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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个文明能否崛起的关键原因,取决于它的战争能力?

罗马主义 灼识新维度 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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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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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  因  论(十)

作者:罗马主义


这个故事讲到这里,必须要给大家一个答案了,我已经快把关公和秦琼都给玩坏了,每次让这二位爷摆完造型,还没有来得及哼哼一句,就又把他俩轰到一边凉快去了,实在是对不住二位,人家都是正宗的大腕,不能不给面子,所以现在必须让他们撸起袖子,马上开打。


前面我们已经给大家讲了,蒙古人给埃及人挖了一个坑,那么埃及人有没有往里面跳呢?


第一次看本系列的读者,可能会纳闷了,蒙古人啥时候和埃及人不对付了?这都是哪和哪呀?不好意思,我得给你交代一下时间背景,这事发生在公元1260年8月末。


那个时候蒙古人可牛了,整个中东都是他们的地盘,只剩下埃及那个犄角旮旯里,还有一群人不服,不服怎么办?


那就打呗,于是双方的大军,就在今天的巴勒斯坦相遇了,然后怯地不花,也就是蒙古军驻叙利亚的总司令,按照蒙古人的老规矩,给埃及人下了个套,想把他们引诱到一片乱石林立的河谷地里,展开决战。



为啥要在这里展开决战呢?


前面我们讲过,因为埃及的马穆鲁克,也就是奴隶兵大军,骑的都是好马,阿拉伯马和印度卷耳马,可是这两个马比较娇气,跑快了马蹄容易被碎石划伤,但是蒙古马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所以怯地不花想把他们引到这里打,就是想把埃及人的车胎全部扎爆,然后轻轻松松的收拾他们。


那么埃及人上当了吗?古突兹率领马穆鲁克们,进入了河谷,然后蒙古人都开心的笑了,战争又进入了他们最习惯的路数,收对方的智商税,怯地不花甚至已经开始思考,他的金字塔之旅该如何安排。


他们将很可能成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只攻入非洲的东亚军队。


不过遗憾的是,命运之神显然不喜欢这个结果,就在埃及苏丹古突兹即将掉入陷阱,全军覆没之际,一个意外发生了,他手下的大将拜尔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决定纵马驰上附近的一个山头,然后他就看见了蒙古人给他们准备的战场。


……


怯地不花本来已经听见了敌人密集的马蹄声,甚至看见了敌人的旌旗,可是突然之间,已经开始微微摇动的大地,一下子静止了,然后对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蒙古人都面面相觑,狐狸明明已经看见了诱饵,为什么又会停下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马蹄声才再次响起,大地又开始了摇动,但是声音变得越来越远,敌军的旗帜,也消失在了河谷里,埃及人居然退了出去,拜尔斯识破了蒙古人的诡计,制止了古突兹的进军。


虽然这个结果让蒙古人很失望,可是他们依然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因为埃及人也没有发现其他的路可以进入谷地,所以如果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埃及人的后勤很快就会出问题,而在蒙古马没把这片草地的草吃完之前,蒙古人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因此占上风的,依然是怯地不花,如果埃及人敢进来和他决战,那么马穆鲁克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如果埃及人最终被迫撤退,那么蒙古人就可以顺势占领整个巴勒斯坦,下一次就可以去埃及人的家里打仗了,我们今天的历史,可能会完全重写,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


因为如果你读了我们前面一篇文章,你肯定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伊利汗国攻下了埃及,它就不会像后来一样两面受敌,它和金帐汗国之间的冲突,也就不会那么激烈,它一定会攻下叙利亚,顺势占领今天的整个土耳其,兵锋直指希腊和巴尔干半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但是肯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们把后面发生的故事放在前面来写,也就是这个原因。


大概是造物主不喜欢嗨戏,非要给我们制造一个但是,就在埃及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又一个意外发生了,这是什么意外呢?


