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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周士琦: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的发展回顾

博展联盟 2023-10-07

周士琦-1932年出生,1951年中央美术学院实用美术系毕业,现为中国国家博物馆离退休正高级专家。多年从事博物馆、展览、书籍装帧等设计工作,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博物馆陈列设计专家。曾担任中国博物馆学会陈列艺术委员会资深专家,中国博物馆学会民族专业委员会常委,全国十大陈列展览精品专家评委,国家文物局专家库专家,北京博物馆学会名誉理事、陈列设计委员会顾问等职务。上图为博物馆之光主编拍摄于2019年10月18日:文旅部行业标准《美术馆光环境评价方法》会议现场。

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的发展回顾


周士琦

我国博物馆设计的发展,始终是围绕着设计要与实践结合、理论要与研究结合、陈列设计要与新技术结合的思路在发展,才促进了整个陈列艺术设计水平的提高,我认为这三个因素不可或缺。照明设计在博物馆陈列艺术中占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本文就是围绕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的发展演变史,借个人参与博物馆实践几十年经历,找寻它的发展与演变规律,以往大家对这个领域普遍不重视,现今已走上专业化发展道路,我将对此一一做分析。但现今我仍感觉其研究的总量与重视程度不够,相对其它博物馆学来说,仍显得较为薄弱,在系统性、学科性方面有待推进与提高。本人通过对其发展历程的梳理与回顾,借自己绵薄之力,寄望能唤起更多学者深入研究,以触动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快速发展。20世纪50年代,本人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曾在中央美院工作室工作,1955年到中国革命博物馆做展览设计,当年的展览主要用自然光加点灯光的设计,像在北京文化宫和中山堂经常举办的展览,包括一些国外的展览也是用自然光加点灯光的设计,能使用日光灯管就算不错了。我们博物馆工作者当时也希望学点灯光设计,但没有把它当作陈列艺术的专业形式来考虑。最早我们单位请过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做舞台美术的专家,来给大家讲关于灯光方面的基本知识课。当时本人在革命博物馆筹备处工作,在故宫武英殿里做党史陈列,在古建里做陈列采用的是自然光,大殿为工字形,背后不亮的地方我们采用灯光来补光。当年,我们还请过建工学院的院长吴华庆先生来指导工作,让其帮助在天花板上怎么做灯提供过一些思路。当时主要从现场条件来考虑,在古建中不用自然光肯定不行,但可以用灯光来补充光线不足,当时的照明设计思虑,就是想把灯光做的更隐蔽一些。另外,我们还曾利用过故宫东华门的文华殿搞过全国卫生展览、反对美国政府细菌战的展览皆是这个思路,后来北京自然博物馆还利用文华殿做了博物馆。还有当年在劳动人民文化宫的东配殿举办过的很多临时展览,像波兰、德国、罗马尼亚、匈牙利等国来华的展览,也在文化宫大殿举办过,他们也主要利用自然光加点灯光的形式进行照明设计。还有当年的中山堂也举办过纪念孙中山的展览,这些都是利用古建做的展览。直到1954年苏联展览馆的建成,包括英国、法国、奥地利、德国、捷克这些工业展览的很多工业展览都在苏联展览馆举办,它的照明设计也是用自然光为主,还有法国油画250年、意大利的弗罗伦萨展览,它们都是以自然光为主,加点灯光的照明形式。20世纪50年代的情况基本是这样,主要考虑的是场地的条件,包括苏联展览馆建成以后还是以自然光为主。另外,在全国十大建筑当中,包括现在的中国国家博物馆、军事博物馆、农业博物馆、民族宫、美术馆的采光方式仍然也是以自然光为主补充一点灯光做辅助,当然这几个老博物馆随着几次维修、改建,在灯光设计方面与灯具选择方面,已做了不少改进与更新。直到文化大革命以后,1977年在北京展览馆搞过一次科技大会,当时我参加了它的基础科学馆设计,是自然光加点灯光,国家领导人李先念还去现场参观。当时录像还很新鲜,用两个人抬着发电机,一边录一边放,此外,在展览中还有了计算机、应用技术方面的遥感与自动化机械等展品,我当时认为科技已经很先进了。记得当时有个卡拉扬指挥的录像带拿到咱们的中央音乐团,那时他们还没有录像机,不能放,就开着车到科技会堂地下室有一台录像机借来放。

