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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交响曲里的荷马史诗丨切利比达奇指挥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2018-03-22 音乐之光编译 音乐之光Muselit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i00179q0k1u&width=500&height=375&auto=0阿巴多指挥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在音乐之光中找回灵魂的香气




音乐之光,每日发光:北京的天气终于暖和了,大家可以脱掉棉衣了。今天是作曲家吕利的忌日,这个名字对广大乐迷或许有些陌生,但我们要有开疆拓土的勇气,去聆听一些陌生却并非不重要的音乐家及其作品,吕利就是其中之一。让-巴普蒂斯特·吕利(Jean-Baptiste Lully,1632年11月28日-1687年3月22日),原名乔万尼·巴蒂斯塔·卢利(Giovanni Battista Lulli),意大利出生的法国巴洛克作曲家。这样的介绍大家估计看了跟没看一样,所以我们换一个方式介绍——先来看他的活动范围: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宫廷里作曲,是路易十四的宫廷乐正(Surintendant de la Musique)。再来看他的影响:他控制了当时的法国音乐生活,开创了法国歌剧,发展了大经文歌和法国序曲,对当时的欧洲音乐产生了巨大影响。他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亨利·珀塞尔、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亨德尔、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让-菲利普·拉莫等作曲家。最后来看他的贡献:吕利的音乐以力量为人所知:快速的乐章充满活力,哀伤的乐章情感深刻。他最通俗的乐章往往是帕萨卡利卡舞曲、恰空舞曲等舞曲乐章。吕利的歌剧的题材大多取于希腊神话,以表现爱情和奇遇为主,反映了路易十四君权至上的精神。此外他与莫里哀合作,共同开创了“喜剧芭蕾”,将芭蕾大量运用进歌剧。喜剧芭蕾导致了宫廷舞蹈的一次根本革命,轻快的芭蕾舞取代了缓慢庄重的舞曲。选了几首他的作品,无所谓叫什么,感受下风格。音乐之光,有些光来自数百年前,但仍旧辉煌!☀️




菲利普·黑尔乐评集

——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会曲目导赏

音乐之光&翻译制作


你为何要读菲利普·黑尔的音乐评论


—巴赫—

1、《勃兰登堡协奏曲》

2、《羽管键琴协奏曲》

3、《管弦乐组曲》


—海顿—

4、《第104号交响曲》

5、《第94号交响曲》

6、《第88号交响曲》

—莫扎特—

7、《第39号交响曲》

8、《第40号交响曲》

9、《第41号交响曲》

10、《费加罗婚礼》

11、《魔笛》

11、小提琴协奏曲

12、莫扎特如何弹钢琴


—贝多芬—

13、《第一交响曲》

14、《第二交响曲》

15、《第三交响曲》

16、《第四交响曲》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k0501lppbab&width=500&height=375&auto=0
杜达梅尔指挥《第五交响曲》


今日主题

贝多芬

Ludwig van Beethoven


今日作品

《降B大调第四交响曲》

Symphony No.5 in C minor , Op.67


第一乐章:热情的快板

第二乐章:稍快的行板

第三乐章:快板 三重奏

第四乐章:快板


指挥

切利比达奇

Sergiu Celibidache

乐团

慕尼黑爱乐乐团

 Münchner Philharmonike

有人类的地方,就有音乐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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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n0159mjllnm&width=500&height=375&auto=0贝多芬《第五交响曲》,斯瓦茨分析和讲解


黑尔导赏


关于《C小调第五交响曲》,我们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曲的作者更合适呢?我想没有比用德·昆西(Thomas De Quincey,英国散文家、文学批评家;文学批评著作《论〈麦克白〉剧中的敲门声》(On the Knocking at the Gate in Mecbeth)(1823))对莎士比亚的评论,来比喻贝多芬来得更贴切的了:“哦,伟大的诗人!无人能及的作品,简单而几近完美的艺术之作,有如自然和空气,太阳和大海、繁星和鲜花、寒霜和雨露、冰雹和雷暴,都是只能通过我们的感官去感受的大自然。只有对自然的完全崇拜,它们会不多也不少,不无用也不多余,然而,越多的了解它们,我们越能见证大自然的神奇设计和妙手天成。这是无心的眼睛不可能发现的,要能发现也只会是一个意外。”

在所有现代音乐中,在神秘感方面,没有一首能比《C小调第五交响曲》更震撼人心的了,从谐谑曲到终曲都展现出了超自然的神力;之前的交响曲都是绝对的音乐,有精心的设计,是在用音乐解释着世界。而这首交响曲不是在诠释什么,它只能想像,无法用语言述说,无法用图画描绘,无法用崇高的韵律诗或深情的散文抒发。


早在1800年和1801年,贝多芬就开始创作这首交响曲的快板、慢板和谐谑曲这几个片段了。我们知道,1804 -1086年间,在他创作此曲的同时, 他也正在写歌剧《费德里奥》(Fidelio op.27)和《G大调第四号钢琴协奏曲》(作品58),他还忙于创作《降B大调第四交响曲》(贝多芬“最温柔的”交响曲是在表达订婚喜悦吗丨库贝利克指挥《第四交响曲》), 因此搁置了《C小调第五交响曲》。