十字军突然倒戈了,本来他们和埃及的马穆鲁克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那是不共戴天的,所以他们最初主动选择和蒙古人结盟,想要一起对付穆斯林。


可是当他们看见蒙古大军滚滚而来,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突然感到了有一种唇亡齿寒的风险,如果没有了穆斯林给他们垫背,他们将直接暴露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


所以当埃及人北上的时候,一些地中海沿岸的十字军城邦国家,秘密和埃及人结盟,宣布在穆斯林对蒙古人的战争中,保持中立,而且在今天以色列境内阿卡城的十字军,还资助了北上的马穆鲁克,为他们提供了粮草。


不过法国人勒内.格鲁塞在《草原帝国》一书里,也提出了另外一种说法,十字军之所以会倒向穆斯林,是因为蒙古人统帅怯地不花率领300人,占领并洗劫了一座十字军城市西顿,导致双方彻底翻脸,看来又似乎是蒙古人没有掌握好民族政策。


因此在战争最关键的时刻,十字军从背后捅了蒙古人一刀,这倒不是他们直接出兵了,而是他们给了埃及人一个关键信息,埃及人可以绕道卡梅勒山,来到吉阿博山的后山,然后登上邻近的莫雷山岗,就可以直接攻击蒙古人,避开他们的圈套。


正处于进退两难的马穆鲁克军队,接受了十字军的建议,在他们的引导下,绕了一个大圈子,从西北方向进入了耶斯利河谷,1260年9月3日,双方开始了这场决定历史走向的大战。


蒙古人我们都很了解,他们从小就练习骑射,是天生的武士,那么马穆鲁克又是一个什么水平呢?我在下面放一段经典美剧《权力的游戏》里的一个片段,马丁老爷子写奴隶兵的灵感,就是来自于马穆鲁克,虽然比现实稍微夸张了一点,但是看完了,你还是能大致了解他们的实力。



今天看历史书最气人的一点,就是学者们总是惜墨如金,对于这场战役的最关键时刻,不论是《史集》还是《多桑蒙古史》,又或者是后来人写的《草原帝国》,以及这些英文资料(Reuven Amitai.Mongols and Mamluks:The Mamluk-Ilkhanid War(1260-1281) [M].Cambridge University, 1995.),(DavidMorgan.The Mongols[M].Wiley-Blackwell, 2007.),(PeterJackson, The Crisis in the Holy Land in 1260[J].The English Historical Review,(1980) .)都是寥寥数语,不过好在我们前面做了大量的铺垫,所以我争取在这些有限的资料里,给大家找出最后的答案。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斗,双方各有1万多人,按照史书里的记载,蒙古人参战的是两个万人队,当然都是不满员的了,外加500名亚美尼亚重骑兵。


那么蒙古人的军事装备,当时是一个什么水平呢?


根据《黒鞑事略》里的记载,蒙古人“其长技,弓矢为第一,环刀次之”,在T.N.杜普伊《武器和战争的演变》里,也提到蒙古人最主要的武器是弓箭,“轻骑兵的主要兵器是弓。这是一种很大的弓,至少需要166磅的拉力,比英国长弓还要重,射击距离为二百至三百码。他们身带两种箭,一种比较轻,箭头小而尖利,用于远射;另一种比较重,箭头大而宽,用于近战。”


那么蒙古人有没有重骑兵呢?当然有,他们又用的是什么武器呢?


根据《蒙古秘史》里的记载,“……我骑上乌骓快马,穿上坚韧的铠甲,拿起钢枪……我骑上黑脊快马,穿上皮甲衣,拿起有柄的环刀……”,在T.N.杜普伊《武器和战争的演变》里,认为蒙古人的重骑兵,除了前面提到的钢枪,也就是一种比较短的长矛,以及刀柄是个环的弧形大砍刀之外,还可能装备了套索和狼牙棒。


同样根据这本书的记载,“典型的蒙古军队中大约有百分之四十是从事突击行动的重骑兵。他们全身披着铠甲,铠甲通常是皮制的,或者是从敌人那里缴来的锁子甲。他们头戴当时中国和拜占庭士兵通常所用的简易头盔。重骑兵骑的马匹往往也披有少量皮制护甲。”,“蒙古军的百分之六十是轻骑兵,他们身上不披盔甲。”



看来无论是通过古老的诗歌,还是近代军事学家的分析,我们基本上能得出一个结论,蒙古骑兵和辽军的骑兵非常类似,受限于蒙古马的负重能力,战马只能使用皮甲,士兵的防护也以皮甲为主,铁甲为辅。


