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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版的《黑白道》,卧底刑警复职后沦为毒贩:与恶龙纠缠久了,慢慢也会成为恶龙!

烟语法 烟语法明 2022-12-05


“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你与恶龙缠斗久了,你也慢慢成为了恶龙。”当人长时间的强烈反对什么,与之争斗,慢慢的却成为了它的模样…...


电影《黑白道》是2006年香港上映的一部警察电影,讲的是一名有着八年卧底经历的警察复职后的遭遇:海生(张家辉饰)本是一名成绩优异的警校生,毕业前被上级派做卧底,从此开始了长达八年的黑社会生活。为了适应周围环境和完成任务,他几乎沾染了混混的所有恶习,也认识了一帮出生入死的朋友,但内心还是渴望摆脱卧底身份,回归正常的警察职业。


在将自己的“大哥”移送法办之后,海生回归警队,却发现所要面对的,远非想象中那般美好和简单,同事和上司对他充满了怀疑,原来的圈子已经视他为内奸。处于黑白跨界中的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沦为了边缘人,被调查科的人员列为了怀疑对象,拼死一搏赢得了同事的信任后,还是遭到原先圈子的报复,最后倒毙在街头。


昨天,看了一篇真实的警察卧底故事,才知道《黑白道》里的剧情,绝非虚构而完全来之现实(具体文章今天第二条文章推送)。卧底警察的故事,不仅香港有,内地也有,而且多么的相似。



1983年,20岁的首钢工人宋某(化名)通过了警察招募考试培训后北京市公安局某分局刑警队,曾因尽力破获一件奸污幼女案得到过三等功勋章。1990年,宋名扬被上级委以重任,成为特勤,也就是俗称的“卧底”,仅个别领导知道知道其身份。

为了完成任务,宋某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与地痞流氓团伙混在一起,从中培养堪用的线人。由于善于与各路人打交道,很快就发展了多名线人,宋某屡破大案,1993年,立功10多次,荣获的荣誉勋章、证书能摆满整个桌子。那一时期,宋某成了北京黑白两道都要叫一声“大哥”的人物。


1996年,为了接近一位“大哥”,也为了洗脱嫌疑,宋某第一次吸食了毒品。虽然自信可以摆脱毒瘾,自己也残酷物理戒毒,可再度回到贩毒窝点后,为了取得信任,还是再吸成瘾。经过近一年的卧底,1997年,宋某掌握一起涉枪重大案件线索,破获了涉枪涉毒大案,包括震惊全国的白宝山案,因此荣获公安部颁发的三等功。

表彰大会现场上,宋某走上颁奖台,胸前挂着沉甸甸的奖章,抬手敬礼,宣告了警察生活的回归,可跟之前长达七年的卧底生涯彻底割裂,谈何容易?为了戒掉毒瘾,从1996年到2006年,宋某去大兴精神病院接受戒毒达100多次,身体每况愈下,2001年,警局实行末尾淘汰制,宋某从刑警队被分到预审部门。“谁都知道我吸毒,但都不说破,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的,私底下都在议论我是警察的败类。”沉重的心理压力让他患上了抑郁症,常常喊着要跳楼。2006年,宋名扬办理了病退,公安部为他开具证明,说明他是在工作中染上的毒瘾。


2010年2月27日,宋某以前的线人鞠某为了立功减刑,刻意让宋某送毒品而当场抓获,宋某因贩毒首次入狱。在庭审时,公诉人出示了认可了他“因公染上毒品”证明,被酌情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2011年7月,宋某再次因向线人张某提供毒品入狱,他被判一年有期徒刑。从一名警察到毒贩,对方都是此前的线人,他说“我虽然退休了,但不能出卖线人,他们有求于我,我能帮就帮。”染上毒瘾、跟线人藕断丝连,终究没有摆脱以前的卧底生活。

被判刑后,宋某的退休金和医保都被终止,自己身体需要不断治疗,家中空空荡荡,只留下床铺和衣柜,衣柜里还整整齐齐地挂着他各个时期的警服。妻子因为他染上毒品,精神彻底崩溃,如今身处精神病院,儿子患有轻度自闭症,父母、妻儿挤在一处只有63平米的老旧单元房里。



《黑白道》影片中,海生的上司总结到:海生从警校的一张白纸,经过了八年的黑道生活,突然让他摘下眼睛逃掉外套,开始与原来生活对立的警察生活,他不是超人,如此的黑白颠倒,换成我的话,连自己是人还是鬼,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片末字幕:指出非正式统计,卧底复职后约三年便离职。影片用海生的死,极端的讲出了卧底难以翻身的悲剧现实。



无论是《黑白道》里的海生,还是文章中的宋某,其实都是高估了人性在面对长期浸染恶习之后的抵抗力,无论在别人眼里,还是自己的思想深处,想要跟以往的生活彻底割裂,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不是意志力坚定不坚定的事儿,这是人性使然,大多数人都难逃人性的局限。


“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你与恶龙缠斗久了,你也慢慢成为了恶龙。”当人长时间的强烈反对什么,与之争斗,慢慢的却成为了它的模样。只不过,人们有“两只眼睛,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就是看不到自己。能看到别人过失,却看不到自己的缺点;能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己的无知;能看到别人的目光短浅,却看不到自己的狭隘。”



即使明知到恶习害人不浅,别人的惨痛教训应该引以为戒,可出于或是功利心,或是一时之需,自信自己可以逃脱别人的历史教训,而一旦身处其中,却没几个能逃离出来,难逃窠臼。犹如,每每告诫自己,只不过天知地知,这是最后一次......屡屡面对诱惑时,还是再次伸手,即使想回头,发现已经无法自拔,直到东窗事发,悔之晚矣。翻来所有的司法案例,已经都是这样一个模式,涉事者,没有一个不是聪明人。


有网友评议《黑白道》时说到,看完电影,真是不知道该偏向哪一方,是选择情义至上但是违背法律的黑帮,还是代表着正义却冷酷无情的警方?影片最后阿龙和海仔说:工作只是工作,做事别太认真。做卧底时一心一意想做一个好黑帮,复职后又想当个刚正不阿的警察,这就是海仔的悲剧所在吧。如果换成我,选择了一条路就要坚持,不管你是哪一方。


说的轻松,成年人的世界里,黑和白,谁会给出清晰的红线,有的,只不过是当初是否迈出了做事的第一步而已,一旦有了第一步,就有了第二步、第三步......等到接受审判的那天,或是后果已经无法掌控时,才发现,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眼里不能只看别人的过失,光盯着功利目标,多思己过,善于改变自己,方可改变命运之根本。超己者,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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