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山县是贵州的一个小县城,全国没多少人听说过它的名字。它属于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位于贵州最南端,与广西接壤。独山县全县人口只有37万。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大家知道北京的天通苑小区吧,这个县的全部人口只有天通苑小区的一半多点。而且这个县,直到今年3月才退出贫困县序列,实现脱贫“摘帽”。每年的财政收入不到10亿,但却在短短几年之间,烧掉了400亿。换句话说,不算利息,要还清这笔巨额债务,全县所有公务员、教师等吃财政饭的人员不发工资,需要还40年。全县每个老百姓人均欠债10多万元。该项目2016年开工兴建,总建筑面积60000平方米,楼高99.9米,进深240米,共24层的大型全木质框架榫卯结构建筑,被称为“天下第一水司楼”,申报了三个吉尼斯纪录。如此壮观的塔楼根本就没有完工,处于半废弃的状态,建筑材料堆满了地面。偌大的独山大学城内,目前仅有黔南民族师范学院、独山县中等职业学校等少数几所学校入驻。而且因为地处偏僻、不好招生等原因,有的学校入驻后又离开。2013年10月,黔南民族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的1800余名师生入驻独山大学城,现在该校又迁出,大片土地和楼房废弃。唯一正常使用的博物馆里,陈列的基本都是工艺品。比如,仿造西安市碑林区何家村出土的赤足金龙(下图左为赝品,右为真品):还有独山县的政府大楼,造价5000万,相比上面的大手笔,倒显得格外朴素:巴掌大的独山县城,密集投入了几百亿,然而大多数的居民,却依旧住在灰暗的老房子里,与不输一线城市的高楼大厦相对比,格外扎眼。400亿元能做些什么,有网友说,这钱足够打造一支巨大的航母编队:这都拜前独山县的主政者所赐。此人来在江苏南通市海安县,任经开区管委会主任、党工委副书记,县城东镇党委书记。为改变西部贫困县的落后面貌,他属于非常罕见的从东部地区引进的“一把手”,2010年7月,他上任之后,提出“大建设、大发展、大跨越”,由此赢得了“潘大胆”的称号。独山县搭建了具有政府背景的融资平台公司36家,其中,总资产规模达到60亿元以上的5家、30亿至60亿元4家、10亿至30亿元10家、10亿元以下16家。依靠融资平台,他搞到了高利息的400亿巨资,开启了独山县的疯狂建设。《中国纪检监察报》曾披露,潘工作作风霸道,说一不二,重大事项决策基本上都是他一人拍板,项目只要他拍板就立即开工建设,根本不按相关预算、审计流程走。而他的助手,原独山县的县长,调任邻县三都县任书记后,把这一套“大建设、大发展”学了个十足。三都县的千神广场、两江神岛、云上书院、赛车城、赛马场、斗牛场等等烂尾项目,均出自此人的手笔。所谓七十二行,原打算应该是建个大型商贸中心,如今长满杂草,人迹罕至:一个西部山区的小县城,远离资本和技术密集的一线大城市,没有工业基础,没有产业链,甚至连明星旅游景点都没有,要实现跨越式发展,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切实抓好教育,清理整顿政商环境,为外来投资者提供一个具有优秀劳动力,良好信誉的投资软环境,才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
地方财政用有限的资金,扶持一些具有地方文化旅游特色的小产业,虽然不能迅速拉高GDP,但却能让更多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作为主政者,能够静下心来,收敛欲望,踏踏实实的为老百姓做点实事,而不是想通过做大项目捞足捞肥,这才是为官之道。
然而过度的私欲和不受制约的权力,让这些智商并不低的主政者迷失了本性,他们的贪欲毫无节制,一路狂飙。
最先落马的是曾担任过独山县委副书记、潘的得力助手,后调任三都县委任书记梁嘉庚。2019年3月,黔东南州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受贿罪判处梁嘉庚有期徒刑10年。2019年12月,贵州省安顺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开庭审理潘志立涉嫌受贿罪、滥用职权罪一案。检方起诉书指控:潘利用担任独山县委书记职务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财物,数额特别巨大。两人先后落马后,都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在这种没有产业配套能力,交通不便,人才缺乏的县城,招商引资盘活资产,显然是行不通的。几百亿的债务如何解决?尽管有媒体曾报道,独山县解决债务的问题多采取“付息不还本”的方法,但每年的高额利息都达几十亿,足以压垮地方的财政。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独山县的那些大手笔建设也不是一日建成的。一个贫困小县城,有建设这些东西的必要吗?从哪里来的钱大搞建设?这么多年来,监督机构在哪?为何没有一个人,一家媒体提出过质疑呢?作者简介:难得君,一个三观比五官正的温情大叔,985硕士,曾任企业高管,大学教师。为防走散,关注微博@我是难得君。免费好电影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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