而他们的同盟军亚美尼亚重骑兵,装备和十字军类似,戴的是铁桶盔,穿的是锁子甲,用的是重型骑矛和双手剑,还有鸢盾。


至于马穆鲁克骑兵的装备情况,前面我们已经长篇累牍的介绍过,他们的发展过程,知道他们到了这个时候,轻骑兵骑速度极快的阿拉伯马,身穿锁子甲,以骑射为主,近战武器主要是阿拉伯弯刀和轻质皮盾,基本上就相当于金军的拐子马。

马穆鲁克骑兵


重骑兵骑的是印度卷耳马,里面穿的是锁子甲,外面再披一层,由冷煅的钢板制成的札甲,战马一般披的是锁子甲,部分使用札甲,防护水平甚至高于金军的铁浮屠,他们的武器主要是重型骑矛和多棱钉锤。


那么这场战斗是怎么开始的呢?几乎所有的资料都一致认为,蒙古人最先发动了进攻,攻打马穆鲁克军队的左翼,在古典时代,这是大部分进攻的发起方向,为什么非要选择左翼呢?


我曾经在一个英文军事纪录片里看到过,一个军事专家说,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是右手拿武器,攻打对方的左翼,进攻的一方会占优势,至于是为什么?他也没有说,我也没有想明白,而且这部片子是我很久以前看的,这次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所以大家知道有这个说法就行了,至于对错,那就个人去判断吧。


虽然蒙古人一般不和对方硬碰硬,但是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他们也绝不含糊,在看来一个无计可施的状况下,他们依然耍出了花招,表现出了极高的指挥水平,一上来就打了马穆鲁克们一个措手不及。


怯地不花出人意料的把亚美尼亚重骑兵安排在了自己的右翼,由他们先发制人的发动了冲锋,由于埃及人把重骑兵放在了中央,两翼都是轻骑兵,所以蒙古人差一点上演,鲍德温四世攻打萨拉丁战役的情景,马穆鲁克的左翼瞬间崩溃,胜利女神又开始对蒙古人微笑。


按照《多桑蒙古史》里的说法,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埃及苏丹古突斯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对着自己的军队大喊三声:“安拉请保佑你的臣子古突兹战胜蒙古人。”然后不顾自己已经失去了侧翼保护,直接率领重骑兵向对方的中央阵线发动了冲锋。



而蒙古人也不示弱,怯地不花指挥自己的重骑兵和敌人对冲,随后双方陷入了混战,按照史书里的记载,双方都极其英勇,奋力拼杀,没有人后退一步。


但是很快蒙古人就落了下风,首先平均身高1米55的印度卷耳马,比平均身高不足1米3左右的蒙古马,高出了将近25厘米,所以在近战中,马穆鲁克可以居高临下的攻击蒙古人,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优势。


其次在武器方面,蒙古人的钢枪和环刀,都没有办法刺穿或者劈开马穆鲁克们的铠甲,只有狼牙棒能勉强发挥一点作用,而马穆鲁克门使用的重型骑矛,可以轻松的刺穿蒙古人的皮甲,他们使用的多棱钉锤,毫不意外的会砸碎蒙古人的皮盾。



蒙古人尽管无比英勇,但是他们无法伤害他们的敌人,只能被他们的敌人所伤害,肉搏战很快就变成了单向屠杀。


本来已经被打散的马穆鲁克左翼,这个时候又重新聚集起来,他们利用阿拉伯马速度奇快的特点,绕着亚美尼亚重骑兵射箭,把他们的战马纷纷射到,然后不再理会这些坠落在地上的基督徒,直接冲向了蒙古军右翼,很快就和蒙古轻骑兵展开了对战。



这个时候双方全线都发动了冲锋,全都绞杀在了一起,虽然都是轻骑兵,但是马穆鲁克是穿了锁子甲的,蒙古人是没穿甲的,阿拉伯马也高出了蒙古马10多厘米,由于双方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武艺相差不大,所以埃及人拥有的那一点点优势,最后就变成了碾压式的差距。


最后的结果,蒙古人全军覆没,这是一场真爷们之间的对决,没有懦夫,怯地不花战败被俘后,也没有露出一丝怯意,他对埃及苏丹古突兹说:“战胜的人不要太得意,我的主人会为我来报仇的,你的末日不远了。”



