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都要读！J.K.罗琳最爱的这部小说，是永不过时的成长指南

前两周，妹妹Sula拿起了奥斯伯恩Usborne出版社的《小妇人 Little Women》绘本，读得津津有味。这让我有点感慨，因为这是我非常喜爱的一本经典名著。

妹妹才六岁，她对人物的命运不能理解得很深刻，但是她能看懂里面的情节，尤其对四姐妹的性格如数家珍。姐妹间的爱护、陪伴、隔阂、争斗、原谅、携手，是她最爱看的部分。因为特别喜欢，她还画起了《小妇人》的漫画版，想用自己的方式讲这个故事。

姐姐Suki看到妹妹这么投入，也重温了一遍绘本，觉得意犹未尽，让我给她买了文字版原著。晚上睡前，有时她自己读、有时我给她读，我又一次和孩子们沉浸在了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里，觉得非常幸福。

周末，我们全家一起看了2019年的同名改编电影。性格、命运、家庭、手足、金钱、婚姻、梦想、爱情……千丝万缕都渗透在这样一个故事里，回味无穷。

出于私心，我也很想任性地在这里把这个故事给你们重新讲一遍！不管是否超了字数，写出来就是感动的释放。因为《小妇人》值得每个女孩阅读和观看，它塑造了无数女性精神家园的底色，是女孩们永不过时的成长指南。

《小妇人Little Women》是路易莎·梅奥尔科特1868年出版的半自传体小说，开创了“女性成长小说”的先河。

小说诞生150年经久不衰，被翻译成100多种文字，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性，被列为每个女孩成长过程中必看的书籍。

J.K.罗琳称它为自己少女时代最爱的一部小说：“在读《小妇人》之前，我从未发现一个人与我如此地相像。《小妇人》中的乔，让我第一次在书中看到了我自己。”

它深刻影响当代流行文化，被25次改编成同名影视剧。2019年上映的版本格外动人，影片获得第92届奥斯卡六项奖项及提名、金球奖最佳女主角、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改编剧本，并在全球一举拿下49项大奖以及152项提名。

电影固然美好，小说更加经典，呈现出了更为广阔、更具感染力的想象空间。

为什么150年来，人们都如此钟爱这个故事？

因为无论哪个年代的女性，都可以从四姐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它回答了在不同时代下，藏在人性里共同的东西，平凡真实的故事中，四姐妹的小心思、小理想、快乐、痛苦，渴望、忏悔，我们都能感同身受，

它或许回答了一个再过百年也不会过时的问题：何为女性独立，何为人格独立。

故事毫不忌讳地把金钱与婚姻、爱情、甚至梦想挂钩，不逃避也不美化，坦诚地探讨现实。一个独立的人，需要懂得选择与舍弃，明白真相后，还能对生活保持期待，不一味抗争也不一味妥协。

它展现了温和的包容之心：结婚不一定是禁锢，不结婚也不一定就是自由，关键在于，你能否能在人生的不完美中找到平衡，幸福其实有多种路径。

小说和电影都非常好看，但结构上稍有不同。电影采用多重倒叙的形式，结构巧妙。但为了行文流畅，我今天采用正叙。

如果你怕剧透，就请直接去读书或看电影。如果你想听我讲故事，那就一起喝茶，聊起四姐妹的往事吧。

故事以美国南北战争时期为背景，在19世纪新英格兰地区的一个普通家庭里，爸爸去参战了，家里只剩下妈妈和四个女儿。她们家境拮据，圣诞节买不起礼物。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四姐妹讨论着如何用少之又少的零钱给自己和母亲买一点惊喜。

十六岁的大姐梅格唠叨着：“有钱可真好！”，她温婉端庄、美丽也有点虚荣，她想成为演员，也向往爱情和婚姻，渴望像她那些朋友一样优雅富贵、嫁给有钱人。

十五岁的二姐乔，长手长脚，有点男孩气，最热爱的事情就是写作。

十三岁的三妹艾米想要成为伟大的画家，她很有艺术天赋，打算用硬币买画笔。

十二岁的四妹贝丝像个天使一样毫无私心，只盼望和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姐妹们幻想着未来，各种开心嬉笑着。

但妈妈回家时，温柔地提议说这个圣诞节不买礼物了，换成食物和衣物送给村子里养育着五个孩子的贫穷人家。

姐妹们为没有礼物而深感失望，但她们也和母亲一样心地善良，一起抱着食物送去了邻居家。

可能最好的圣诞礼物，就是妈妈带来了爸爸从战场寄来的信件。爸爸说：“我为家里的小妇人们而骄傲。”女孩们因为思念而泪眼婆娑，也备受鼓舞，立志成为更好的自己。

圣诞节过得有点惨淡，但妈妈带来了好消息：大姐梅格和二姐乔受邀参加小镇大厅的新年舞会。最期待的就是十六岁的梅格，她折腾起自己的衣装，还张罗着给乔打扮，但不小心把乔的裙子烧了一个洞。

