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④ | 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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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初末
亲爱的共读小伙伴，让我们继续开启《月亮和六便士》的共读之旅。
什么样才叫美？
与思特里克兰德先生一别五年后，在伦敦待腻的“我”决定去巴黎住一段时间，换种生活。临行前“我”去思特里克兰德太太那里辞行，岁月改变了她的容颜，似乎了也改变了她的性格。她靠认识的人物、读剑桥的儿子和步入社交界的女儿维持着虚荣的、近乎孤芳自赏的自尊。
“我”问她如果遇到她丈夫，是否需要告知。她犹豫了一下，只是表示，如果丈夫的生活真的贫困不堪，她还是准备帮助他，可以寄一笔钱让“我”转交给他。
但是“我”猜她答应做这件事并不是出于仁慈的心肠。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我”在巴黎还不到两个星期就看到思特里克兰德先生了，多亏了“我”的朋友戴尔克·施特略夫。他是一个天生的滑稽角色，由衷热爱艺术的蹩脚画家，坚持自己幻境的浪漫主义者，憨厚善良的大好人。
他画画一丝也不真实，毫无艺术价值，然而世界上却再没有谁比他更真挚坦白的了。这种矛盾谁解释得了呢？
然而施特略夫一向是一个有敏锐艺术鉴赏力的人。当“我”问起思特里克兰德，他毫不掩饰地赞赏起来：思特里克兰德是个伟大的画家。一百年以后，如果还有人记得咱们两个人，那是因为我们沾了认识他的光。
施特略夫太太却表现得十分厌弃。思特里克兰德毫不尊重自己丈夫的创作，还再三管他借钱。在她眼里，思特里克兰德是个，客气地说，不懂礼貌的家伙。她不解地抱怨，有一些人到这里来买自己丈夫的画，丈夫却劝他们买思特里克兰德的，结果买画的人觉得那糟糕的画作不可理喻，生气极了。
施特略夫兴奋地解释，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的吗？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
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
他才是艺术家吗？
第二天，施特略夫带“我”见到了思特里克兰德。他正在一个咖啡馆的角落下棋，外形发生很大变化：头发、胡须又长又乱，脸变得极度瘦削，使五官更加突出了；身体也瘦得皮包骨头，穿的仍然是五年前的那身衣服，却已是破破烂烂、晃晃荡荡；
他的两只手不很干净，指甲很长，除了筋就是骨头，却显得大而有力、手形完美。他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下棋，给“我”一种很奇特的印象——仿佛他身体里蕴藏着一股无比的力量。“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削瘦使这一点更加突出了。
他还是那样，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同时也变得更阴沉刻薄、不近人情了。
“我”邀请他吃晚饭，用沉默的策略逼他开了口，讲起这五年的生活。
他把从伦敦带来的一点钱花完以后，并没有出卖自己的画作，而是开始寻找一些其他挣钱的途径。他曾给那些想领略巴黎夜生活的伦敦人当向导，也曾翻译专卖药广告，甚至当过粉刷房屋的油漆匠。
在所有这些日子里，他的艺术活动一直没有停止过。但是不久他就没有兴致到画室去了，只关在屋子里一个人埋头苦干。有时他连画布和颜料都买不起，又因为不愿意接受别人指点，不得不浪费许多时间摸索一些前人早已解决的技巧上的问题。
他像是一个被什么迷住了的人，心智好象不正常。他不肯把自己的画拿给别人看，“我”猜是因为他对这些画实在不感兴趣：他好像把自己的强烈个性全部倾注在一张画布上，在奋力创造自己心灵所见到的景象时，他把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都忘记了，而一旦绘画的过程结束，把一阵燃烧着他心灵的激情发泄完毕以后，他对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就再也不关心了。
他对自己的画从来也不满意；同缠住他心灵的幻景相比，他觉得这些画实在太没有意义了。
“我”试图弄清，如果他不在意作品能否打动他人，那又为何介意画得好不好。于是“我”说，如果“我”置身于一个荒岛上，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能看到作品，“我”很怀疑我还能不能写作下去。
思特里克兰德很久很久没有作声。但是他的眼睛却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看到了某种点燃起他的灵魂、使他心醉神驰的东西。
他结结巴巴开口，还用手势比划，说：“有些时候我就想到一个包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的小岛，我可以住在岛上一个幽僻的山谷里，四周都是不知名的树木，我寂静安闲地生活在那里。我想在那样一个地方，我就能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后来的故事，关于他和他的荒岛，那么不可思议。
不过他依然是个，在五年中从未想过妻儿的混蛋。
人间不识天才
有一天，施特略夫带“我”到一个画商那儿去，想让“我”至少可以看到两三张思特里克兰德的画。到了那里才知道，思特里克兰德已经把画取走了。画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忍不住挖苦几句。
施特略夫与画商争辩：“在所有这些画家里，再没有谁比他更有天才了。迟早有一天他的这几张画会比你铺子里所有的画加在一起还值钱。你还记得莫奈吗？当时他的一张画一百法郎都没人要。现在值多少钱了？”
画商却满不在乎，施特略夫脸都气红了，说道：“那么你说说，怎样才知道一个人画得好不好？”
画商回答：“只有一个办法——出了名画得就好。”
“市侩！”戴尔克喊道，愤然离去。
“我”常常见到思特里克兰德，有时候同他下下棋。他的脾气时好时坏, 要么磕磕巴巴地同你闲扯，要么惯用恶毒的语言挖苦讽刺人。他总是把心里想的如实说出来，一点也不隐讳，丝毫也不理会别人是否经受得住；如果他把别人刺伤了，就感到得意非常。
他穷得叮当响，宁可向“我”借钱也不肯卖画。“我”拒绝了，过了两天，他找到一个帮退休的铅管工画画的活计。
而施特略夫的小家庭，是“我”在巴黎这个冬天最美好的回忆。他们的生活就像一支奇特的牧歌。但谁能想到圣诞节迎接我们的是思特里克兰德的一场病，一如五年前他投下威力巨大的炸弹，这场“病”在无形中肆虐，令人措手不及……
结语
小伙伴们，今天的共读就到这里，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内容。
戴杰，广州三十六线小DJ，用声传情，分享美文。微信公众号：DJ2dai。蜻蜓FM：【音乐咖啡馆】。新浪微博：MYFM戴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