图 1 作者在宋庆龄故居做设计时留影

这些事情让我想到了如今的科技发展,特别是近30年的发展速度,真是日新月异,所以我们的博物馆照明,包括理论、认识的发展也必然会有一个很大地进步,为我们博物馆陈列提供好的光环境和提供文物保护的屏障作用。20世纪90年代的北大赛克勒博物馆,在照明方面开始有了照明设计,注重光环境就开始发展起来了。它虽然在北大校园里面,也不是古建,但它还是一座中国式的建筑,它的博物馆陈列光环境,包括展柜里面的用灯都非常有设计感。

我国在20世纪80、90年代,是利用灯光与自然光结合的年代,这是一个基本的历史情况。此外,20世纪90年代末我国博物馆照明规范条文的制定工作已经开始,当年本人也参与并曾提出过一些设想,后在2000年正式对外公布,这个博物馆照明规范的制定,对以后全国各级各类博物馆的照明设计有很好的建设指导价值,新建和改扩建的博物馆,基本参照这个规范来组织自己的照明设计工作,这也让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走上了正规化发展之路。

回顾本人参加和设计过的一些博物馆案例:除了新馆,其中很多在古建之中完成,我的设计思想是强调利用自然光的。例如,我做的2009年宋庆铃故居生平展,原策划方案是想利用它的故居两个大厅,搞展览时挡上所有窗户,我认为这与它的整个故居风格不一致(见图1)。后来经反复修改方案,我就把遮挡的物全拆掉了,有些柜子里面,还是加了一点人工光。当时有人就提出意见,认为这里没有声、光、电,而我的设计却强调故居里面不能有声、光、电的做法,这是宋庆龄同志的家,故居应该要保留她生前的面貌。

图 2 颐和园澹宁堂

记得展览策划中,馆方还提到一个动人的故居故事,是当年服务人员的回忆:他们称宋庆龄同志为首长,大家都保持了故居的安静环境,有一天一个花匠在送花时,偶尔唱了一个家乡小调,宋庆龄听见了就记住了,但过了几天,宋庆龄问他为什么不唱了。这个故事也反应了她当时的生活面貌与生活场景,这是宋庆龄的家,我认为不需要声、光、电这些附加的东西。

尽管那个年代,大家都提倡用声、光、电做展陈,而且还成了当时做博物馆设计的标准事物,如领导来参观博物馆,就是要找有没有声、光、电做设计;电视台记者来采访博物馆,也不着重介绍文物,反而更多地介绍博物馆是如何利用了现代化的声、光、电技术做了展览,像介绍一些“电子翻书”设备是如何地吸引了观众,大家普遍认为这就是新的博物馆设计形式。

另外,我在做颐和园澹宁堂(见图2)设计时,也同样强调了运用自然光设计,该建筑是英法联军烧毁以后,在原址的基础上重修的一个廊式建筑,用来做宫廷家具陈列,当时有人也提出过要学习上海博物馆。我认为这里是古典园林,在园林的室内做陈列,是需要有一种内外通透的光线感,决不能设计成黑呼呼的暗室。我是按照原建筑的风貌来设计的,在里面只做了薄薄的窗帘,加轨道灯照明。还有颐和园里的文昌院(见图3),它位于颐和园东进门的左边,建筑上面做成了展览,下面为库房。它也是园林建筑,我基本上都是利用自然光为主,人工光为辅的设计思路。

