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被指造假，好未来自爆造假，这些被做空的中概股现状是这样子……

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继瑞幸咖啡自爆虚增收入后，中概股又接连爆出财务造假事件。

日前，浑水公司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一份狼群研究(wolfpackresearch)撰写的看空爱奇艺报告，直指公司在IPO期间造假。不过，爱奇艺官方很快否认了这一指控。

美国时间4月7日，爱奇艺盘中一度跌幅达到11.22%，随后跌幅缩窄。

同日，培训机构好未来自爆"家丑"，称在审计过程中发现内部员工数据造假，盘后一度暴跌26.85%。

爱奇艺：被指IPO期间造假

据悉，爱奇艺于2018年3月在纳斯达克上市，近期股价表现并不好。

从2020年2月14日起，爱奇艺的股价总体呈下跌趋势，即从27.42美元/股，跌至4月6日的16.76美元/股，跌幅达38.88%。

“雪上加霜”的是，4月7日，爱奇艺盘中一度跌幅达到11.22%（14.67美元/股），接近14.35美元/股的历史最低点。

（股价走势，数据来源：Wind）

令爱奇艺4月7日盘中“超跌”的原因，可能是一份狼群研究撰写的报告。

该报告表示，爱奇艺早在2018年IPO之前就开始了财务造假。像许多虚增收入的公司一样，爱奇艺无法合法地发展其业务，从而无法完善其财务报表。狼群研究估计爱奇艺2019年营业收入夸大了27%至44%，即80亿元至130亿元。

狼群研究认为，爱奇艺假造的手段主要是通过高估用户数实现。

狼群研究给出的证据是，他们在2019年10月至11月期间对1563人进行了调查，发现约31.9%的爱奇艺用户通过京东或小米等合作伙伴的成员身份访问VIP内容电视。

但爱奇艺依然将其计入双重会员资格，这意味着它将记录全部收入，并将其合作伙伴的份额记为费用。这使爱奇艺可以增加收入的同时隐瞒虚假的现金流入。

狼群研究估计爱奇艺高估用户数约42%-60%。

此外，狼群研究表示其还获得了爱奇艺的所有VIE和WFOE的信用报告。与爱奇艺的招股说明书相比，公司向SEC报告的递延收入在2015年至2017年夸大了261.7%、165.5%和86.2%。这导致爱奇艺IPO后的收入继续被高估。

对于该做空报告，爱奇艺回应称，报告引用数据与结论严重失实，与实际情况不符。公司披露的所有财务和运营数据均是真实的，符合SEC要求。公司对于所有不实指控，坚决否认，并保留法律追诉权力。

好未来：自爆财务造假

同属中概股的好未来在同一天自爆财务造假。

好未来称，公司在例行的内部审计过程中发现了某些“员工不当行为”，公司怀疑问题员工与外部供应商合谋，伪造合同等文件，错误夸大“light class”业务的销售数据，这名雇员已被当地警方拘留。

根据公告，此次造假的“light class”业务销售总额在2019年3月至2020年2月约占好未来总收入3%至4%。据此估算，涉及造假的“light class”销售额为5.36亿元至7.15亿元。

受此影响，盘后一度暴跌近26.85%，随后跌幅有所收窄，截至发稿收跌17.77%，报收45.9美元/股。

（好未来股价，数据来源：Wind）

需要指出的是，好未来曾被浑水公司做空。

2018年6月，浑水公司发布做空报告，做空好未来。

彼时，浑水质疑好未来自2016年起财报造假，欺诈性地创造利润。对此，好未来公开表示，浑水公司的报告包含大量错误和未经证实的猜测以及对事件的恶意解读。

随后，好未来披露2018财年财报，并再次回应称内部审查已完成，没有发现支持这些指控的证据。

但浑水公司表示不认可好未来的回应，此后一个半月时间内，浑水连发三份报告继续做空好未来。

这四份报道认为，好未来在夸大利润，有审计漏洞，出现了可疑交易；同时，好未来还夸大了旗下励步英语的递延收入；核心业务培优线下招生下滑；以及公开数据存在自相矛盾的情况。

针对有关财务数据的质疑，好未来总裁白云峰曾对媒体表示，做空机构并未深入了解公司业务，只是基于公开数据的简化模型推导，完全消减了现实业务的复杂性，比如，学而思培优的业务，包含了长期班、短期班和线上课程，单线上课程，又有很多低价的公益课等，不能不切实际进行笼统估算。

