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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毕节故事 | 由老地名联想到毕节人的智慧

李新春 云上毕节 2020-08-25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毕节城区在旧城改造与新区开发中,正悄然地向四周膨胀和扩张开来,由此,也让我这位土生土长的老毕节人,产生了极度的疲惫感与陌生感。一些新增的街道名,多年来,能记住的好像只有碧阳大道、百里杜鹃大道、学院路、南岭路、毕海大道、滨河路等一些极少数的名称,许多仍然很生涩和难记,甚至还要挖空心思的遐想其地理坐标与方位,否则就是一头雾水。



每天行走在城市的巷陌之间,既兴奋又困惑,打一个出租车,去赴一个饭局,有时也不能向驾驶员,讲清楚自己要去的具体地点和方位,静心思忖后,我想,可能是城市变迁太快,而我的思维已严重落伍和滞后了,跟不上时代进步的节奏,另外,再反思,可能是现代毕节人,在为新增的街道取名时,已经不及古时毕节人的智慧,既不上口又不接地气,既不形象又缺乏个性化的特质,故而,一些新命名的街道名,就很难让人记住。



由此,我想起了老毕节许多有趣的街道名,既朗朗上口,特征又突出,关键是形象、生动、接地气,不觉为古时老毕节人的智慧所折服。比如,说起十字街这个很直截了当的地名,老毕节人都知道是那个地方,相反后来改为和平路,户口本上记住了,可老百姓仍然习惯称十字街。



比较形象又个性十分突出的地名,还有七道坎、灰堆坡、轿子街、水东门、文昌巷、小校场、箱子街、铁匠街、砂石牌坊、半边街、游击衙门、马家巷、东关坡,羊角坡、张家坡、水井坡、落水洞、老壳岩、野猫洞、新香巷、台子路、旧城坡、望城坡等等街道和地名,就充满着古代毕节人的智慧,地理方位明晰,又新颖而不落俗套,很容易被人记住。



当然老毕节人的这些俗称,大多后来都有了正式称谓和学名,并打上了特珠时代的烙印,比如:灰堆坡叫胜利路,十字街叫和平路,砂石牌坊叫砂石路、东关坡叫惠泉路,大小横街叫中华南北路等等,这些更改后的街道名称,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只有在填写履历表时,才把正式命名后的街道名称,填写在家庭住址一栏里,私下里习惯讲的,仍然是老百姓约定俗成的称呼,因为上口好记,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故土情结之感。



日子在毕节的老街老名中流逝,岁月的风仿佛并没有带走人们亘古的记忆。透过追忆这些耳熟能详的毕节老地名,我读出了古人的聪明与智慧。划过历史天空,回望老城毕节,隐约中仿佛感到有许多戴着老式眼镜、身着长袍的古代文人朝我走来,我很想与他们对话,打捞起一些尘封的记忆,可时光已淹没去太多往事。



不过,据考证,还是可以从一些街道的演变中,窥探到一些历史形成的痕迹,比如,古道路这条毕节古城老街,在元建驿、明建卫时期,这里是县城往西的重要通道,途经木瓜寨和落水洞,故得名"木瓜寨“或称"落水洞″,由于清建县后,在木瓜寨旁建分水桥一座,因桥较小,称之"三步两硐桥",街道从南门至西门有七级大梯坎,故街道亦名为"七道坎",估计就这样形象而约定俗成地流传下来了,谁是第一个称呼之人,就无从考证了。



再比如,位于毕节古城内的和平路,也属毕节城区古老街道之一,全长283米,经通津路、过太平桥转中华南路至市中心砂石路,由于和平路与解放路相交成"十″字,古代就称之为"十字街″,之后又取名"关岳街″,也没流传下来,到民国二十八年才更名为"和平路″的,也许"十字街″更直观更形象,也简单易上口,所以,这也是至今许多老毕节人还习惯称那段路叫"十字街″的缘故。



当然,像箱子街、铁匠街等一些具有特殊指向性的街道名,从字面就很好理解它的形成来历,就不一一赘述了,权当点晴"抛砖引玉",就能让人感受到古人的习惯与智慧了,从中你也能看到,一些名称的来历,是承载着历史记忆与文化的,不便由后人随心所欲的更改,否则,不但流传不下来,还割断了历史的脉络与经纬,而让后人贻笑大方。



现如今,我已无法再考证毕节更多老地名及老街老名的来历了,更不知道出自那位高人,就不再一一举例了,借此,追忆老毕节这些充满智慧的老街老名,只想凝聚人民的智慧。



我斗胆直言想说的是,自己除由衷佩服古代毕节人的睿智外,还从历史文化远去的尘埃中,仿佛感到了一丝岁月的沧桑之味,借此话题,说一说老毕节的这些往事,只希望能给今日毕节的建设者们,在为城市新建道路、桥梁、景观、公园等基础设施命名时,不再高高在上,能更加接地气,从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出发,相信一定会产生诸多有益的启示,让新命名的名称,既亲切又有文化品味,既朗朗上口又便于记忆,方能流传始终,不再滋生生涩感、陌生感和人云亦云的抄袭味,便善莫大焉,足矣!



编辑 / 任佳丽

编审 / 秦   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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