图 3  颐和园里的文昌院

此外,像北京的大葆台汉墓,它的陈列室也不太大,该展览当时采用了联壁柜,联壁柜这种陈列形式,在当时很流行,在博物馆设计中随处可见。这种柜子,在里面做灯光的时候,往往会出现问题:它上面的灯光没法隔开展示区,我们索性将它拆了,把光源移到了玻璃柜外,又在玻璃上增加了挡板,使光源在视觉上也看不到,这是我当时的设计方法。同样,像北京的郭沫若故居,我用了它原有的建筑作纪念展,它原先是按展览会的方式设计,把所有窗户也挡了一面墙,再做些灯的方案,在做二次改陈方案时,我就决定保留建筑原样,不能遮挡窗户。

还有我做过的北大红楼新文化运动纪念馆,主要是反映新文化运动这段历史,当时就利用了8~9间平房,最后三间窗户我也让其保留下来做设计,将自然光引入,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北大红楼,力图给观众注入一种设计思想,就是要迎接新文化运动的曙光感觉。还有我做的胡适文物图片展览(见图4),也是陈列室不大,共六间房,自然采光良好,在天气好时,没有必要采用灯光,所以在里面的窗户,我也主张保留了,并利用窗户做了个纱网印刷,上面印有胡适先生的像,我认为其效果也还不错。这几个展览是我们博物馆陈列艺术委员会大家一起参与的合作。


图4 胡适文物图片展览


我国博物馆照明长期存在的一些设计问题:这里我想提一下北京中山堂(见图5),它是孙中山先生逝世后的纪念场所,原来它叫中央公园,后改成中山公园,我在此做了一个纪念展览。当时请的著名雕塑家程允贤先生为孙中山做了塑像,我们根据雕塑家的建议,为雕像做了灯光设计,展览也部分采用了人工光做补充。其它采用自然光,这里面涉及陈列设备,照明会与陈列柜有关。

目前的陈列设备多采用防紫外线玻璃和冷光源搭配。但在博物馆展陈设计中,我曾见过几处博物馆将展柜设计成弧形玻璃柜,我是很不赞成这种设计,因为光线不可控,反光聚成一条线,会有大量眩光出现。此外,我还建议,要将展柜内的灯具与文物展品隔开处理,即能阻挡热量也能确保安全。像过去的博物馆,在展柜上面吊个灯,结果灯坏了,还把下面的文物给砸了的现象时有发生。而且不隔开照明设备与展品,维修上也不方便,只能将文物搬走才能维护,我举大葆台汉墓的例子,就是想强调陈列设备的照明设计,不论从维修上考虑还是到文物的保护,一定要将陈列柜设计成两个空间来处理。

博物馆还有类似关于照明问题,像彩灯使用的现象,人们形容它为五光十色,但在陈列室里怎能用五光十色的彩灯做照明哪?像我们很多过去学画的同志都画过素描,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总在北向天窗的光线下画石膏像,与在灯光下画的石膏像,画出来的光影效果完全不一样。再提一个问题,我认为就是设计的底光问题,像故宫过去做的一个台湾琉璃工坊展,因为它是琉璃的展品,采用底光做设计看上去还很好,但上海博物馆采用底光照青铜器展品,我认为不妥,青铜器底部亮了会让人感觉没有分量感,照明设计与文物的材质不符。

此外,我还记得北京博物馆学会在八达岭开会时,晚上我出去看被照亮的长城,感觉像塑料做的一样非常假。还有就是博物馆陈列设计采用串灯问题,记得我们做法门寺陈列时,它柜子中间摆放着文物,而柜子一圈却摆放着串灯,这种用光设计手法,就不应当在博物馆中采用,效果有点像名牌商店的技法。还有就是全国各地的博物馆,还出现过有机玻璃做台座,大家都用就感觉太一般化了,文物的个性也没有了。

因此我认为随着博物馆的光源与灯具等新技术的发展,设计师们对“光”的认识、对“绿色照明”概念的认识,以及光对人心理情感的把握等诸多要素,需要设计师通过参考国内外照明规范标准来设计,还要善于通过博物馆的照明设计实践来总结提炼,才能让博物馆的用光设计呈现出好的作品。


