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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黑与白

烟语法明 2024-03-3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司马草堂 Author 司马当

他原是一名很不错的警察,后来攀上一门有权的亲戚,于是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市交警大队队长的位置上。这几年查酒驾很严厉,他安排几个手下的弟兄在查到开豪车的美女时给他留下来。
那天还真的查到一个开豪车的美女,于是他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几句话一问,那美女还是一名公务员。
酒驾,查到是要判刑的。他严肃地说。

那美女吓坏了,一个劲地求饶:大哥,能不能放我一马?我怕为这事丢了饭碗。

他装作十分慎重地想了一下说:放了你可以,但我要担责任的。你从路上被查,到这里来处理,有许多人都知道。并且如果上面知道我徇私枉法,我也要丢饭碗的。你想想,这得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上上下下的关系啊!

美女很慷慨:哥,你说个数吧,这钱我给。

他觉得这是一个有钱的主,于是开价一百万。不错,就是一百万。

美女咬了咬牙,居然同意了。

可他还是不同意放她:小妹这么漂亮,哥还真舍不得让你走。

被他按倒床上时,那美女也不敢太反抗。于是他就在“办案”的同时,也把那美女给“办”了。

美女第三天给他的银行卡上转来60万,然后告诉他:哥,我真的就这么多钱了,再要我只好找别人借钱了。

可他不依不挠,说这一百万一个子也不能少。这时他正需要一笔钱给情妇买房子。

那美女只好四处借钱,在借钱过程中又忍不住把自己的遭遇向自己的闺蜜说了。谁知这闺蜜的老公在纪委工作,于是东窗事发,那个交警支队长被“双规”了。

另一个警察是一个片警,一天接到报警,有一个患精神病的小伙子在一个小区门口打人。警察和战友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小伙子按住带到所里。还好,那小伙子的家人怕他走失,专门在他衣服兜里放了一张写有联系电话的纸条儿。

打过电话,小伙子的父母立刻就来了。这是两个老实巴交的老人,父亲是下岗工人,母亲曾是教师,为了照顾有精神病的儿子,她提前退休在家。但毕竟年事已高,有时还是看不住儿子。

过了一年多,又有人报警,还是那个患精神病的小伙子,在小区门前大小便,还对提醒他不要随地大小便的人破口大骂。

照例又把那小伙子带回所里,照例打了他家人的电话。但过了很久,他母亲才姗姗来到。母亲老了许多,仪容、衣服也不像一年前那样整洁了,她没像上一次那样对警察表示感谢,而是反复查看儿子的身体,还质问警察有没有粗暴对待她儿子。

尽管警察向她作了认真解释,她还是不相信,最后她指着儿子手背上面一块稍稍发红的皮肤,厉声质问警察: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十分委屈,她儿子发起疯来,外人根本无法靠近,警察在按住他之前不被他撕打就是万幸,哪里还敢去打他啊?

母亲的情绪更加激动,干脆坐在所里不走了,非要警察给个说法儿。

警察无奈,只好又联系精神病小伙子的父亲。

父亲匆匆赶来,认出警察,表示感谢。

警察说:您也别说感谢的话了,您爱人对我们还误会着呢。

老人解释说:这几年他在外面打工,老伴在家照顾儿子,为此,老伴几乎是足不出户,时间一长,她自己的精神也出了问题。

警察看着母亲蓬头垢面的样子,想像着她每天与患病儿子交流做伴的情形,儿子的急躁、无理,甚至粗暴打她、折磨她而给她带来的焦虑与绝望,心里无比的同情与感动。就在她冲着警察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打没打他,小兔崽子你说!”警察却深情地看着她:“阿姨,您真的辛苦了。”

听了这句话,母亲突然停止了叫骂,从这一刻起,到他们一家三口离开,母亲再也没有嚷着过一句粗话……

这一刻,我在想:同样是警察,他们的差距为什么就这么大呢?那个交警支队长做普通警察的时候,也曾经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爬上去之后就变坏了呢?是因为往上爬的过程中扭曲了人性,还是没有的有效监督,放大了内心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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