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中的“祁连山”与“河西走廊” ——以“汤谷”“泑山”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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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中的“祁连山”与“河西走廊”
——以“汤谷”“泑山”为中心
作者/任乃宏
作者介绍:任乃宏(1963——),男,河北魏县人,邯郸学院特聘教授,赵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中国文明起源、中古碑刻整理等。
摘要:以《“泑水”“泑泽”之“泑”考》和《“采石之山”与“走廊南山道”》二文结论为支点,通过梳理前贤今人之成果,考定《山海经·西次三经》所载“汤谷”即今青海祁连县央隆乡东部之“热水沟”;“天山”即今祁连山;“泑山”即今“马鬃山”,亦称“走廊北山”。谭其骧先生以祁连山为“古昆仑山”的判断似应予以修正。
关键词:三危山;祁连山;天山;泑山;马鬃山
良医诊病,自然是药到病除。倘不幸碰上庸医,胡乱下药,则小病能治成大病,大病能治成不治之症。学问上的事情好像也是如此,许多本无问题的事情,让某些“聪明人”来回一折腾,往往就说不清了。如果这些“聪明人”碰巧又是所谓的“著名学者”甚至“权威人士”,问题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譬如“昆仑山”,《山海经》明明白白地写着“河出昆仑”,后人却偏偏要到处寻找,这个说在山东,那个说在河套,以至于云南、山西甚至非洲都成了“古昆仑山”的备选之地。再如“泑泽”,《山海经》明明白白地写着“实惟河原”,就因为《汉书·西域传》的一句“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皆以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汉语大字典》就至今犹谓“泑泽”即罗布泊。最有意思的是“疑古人士”,《穆天子传》明明出土于战国古墓之中,却偏偏有人振振有词地考证说,《穆天子传》乃汉代以后的人所伪造。脱离常识,笑话不断,却自以为聪明,思之岂不令人汗颜?笔者始终认为,《山海经》是华夏先祖留给后世子孙的第一部信史,记载了中华文明发生、发展的历程,其价值无论如何估计都不会过分。研究《山海经》,需要抱有虔敬之心,信者自当传信,疑者亦可传疑,却绝对不能以亵玩之心待之。没见过不等于不存在,不理解不等于不合理,凡以轻薄之意待之者,迟早都会被打脸!今试以《山海经》所载之“祁连山”及“河西走廊”地理验之,益可知其“言下无虚”也。
《山海经·西次三经》:“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是山也,广员百里。……又西一百九十里,曰騩山,其上多玉而无石。……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又西二百九十里,曰泑山,神蓐收居之。其上多婴脰之玉,其阳多瑾瑜之玉,其阴多青雄黄。是山也,西望日之所入,其气员,神红光之所司也。”
笔者以为,这里的“三危山”,即《尚书·舜典》所载“窜三苗于三危”之“三危”,亦即今甘肃敦煌市区东南之“三危山”。这里的“天山”,即狭义之祁连山,或曰广义祁连山之中段——“托勒山”。这里的“汤谷”,即位于今青海祁连县央隆乡(按:其前身即著名的“托勒牧场”)东部之“热水沟”。这里的“泑山”,即今马鬃山,亦即“走廊北山”。至于“騩山”之地望,目前尚无法做出可靠判断,不妨暂且存疑。以下即笔者找到的一系列证据:
1一、关于今三危山即“古三危山”的证据
今天的“三危山”位于敦煌市区东南25公里处,在近东西方向上绵延60公里,与《山海经》所载之“广员百里”差相仿佛。因该山有三座高峰,“三峰危峙”,故名“三危”。其西南方向不远处即“鸣沙山”,著名的莫高窟就开凿在古宕泉水(今名大泉河)冲刷而成的鸣沙山崖壁上。莫高窟正对三危山之主峰,故通常亦称三危山与鸣沙山“隔大泉河相望”。三危山是敦煌第一圣境,在地方志中被列为敦煌八景之首。此其一。