图5 北京中山堂

要回顾我国的博物馆照明事业的发展,就不能不提到几个重要博物馆建设和几件历史大事,正是它们推动了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的发展。

一是1996年上海博物馆建成时,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它的建筑形式,只能照明设计上,完全采用人工光做照明。但当时很多行业内的博物馆不理解,把该博物馆照明形式当成新的博物馆照明设计方向。记得当时本人也参加了上海博物馆展陈设计的总结会,他们在汇报设计方案的时候,提出过一个论点,就是在新建的博物馆中完全按照人工光来进行设计,并详细介绍了他们是如何提高观众的参观效果,用灯光怎样去照射,尤其是他们采用了很多底光照明形式。后来全国很多地方博物馆都效仿他们,甚至有的博物馆领导还认为:黑屋点灯的照明形式,就是当时最先进的博物馆照明设计方案。有的博物馆自己明明建筑有天窗,领导必须命令让它堵上,要完全采用人工照明,可见上海博物馆“黑屋点灯”的照明方式在当时影响多大。二是2002年南京博物馆的扩建,他们是在原老的博物院西面,又新建了一个博物馆叫“物华天宝”陈列室。

记得本人在南京博物院开会时,曾经提过一个观点:该馆与上海博物馆同在长江以南,如果做博物馆陈列,在形式上感觉与上海博物馆的展览效果差不多,就算失败了。一个是六朝古都,一个是开放的城市,在陈列设计上必须要区别对待,要找出它们在文化上的脉络差异。可喜的是,南京博物院新馆建成后,设计形式还是有突破的,在建筑设计上,他们与原有的大殿建筑形成相互呼应的关系,还做了一个院落式的天井公共空间,这样还可以将自然光轻松地引入到陈列室中。在展陈设计上,他们馆也明确提出了要引入自然光来做照明设计,当然也考虑了他们展厅部分纺织品与漆器文物是对光非常敏感的类型,在照明设计方面,他们已经充分考虑了光对文物的保护问题,展厅完全封闭照度也很低。

另外一个,就是湖北省博物馆,它也引入了自然光做博物馆的陈列照明设计,还有韶山毛泽东遗物纪念馆,也是利用了玻璃天窗引自然光与人工光结合做的展陈设计,他们在建筑与园林景观的设计结合上也做的很好。此外,2006年5月新的首都博物馆开放,它们在照明设计上也颇费心思,在选灯用光上很讲究,尤其是对自然光的利用形式还大胆地做了先进技术的尝试,采用了国际最先进的数控可调光设备,还请了灯光顾问做展陈照明设计,他们的新举措也为我国博物馆的照明设计开拓了经验,并为我国博物馆的照明事业走专业化发展道路奠定了基础。期间,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的“宋韵展”、“契丹文物展”、“郑和展”、“古罗马文明展”等在照明设计上也非常有特色。

此外,随着近些年来国内很多博物馆与国外博物馆经常进行交流展,如故宫博物院曾与法国罗浮宫博物馆进行合作,西安的陕西省博物馆唐墓壁画馆与意大利合作等。像中华世纪坛的国际合作,因该建筑本身不是一座展览馆建筑,是后期在使用设置上改做了展览,但我认为它的展览形式与建筑有很大的矛盾,做博物馆设计只能设法克服它的建筑与展陈矛盾才能做设计。