舞会中，大姐梅格很美艳，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摇曳，但二姐乔却非常讨厌这样的社交场所，更别提裙子上还有个洞。

她躲进了后厨，但让她吃惊的是，这里还躲着另一个独身一人的男孩。原来他是镇上有名的贵族、邻居劳伦斯老先生的孙子劳里，他刚到这里来，谁也不认识，所以躲着不想跳舞。父母双亡后，劳里从欧洲搬到美国和爷爷一起住，冷清的家庭生活养成了他内敛沉闷的性格。

在劳里的眼里，乔狂野得像一匹马，连说话声都铿锵有力。他俩都讨厌拥挤的人群，于是同病相怜、一见如故、说起了笑话。他们瞬间成了朋友，还在屋外跳起了欢腾的舞步。

就在这时，大姐梅格的脚扭伤了，于是劳里绅士地用自己家的马车送两个女孩回家。

乔家非常热闹，姐妹都拥上来，妈妈也知性优雅，劳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

劳里离开后，从妈妈口中，四姐妹了解到更多关于劳里的事情。火光中，三妹艾米的眼睛闪动着，她对这个邻居男孩充满了好奇。梅格则有点自满地回味着自己舞会上的表现、和回家时的高贵马车。

大姐梅格被有钱的朋友萨里邀请去参加舞会。梅格非常兴奋。但她也很有受挫感，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

在朋友家的豪宅里，梅格吃丰盛的宴会大餐、坐专属马车，她十分非常迷恋这种奢华。朋友萨里嫌弃她的衣服寒酸，就用自己的裙装把梅格打扮了起来。

梅格忙着学习富家女的举止风范，却被其他有钱的小姐看不起，还取笑地给她取了一个女仆的名字。

在舞会上，打扮得焕然一新的梅格得意极了，她渴望遇到有钱的男人。但一转身，却遇到了邻居富公子劳里。梅格卖弄地说：“你喜欢这个崭新的我吗？”劳里却冷冷地说：“我不喜欢这些夸张的蕾丝花边。”

看到梅格被刺伤，劳里感觉自己话重了，安慰她说：“这样的衣服不美，但你这个人很美。”随即，梅格听到舞会上其他女孩的窃窃私语，说是梅格的妈妈计划让女儿引诱富家公子。

梅格感到十分羞辱，终于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她们中的一员。回家后，她向妈妈忏悔。妈妈说：“喜欢被赞美是人之常情，只要你自己不会因为夸奖就做愚蠢的事。我只想要你快乐，即使你结婚的对象没有钱。正直、善良、做你自己，好吗？”

