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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益与风险:后疫情阶段的生育抉择

刘远举 中产财经生活 2023-12-03

随着新冠感染疫情的结束,医院不再拥挤,大多数人都感染过了,群体免疫已经形成。很多人面临一个新选择,那就是备孕、怀孕、生孩子吗?

那么,今年应该备孕吗?或者,再等到疫情彻底结束?

一、风险

胎盘能挡住绝大部分病毒、细菌,比如肝炎、HIV病毒,都不会在怀孕时传染给胎儿。母婴传播发生在分娩的时候。但胎盘本身,会被细菌、病毒感染,影响胎盘功能,威胁胎儿健康。感染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破坏绒毛结构,病毒就会穿透胎盘,感染胚胎。

顶级医学杂志《美国医学杂志》的病例报告显示,一个28岁的孕妇怀孕五个月后,感染新冠病毒,出现了妊娠的终止、流产,生下死胎。医生发现胎儿没有被新冠病毒感染,病毒没有通过胎盘,但在胎盘、脐带等地方导致了炎症反应。

那么,一个大致的结论就是:如果不是重症,一般对胎儿就没什么影响。目前大量临床数据表明,母胎垂直传播率非常低,仅有个案报道。但如果持续很久,高烧不退,引起肺炎、缺氧的表现,甚至重症、危重症,那影响到胎儿的可能性就大了。可能会导致早产、流产,还会导致生下来的胎儿健康状况不好等等。

再来看二次感染的情况。

感染过一次奥密克戎后,轻症影响到胎儿的可能性很小。《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的一项研究显示,未接种疫苗者初次感染非Omicron株后,在开始随访后第135天,二次感染Omicron BA.1或BA.2的发生率约为1.1%;初次感染Omicron BA.1或BA.2后,二次感染BA.4和BA.5变异株的发生率约为2.1%。第三,二次感染后,成为重症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影响怀孕的可能性也不大。

总之,新冠会有影响,但总体来说,概率不高。

二、美国人是怎么选择的?

很多专家都曾预期,新冠会导致美国出生人口跳水30万-50万人。2022年5月底,美国CDC下属全国卫生统计中心(NCHS)周二给出了新冠疫情对人口出生最新的影响的数据,结果出人意料。2021年美国总共出生了365.92万个新生儿,较2020年同比上升1%。

虽然涨幅仅一个点,对应几万人,但这是自2014年以来首次出现新生儿人数反弹。考虑到备孕长短不同,往前推10个月到一年多,这意味着很多美国人在2020年第一轮疫情刚结束,整个国家还处于极度不确定性,甚至弥漫着惨淡氛围时,就准备要孩子了。

2020年的美国总体生育率只有1.64,仍然是20世纪三十年代开始统计这项数据的历史新低,所以2021年轻微反弹到1.66,是一个短期现象,是人们对疫情的反应。美国人并不太看重新冠对胎儿的影响,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合理的。

三、中国的逻辑未必一样。

中国人只能生一个,所以对孩子看得非常重,如今虽然可以生三胎,但观念仍在,对生育谨小慎微。实际情况也是如此。有帖子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各医院产科产妇就大幅减少。那时疫情还没完全结束,大多数年轻夫妻害怕病毒对胎儿有影响,选择推迟。

如果那时害怕,现在就会更害怕。

一方面,年轻夫妻害怕感染奥密克戎后带来的影响,即便这种影响不能称之为后遗症,自身也感觉不到。另一方面,还存在二次感染的可能。这都让年轻夫妻望而生畏,选择观望一段,这势必严重影响到2023年的出生人口数量。

四、收益

2020—2023年生育意愿受影响,会影响到2021—2024年的出生人口,影响到2027—2030年的小学入学,2039—2042年的大学入学生源数量,影响到2042—2045年的大学毕业生。以此类推,这几届的学校,很多都会招不满。这几年当中,影响最大的,就是2023年对应的那几年。

这个情况,会影响到孩子的一生。

中国2020年出生人口为1202万,2021年为1062,2022年掉到了956万,2023年出生人口会掉到多少?600万?

学校并不会因为3年这样一个短期趋势,生源数量下降就调整自己的老师编制、教室数量,甚至关闭。因为这样调整的成本很大,还涉及编制。所以,不会出现所有学校同步减少招生数的情况。

那么,当学位数量大过生源数量,学校之间就会竞争。竞争的结果,就是好学校仍然能招满,但不那么好的学校,会招不满。北清、C9、985能招满,一本能招满,可能二本就招不满了。从比例上来看,考上985的可能性从同龄人中的1%,上升到2-3%。

今年、明年出生的人,不但很好考大学,也很好就业。

人的竞争其实是与自己差不多年纪,上下三、五岁的人竞争。一个出生在2023年的人,工作四年后跳槽,HR那里的简历中,有大他三五岁的,也有小他三五岁的,但这个人因为生在2023年,考大学相对容易,所以,具有更大的优势。

有风险,也有收益。从众当然是风险最小的。但如果众人行为不理性,那么,与众不同则会有收益。就像巴菲特所说,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

考上985的可能性增加3倍。平时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很多家庭倾尽全力。现在,只需要选择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能达成。

家庭还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比如母亲不上班,减少与社会的接触;二三次流行时,父亲上班,独自居住。这当然会减少家庭收入,中断女性的职业发展过程,但这同时也能给孩子很大的优势。

那么,为了这个好处,值得母亲付出吗,值得家庭冒险吗?


撰文:刘远举          编辑: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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