1807年,贝多芬在海利根施塔(Heiligenstadt,德国地名)附近完成了《C小调第五交响曲》。他将此曲献给洛布科维茨(Lobkowitz)亲王和Rasoumowsky伯爵,并于1809年四月出版。1808年12月22日,在维也纳剧院第一次上演。


“因此这首曲子的创作背景同辛德勒创作的传说截然相反,传闻中贝多芬对第一主题的评论是:“让命运来敲门吧!”(据说,这句著名的评论乃是贝多芬的学生里斯(Ries)发明的,里斯(Ries)让贝多芬得知这句话时,贝多芬还严肃的挖苦了一番。) 但这首交响曲并非为辛德勒创造的传奇故事添加更多的神秘感。 –正如彪罗(Friedrich Wilhelm von Bülow  拿破仑战争时期的普鲁士王国军团司令,步兵上将,五位1813年大铁十字勋章获得者之一)所说:“出于这个原因,有一段评论值得怀疑 。”有些评论认为这个主题的节奏是不是从散步时听到的小鸟(黄鹂或金翅雀)唱出的音符得到的启发。且不去研究这样的评论;还有些评论认为这首交响曲因为没有主题而产生困惑,有些会讨论不同版本的记谱法,我们也暂且不去研这些长篇大论,让我们先来好好琢磨一下埃克托·柏辽兹(Hector Berlioz,法国音乐家)的话吧: 

 “我认为这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毋庸置疑,贝多芬很好的控制着他广博的想像力,不以外人的想法为指导或援助。在他的《c大调第一交响曲 》十八世纪末的人如何评论贝多芬《第一交响曲》?)、《D大调第二交响曲》(这首交响曲从始至终充满了欢乐丨阿巴多指挥贝多芬《D大调第二交响曲》)和《降B大调第四交响曲》中,他或多或少强化了已有的音乐形式,并用他杰出的、充满激情的心灵的热血青春,为他的音乐添加了诗意。在《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英雄交响曲》的英雄到底是谁丨切利比达奇指挥贝多芬《第三交响曲》)中,的确有一种趋势,一种被强化了的形式,将他的想法抬到一个不可思义的高度;但是,我们不能忽视一位神圣的诗人对贝多芬的影响,这位伟大的诗人艺术家早已在他心里建起了一座神殿,那就是贺拉斯(罗马诗人)。贝多芬忠诚于贺拉斯的格言:你日夜诵读之 (“Nocturna versate manu, versate diurnal”), 他也常常读荷马(Homer)。有人说(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贝多芬辉煌的音乐史诗是受到了现代英雄的激励,再现了《伊利亚特》(荷马史诗中的关于特洛伊城的故事)古老传说中那个众所皆知的值得尊敬的美丽历史。


另一方面,对我们来说,这首《c小调交响曲》让我们直接地认识一个属于自己的天才贝多芬;他通过此曲揭露了他内心的秘密;他秘密的忧伤,他凝结的愤怒,他对沮丧的遐想,哦,多么悲伤啊!这是他每天夜晚的憧憬,他的热情在爆发。而这一切给他提供了创作的题材。此曲的旋律,和声,节奏和管弦乐作曲的形式毫无保留地展示了他的新颖、强大和高贵的特质。


第一乐章专注于渲染无序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伟大的灵魂退缩、让捕食者绝望;但不是那种无助的、听天由命的绝望;也不是是罗密欧得知朱丽叶死讯的那种黑暗和无声的悲伤;而是可怕的愤怒,如同奥赛罗(《Othello》中的主要人物,《奥赛罗》是莎士比亚创作的四大悲剧之一)从阿古(Iago,《奥赛罗》中人物,奥赛罗的旗官,因怀恨没有得到奥赛罗的赏识,同时他也觊觎苔丝狄蒙娜(Desdemona)的美貌,而且嫉妒奥赛罗娶妻成功)口中得知的“带有剧毒”的诽谤,那诽谤曾让他相信自己深爱的妻子苔丝狄蒙娜(Desdemona)犯下的毋需有的“罪行” 时的愤怒。(受阿古陷害离间,奥赛罗掐死了忠贞而单纯的妻子苔丝狄蒙娜,得知真像后,奥赛罗如梦初醒,拔剑自刎。)突然,我们听到可怕的哭喊声,疯狂的,神志失常的爆发;接着是崩塌的巨响,那是无尽的自责和深深的懊悔。听着管弦乐队奏出的哽咽声,合着管乐器和弦乐器制造出的和弦间的对话,你来我往,慢慢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虚,仿佛是那将死的男儿胸前痛苦的呼吸,这时,交响乐队奏出的乐句猛烈而粗暴,好像从脚下升起,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被惊醒;这被电击的颤抖在空气中弥漫了一会儿,继而是突如其来的向前猛冲,分解成两个炽烈的二度,像似火山喷发的两道熔岩顺流而下……还能说这种狂热的风格,对现有的器乐作品来说,不是超越并高高在上的吗?......