三危山一带至晚在新石器时代已经有人类居住。“从考古发现来看,玉门火烧沟类型文化的主人,是目前所知的敦煌一带最早的居民。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彩陶器、石器、铜器和金银器。其中,仅铜器就有二百多件,还发现了铸镞的石范。这表明,火烧沟人已进入了青铜器时代。遗址中还有不少马、牛、羊、猪骨骼。其中以羊骨最多,有些墓葬中随葬着成对的羊角,说明火烧沟人所经营的主要是牧羊业。……其年代最晚相当于中原的夏代(距今约3700年)。……遗物中的石锄、石磨盘、酒器和贮藏的粟粒,说明他们不仅经营畜牧业,而且农业也具有一定水平;从石器、陶器、青铜器、金银器的种类来看,他们已经有了分工较细的手工业;遗物中还有玛瑙珠、海贝和蚌饰,这些都不是当地所产,说明他们与外界有交换关系。”或以为“火烧沟人”即古代之羌人,大约也只是推论。笔者以为,由于遗物中不仅有羊骨,也有猪骨,而且有石锄、粟粒和大量的青铜器,故很难排除“火烧沟人”亦为华夏遗族之可能性。换句话说就是,“火烧沟类型文化”的性质,很可能既有羌人的成分,也有华夏的成分。羌人的东进,很可能只是尾随华夏族而来。此其二。
《尚书·舜典》:“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尚书·禹贡 》:“三危既宅, 三苗丕叙。”又,《左传·文公十八年》:“流四凶族, 浑敦、穷奇、梼杌、饕餮, 投诸四裔以御魑魅。”再,《史记·五帝本纪》:“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又再,《穆天子传》卷四:“庚寅,至于重□氏,黑水之阿。……天子使重□之民铸以成器于黑水之上,器服物佩好无疆。曰天子一月休。……乙丑,天子东征,□□送天子至于长沙之山。……重□氏之先,三苗氏之□处。”须知,“重□氏”所在之“黑水之阿”即今甘肃张掖,“长沙之山”即今阿拉善高原北界之“洪果尔山”。据之不难判断,“窜三苗于三危”绝非虚言,今三危山即“古三危山”。此其三。
2二、关于“古天山”即今祁连山的证据
“天山”即祁连山,至汉代仍为常识。贺德扬:“祁连为天,汉代尚能明瞭。汉宣帝时田广明称祁连将军盖以天山而得号,是前汉时诚有呼天为祁连者。……祁连为天,又见于《魏书·尔朱荣传》:‘秀荣界有池三所,在高山之上,清深不测,相传曰祁连池,魏言天池也。’……汉初祁连山之战,史书有二。一在元狩二年(前121年),《史记》卷一一一云:‘骠骑将军逾居延,遂过小月氏,攻祁连山。’同书卷一一〇与《汉书·霍去病传》叙此事亦云:‘攻祁连山。’一在天汉二年(前99年),《史记》卷一〇九云:‘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击匈奴右贤王于祁连天山。’同书卷一一〇及《汉书·武帝纪》叙此事云:‘击右贤王于天山’,‘与右贤王战于天山。’班马或称祁连山,或称天山,或合称祁连天山。”据之可知,至少在汉代,“祁连”即“天”,“天”即“祁连”。此其一。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天”演变成了“祁连”,还是“祁连”演变成了“天”呢?贺德扬认为是后者,王雪樵认为是前者:“《汉书·霍去病传》颜师古注曰:‘祁连山,即天山也。匈奴呼天为祁连。’……匈奴语中原本并无‘祁连’这个词,匈奴人将汉语‘天’字读作了‘祁连’,于是汉人所说的‘天山’,在匈奴人口语中便成了‘祁连山’。……匈奴语中对‘天’的称说自有另外一词曰‘棠黎’……亦译作‘腾格里’,……‘祁连’不过是匈奴人模仿汉人读‘天’字时发生的音变而已,并非匈奴语词汇。”笔者以为,有《山海经》作证,王雪樵的说法无疑是成立的,贺德扬应该是把顺序搞反了。此其二。
祁连山素有“万宝山”之称,不仅祁连彩玉早就蜚声中外,铜、金、铂、锌等有色金属矿藏也蕴藏丰富,在著名的“托勒牧场”,直至清道光年间,仍有众多的淘金客聚集。至于青雄黄,袁珂《山海经校注》引吴任臣曰:“苏颂云:‘阶州山中,雄黄有青黑色而坚者,名曰熏黄。’青雄黄意即此也。”雄黄,即四硫化四砷(As4S4),又称石黄、黄金石、鸡冠石,常与雌黄,即三硫化二砷(As2S3)、辉锑矿、辰砂共生,在空气中加热可以氧化为剧毒的三氧化二砷(As2O3),即砒霜。在敦煌莫高窟,其壁画、塑像多以雄黄和雌黄为颜料。据之不难推知,祁连山一带应该是不缺雄黄的。无疑,《山海经》所载“(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在祁连山是可以得到印证的。此其三。