随后他被古突兹砍掉了脑袋,没想到他一语成谶,埃及苏丹也没有多活几天,不过不是他的主人帮他报的仇,而是拜尔斯派人暗杀了古突兹。然后拜尔斯立阿巴斯王朝的一个后裔为哈里发,他也因为拥立之功,被封为了埃及和叙利亚的苏丹,搞了一次伊斯兰版的狭天子以令诸侯。


我们这场关公战秦琼的大戏,也终于有了结果,那就是在火器出现以前,没有人是铁浮屠和拐子马的对手,蒙古人也不例外。


有人会说,这会不会是一个孤证呢?事实上,蒙古人接下来又和埃及的马穆鲁克打了几仗,几乎都是蒙古军大败。


1277年4月,在今天土耳其的阿尔比斯坦,马穆鲁克军团击败了一支一万四千人的蒙古军团,蒙古军统帅秃忽和秃答温阵亡, 蒙古军大多被击毙。据多桑援引《埃及诸王史》记载, 蒙古军死者达6, 770人。拉施特也说:“蒙古军被击溃, 逃生者为数不多。”


1280年9月, 一支蒙古侦察分队袭扰埃及控制下的叙利亚阿勒颇城,第二年,阿八哈汗委任宗王忙哥·帖木儿统率5万蒙古军, 并在3万小亚美尼亚人、格鲁吉亚人以及波赫蒙德七世的法兰西人协助下,浩浩荡荡进军叙利亚,和拜尔斯的继任者盖拉温率领的8万穆斯林联军,在今天叙利亚的霍姆斯附近展开决战,史称第2次霍姆斯战役,蒙古联军再次大败。


1301年3月,5万蒙古大军在苏法尔草原,又被埃及人击败,几乎全军覆没。


在蒙古人和埃及人的多次交手中,仅仅只有1299年,蒙古人勉强占了上风,伊利汗国的合赞汗率领9万蒙古骑兵,在叙利亚的霍姆斯,包围了埃及苏丹纳俀尔率领的2万马穆鲁克骑兵,但是蒙古人依然没能将对方全歼,马穆鲁克在付出了几千人阵亡的代价后,突破了蒙古人的包围圈,逃回了埃及。


答案现在已经揭晓,看了这么多的故事以后,到了敲黑板总结的时间了,我相信我已经给大家得出了一个反常识的结论,那就是一个文明崛起的根本原因,靠的是军事技术的领先,而不是什么政治制度的创新。


女真人先灭了辽,又灭了大宋,蒙古人打遍了全世界,靠的都是最原始的部落制度,纯天然未加任何调料,他们的成功全都是靠的一匹好马,黑龙江马能让女真人创造出防护超强的铁浮屠,蒙古马能让蒙古人摆脱后勤依赖,获得无与伦比的机动性优势,这些都和制度无关,纯属军事技术跨越性的创新。


而骑士制度能够代替罗马的共和制,埃及的奴隶军,靠着国际贸易带来的金钱,到处“买”、“买”、“买”,发展出了无比强大的骑兵,最后成为了伊斯兰世界的中坚,他们能生存下来,也不是他们预先设计好的,而是在无数次战争的选择中,优胜劣汰的结果。


所以文明的兴衰,本质上是战争催生的结果,任何一种制度,都有可能产生军事技术的飞跃,都是为了适应时代的需求,并没有优劣之分。


而且我还要给大家再提出一个更反常识的结论,那就是人类到目前为止,进化出来的所有政治制度,都有一个生命周期,都会生老病死,等到条件合适的时候,他们又会再次出现,重新开始轮回。


集权制度一定会死,是因为它有一个死亡基因,虽然它有很多优点,比如它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它的领导人也会更有远见,这些都是其他制度所不能比拟的,但是它的问题在于,它一定会走向腐败。


然后它就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困境,如果对腐败放任不管,腐败就会拖垮整个国家,如果要制止腐败,把权力关进笼子里,就要不断的发明各种保鲜技术,建立越来越多的监督机构。


而这些机构也需要监督,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鸡生蛋和蛋生鸡,所以它一定会无限制的膨胀下去,变成国家肌体上的癌症,而这些机构都是有成本的,所以它们也会争夺养分,因此最终也一定会压垮国家的财政,导致肌体死亡。