从股价走势来看，好未来虽然在2018年6月13日被做空后的一段时间内股价走低，但之后便开始反弹，并于2020年2月19日创下历史新高59.76美元/股。

另外，在美股总体下滑的背景下，截至美国时间4月6日收盘，好未来的股价仍有53.76美元/股。

（好未来股价走势，数据来源：Wind）

中概股被狙击后

近期，中概股波澜不断。那么，此前曾被机构做空的中概股现状如何？

4月7日，瑞幸咖啡股价再次下跌至4.39美元/股，跌幅为18.4%。相较2020年1月17日高点的51.38美元/股，公司股价已“缩水”91.46%。

（瑞幸咖啡股价走势，数据来源：Wind）

股价暴跌的背后，是瑞幸咖啡近日自爆22亿元的业绩造假。而此时，距离瑞幸咖啡登陆美国股市还不到一年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瑞幸咖啡早在今年2月被曝出业绩造假，而且也与浑水公司有关。

当时，浑水公司发布了一份由匿名调查者完成的瑞幸咖啡做空报告。该报告显示，瑞幸咖啡单个门店的日销售商品数在2019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分别至少被夸大了69%和88%。

报告的支撑证据为11260小时的门店流视频，合计调动了92名全职和1418名兼职人员进行实地监控，记录了981个工作日的门店流，覆盖了100%的营业时间。门店选择基于城市和位置类型分布，与瑞幸咖啡所有直营店的组合相一致。

另外，报告还拿出了25843张顾客收据，指出瑞幸咖啡夸大了商品的净售价。真实情况下，门店层面的亏损高达24.7%-28%。排除免费产品，实际的销售价格是上市价格的46%，而不是瑞幸咖啡管理层声称的55%。

除了上述三家公司外，中国在线教育公司跟谁学不久前也被做空机构狙击。

2020年2月，做空机构Grizzly发布了一份五十多页的做空报告，其表示跟谁学存在财务造假、刷单虚增学生人数、老股东抛售股票等现象。Grizzly还认为，跟谁学主要面向三线城市，但课程收费却高于同行业公司。同时在员工工资远高于同行业的情况下，即成本较高的情况下，跟谁学的毛利率却高于同行业。

对于上述做空报告，跟谁学曾表示，对于这种主观臆断、逻辑混乱的报告不需要评价。

4月6日，跟谁学在经审计年报披露后发布致投资者信再次回应做空，公司审计意见的措辞与友商新东方、好未来有些不同，原因在于跟谁学上市未满一年，享受萨班斯法案的豁免。

不过，从股价表现来看，或许是受中概股接连爆雷的影响，跟谁学美国时间4月7日的盘后价为29.02美元/股，只有2月24日高点（46.4美元/股）的62.54%。

（跟谁学股价，数据来源：Wind）

为此， 跟谁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在个人朋友圈否认做空报告“黑料”。

另外，此前还有不少中概股也被狙击，比如东方纸业、绿诺环保、嘉汉林业、中国高速频道。

需要指出的是，这四家公司的做空均与浑水公司有关。在被做空后，这四家企业股价大跌，甚至有的被交易所停牌、摘牌。

如绿诺国际是在2010年11月11日被浑水公司做空，当日收盘暴跌。仅过数日，绿诺国际在公布第三季度财报后临时紧急停牌，并承认造假。2010年12月9日，绿诺国际被纳斯达克市场摘牌。

中国高速频道与绿诺国际的情况类似，其在2011年被浑水做空后也惨遭纳斯达克退市。

虽然东方纸业在4月7日暴涨33.82%，但股价只有0.8美元/股，其总市值只有0.18亿美元。而在被浑水做空前，东方纸业的股价在2010年1月29日达到高点14.74美元/股，是现在的18.43倍。被做空后，东方纸业的股价长期处于低迷状态。

（东方纸业股价，数据来源：Wind）

与前三家不同，嘉汉林业并不是在美股上市，而是在加拿大多伦多证交所上市。

2011年6月3日，浑水公司发布了对北半球最大的私人林业公司嘉汉林业的做空报告，首次指称该集团夸大自身资产和收入规模，并对其业务模式提出质疑，致使其在加拿大多伦多证交所上市的股票价格大跌80%，终结了延续十余年之久的“嘉汉神话”。当年8月，嘉汉林业被安大略省监管部门停牌。次年5月，嘉汉林业正式被多伦多证交所摘牌。

记者 邹煦晨

排版 潘洁

编辑 吴鸣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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