令人耳目一新的是,他们在2006年1月举办意大利文艺复兴展时,与意大利专家进行合作,让意大利方提供的一整套完整的照明设计方案,在采用照明标准和照明设计上都具有先进性。通过这次合作,也让国人对国外的博物馆怎样做博物馆照明设计有了初步认识。此外,中国博物馆陈列艺术委员会2010年在兰州甘肃省博物馆召开了一次工作会议。会议的题名为“陈列的采光照明”议题,当时也赶上甘肃省博物馆正举办佛教艺术展,它要通过他们的馆藏100多件文物,将佛教传入中国后,又经汉化的整个演变过程进行陈列展示,并取名为“庄严妙相”。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出自明朝中央政府赏赐西藏的一个印章而成。该展览位置恰好在博物馆建筑的三楼顶部,它有自然光天棚,他们就充分利用了这个天棚来做陈列设计,我把它比喻为“佛光普照”(见图6、图7),它是利用了甘肃的佛塔与石窟等自然景观,与自然光的结合能让观众对这批文物,产生一种情感上的祈福变化。倘若当时他们采用了人工光进行照明设计,我认为是很难能达到这个用光的理想效果,在这里显然用自然光做展陈照明设计效果最好。

图6甘肃佛教艺术展"庄严妙相"(一)

图7 甘肃佛教艺术展"庄严妙相"(二)

还有一例就是在2006年4月建成的苏州博物馆,它是贝聿铭先生设计的作品,贝聿铭先生在做该博物馆设计时,还曾提出过“要用光线来做设计”的博物馆照明设计重要指导思想。他巧妙地将自然光引入到建筑之中,利用玻璃与钢架结构结合,呈现出开放状形式,让室内能通过建筑结构得到充足的自然光,并增添了采光照明上的光影趣味感与自然感。当然在他们的有些陈列室,特别是其中的部分小橱窗展柜也还是采用人工光。

在我国博物馆学术理论研究方面:我认为到目前为止,我国在研究博物馆照明方面的专项研究也不多,经查阅资料,最早应属1997年出版的《博物馆陈列艺术》一书,它也是我国迄今为止最早的一部关于“博物馆陈列艺术设计”的专著,在其第九章就涉及过“陈列采光照明设计”,当年是由陕西历史博物馆的王友庆同志撰写。在同时期,还有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的韩斌老师的《展示设计学》一书,在其第十三章“展示照明”也有论述,他们皆提到展示设计师要学点照明和电器知识才行。可是,在2004年中国博物馆学会出版的大型论文集《谛听陈列艺术脚步声——新世纪陈列艺术发展趋势》一书出版,在其收录的68篇来自全国各地博物馆的论文当中,竟没有一篇是关于博物馆照明的文章。直到2014年中国博物馆学会再次组织出版的《回眸•创新》一书,有俄军的一篇文章,谈到“自然光与人工光照明的结合”问题,还有湖北省博物馆的余文扬也在文章中提到“照明设计是博物馆陈列的新语言”。 

近期由中国博物馆陈列艺委员组织出版的《为博物馆而设计》一书,研究成果和文章开始多起来,书中艾晶、那拉、朱雅娟、楚江等同志多次谈到博物馆的照明设计。从研究的数量和质量上也可见大家对这个领域是越来越关注,但总量和重视程度仍然还是薄弱的,没有形成系统性和学科性。但直到2016年由艾晶主编的《光之变革》一书的出版,我才算感到欣慰。该书在学术研究方法上,不仅强调了“创造而不是仿照”的原创性,还从实验室、文物现场、实地调研数据中做了大量的务实的研究工作,不再是一味地拿来主义,照搬国外的博物馆标准,进行博物馆照明的研究工作,而且她所做的结论也经多方考证才得出结果,整个学术研究还运用了实验检测的科学方法进行的创新,研究基础扎实,值得褒奖。也希望今后会有更多的学者来关注和研究博物馆照明的学科研究,只有更深入的研究做基础才可以推动我国博物馆照明事业的全面发展。

本文仅结合本人自己的一点实践经验进行了回顾总结,希望它能作为一个历史的史料提供给大家研究使用。

--(本文完)--

图:周士琦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获得者。拍摄于2019年10月19日

▏本文刊载于《照明工程学报》2017年第4期“专家聚焦”栏目及《照明》2019年第8期 博物馆照明专刊。版权归属杂志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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