我在前面通过北宋讲过这个道理。


民主制度也一定会死,同样因为它也有一个死亡基因,拥有选举权的公民,一定会为自己争取越来越多的权利,最终不可避免的导致国家走向高福利社会,让社会成本贵得惊人,最终压垮整个财政,搞死整个国家。


我在前面通过罗马的例子讲了,民主制度存在的先决条件,就是必须有能力从外人那里抢钱,抢奴隶,抢地盘,只有用这些不义之财来搞福利,大家才会好说好商量。


可是如果一个国家太能干,把周围的人全都抢完了,发不了战争财了,这时候你要逼着大家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来搞福利,让钱多的人养钱少的,那大家分分钟就会和你翻脸,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罗马后期之所以走向了帝制,是因为它的财政来源发生了变化,从对外掠夺变成了对内豪取,而从自己人手上搞钱的,只有集权制度才能搞得定。


因此民主制度能够存在多久,取决于这个国家能在多长的时间里,干好强盗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所以一切制度的核心问题,其实都是一个钱的问题,钱是怎么来的,就决定了这个社会会形成什么样的制度,从自己内部搞钱的,最后一定会发展成集权制度,能从外部搞到钱的,大概率都会演化成民主制度,如果它不演化成民主制度,它很快也会完蛋。


不要急着和我辩论,我会在以后的文章里,用很多的历史故事,来给你证明我这个观点是正确的,人胜不了天,只能顺应历史的潮流。


就像在我们的这个故事里,虽然讨论的是关于马的问题,而且证明了凡是不能获得充足的战马,不能获得更好的马种的文明,最后无一例外地都被灭亡了。


但本质上,我是在告诉大家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不管你多喜欢哪种制度,也不管它的逼格有多高,对人民有多好,但是造物主不在乎这些,历史自有一把大剪刀,他会把所有不合时宜的,全都咔嚓掉。


理解了这一点,你就很容易弄清今天的世界,为什么欧美一定会是民主国家,俄罗斯一定会走向集权,埃及为什么一搞民主,国家就会发生内乱,而军政府一上台,社会马上就稳定了,同样你也就能想明白,为什么南美有那么一大堆失败国家,而韩国和台湾,没有经过激烈的革命,竟然也能从专制制度,突然变成了民主的典范。


那些搞砸了的国家,毫无例外的,都是因为他们没有薅别人羊毛的能力,那些成功转型的,都是掌握了割别人韭菜的本事,在今天这个时代,抢劫的方式不仅仅是打打杀杀,靠技术领先或者金融垄断,一样可以收别人的智商税。


不过我们在这里就不往深里说了,因为我这本书,是要靠证据服人的,而不是用理论去证明理论,我想做到的是,当你读完了这些历史故事以后,你就自然而然的相信,我说的有道理。


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讲故事,然后归因,接下来你就会发现,为什么现在的政治经济学这么不靠谱?原因就是他们把因果关系给搞错了,因此我写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搞清历史运行的真正原因。


读到这里,有人也许会提意见了,你仅仅只凭历史上这么小一段的进程,就得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结论,你的根基够稳吗?你能把你的理论推广到整个人类历史,而不出现例外吗?


还有些人也许会问,假如说你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这一切有解药吗?我们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不急,让我们进入下一段有趣的历史,我们这次又会讲的是什么故事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如果觉得本文可读,请分享到朋友圈,谢谢大家。





后记:有些读者说,我讲的故事和他们看到的不太一样,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这样回答你:


第一、你看到的文章有引用来源吗?如果没有引用来源,你可以直接忽略对方,相信我的就好,因为每一个重要的资料,我都注明了来源,所以我得出来的结论,肯定会更靠谱一些。
第二、如果对方有引用来源,你就需要看看他和我的引用来源一不一样,如果不一样,你必须看看谁的引用更权威,如果它引用的更接近于原始资料,那我们就应该相信它的,如果我引用的更接近原始资料,那你就应该相信我的。


第三、既是有相同的引用,相同的资料来源,得出不同的结论,这也是很正常的,那你就要看谁的逻辑更有说服力了,决定权在你。


所以这个问题就这么简单。



通知:《晚清沧海事》正在做修改,预计7月中旬陆续上架,请大家耐心等待,谢谢!


最后请大家欣赏一段,《冰与火之歌. 权力的游戏》里精彩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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