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名著改编而来的电影有很多,《小妇人》就是其中一部,1994年的时候就已经有它的电影了,而2019年的圣诞节,美国又上映了新版本的《小妇人》电影,可见它的影响力经久不衰。其作者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那句话,曾鼓舞了不少人。:
「我要用自己的头脑做武器,在这艰难的世间开创出一条路来。」《小妇人》讲的故事很简单,善良、温情、真正的爱情、家人的温暖与陪伴,无非就是这些主题。现在的我们,几乎翻开此书就能猜到结局。它的高度在于它对所处的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超越,体现了女性主义的觉醒。这一点在本书的女主人公——乔(Joe)的身上体现出来,甚至仅凭名字就能看出来,「乔」原本并不是这位女主角的原名,她自己改成了这个名字,因为这通常来说是一个男生的名字。乔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所以她喜欢穿男孩子的衣服,做男孩子的活,当家中的「哥哥」,说被认为只有男孩子才能说的俚语,通过拒绝青梅竹马劳里的求婚来保持自由,即便他们两情相悦。她说:「无论怎样,做一个女孩子已经够倒霉了,而我喜欢的是男孩子的游戏、工作和派头!不能当男孩一直使我失望。」听听,多么熟悉的话。即便不是所有,大部分女孩小时候可能都说过这种话,大部分男孩也曾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女孩。而有这种想法的早期的乔真的算的上女性主义吗?不见得,实际上,她和她认为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的姐妹,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要是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的想法本质上是厌女症,通过排斥传统意义上的女性温柔可爱的特质以表现自由的同时,也在心里滋生了对自身性别的厌恶,讨厌女性化的物品、颜色、话题,却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陷入了一个固定的、社会对女性角色的想象。因为在她心中,裤子属于男生,裙子属于女生,打仗属于男人,刺绣属于女人。她真的喜欢男性的服装与工作吗,未必,她那样打扮与行事,只不过是因为男生都那样做。她不喜欢传统女性的命运,她以为只要她摆脱所谓的女性特质,她就可以摆脱这种困境。可她忘了,将女性逼迫到如此困境的不是那些所谓的女性特点,而是这个整体厌女的社会。也许你会觉得这么说有失公允,现代女性独立又能干,社会并不排斥她们啊。然而这些能在一个男权社会中游刃有余的女性,即便她们外表看上去多么女性化,哪一个不是成为一名「精神男性」才能做到呢?北大中文系教授戴锦华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从前人们宣传男女平等时的口号:「男同志能做到的事情,女同志一样能做到」。姑且不论说的对不对,这个思维方式依然是以男性为先,以男性的标准来判断女性的能力。魏宁格写《性与性格》,的确,他并不仇视女性,他仇视的是社会塑造出的女性性格,那么当这些性格落到女性或者男性身上,他们就活该被敌视?这些性格如此不堪吗?乔为了自由放弃了爱,所谓的现代女性把自己变成男人才能与之一争高下,比起过去我们当然进步很多,但这远远不够。然而这种刻板印象深植于我们的文化土壤中,拔除它不是易事,想要解决,也许只能从个人角度高屋建瓴,我们每个人都要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然后求仁得仁。想穿什么,想做什么,都没有错,重要的是你真的喜欢,而不是为了反抗而反抗,做自己其实并不想做的事。■[美]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小妇人.刘春英 、 陈玉立(译).译林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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