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③ | 婚姻中“闭嘴”的女人，都有一颗凉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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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紫竹凌
昨天我们读到了二太太有意拉拢颂莲，还刻意贬低三太太。在陈府的日子里，颂莲先后看到了几个太太的孩子，之后又看到了女佣口中的大少爷飞浦，对他的印象不错，使这个重阳节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颂莲和三太太之间还没有正面交锋过，她们将会是敌是友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孤傲的戏子
当颂莲和陈老爷闲聊的时候，总会问他几个太太里面最喜欢谁？
陈老爷说：“那当然是她了，大太太人老珠黄，二太太还凑合。”
颂莲问，那梅珊呢？对于三太太，颂莲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问她是哪里人？
陈老爷说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只说梅珊是戏子，在京剧草班里唱旦角的。他去听梅珊唱戏，偶尔请她吃饭，一来二去就跟了自己。
颂莲拍拍陈老爷的脸说：“是女人都想跟你。”陈老爷表示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应该是女人都想跟有钱人。
颂莲不示弱地笑着：“老爷的话也只对了一半，而是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几个都不嫌多。”
一天早上，从窗外飘来几声悠长清亮的唱腔，把颂莲从睡梦中惊醒，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梅珊唱京戏。
颂莲推开了窗户，看见梅珊穿着黑衣黑裙在紫藤架下且舞且唱，于是披了衣服出来，站在门廊上远远地看着她。
梅珊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颂莲觉得她唱得凄凉婉转，听得心也浮了起来。
过了许久，梅珊戛然而止，似乎看见颂莲眼里充满了泪影，她把长长的水袖搭在肩上往回走，站在颂莲跟前，淡淡地说：“你活得不是很高兴吗？为什么哭？”
颂莲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说她的戏唱得实在动情，听得她自己也伤心了。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颂莲看见梅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和善的神情。
梅珊低头看自己的戏装，像是安慰颂莲似地说道：“本来就是做戏嘛，伤心可不值得。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骗骗自己。”
陈老爷在颂莲屋里咳嗽起来，颂莲有些尴尬地看着梅珊。梅珊问颂莲怎么不去伺候穿衣服，颂莲摇摇头说他又不是孩子，都是他自己穿。
梅珊笑了笑说：“他怎么要我给他穿衣服？看来人是有贵贱之分。”
之后，陈老爷在屋里喊起来，让梅珊进屋给她唱一段，梅珊冷笑了一声，跑到窗前冲屋里说：“老娘不愿意。”
颂莲算是见识了梅珊的脾气，偶尔拐弯抹角说起这个话题时，陈老爷就说前几年把她娇宠坏了，迟早得狠狠收拾她一回。
三太太的秘密
自从那天后，颂莲和梅珊有了些不冷不热的交往。
梅珊喜欢打麻将，经常招呼人去她那里搓麻将，一直搓到三更半夜。颂莲隔着墙都能听到洗牌哗啦啦的声音，吵得她睡不好觉。
偶尔，颂莲和陈老爷发牢骚的时候，陈老爷会安抚她，教她忍一忍，说就让梅珊去搓，去作死。
有一回，梅珊让丫环来叫颂莲过去凑桌，说是三缺一。颂莲不乐意过去，打发丫环走了，梅珊又亲自过来了，让她赏个脸，输了不收她钱，赢了都归她。
颂莲主要是自己不喜欢搓麻将，但经不住梅珊三番五次地邀请，最终还是跟着她上了麻将桌。
桌上已经有两人在等候，一个是管家，一个不认识，梅珊介绍说是医生。这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皮肤黝黑，嘴唇却像女性一样红润而柔情。
颂莲以前见他出入过梅珊的屋子，不知怎么，她不相信这人是医生。
颂莲在牌桌上心不在焉，因为她确实不懂怎么打麻将，只是糊里糊涂听着他们喊和了，自摸了。由于她一直输钱，渐渐地心疼起来，想借口头疼歇一歇。
但梅珊说上桌就要打八圈，这是规矩，然后又调侃她，让她做好事，把陈老爷借二太太一晚解闷，输的钱让二太太给她补上，一番话惹得桌上的两个男人也跟着笑起来。
颂莲虽然嘴里说着，梅珊你真逗，但心里像吞了只苍蝇。她冷眼观察着梅珊和医生眉目传情，她想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直觉。
果然，当颂莲洗牌掉下一张牌弯腰去捡时，她看见梅珊和医生的腿紧紧缠在一起，分开时很快很自然，但还是逃不过颂莲的眼。
颂莲不动声色，但不再去看他们的脸。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有点惶恐，有点紧张，还有一点幸灾乐祸。
她在心里说：“梅珊，你活得也太自在，太张狂了。”
废井的传说
秋季总是阴雨绵绵，这样湿冷的天气让颂莲的心绪烦躁复杂，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每逢阴雨就格外沉醉爱欲，但陈老爷是不会注意到天气对她心理上的影响的。
陈老爷只是有些招架不住的窘态，嘴上说着岁月不饶人，觉得无数欲望的小兔在她皮肤下面跳跃。
颂莲低声自言自语，陈老爷听错了话，以为她想要一条项链，说自己什么都可以给她买，但让她千万别告诉另几个女人。
颂莲立马说：“她们算什么东西，我才不在乎她们呢。”陈老爷赶紧哄着，说谁也比不上她，颂莲没了兴致，不开心地推开了他。
两人沉默着看着窗外，花园里空无一人，树叶透出凉意。颂莲突然想起那口井，对着陈老爷说园子里的东西有点鬼气。
陈老爷说哪来的鬼气，颂莲就朝着紫藤架努努嘴，说那口井。陈老爷回答不过是死了两个女眷，自寻短见的。
当听颂莲说是姨太太时，陈老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又问谁告诉她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看见的，我走到井边，一眼就看见两个女人浮在井底里，一个像我，另一个还是像我。”
陈老爷怪她越说越离谱，让她别胡思乱想，远离那口井，之后又把她拉进怀里甜言蜜语。
颂莲听见房门外有动静，随手抓过一只香水瓶子朝房门上砸去。
陈老爷问她又怎么了，颂莲说雁儿在偷看。陈老爷笑着说，这有什么可偷看的，再说她也看不见。
颂莲厉声回答：“你别护她，我隔多远也闻得出她的骚味！”
结语
今天我们讲到了颂莲第一次听到梅珊在花园里唱京戏，自此两人开始有了不冷不热的交往，又因为凑桌打麻将，她发现了梅珊和医生之间的秘密。
此外，因为雁儿喜欢在门外偷看，颂莲对雁儿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她和雁儿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恩怨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片来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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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十点签约主播。电台播音员。公众号：啊橙子。新浪微博@阿成A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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