麻烦在于如何对“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做出合理解释,因为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汤谷”乃东海日升之处,与祁连山好像扯不上关系。其实,“汤”之本义为“热水”,“谷”之本义为“两山之间狭长而有出口的低地”,故所谓“汤谷”者,亦即“热水沟”也。凑巧的是,在“托勒牧场”与“热水大阪”之间,确实有一条名为“热水沟”的长长的山沟,其走向正是自东北而西南,下与托勒河谷相接,与《山海经》“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的描述几乎完全吻合!更巧的是,这条“热水沟”在《穆天子传》中的名字叫做“长湠”,这里的“湠”是个代用字,原字形右半为上“山”下“火”,其寓意正是“山上有热水流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热水大阪”即翻越“托勒山”之天然孔道(亦即“垭口”),由“热水沟”上行至“热水大阪”,乃“走廊南山道”之必经之路,今青海S204省道亦从此经过。须知,“热水沟”之得名,必因沟中有(或曾有)“热水”流出;“热水大坂”之得名,应系沿“热水沟”上行可抵达“垭口”。名实俱相符,以“热水沟”为“汤谷”,似即不二之选矣。似此,则“英水”即今“托勒河”之上源,“天山”即今“托勒山”,亦即祁连山矣。此其四。
顺便可以指出的是,谭其骧先生在《论<五藏山经>的地域范围》一文中,曾谓:“昆仑山即酒泉南山,去县八十里,当即今地图上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西北甘青界上的祁连山主峰。”今既知祁连山乃《山海经》中之“天山”,则谭先生以祁连山为《山海经》中之“昆仑山”的判断,似乎也需要予以修正。
网络上有一篇《千里走单骑——圆梦祁连山》的游记,描述了“热水大阪”一带的路况及景象,可资参考:“(摩托车)终于又爬上了大阪(按:即热水大阪),这里是托勒山的又一个大阪(按:前一个是二只哈拉大阪),海拔4200米,大阪最高处有少量的雪。看看时间,刚好9:00,行驶了40公里(按:此即央隆乡与热水大阪之间的距离),简单休息、拍照,这时看到央隆乡至祁连县的班车也赶上来了,赶紧抓拍一张。翻过大阪后,又是一路的大下坡,路边的山上也可以看到片片白雪了。这条路挺有特点,路上布满了手掌宽的片状砾石,应该是修路时铺垫的,看似很难走,但实际走起来速度一点也不低。在砾石上走车的感觉可真不一样,就像是在参加越野赛一般,在这样的路上行驶,摩托车反而比汽车跑的快,我很快就超过了班车并把它甩的看不见影子。摩托车一路的飞驰,路边的景色又呈现出另一种不同的景象来。这里的草原明显含水量极大,一簇簇草丛的间隙中都有一个小水坑,里面蓄满了冰封的水,随着海拔的不断降低,坑中的水又不断汇集到一个个小的湖中,草原中到处都布满了这样大小不一的湖,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面面镜子泛出耀眼的光芒。不时有大雁在稍大的湖中游弋觅食,车辆还未走近就拍翅飞起,湖光、山色、美景使人目不暇接。原来这片山坡是黑河的发源地之一,山坡上诸多小湖中的水最终都沿地势汇进了黑河主流中。”
图一即热水大阪与热水沟一带之地形图,可资参考。
图一
三、关于“古泑山”即今马鬃山的证据
《山海经》描述的“泑山”大致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山上有“婴脰之玉”、山阳有“瑾瑜之玉”;二是山阴“多青雄黄”;三是“西望日之所入,其气员”。要确定其地望,单靠这三个特点似乎无从下手。好在我们现在已经搞清了“泑”字的涵义是“聚小成大”,故“泑山”也者,应系由众多的小山头聚集成的占地面积较大的山脉。故,如果我们能够在祁连山和三危山附近找到一座由众多小山头组成的大山,且其山多玉、多青雄黄,其西部地势开阔,可以极目远眺,大概率就应该是《山海经》所载之“泑山”。非常凑巧的是,别称“走廊北山”的马鬃山,似乎可以满足以上条件。
其一,马鬃山东至内蒙古自治区西部的弱水(即黑河)西岸,西南楔入新疆罗布泊洼地东缘,南起疏勒河北岸戈壁残丘,北迄中、蒙边境,面积8.8万平方公里。地质构造上属北山块断带,由一系列雁行状山脉组成。此外,网络上还有一篇游记,对马鬃山形状的描述更为传神:“从酒泉市出发,二百公里向西。过了桥湾再向北又一百五十多公里。这一带人称‘黑戈壁’。戈壁表面的砾石呈深黑色,雄浑苍莽。远远地隐约可见前方横亘的山脉像马鬃一样飘逸。行驶五十多公里后,‘马鬃’变成了无数小山头。山体均呈黑色,都不太高,似竞相奔跑的小马驹。这个地方就叫马鬃山镇。”据之可知,以“聚小(山)成大(山)”来形容马鬃山,应该是较为贴切的。
其二,由于马鬃山的西南部已经楔入了新疆罗布泊洼地东缘,故其西南部地势开阔,对于“西望日之所入,其气员(圆)”的要求,似亦不难满足。
