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治疗 | 做白日梦的时候我们在哪里?
上个月底开始在“阿波罗戏剧”上David Johnson的“当代戏剧治疗的主要流派”线上课程,于是把整理的笔记分享在这。
戏剧治疗基于一个非常重要的idea:存在有一个不同于现实的想象世界。
在人类历史的早期,也许有那么一个人在森林里遭遇了猛兽,ta需要给村人展示自己的遭遇、通过想象力replay ta所经历的现实。这个遭遇对于没有亲历的人来说并不是真实的(something not real for them),就在这个come back, play out and show you thing you never seen before的过程中,戏剧诞生了。
我们不少人可能亲历或者目睹过,老师对着一个走神的孩子说,stop dreaming, look at me! 那个孩子不在我们外部的现实(outside reality)中,而进入到了ta的内在世界(inner world)里。
许多心理治疗都旨在改变我们的内在世界,因此它们也都基于现实与内在的划分。
在课上,David拿起了一根圆珠笔给我们演示,问我们是什么,我们自然回答它是一根笔。而在我们看着它在David的配音下升空、着陆时,他又问我是什么,我们回答说它是一个火箭(不过老师他好像其实说的是missile哈哈)。David晃了晃手中的笔对我们说,可它的确是一根笔呀,中间发生了什么?
在外在现实里,这只是一根圆珠笔,而在我们的内在世界里,它已经是火箭/导弹了。这个过程里,内在世界接管了外在世界、它照着内在世界的逻辑在acting。
这被称作dramatic reality、playspace或是as...if...,它混合(blending)了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
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面对来自外部的恐惧,我们需要教育。比如过马路,我们需要知道红灯停、绿灯行;比如在新冠疫情中,我们需要懂得戴口罩。
而面对来自内部的恐惧,我们也许需要心理治疗。比如害怕床底下有个怪兽。
当人们害怕内在的事物时,常会被人说Don't be silly。因为我们往往忽略了内在世界的重要性。
David接着在屏幕前随意地摆动手指,接着换成了朝着屏幕前后摆动,最后更有节奏地指着我们,面目狰狞地喊着“bad girl!”
我的理解里,在他开始更有意图地摆动手指(方向、强度的变化)时,我们共享的意义系统起了作用,我们内在世界接管了单纯的手指动作。而之后的声音、表情,David说他在这里加入了角色,随之而来的则是故事。它们是所有戏剧的基础。
David说可以区分两种故事,一种是想象故事,另一种是现实故事。想象故事是纯粹虚构的,而现实故事往往要教育我们些什么。在我们是孩子的时候,我们不能区分这两者,有些故事便进入到了我们的心里。比如他讲的一个故事便是女孩应该乖巧、安静。心理治疗有一部分的作用就是让我们意识到故事是如何放进我们心里的。
在两百年前,不论中美都认为女性没有权利去做一些事情。在过去,这些故事就是当时的现实,但归根究底他们仍旧是编织出来的。
那么谁是讲故事的人呢?虽然每个人都会讲故事,但有权力的人最是那个讲故事的人。像是这些年来,各个国家都在讲中国的故事,但中国人也在以自己的故事来回应。
戏剧治疗希望给人们讲述自己故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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