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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鹤棣:半熟少年

这里是 WSJ中文版 2023-11-03



“稍等,马上!”王鹤棣冲出电梯,蹬蹬地跑回房间,关门,跌入沙发,环境安静下来,一系列声音从听筒传来。他正在剧组拍戏,这一天通告单上显示 7 点左右收工,采访也见缝插针地安排在收工之后。


时间已接近年尾,他丝毫没有松懈感,反而越发紧锣密鼓。“我还在绷着一根线,那种‘期末放假’的感觉还没来。我有一份很大的工作,也是自己非常看重的工作,要尽所有能力完成到最好。”







一树密而知夏,一叶落而知秋,过去的几个月,王鹤棣一直在拍摄古装剧《大奉打更人》。从官宣阵容到首发剧照,从一张张角色海报,再到有 B 组率先杀青,由夏入秋,有条不紊。期间经历了中秋、国庆双节,过团圆佳节的那天,剧组当然如常工作,但还是颇有仪式感地道一声“快乐”。


王鹤棣早已熟悉这种节奏,包括做艺人的漂泊。他习惯把拍摄期视为一个整体,知道要在组里待上几个月,就抛除杂念,把每一天视作平常。皓月当空的那天,他给家人简单发了问候。“节日在我家很特别,越到这样的日子,越是父母忙碌的时候,他们要加倍工作,我们也就心照不宣。”





紧张地拍摄之余,他也在享受做演员的快乐。不久前剧组到天山脚下取景,再度奔赴新疆,由不得想起四年前拍《将夜 2》的日子。记得去程因为天气恶劣,飞机备降到敦煌,他一觉醒来,人还迷迷糊糊地就坐上了绿皮火车。那时是冰天雪地,看过去是白皑皑一片;来到火焰山后,又被山谷的纵横峭立震撼。


“路过之前住过的酒店,吃过的面馆,几年前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全是回忆杀。区别在于上次天寒地冻,这回抓住夏天的尾巴。”今年雨水增多,那拉提的草已显露颓势,又在几场灌溉中返青。世事变迁,境随心转,他心中有多少复杂滋味,到头来也不过说了一句:“归来仍是少年。”





和影视基地相比,大自然的景致无可比拟。“看过去绿油油的一片,辽远而开阔,人变得舒坦自在。路程是有颠簸,抵达后觉得都一切都值。”和影棚的绿布不同,草原、雪山、溪流带来提升审美的视觉震撼。西北饮食偏辣,也合四川人的口味。“我每天拉条子、羊肉串,各种碳水主食都吃。以往进组只吃水煮菜、鸡胸肉,到了新疆觉得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好好犒劳自己。”


秋日的伊犁温差加大,他没带厚衣服,第一天拍戏瑟瑟发抖,到处借军大衣;日至正午开始暴晒,穿短袖都不冷,真正一天经历四季。离开后回想这几天,却都是开心的画面。“那拉提不大,很容易聚气,演员朋友们的距离拉近了,大家收工还一起吃饭,四处溜达,就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包括拍《将夜 2》也是这样的氛围,我很享受这种状态。”







王鹤棣曾经说过,演员只是一份工作,不会给个人生活带来带大改变,但随着去年《苍兰诀》的热播,他的关注度一路攀升,这个问题又被抛出。这一次,他的答案不同了。“要说变化,也确实是有变化,工作和生活的占比不同了,这是唯一的改变,其他都和从前一样。”





今年上半年,他拍完都市剧《以爱为营》。如果不算特邀出演的《今日宜加油》,王鹤棣其实有很久没进现代戏的剧组了。坦白地说,刚进组是有点小紧张,从表演难度上说,现代戏贴近生活,比古装戏少一分松弛自由。“大家的生活是一样的,所以它是有一个标准和参考答案的,需要我更自然地、无表演痕迹地去完成。”


王鹤棣被称为“最适合演霸道总裁的演员之一”,在这部戏中他饰演创业公司总裁时宴。关于“霸总”,他有着自己的理解。“这个角色是鲜活的,打破人们对霸总的印象。他首先是一个创业者,为了向家里人证明而自谋生路,生性叛逆,对待朋友和家人亲切成熟,这是时宴的魅力所在。”





黑西装,白衬衣,细框眼睛,简单的穿搭已让“霸总”初具雏形。王鹤棣觉得各类单品已属“常规操作”,只是加分项,人物气质是更重要的。日常收工后他依然保持运动,今年团队来了新成员,是一个健身达人,他们隔三差五就一起健身。“健身是个很好的事情,让我保持状态,还能为塑造角色提供好的身材仪态。”





《以爱为营》涉及金融行业,有大量产业资讯,台词中的大段专业术语带来不小的压力。王鹤棣给人物的设计是:沉稳果断,雷厉风行,作为公司的决策者,他做事要果决干脆。“我希望语速偏快一些,”他花了大量时间背台词,让自己务必练出肌肉记忆,“台词是个不能偷功夫的事情,下了多少功夫、付出多少时间,最后就会呈现多少结果。”


职场情节之外,这部戏最动人之处还是在爱情。这是一个男女双强的故事,金融记者郑书意通过系列采访越发了解时宴,二人心意相通,彼此靠近的同时也成就了各自的事业。王鹤棣觉得,这是《以爱为营》特别正能量的地方,当代都市人总是身心俱疲,认为爱情已是生活负累,而这部戏试图告诉观众:爱情可以为青年男女带来力量,在互相激励中携手面对工作和生活的困难,彼此都发光发热。





细数这一年的收获,王鹤棣有两部存货陆续播完,一部戏杀青,另一部作品正在紧锣密鼓拍摄中,新工作也在不断跟上。他想卯着劲多接戏,快点积累作品,又希望寻求一个平衡,有挑战性的角色,爱惜自己羽毛,干劲十足的同时,也留时间给生活。“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东西很透明,来来回回就那几样。选择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持续做喜欢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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