其三,马鬃山的确多玉,且早在新石器时代已经开始开采。《甘肃肃北马鬃山古玉矿遗址调查简报》:“马鬃山遗址位于肃北蒙古族自治县。马鬃山地区也称作‘北山地区’,位于北纬40˚42′—42˚47′,东经95˚31′—98˚26′之间,东邻内蒙古额济纳旗,南靠安西县、玉门市,西邻新疆哈密县,北界蒙古人民共和国,面积3.16万平方公里。地处蒙新高原,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平均海拔2000米左右,呈中低山和残丘地貌,山间有分布较广的荒漠半荒漠草原,属于戈壁荒漠气候。这里矿产资源较丰富,其中储量大的有铁、锰、铬、钨、铜、金、铅、锌、重晶石、石墨、萤石、菱镁、水晶、煤、白云石等。2007年,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在肃北进行早期玉石之路调查时,发现该(玉矿)遗址。2008年7月,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科技大学对马鬃山玉矿遗址进行了重点复查。两次调查共发现矿坑数十处,采集到大量的陶器、石器标本。……马鬃山玉矿遗址位于肃北县马鬃山镇西北约15公里的河盐湖径保尔草场,玉石矿属于海西晚期酸性岩浆活动有关的热液型、矽卡岩型矿化,面积约2平方公里。从采集的陶片标本来看,该遗址可以分为青铜时代和汉晋两大时期。本次马鬃山玉矿调查发现5处古矿坑分布带,沿着玉矿矿脉带呈南北方向分布。均为露天开采的矿坑,坑口呈圆形或不规则形状,口大底小。第一地点,地理坐标为北纬41˚50′39˝,东经96˚48′32˝,海拔1826米,面积约2万平方米,地表有大量废弃的玉料堆积。发现矿坑三十多处,采集到古生物化石,以及青铜时代及汉晋时期陶片。第二地点,位于第一地点以南约400米处。地理坐标北纬41˚50′15˝,东经96˚48′39˝,海拔1834米。面积约1万平方米,地表有大量废弃的玉料堆积。发现矿坑十余处,地表散见夹砂红陶片,采集到石斧。第三地点,位于第二地点东南约450米处。地理坐标北纬41˚50′03˝,东经96˚48′51˝,海拔1838米。面积约1万平方米,地表有废弃的玉料成片堆积。发现矿坑8处,地表散见夹砂红陶片,采集到细石器。第四地点,位于第三地点东南约830米处。地理坐标北纬41˚49′46˝,东经96˚49′17˝,海拔1829米。面积约5000平方米,发现矿坑及大量的矿石堆积。矿坑形状不甚规则,东西约10米,南北约5米,深约2米。地表未见其他遗物。……马鬃山玉料的基本色调为黄、绿、青和糖色。有的外表发黑,有的外表呈褐色,有的表面白化、不透明。基本上由透闪石组成。……马鬃山玉矿发现最早的遗物是四坝文化时期的,该矿应自青铜时代晚期开始开采,沿用至东汉,可能晚至魏晋时期。这是甘肃境内目前所发现的唯一一处早期玉矿遗址,也是中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的玉矿遗址。”至于青雄黄,前已述及,此处不再重复。
综上,笔者以为,断马鬃山即《山海经》所载之“泑山”,是可以成立的。
4四、关于《山海经》所载山川道里和方位描述的臆测
有一个问题似乎无法回避,这就是:应该如何理解《山海经》中所载的山川道里和方位描述?“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又西一百九十里,曰騩山。……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又西二百九十里,曰泑山。”倘若我们将这里的“又西”理解为“一路向西”,矛盾就会很明显。因为对“泑山”而言,祁连山和三危山均在其南;对“三危山”而言,祁连山似乎在其东南。因此,笔者以为,这里的一个个“又西”,并非“一路向西”,所指应该是这些山川皆在某一原点的西面,譬如黄河之西,或陇山之西。同理,这里的一个个山川道里,也并非两山之间的距离。譬如,“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其真正的含义很可能即指三危山的长度是“二百二十里”。倘此论成立,则《山海经》的整体面目必将日趋清晰矣。不过,在积累更多可靠数据之前,此论似乎暂时只能作为假说,成立与否,有待更多的有识之士予以检验。
此外,关于“騩山”之地望,因缺乏可靠证据,似不便贸然判断,不妨暂且存疑。不过,依《山海经》的行文习惯,断“騩山”之地望亦在河西走廊一带,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文章来源:《青海民族研究》2018第4期
感谢任老师授权推送。
文章转化:洪珊
本期编辑:洪珊
终校:常宏宇
审订:代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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