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是个意外。”
昨天是去咨询和去学校开转院单的日子。
所以我们说两件事。
先是关于心理咨询。
咨询内容于咨询师和整个机构来说是严格保密的,但每次咨询需要录音,用于咨询师对过程的反思、作为法律依据保护被咨询者利益、也可能抹去全部个人信息,用于他们的案例研究。
第一次去咨询的时候,我问可不可以让我也有一份录音,作为我文中的素材。
后来得到的答案是,我可以公开咨询内容,但我不能录音。
害,这我哪还能记得一个小时里面大家都没什么逻辑地聊过了什么。
不过我还是记得,那就像是一条原则——在这个咨询的过程中,你才是领路人。你想要说的话、你想探索的、 你想透露的……整个咨询的进度都掌握在你手里。
就像你领着咨询师走在一条路上。那路是你自己的,你随时可以休息休息,也随时可以选择加快步伐。咨询师只是在跟着你走,在某些必要的时候推你一把。
咨询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实际上很不好答。被抓住某个关键词然后一直深入的问下去,那种感觉并不太好。
咨询师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坐姿、动作、眼神……
话说这是我第二次咨询。第一次大概的了解了一下情况,我述说了我“偏激”的世界观。
这次和上次的开场差不多。一开场,她在我眼前把录音笔打开并放好,开始问:“今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开场白就已经让人感到不知所措了。
我说:“哇,今天好困。”
“那么你准备从今天的困开始说起吗?”
你就更加的不知所措。
于是空气变得凝固。她坐在我右前方那个单人小沙发上。所以我在回忆或是在讲述的时候都不会直视她。我目视前方,看到正前方的风景画——由几张不同大小的正方形油画拼出的,阳光洒落的树林。最大的那棵树独占了一整张画布,后面是一地碎金。
但咨询师一定没想要打破沉默,她也许正静静看着我,也许眼神转向过她带来的那半杯奶茶。
我说:“因为我昨天一直到半夜两点都很兴奋,所以我爸给我吃了个安眠药,而现在我困成狗。”
她开始接话了:“那么我需要做什么,让你变得不困?或者我们就这样很困地聊下去?”
我笑了:“我睡一觉应该可以,但那样就结束了。所以就这样吧。”
于是我们开始谈论,而太详细的内容基本是记不清的。大抵是谈了谈什么令我感到难受。
我说我想要一了百了,她问:“你想要一了百了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敏感。我就像往常陷入思考一样,我把交叉的双手支在腿上,把下巴支在手上,抬眼,又看到绿色的画。
但我的思考时间比起之前稍稍长了一点点。我意识到自己在逃避这个答案,而且意识到我自己在尽力掩饰,显得自然,让她看不出破绽。
不过这明明是我去寻求帮助的。这很矛盾。一方面你想她帮你解决自己的问题,另一方面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你故意隐瞒了很多。
我只能记得自己全程都没有看表。电子钟摆在我们沙发之间的小桌上,所以我看表的动作一定非常显眼。
直到她说,“那么我们先到这吧”,我才看到已经11:40。
正好一小时,掐的很准。
于是我们预约了下一次的咨询时间,离开那里。
我回到自己的学校吃饭、开转诊单、修改报销凭据。
我超爱学校的米粉,还有每天都话痨又可爱还会多加点料的打饭小哥哥。
在我等候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这胳膊怎么弄的?”
我面不改色:“噢,这是个意外。”
“是个猛士!说起来我以前也弄过……谁没有点故事呢?”
我还是招牌式的笑:“害,生活的抓痕嘛。”
“善待自己。”
“行嘞行嘞。”
“你的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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