 “慢板乐章( [稍快的行板] [andante con moto] )的特点与《第七交响曲》(Symphony No.7 in A Major Op.92)的A小调快板乐章以及《第四交响曲》的慢板乐章一样。它分为忧郁持重的前半部分和感人优雅的后半部分。它的主题,首先由大提琴和中提琴奏响,以低音提琴的简单拨弦伴奏宣告开始,紧跟着是管乐器奏出的一段相同调性的乐句,尽管第一主题在不断变化,管乐器一直反复奏出这段乐句,直至乐章结束。这个持续的乐句诉说着极大的悲伤,一点一点地给听众的心灵营造了不可思意的印象……


 “《谐谑曲》是一个奇怪的创作。 这个乐章开头的几个小节本身并不可怕,但是它激起了无法形容的愤怒情绪,你好像觉得有人用磁性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你。 这时,的一切都是灰暗的,神秘的;交响乐器煽动起了好似歌德(Goethe)的《浮士德》(《Faust》)里的“剥落坑是帕那斯”(“DerBlocksberg, wie der deutsche Parnaß,”)这一幕的心境,带着一点邪恶。仔细地拿捏着弱(piano)和中强(mezzoforte)间的细微差别。低音提琴的全弓深深的拉奏出三重奏,猛烈粗暴地震动着管弦乐队的谱架, 让人想到一头开心的大象在欢快的跳着。此时,魔鬼渐渐消失,他的愤怒的噪音也一点点消亡了。《谐谑曲》的主题又一次以拨弦的形式出现。宁静的气氛已经呈现出来,你只听到一些小提琴的音色轻轻地弹奏着,还有一点奇怪滑稽的巴松的咯咯声…… 最后,弦乐轻柔地拉出降A和弦并渐渐停止。只有鼓还保持着节奏;在管弦乐队的停泄中,只听见海绵鼓锤敲奏出轻轻的风声,制造出暗淡的节奏。定音鼓奏着C音;乐章的主调性是C小调;但是,由其它乐器奏出的降A和弦一直保持了很长的时间,像要预示一个不同的调性,而定音鼓击出的孤立的C音在维持着主调性的感觉。我们的耳朵疑惑了 - 这个神秘的和声会结束吗?- 鼓制造出的沉闷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小提琴从这里加入进来并变换了和声,和弦转变为属七G、B、D、F,而定音鼓还是保持着主音C;整个乐队,伴着长号的加入(长号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也一起进入大调,并奏出凯旋进行曲主题,接着终曲乐章开始……”

 “一些评论曾想尝试消弱作曲家的锋芒,他们在评论贝多芬的作品时,加入庸俗的意义,他们认为:大调的光辉自命不凡地跟在阴暗的极弱的小调后;这样的凯旋进行曲一点也不独特,而乐曲趣味直到结束一直在减弱,这反而应该要加强。我是这样回应的:从弱到强,从小调到大调,这样的处理意义是显而易见的,难道只有略逊的作曲家才能这样创作吗?为使音乐产生相同意义的效果,很多作曲家也都会用这种作曲方法;我们能从贝多芬的巨人作品中听到,诗人音乐家灵魂深处的愿景:从今以后不再受到人间桎梏,世间磨难,仿佛在幸福洋溢地向美好的天堂攀登。与这样的巨作所获得的成功相比,他们的评论能带来什么好处呢?这个主题的前四个小节,的确不算是独创,但是这号角齐鸣的形式是有节制的,我认为不可能找到一个新的形式,完全不分离乐曲就能塑造即简单的,又宏大的,还自命不凡的复杂的性格。贝多芬只是希望用号角齐鸣的方式引出他的终曲,我们很快会发现从接下来的部分一直到主题的结束,他的独特而崇高的风格从未远离过。这同样也回应了那些认为“到结尾再没有趣味可言”这样的责备的言辞;至少对我们来说,比起谐谑曲过渡到凯旋进行曲的方式外,我们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产生更强烈的效果;更不要说,如何能继续在此后制造出更强的效果了。


 “要能使自身保持如此高度惊人的效果;尽管贝多芬利用一个宽广的发展部实现这样的效果,然而,这种从开头至结尾都要保持住的强劲,它本身就会让人丧失兴趣。由于一开始,我们的耳朵接收到一个可怕的惊吓,这个惊吓令人从兴奋的紧张情绪一下转变成瞬间突发的暴力,这使后续再次的爆发变得更困难。 是否玩过一种视错觉游戏,在画纸上,画很长的一行的几个高度一样的垂线,你会觉得最远的垂线显得最短。可能我们微弱的器官对一个洁简的结束更能自我适应,就像格鲁克(Gluck, 德国作曲家,他提出歌剧改革的口号是:歌剧应该优美而简洁的‘Notre général vous rappelle’处理的那样。这样做的话,听众不会变得冷漠,交响曲可以在听众产生疲劳前结束,以避免听众无法继续跟上作曲家的节奏。这样的评价只适用于舞台表演上;同时也不可否认这么一个事实,这个终曲对于整首交响曲来说是丰富的、是壮丽的。极少乐章能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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