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视角”专题2：“他们”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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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这节课，我们继续来聊“视角”，上节课，我们聊到了两个人对于“小绿”这个名字的看法，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前后，其实这本书还有另一个“我”出现：

【片段3】

她应该努把力给我起名叫维奥莱特，但是不，她就要选择小绿。有时候我有种想控告她的冲动；有时候我又很爱她，想让她去火努鲁鲁度个梦想中的假期。没什么比当妈妈更辛苦了。不过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

我一直都是跟妈妈一起生活，但是这些年来，我从没抱怨过这个。当然，她是有点奇怪，她跟我朋友们的妈妈都不一样。我是说，她比她们好——她有种疯狂的气质，她说脏话，她可以毫无缘由地带我去看电影。但是她的女巫性格也会表现出一些缺点。她有时会站在厨房里的高压锅前盯着令人反胃的沸腾的褐色糊糊，嘴里还念念有词，像个疯子，这让家里的臭味几天都散不去，然后灾难就降临在整栋楼里。每一层都跑水，邻居家的狗接连猝死，每户人家身上都长水泡。这之后我们就要连续几个星期面对楼里居民怒气冲冲的抱怨。

为了避免麻烦，我很早就成功地让她远离了学校，如果不这样，她肯定会把我的学校生活也搞得一团糟，因为总体上来说她不怎么把校长放在眼里，老师也一样。我还是喜欢她跟学校保持一定距离，这样，我才能做个稍微正常点的孩子。

不过说到底，我们俩相处得还不错，说实话，有时甚至是相当不错。我小的时候，她把整个世界都给了我。她能把小鸟唤来在我手上吃东西。她一挥手就能改变我裙子的颜色。我在广场上玩的时候，她总能找来尽量多的孩子陪我。只要是她组织的捉迷藏游戏，我就肯定能赢。某些午后，她会给我和我的伙伴们发薄荷味的冰激凌和骷髅形状的糖果。我们俩过得很幸福，我的生活里不再需要别的什么人，有她就够了。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了。她脑子里只想着把我变成一个女巫，从早到晚都像法官一样看着我，一天二十次烦人的批评，没完没了地唠叨她对我的期望一—她简直是中了邪。不出几个星期，我就永远失去了那个我爱着的耐心又有趣的妈妈，我认识了一个新妈妈，挑剔又严厉。

看见了吗？这是谁的述说？这是这个叫“小绿”女孩子的述说。这本叫《小绿》的书就是这样好玩的：第一章是女巫妈妈的自述；第二章是女巫外婆的自述；第三章是小绿的自述。最有意思的是这本书只要出现一个新的人物，就会有一个章节的这个人物的自述。这是一种有趣的安排。不过有人觉得这样太麻烦了，我们可以直接叙述清楚的，于是有了这样的方式：

我们打开课本第59页

重庆临江门外，一个德国人开设的诊所里，医生沃克端坐在桌后。他头也不抬，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大川。”

“年龄？”

“24岁。”

“什么病？”

“土匪打伤了眼睛。”

沃克医生站起身熟练地打开病人右眼上的绷带。他愣住了，蓝色的眼睛里闪出惊疑的神情。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人，冷冷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邮局职员。”

“你是军人！”沃克医生一针见血地说，“我当过军医，这么重的伤势，只有军人才能这样从容镇定！”

病人微微一笑，说：“沃克医生，你说我是军人，我就是军人吧。”

沃克医生的目光柔和了，他吩咐护士：“准备手术。”

这是我们的课文《军神》中的前半部分，我们看看，这里好像有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是谁的呢？是医生沃克？还是这个叫“刘大川”的病人呢？显然不是，好像这个人跟医生沃克一起的，是护士？我们不能确定，但最起码不是沃克医生，也不是这个叫“刘大川”的病人。是一个特别的“他或者她”的存在。这个人很厉害，他或者她可以看见沃克医生的表情、动作和听到他的语言；也可以看见刘大川的表情、动作和听到他的语言。这是一种什么视角的存在的？对的，这是第三人称，这种视角叫“全知视角”， 叙述者超越小说的所有人物和事件，了解小说的全部细节和所有人物的心理及命运。我们再来看看我们书上的文章，翻到教材的第56页《青山处处埋忠骨》：

中南海，毛泽东的卧室。

写字台上，放着那封从朝鲜前线志愿军司令部发来的，由司令员彭德怀拟定的电报。

我们今日7时已进入防空洞，毛岸英同3个参谋在房子内。11时敌机4架经过时，他们4人已出来。敌机过后，他们4人返回房子内，忽又来敌机4架，投下近百枚燃烧弹，命中房子，当时有二名参谋跑出，毛岸英及高瑞欣未及跑出被烧死。其他无损失。

从见到这封电报起，毛泽东整整一天没说一句话，只是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着烟。桌子上的饭菜已经热了几次。岸英是毛泽东最心爱的长子，在他身上倾注了无限的父爱。当年，地下党的同志们冒着生命危险找到了岸英，把孩子送到他身边。后来岸英去苏联留学，回国后毛泽东又亲自把爱子送到农村锻炼。那一次次的分离，岸英不都平平安安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吗?这次怎么会……“岸英！岸英!”毛泽东用食指按着紧锁的眉头，情不自禁地喃喃着。

我们看看，因为有一个“他”的角色在，我们可以看到只能毛泽东才能看到的电报内容，我们可以看到独自一个人在屋里的毛泽东在做什么，在想什么。特别是因为“他”的视角存在，我们可以轻松看见人物的内心。这就是“全知视角”的优势。不过这种优势只是帮我们看见了所有，但每一个方面似乎都不是特别准确，语言也未必那么亲切。比如《军神》中，我们只看到了对沃克医生的具体描绘，却似乎忽略了军神的内心活动。到底被沃克医生称为“军神”的刘伯承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呢？今天的作业，就请你试试从刘伯承的角度，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改写《军神》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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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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