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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的降维打击,火了维特根斯坦

维罗阳光
2024-10-0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北游独立评论 Author 我是北游


原创作品经授权转载自 l 公众号“北游独立评论”
ID l beiyou-talk
文 l 我是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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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10年后复出的歌手刀郎,以一首风格独特、歌词隐晦的《罗刹海市》突然爆火网络。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歌中的一句歌词,“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让维特根斯坦这位哲学天才,难得被中国的普罗大众注意到。

不熟悉维特根斯坦的人,估计还是不太清楚刀郎这句歌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维特根斯坦的老爹是欧洲的钢铁老板,而且是大老板,是奥匈帝国晚期奥地利最杰出的企业家之一。

没错,维特根斯坦就是货真价实的超级富二代,原本可以恣意享受的他,却对于老爹的巨额财产毫无兴趣,毅然决然走上了一条穷苦漂泊的人生路。

  • 1951年4月29日
  • 维特根斯坦病逝,享年62岁
  • 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 “告诉他们,我度过了极好的一生”

既然是哲学家,哲学家的生平背景其实无足轻重,跟八卦的意义无异。

我们真正需要了解的,是这位哲学家到底做了哪些思考,他的思想对于今天的我们,价值几何?

对于维特根斯坦,你只需要理解他说过的四句话。

维特根斯坦是个天才,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正确的天才。

在人类思考的关键点上,他都站到了正确的位置,并提供了极富启发的洞见。

如何理解这位天才?我认为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理解他最重要的四句话。

1、世界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
2、凡可说的,都可说清楚;不可说的,必须保持沉默
3、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非事物的总和
4、世界的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

我们一句一句说。



 世界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


维特根斯坦说,世界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而语言是什么,只能在语言游戏中加以规定。

传统哲学总是希望寻求语言和概念的普遍性本质,然而,维特根斯坦告诉我们,这不可能。

我们不能清晰的对我们所使用的概念划定界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它的定义,而是它们原本就没有真正的定义。

维特根斯坦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

语言体系可以被描述为一个具有明确而规整的边界的东西,我们运用语言就像希望踏上一个光滑的冰面,没有摩擦,这是理想的状态。

然而,我们却正因为如此而无法前行,我们要前行就需要摩擦,因此又必须回到粗糙的地面来。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实践中,在运用语言的过程中,去赋予它意义,而无法停留在语言的概念本身——

语言,本质上是用来交流之用,不交流,则空洞无意义。

这就造成了一个万分尴尬的局面:

我们以为,我们的语言“精准”的表达出了,事物的本来面目。但实际上,无论是试图还原真相的初心,还是公众对于语言的理解,其和事物本身都有着巨大差异。

换言之就是,在“事物本身”和“我们对事物的理解”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任人操纵的灰度空间。

如果我们对于自身的语言系统,对社会给予你的语言系统,没有足够充分的批判和反思能力,那么你被语言系统支配和操纵,就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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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可说的,都可说清楚

不可说的,必须保持沉默



维特根斯坦认为,由于误解语言,传统哲学所提出的许多问题,都是伪命题,而哲学的正当任务就是澄清我们的思想和话语性质。

我们可以说出的东西,其实就是我们可想的东西。我们一旦明白了语言的性质,就明白了对什么可以清楚和有意义的思考,从而看清了语言和思想的限度。

传统哲学的问题,恰恰是企图说出不可说的东西——在康德看来,这必然导致二律背反。

如同康德把事物划分为现象界和本体界,把人的认识限定在现象界,维特根斯坦也把世界划分为可说与不可说。

当然,这绝不是说,维特根斯坦认为不可说的部分不重要,恰恰相反,它非常重要,是哲学真正的意义所在。

在维特根斯坦给老师罗素的信中,他阐述自己的主要观点时说,“关于什么是命题可以表述的(可说的),和什么是命题不能表述而只能揭示的(不可说的),后者我认为是哲学的中心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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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事实的总和

而非事物的总和



任何一个事物要被人类所认识和理解,就必须在事态中出现,而不可能独立存在。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对于世界,如果说不出来,就最好保持沉默。而那些不在事态中出现的概念和判断,本身是毫无意义的,是语言对我们的迷惑。

如何超越语言对我们的迷惑,我们就必须从整体上把握世界,也就是 对世界的界限有所意识。

普通人只是在日常生活中盲目的使用语言,而哲学家会对语法规则进行反思和澄清。

反思如果不能成为生活方式,那么作为一种单纯的思辨,就无益于我们从日常生活的个体,转变为道德所要求的本体立场。所以,维特根斯坦提出语言的意义,来自于它的用法,来自于它在语言游戏中的地位。

也就是说,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如果不对语言进行反思和澄清,我们将无法区分可说与不可说的界限,从而无法为找寻世界的意义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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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的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


伦理的善只有当我们不是站在世界之内,而是站在世界自身的立场之上,才可能获得。

对世界意义的寻找,就是对世界自身立场的寻找。

维特根斯坦之所以认为世界是被语言塑造,不是要强调语言本身的荒谬,而是在强调语言游戏的本质,恰恰是“不容怀疑的信念”。

维特根斯坦说:“怀疑这种游戏本身就是预先假定了确定性。

当你否定意义的同时,就在肯定意义的存在,否则你根本不会提出“意义”这两个字。

“怀疑总是出现在信念”之后,我们的怀疑恰恰表明我们相信什么。

如前所述,对世界意义的寻找,就是对世界自身立场的寻找。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从经验世界中的个体立场,转变为世界自身的立场呢?叔本华悬置不论,维特根斯坦则用了后半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的答案和康德不谋而合:审美!

对审美判断中的反省思维的强调,使得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显现了与康德哲学相似的精神气质——经过审美活动熏陶的人,更容易产生道德的自觉。

其中的原理是,审美对象被我们判定为美,其中的规则不能明确加以表述,但当我们经过训练,进入审美活动中,确实可以意识到其中“不可说”的规则。

审美不是认识,艺术不是作为世界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来看待,艺术作品并不传达其他事物,艺术只传达艺术自身。

维特根斯坦说,“有些东西确实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它们通过自身得到显示,它们是神秘的东西。”

而战时笔记里的一段话,更是暴露了维特根斯坦对这种神秘力量的肯定,“伦理学不处理世界,正如逻辑一样,伦理学必定是世界的条件”。

如若不然,世界将不成其为世界。

也许,正因如此,虽然维特根斯坦度过了漂泊、抑郁、苦逼的一生,却依然在临终时,认为自己“度过了极好的一生”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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