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私”的中国式道德，是所有“恶”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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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 孙娟
首发于2020-6-26
01
最近大家关注两件事，猥亵女童与冒名顶替。
这样的事情貌似不相干，其实背后有相同的根源。
正义的人都习惯问一句，如果是你女儿呢？你会把她送给别人猥亵吗？
如果是你女儿呢？你会把她上大学的资格让给别人吗？
当然不会，但那不是我女儿，是别人。
那个让女儿顶替自己学生的中学老师，她是为了自己女儿好。
给王振华介绍女童的周燕芬，也是为了给自己家人多赚钱过的好一些。
中国人的道德从来不是正义，公平，而是分里外。一件事怎么处理，要看他是外人，还是自己人。
笔者高中时，一次和表妹聊天。
我问，明明咱们亲戚某某做的不对，你们为什么还要为他说话？
一旁姨妈当时说：“肯定得向着自己人呀，你还能向着外人？这孩子，真不懂事。”
这就是中国人的“理”，不讲是非，只讲亲疏。
这就是中国人的伦理道德，和西方人的公平，平等是不同的逻辑。
02 中国人的“以我为中心”
一个社会的道德观念都和生存有关。
西方早期是游牧狩猎社会，在恶劣的山林里，随时有豺狼虎豹，需要一群人结伴生活，共同抵御危险，一个人是没法生活的。
所以就注重团体，每个人都是团体中的一员，所有人享受同样的待遇。
中国是农耕社会，人安居在土地上，自己守着自己那块地，完全能够自食其力，不到特殊情况不需要别人。
所以，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和别人有什么关系，都是次要的。
即使和别人要发生点关系，也是谁和我利益最要紧，就在乎和谁的关系。
所以，在中国人这里，就是讲亲疏，讲里外的，唯独不讲是非。
中国人的道德不讲是非。
有不少痛骂贪污的朋友，当自己的父亲贪污时，不仅不骂，还要替他遮掩。甚至可以，他一边拿着父亲贪污的钱，一边骂别人贪污。
人们也不会怪他，还会觉得他保护父亲，是个孝子。
要是他真把父亲举报了，那倒成了“不孝子”了，反而会被人们的道德大棒谴责死。
03 中国人的道德本质就是“私”
中国人对任何事情的态度，都要排个远近关系，越是和自己关系近的，越会认真对待。
一切是否有价值，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判断的。这是真正的自私。
但是这种自私，又表现的很无私。
那就是，一个人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家，为了家可以牺牲D，为了D可以牺牲国，为了国可以牺牲天下。
所以，你让一个中国人站在社会的角度看自己，站在世界的角度看中国，实在太难了。
我们习惯性的，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一切。
于是看出种种机会，种种狭隘，种种别人的不对，甚至种种作恶的行径来。
中国人的自私是相对的，永远是往回收的。
当他为了自己的家人去贪污公款时，家里人认为他是“公”的。
04 中国人的世态炎凉，因为“私”
中国人的社会圈子能伸能缩，家庭可能只包括父母子女，也可能包括堂表兄弟，重重叔别。
别人是不是要和你认亲，认老乡，主要看你的势力薄厚。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有势力的人家就连街坊邻居都要遍布全村，穷苦人家也许只有隔壁是邻居。
《红楼梦》里贾府的大观园，可以住下姑表林黛玉，姨表薛宝钗，后来更多了，像宝琴等，凡是拉的上亲戚关系的，全都住得下。
可是势力一变，树倒猢狲散，贾家的的圈子又缩成了一小团。
人情冷暖就是这样，能用得着你的时候，个个热乎。用不上你的时候，就失踪的没影了。
就像苏秦，最穷的时候，连媳妇都不待见他。
中国人的社会关系，就是看你的利用价值，势力大小。
中国人喜欢攀关系，讲交情，心底实际讲的是自己的好处。所以每个人都免不了被世态炎凉玩弄一回。
就是中国人这种自私，使很多人看透了世俗，不再对别人抱有过多期待。既然大家自私，那就一起自私吧。
既然不讲是非，只讲亲疏。人们就会把精力放在经营关系上面，而对人们的权利和规则熟视无睹。
在这样的环境下永远难发展出法治社会来。
既然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么别人的幸福，前程，甚至性命都是可以拿来谋取私利的资源。
既然只讲等级势力。长辈可以欺凌晚辈，把晚辈的爱意消耗干净，最后用孝顺感恩的道德枷锁来强制他们维持关系。
既然都是趋炎附势的，人与人之间也就不会真心对待，高位者得到虚假的吹捧抬举，位低者用尊严换取实惠。
在以这样的逻辑运行的的社会里，出现任何丑恶的事都不足为奇。
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文明人该如何自处呢？
在这样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只是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既然不想同流合污。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不以这种逻辑去伤害他人。同时用温和的方式，能影响一个是一个。
毕竟经过近三十年的城市化，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社会，已经逐渐改变了。以前的道德伦理，也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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