梅格抱着妈妈，感动地说：“虽然不奢华不富有，但我们的家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

爱画画的三妹艾米，也是个性格倔强、爱惹麻烦的家伙。她在学校里很顽皮，被老师打伤了手。艾米跑到劳里家窗前哭鼻子，于是劳里把他请进屋，并给她包扎了伤口。

母亲和姐妹们也来到劳里家，她们好奇地看着这所豪华却空荡的大房子。

劳里被乔深深吸引，乔走到哪里，劳里的眼睛就跟到哪里。但乔此时的世界只有写作，对劳里的关注毫不在意。

劳里看到乔对书籍很感兴趣，于是说：“你可以接走图书馆里的任何一本书。”乔感到很开心。

而大姐梅根，也这里遇到了劳里的私家教师约翰，两个人相互产生了好感。

此后，大姐梅格、二姐乔、富家公子劳里、和教师约翰，经常一起约会和看电影。约翰虽然不富有，但他和梅格之间的情感，纯粹而炙热。

三妹艾米对劳里念念不忘。当二姐乔说劳里邀请和她去看剧时，艾米厚着脸皮请求姐姐带她去。乔说：“你太小了，不能去！”狠心把妹妹抛在了家里。

艾米恼羞成怒，趁姐姐不在家，她翻出了乔写了很久的小说手稿，烧掉了它，因为她知道这是乔最珍视的东西。

当乔回来，发现书稿烧成了灰，她悲愤交加，骑到艾米身上想要揍他，被大姐和四妹劝下。乔愤慨地说，永远也不会原谅艾米！

但手足亲情不能一直冰冻着。当二姐乔和劳里去冻结的湖里滑冰，三妹艾米也要跟着去，她想要对姐姐示好，却因为追赶乔和劳里，摔入了冰洞里。

幸好乔和劳里没有走远，他们急忙来救艾米。劳里急中生智，用一根树枝把三妹从冰洞里救了出来。

二姐乔非常不安也极为自责，晚上她看着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妹妹，原谅了她。

四妹贝丝是家中最小也最受疼爱的孩子，她的天性善良温和，总喜欢息事宁人。贝丝的天赋是音乐，对钢琴有着天然的领悟力。邻居贵族、劳里的爷爷劳伦斯经常邀请她去豪宅里弹琴，她安静专注的模样让爷爷思念起自己已故的女儿。

贝丝的陪伴和音乐的美妙深深打动了劳伦斯爷爷，他将钢琴送给了她。当贝丝以为自己拥有全世界时，却得了猩红热，但幸运的是，在姐姐的悉心照料下，她慢慢恢复了。

这段时间，二姐乔不断写作，并鼓起勇气偷偷在当地的杂志上发表了故事。劳里拿着杂志，把故事读给了女孩们，大家都异常喜欢，当知道作者是二姐乔，姐妹们都骄傲极了。

乔拿到了稿费，她备受鼓舞，觉得爸爸不在家时，自己可以成为支撑家庭的那个人。

而这时，她们得到了爸爸写来的信件，他在前线生病了。妈妈要立刻远去他国，照顾爸爸，却没有钱付路费。

乔为了凑够路费，狠心把自己的一头长发剪短卖掉了。她认为自己有责任帮助这个家，她表面上坚强洒脱，但在夜晚，还是为了剪短的头发而偷偷哭泣。

大姐梅格爱上了一贫如洗的教书匠，要和约翰结婚了。她愿意试着战胜自己爱慕虚荣的心，和他组成一个家。

婚礼上，二姐乔却怎么也不肯带上喜庆的花环。她对梅格说：“你还有梦想，你可以做一个演员！别结婚，和我一起去纽约吧，我写稿挣钱可以养活我们两个。”

大姐梅格温柔地摸着妹妹的头发，说：“可我爱着约翰呀，我也向往婚姻。并不是别人的梦想和你不同，就因此不重要。”

乔拥抱着大姐，说不出话，似乎在叹息童年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结束了。

姐妹们有个富有的老寡妇姨妈，她看不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穷人，也就是四姐妹的爸爸。

她一直在观察四姐妹的成长，想要选择一个有潜力的女孩带去巴黎。她认为女人这一生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嫁给有钱人才是硬道理。

姨妈不满意大姐梅格嫁给了穷教师、二姐乔太像男孩、四妹贝丝又疾病缠身，最终她看上了有性格有才情的三妹艾米，认为只有她能拯救这个家族。艾米也为前往欧洲而激动不已。

大姐嫁了，三妹走了。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乔感到很失落。

看着乔的孤独，劳里终于按耐不住，热烈地对乔做出了爱的表白。

乔知道劳里狂热地爱着自己，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倔强。她说：“我不喜欢道貌岸然的高雅社会，你也不会喜欢我简陋的涂涂写写，我们在一起，很快就会不停地吵架，无法忍受对方，甚至会死在对方的手里。”不顾劳里痛苦的反驳，乔拒绝了他的爱。

劳里伤心欲绝，离开了美国小镇，回了欧洲。

三妹艾米跟着姨妈去到了巴黎，有钱的姨妈想把她培养成名媛，嫁给名门公子。她因为有着出色的才华和容貌，获得了很多贵公子的青睐。

这天，三妹艾米在巴黎街头偶遇童年玩伴劳里，他们开心地拥抱在一起。

那时，因为被乔拒绝，伤心的劳里习惯了借酒消愁，他在巴黎放浪形骸，却始终没有脱下乔送给他的戒指。

他的颓废惹恼了三妹艾米。二人本是久别重逢，却在晚宴上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艾米想要劳里振作起来。

因为艾米的存在，劳里终于明白了年少的自己爱得太偏执，三妹艾米才是更适合自己的。

姨妈一直在筹划着，让艾米嫁给贵族，但艾米却一刀割断了到手的富贵，依然拒绝了贵族的求婚。

而这时，劳里走到她身边，紧紧拥抱住艾米。他曾为了乔而迷失心智，是苦苦等待的艾米让他回归了本来的自己，这份情谊不可辜负。

家里变得冷清，二姐乔也离开了小镇，去纽约谋生，她想要证明，女人可以不靠婚嫁，也能像男人一样赚钱。她一边教书一边写作，不断给母亲和姐妹们补贴家用。

终于写完了一个故事，她跑到出版社投稿。主编划掉很大篇幅，用微薄的稿费买下了乔的故事，并说：“需要有更多刺激娱乐的内容，这个国家刚经历了战争，读者只想寻个开心，而不是被说教。”

