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④ | 不亏欠别人，不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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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紫竹凌
昨天我们读到了颂莲第一次听到梅珊在花园里唱京戏，自此两人开始有了不冷不热的交往，又因为凑桌打麻将，她发现了梅珊和医生之间的秘密。此外，因为雁儿喜欢在门外偷看，颂莲对雁儿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她和雁儿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恩怨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坐听箫声忆当年
一日黄昏的时候，一群人围坐在花园里听大少爷飞浦吹箫，飞浦身穿丝绸衣衫，显得风流倜傥。
飞浦持箫坐在中间，四面听箫的多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这群人成了陈府上下关注的焦点，仆人们站在门廊上远远观察他们。
颂莲也被飞浦的箫声打动，偶尔听得泪水涟涟。她也想坐到那群男人中间去，这样就能离飞浦近一些。
飞浦持箫的样子，让颂莲回想起大学里一个独坐空室拉琴的男生，虽然她已经不记得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也不曾对他有过暗恋，但她易于被这种优美的情景感化。
世事变迁，不过一年的时间，颂莲从一名大学生变成了一个老男人的小妾，眼前飞浦吹箫这一幕，怎能不令她怀念美好且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呢？
她犹豫再三，搬了一张藤椅坐在门廊上，静静听着飞浦吹箫。不多久箫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聒噪的讲话的声音。
颂莲顿时觉得无趣，她觉得人一说起话来就变得虚情假意了，无非是你诓我我骗你，无聊至极。
于是，她起身回房了，突然想起自己的箱子里也有一只长箫，那是父亲的遗物。
她打开那只藤条箱子，箱子因为太久没有拿出去晒，已有一点霉味，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她学生时代穿过的衣裙，但翻遍了整个箱子，也没有找到长箫。
她叫来雁儿，问她有没有动过自己的箱子，可有看见自己的长箫？雁儿回答只是帮她整理了衣物，并未见到她口中说的长箫，补充说道男人才玩箫。
颂莲冷笑了一声，认定是雁儿拿走了。雁儿感到委屈，说自己在陈府多年，从没偷过主子一个铜板，不信的话她可以去问老爷和其他太太。
插着细针的小布人
颂莲不理睬雁儿的话，而是坚持要她打开箱子让自己检查，雁儿一边拖着颂莲的脚，一边苦苦哀求。
雁儿的神情让颂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她从屋角抓过一把斧子说：“劈碎了看一看，要是没有，明天给你个新的箱子。”
颂莲咬牙一斧劈下去，把衣服抖落一地，也没看见长箫的影子，倒是抓住了一个鼓鼓的小白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小布人，胸口上刺着三枚细针。
颂莲起初觉得好笑，但很快发觉这个小布人很像自己，仔细看上面有两个字：颂莲。
她的心仿佛真的被三枚细针刺着，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感袭来，她的脸变得煞白。
颂莲尖叫了一声，跳起来一把抓住雁儿的头发，把她的头一次次往墙上撞，颂莲眼里噙着泪，大声叫着：“让你咒我死，让你咒我死。”
雁儿无力挣扎，只是呜呜地哭着，颂莲累了，又想起雁儿是不识字的，那是谁在小布人上面写的字？
这个疑惑令颂莲更加揪心，于是她蹲下来给雁儿擦泪，换了温和的语气说：“别哭了，事儿过了就过了，以后别这样，我不记仇。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给你写的字。”
雁儿还在哭泣，摇着头说不能说。颂莲安抚她不用怕，她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大，只要她说出来谁写的，就不会继续为难她。
看着雁儿继续摇头，颂莲开始提示她，当说道大太太、三太太的名字时，雁儿都是摇头，接连的否认让颂莲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剩下二太太卓云。她不敢相信地说出了二太太的名字，这回雁儿不摇头了。
颂莲的神情显得悲伤而麻木，背后的阴险小人竟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人，她站起来仰天说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心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颂莲没有想到陈府里对她最客气的二太太，竟然对她这般恨之入骨，还用杀人不见血的下三滥的手段中伤她，若不是自己想起找长箫一事，兴许她还一口一个卓云姐姐地叫着，到头来自己被人当成了傻子。
顾影自怜
那天晚些时候，陈老爷进了颂莲的屋里，看见她眼圈红着，一人呆坐在沙发上，手里捻着一枝枯萎的雏菊。
他问道：“你刚才哭过？”颂莲假装云淡风轻地回答：“没有呀，你对我这么好，我干什么要哭？”
陈老爷想了想对她说，要是嫌闷自己可以陪她去花园走走，去外面吃夜宵也行。颂莲把手里的雏菊丢出了窗外，淡淡地问他把自己的长箫弄哪里去了？
陈老爷迟疑了一会，回答怕她分心把长箫收起来了。颂莲冷笑一声，“我的心全在这里，能分到哪里去？”
陈老爷看颂莲这么在意这支长箫，严肃地问她是谁送的？知道是颂莲父亲的遗物后，他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以为是哪个男学生送她的信物。
颂莲的长箫要自己保管，陈老爷回答已经让人烧了。
之后，他们陷入了沉默，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陈老爷打开电灯，看见颂莲的脸苍白如雪，眼泪无声地挂在双颊上。
这一夜，对于两人来说是特殊的一夜，颂莲像羊羔似的把自己抱紧了，远离陈老爷的身体，不管陈老爷如何百般讨好，也得不到一点回应。
陈老爷只能无奈地一会开灯一会关灯，灯亮着时他看到颂莲的脸像纸一样漠然无情，他忍不住说道：“你太无情了，我就差一点给你下跪求饶了。”
颂莲沉默了一会，说自己不舒服，陈老爷气愤地表示最恨别人给他脸色看。颂莲翻了个身，让他去二太太卓云那，反正卓云总是喜欢对人笑的。
陈老爷哪受过这样的气，跳下床来穿衣服，说去就去，幸好他还有三个女人。
颂莲也曾是个正牌小姐，是个有文化和知识的大学生，若不是父亲离世，继母恶毒，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屈就做妾。
她又怎料到，除了三房太太的明争暗斗，连自己的丫环都在背后联合别人一起对付她。
而父亲唯一留下来的遗物长箫，也被陈老爷拿走烧了，这雪上加霜的局面，让她一时间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结语
今天我们讲到了颂莲因为听到大少爷飞浦的箫声，勾起了她对大学的美好回忆，也让她想起自己有一只箫，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在翻找长箫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雁儿给自己做的小布人，令她更吃惊的是这背后还有二太太的阴谋。
雪上加霜的是陈老爷以为长箫是男学生送她的信物，拿走后让人烧了，这一切都让颂莲伤心不已。
颂莲会如何对待那个心口不一的二太太卓云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片来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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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十点签约主播。电台播音员。公众号：啊橙子。新浪微博@阿成A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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