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培云:自由在高处,人的尊严在于思想
自由在高处
人的尊严在于思想
文:熊培云 编:先知书店
给大家出一道题,挪动任一数字,使下面的等式成立:
101-102=1
注意:只能挪动一个数字的位置,不能挪动符号,也不能数字对调。
有的人几分钟想出答案,有的人几小时冥思苦想也没结果。哪怕拿给古人看,估计也够呛。
答案其实很简单,如果当我们将“102”中的“2”上移,变成平方后看看会发生什么:
101-10²=1
看到这个答案,是不是会一拍大腿:嗐,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不是没想到,而是思维被限定了。
▌横向思维的左右困局
只有逢源,没有方向
在开头的题目中,一说到“挪动”,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左右挪动,但最简单的答案恰恰超出了左右,而是向上的。
人们常常限于一种横向的思维定式,一种左右的思维困局,而忘了向上的维度。
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主人公安迪入狱时,就被告知肖申克监狱监管很严,非常难逃出。但是安迪最终逃了出去,获得自由,他的思维就是“向上的”。
回顾一下片子里的三个经典镜头:
●安迪和狱友一起修葺监狱的屋顶,并且与狱警达成交易,获得在屋顶上喝啤酒的权利。
●安迪坐在监狱长的办公室里,反锁房门,将监狱广播的音量调到最大,播放《费加罗的婚礼》。犯人们听到,抬头仰望天空,监狱不再,只有音乐自由飘扬。
●安迪从下水道逃出,站在泥塘里,在电光雨水之下,张开双臂,体味久违的、失而复得的自由。
这三个镜头都与高处有关。无论是在屋顶上喝啤酒,仰听自由的乐声,还是张开双臂欢呼自由,自由都在高处。
为什么其他囚犯即便离开监狱,心也没有自由?为什么很多人答不出那个题目?或许就是思维缺乏一种向上的维度、个体的维度、神性的维度和时间的维度。
讨论社会问题,解答公共困境,大谈左右之争,却没有向上筑就底线;于个人而言,有些人困于单位文化,人为物役,直至彻底被体制化。
在横向思维中,他们很少超拔于单位或社会之上,为谋理想选择出走。所谓成功,也不过是落得个左右逢源,而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却遭流放。
著名时评人,“思想者”熊培云老师说:
“世界就像是一个广场,如果你只知道左右,而忘了更要站在高处张望,你很难找到自己的方向。什么时候,当你能超拔于时代的苦难之上、人群之上,你能从自己出发,以内心的尺度衡量自己的人生,你才可能是自由的。”
对于肖申克监狱里的安迪来说,空间禁锢了他,但时间拯救了他:一天挖不完的隧道,他用十九年来挖;一天做不完的事,他用一生来做。
“人是时间单位而非空间单位,如果你的一生都像安迪一样追求自由,知道自由在高处,那么你的一生就是自由的。”
当你站起来了,你就超越了空间,看见了时间。
▌意见封闭的“死亡漩涡”
你跟人群走,人群跟谁走?
站起来超越空间,有时候可能意味着,你要和大多数人走不同的方向,超出社会创造的意见闭环。
但这是很难的一件事,“从众”已经成为了一种生物本能,自然界中有很多因“从众”导致的悲剧。
比如,一大群行军蚁在移动,它们一只跟一只,最初那只带头的蚂蚁又反过来跟了走在队伍最后的那一只。于是乎,行进的队伍变成了一个个圆形。蚂蚁们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最后都走累死了,这就是蚁群的“死亡漩涡”。
这是因为前面带路的行军蚁留下了一种特殊的信息素,指引后面的蚂蚁前进,而后面的蚂蚁也会留下了相同的信息素,一旦形成闭环,悲剧就随时可能发生了。
还有,法国昆虫学家约翰·法布尔曾经做过一个试验。他在一只花盆的边缘上摆放一些毛毛虫,让它们首尾相接围成一个圈,这些毛毛虫因此绕着花盆走了七天,这就是著名的“毛毛虫效应”。
熊培云老师指出,人类社会在没有反对意见的地方,“首先是自己模仿别人,赞同别人,然后是自己成为被模仿者。在那里,每个人活得都一样,按部就班,没有一点逃出,也没有一点质疑。”
更严重的可能是——谁提出相反的意见,谁就会被碾压。那些时刻强调万众一心、去除一切杂音、摧毁独立思考的政治行为与群体行为会形成一个神奇的意见场,其强大的压力会淹没很多新加入的原本有独立精神的人。
比如在传销队伍里,大家都在维持一个一夜暴富的谎言。在一个原教旨主义的社团,大家都坚定一种信念。在一个沉默的社会,人人都觉得一言不发更好…….
王尔德说,你只要做你自己,因为他人已经有人做了。然而在这里,每个人都活成了他人,而自己又是他人的一部分。
在这样的“死亡漩涡”里,不仅个人融入了集体,集体也变成了个人,而个人却又停止了思考……个人没了,集体又如何存在?剩下强力的漩涡结构,逐渐吞噬卷入其中的一切灵与肉。
人有合群的倾向,需要在群体中生活,然总不乏有人 “以独立之志,做合群之事”。
对此熊培云老师总告诫自己:“既不拒绝与我相反的声音,也不会让它们来淹没我。我时而独自求索,时而成群结队,但如果我不小心像一只行军蚁一样走进了某个黑色的‘死亡漩涡’,我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或等待时机逃出来。”
▌自由在高处:“我的尊严在于思想”
十几年前,熊培云老师刚参加报社的工作没多久,有机会开专栏写评论。领导给他下达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评论可以写啊,但不能有观点。”
如此“评论员”工作不是不能做,但还是很憋屈的。最后,熊培云老师还是离开了单位,准备出国留学。
临别时,他的一位同事给他赠言,大意是:在一个广场上,人挤人,你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但如果你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就知道周遭的种种拥挤对你来说其实毫无意义。
这个赠言,成了后来熊培云老师很多书的写作机缘,也实现了他自己的“肖申克救赎”——在空间上远离了熟悉的环境,但在时间上找回了自己。
很多人囿于环境、物质或是意识形态,归根究底还是囿于思考。
熊培云老师说:“以独立之志,做合群之事,以思想与良心去担当。”
他能做的,也是最擅长做的,就是写下自己的思考印记,传递给更多的人,帮助他们跳出思维困局。
尽管言论环境每况愈下,熊培云老师仍坚持发声。无论是近期的美国大选、疫情、HK危机,还是最近几年轰动一时的“辱母案”“江歌案”,熊培云老师都是在第一时间发声(其中“辱母案”的文章阅读量200万+)。
为此,新少数派联合先知书店诚意推荐“熊培云作品四部曲”,推荐理由如下:
◎培养向上的独立思维方式:有读者这样评价新培云老师的文字:“路见一熊,倾心而从。人们爱用‘醍醐灌顶’,我不大清楚这四个复杂汉字的意思,于我而言,就是头顶上痒痒的,眼前很明爽。”
◎体会自由、明辨、慈悲、温暖的文字风格:由记者的敏锐视角、时事评论家的犀利洞见、思想者的清明理性以及人文知识分子的普shi情怀共同铸就。
◎精选合集,限量签名:熊培云老师已经陆续出版多部文集,我们精选其中最有代表性的4种,并有幸邀请到熊培云老师为书友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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