为了谋生，乔不得不接受了条件。她仍然很激动，靠写作生存的梦想终于上路。

在纽约的公寓楼，她遇见了年轻教授弗雷德。夜晚在家写作，她的思绪被敲门声打破，有人在门前留下了一摞莎士比亚的书，希望可以帮助她的创作，送书人就是教授弗雷德。

二姐乔与教授弗雷德暧昧的爱情正在萌芽。乔去赴约会，将自己的稿子给弗雷德审阅，弗雷德却直言不讳地说这样的故事毫无深度，这让自尊心很强的乔大为生气，约会不欢而散。

回到家，乔收到母亲的来信，得知四妹贝丝的病情恶化。她立即跳上列车回家。

像上次四妹生病一样，这次二姐乔也没日没夜地照顾她。

在海边时，贝丝对乔说：“生命就像落潮一样无法挽留”，乔一贯倔强，想要强行留下美好，却总是枉然。

但没有上一次的幸运，这次四妹贝丝真的走了。一个充满了音乐才能，爱与善意的女孩，被天使带离了人间。

乔在坟墓前，久久无法离开，她想起四妹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她热爱乔的小说，让她永远不要停止，继续写下去。

看着童年不再的房间，乔终于认识到，自己爱的人其实就是劳里，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她会接受他的爱。

她心悸地写了一份情书，放在她和劳里曾经共享的信筒里，期待劳里回到家乡时能够看见。

当劳里从巴黎回到美国小镇，出现在她眼前时，乔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劳里，紧紧相拥。但劳里告诉她，他要和三妹艾米结婚了。

乔非常震惊，彻底醒来。虽然她没有爱劳里入骨，但仍有如梦似幻的喜欢。但也许这样的选择才是更好，她走下楼，真心地向三妹道贺。无论如何，姐妹情谊，超越所有的屏障与磨难。

写给劳里的情书还未打开，乔把它撕碎，散到了河中。

四姐妹的命运，都走向了不同的方向，都寻求着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时乔才明白，为何弗雷德教授说她写的小说毫无深度，因为那只是为了讨好别人而写，根本不是发自内心。

她烧掉旧稿，重新铺纸写作，阁楼上满地都是手稿，她彻夜点着蜡烛书写，她要写下姐妹们的人生。不知用了多久，她才落下了最后一笔。

她将手稿寄给了主编，主编看到这种小女孩的琐碎生活故事，感到没有卖点，于是回信不咸不淡。但有一天他的三个女儿缠着他要看《小妇人》后面的情节，主编才明白这篇小说大有市场，自己竟如此不识金镶玉。

当乔重新坐到主编对面时，已经从一个青涩女孩变得成熟而自信。她坚决持有自己的版权，并要求公平的版税。她有了谈判的筹码和气场，自己决定标题和结局，再也不是那个拿着可怜的稿费还满眼欢喜的小女孩。

出版商最终接受了乔的要求，但他说：“这样孤老终生的结尾，没有人想看，你需要一个大团圆结局。”

乔开始浮想联翩。

回到家时，全家都在，竟然爸爸也从战场回来了，这是多么难得的团圆之日！

纽约的年轻教授弗雷德也找到了乔的地址，千里迢迢前来拜访。所有人都看出了两人眼中的爱意。

教授弗雷德欲说还休，告别了乔回纽约。他一走出家门，姐妹们就对着乔捅破：“你明明就喜欢着他，不是吗？那就别让他这样离开！”

乔如梦初醒，在姐妹们的陪伴下，驾着马车追到火车站，在雨中找到了弗雷德。乔让弗雷德留下来。他们在雨中拥吻，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就是那个大团圆结局吗？真实的故事是，乔终身未嫁，她完成了写作的梦想，成为了伟大的作家。她的书出现在了每个书店的橱窗前，影响着每一个读到它的女孩的精神家园。这，就是乔追寻的幸福。

爱情呢？也许乔一直爱着劳里。劳里的爱太快，乔的爱好晚。劳里从不懂如何支持乔追寻作家的理想，也不懂一个女孩要如何经历曲折才能找到自己的人生。

但也许，命运自有最好的安排，幸福也有许多条路。人生旅途，四姐妹的心永相连。

安潇 2022年3月 于 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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