从远处飘来的人,有时会铲到一片脚跟不稳的人,大家也不介意,反而,传来一片笑声。不过,个别"坏小子″,还借故铲摔一些路人,爬起一溜烟跑掉。摔倒的路人站起身体,想骂人,已不见骂的对象,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人脸,只好拍一拍衣服,有些晦气地悻悻离去。记得,还有人因滑雪,来一个狗吃屎,把门牙碰掉几颗,在雪地留下一缕血迹。


雪凝给毕节人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却给有火的孩童,带来了一个充满趣味的冬季,让童心愉悦。干冷的天气终有结束的时候,忽然有一天,一场鹅毛大雪飘临,大人便开心了,瑞雪过后,天就会很快放晴了,大家很兴奋,因为瑞雪兆丰年。



这时,也是我们这些孩童,这个冬季最后的快乐时分。打雪仗,堆雪人,就成为了这个冬季,另外一个主题活动,而铭记在心田里了。玩得张狂时,彼此还会将雪球,偷袭般塞进玩伴的颈子里,惹得大家满大街满院坝的奔跑。


不知不觉中,冬季拖着依依不舍的尾翼远去,把一个冬季的欢声笑语,又一同带进了春季,枯枝吐芽,小溪融冰,春姑娘已站在枝头,向我们频频地招手。


在快乐中等待冬季一场雪的降临,悄然龟缩进记忆,多年后,再忆想童年,那些冬季里的快乐时光,我始终不能释怀,因为,岁月已经把童年带进了历史深处,那站在枝头不倦张望的身影,已越来越模糊。如今在冬季,手捧雪花,疲惫麻木的心思,再没有了童年时的那般好奇与欢愉之情了。


时光老去,安静如溪的心态,只能在季节交替的循环里,让怀旧的梦呓在午夜翻耕往事,打捞一些生命的乐趣与故事,慰藉心灵了。(图/网络)



编辑:李   茜

编审:秦   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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