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特级教师《女娲造人》（七上21课）课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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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特级教师《女娲造人》

课堂实录

（来自醉美语文） 

活动主题：江苏省教育科学规划办“科研普惠工程”赴徐州市睢宁县活动

授课地点：睢宁县新城区实验学校

授课时间：2017年11月23日

【前言】这是一节兼具人文性和科学性的美妙课堂，这是一篇理论与实践价值俱高的教学实录。这也是一股吹拂在语文课堂教学改革前言的新风，是语文课堂本真的回归。这节课对年轻教师有较好的示范作用。

（一）

教师走进教室，发现课桌摆放方式与平时不同。

师：同学们座位怎么斜过来坐？平时也这样坐吗？

生：齐回应，“不是”。

师：那咱们今天就委屈一下，好吗？

（注：对话反应了当前很常见的课改现象，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睢宁的学生很诚实，教者关怀也于小节处得见。）

师：很快就要上课了，咱们上课总得有个仪式吧？

师：有师生问好吗？

生：齐回应，“有”。

师：怎么问好法？

师生商量：老师宣布“上课!”，班长喊“起立！”，同学们都起立，同学们鞠躬，老师先说“同学们好！”，同学们说“老师好！”

（注：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师生问好，但作为一种仪式，正被有些老师在平时上课中丢失，有个别老师出于“尊重学生、为学生切身考虑”，而主动去掉师生问好仪式，甚至公开课也存在丢失师生问好仪式的现象，似有不妥。）

（二）

师：上课，同学们好！

生：齐回应，“老师好！”

师：咱们今天一起来学习一篇文章《女娲造人》。

师：《女娲造人》是一篇神话，我的印象中，咱们小学就要读中国神话故事，是必读课外书，大家都读过吧？

生：读过。

师：应当知道很多中国神话吧，比如说……

生：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

师：请同学们互相说说知晓的中国神话故事。

生：大声自由互说……

师：总结。最先说盘古，然后说夸父，然后精卫填海，嫦娥奔月，很多很多的神话。

师：什么是神话？

生：陷入思考，眉头皱成“川”字。

师：咱们的教材有没有告诉我们？到书上寻找信息。

生从课后“阅读提示”中寻得答案，齐读：

  人类童年时期，对自然界许多现象还缺乏科学的认识，就想象出各种解释，由此便产生了神话。女娲造人的故事，就是汉民族先祖对人类起源的一种神奇想象。

师：从选读可发现，这段话基本上把神话的好多信息告诉了我们。

师：神话产生于什么时候？

生：人类童年时期。

师：追问---人类童年时期是什么时候？

生：古代。

师：继续追问---古代是什么时候？

此时，学生与听课老师都陷入思考，教师适时出示PPT：搜索信息，神话理解。

   中国创世神话的原生形态主要产生于原始社会旧石器时期晚期至整个新石器时代。——向柏松《 中国创世神话形态研究》

   旧石器时代，距今约300万年至距今约1万年。新石器时代，大约从1万年前开始，结束时间约在距今5000年前，各地结束时间不等。

师生对话后，学生明白人类童年时期的大概时间。

师：但是，要想象人类的童年时期还比较困难，300年前，1万年前，5000年前还能有点印象，这从书本能够读到那个时代。而神话就产生于这样的时候，所以我们看好多神话都稀奇古怪。

师：神话产生的原因是什么？

生：人类童年时期，对自然界许多现象还缺乏科学的认识。

师：缺乏科学的认识，我们的古人，我们的先民是不是就不认识了？就不去探索、不去追问了？

生：齐答，“不是”。

师：他们也在不断追寻，得出他们那个时代对社会的认识。而“女娲造人”这篇文章反应的就是那个时代人们对社会、对自然的一种认识。

（注：教者以轻松简单的谈话走进神话世界，而后抛出“什么叫神话？”这一看似平常却又引人思考的话题，在教给学生从课文找寻答案的方法后，又一次抛出“人类童年时期是什么时候？”这一问题，其问题的提出出人意料，又极具研究价值。我想，最终呈现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从课本中寻找问题、探究问题并试图通过检索解决问题”的兴趣和能力在教者的潜移默化中得以滋长。）

（三）

师：我看了这篇文章，感觉比较奇怪。前面是咱们中国神话学家袁珂老先生写的，是袁老先生的一个“副产品”，他的真正的贡献是，作为神话学家对咱们中国古代神话进行非常深入的研究。他写的《神话故事新编》是给社会大众看的普及读物，他写的论文我们看的很少。

师：我们再看书后的阅读提示，也有一篇古文版的女娲造人。与前文比，这段文字较深。这段文字产生在什么时候呢？

生：表示疑惑。

师：进一步释疑——《风俗通》的作者叫应劭，东汉末年汉献帝时人，他写的这段文字距今一千八九百年，接近两千年。请齐读文字。

生：齐读。

师：最后一句需要再读一读。重点读准“祷”“祠”“媒”。要求生再读一遍。

生：齐读。

师：请同学说说这则文言文的意思。

(师生一对一谈话开始)

生：话说天地开辟以后，就没有了人。

师：你看“未有人”应该怎么说？

生：还没有人。

生：继续翻译——女娲就用黄土捏成人。

师：请问“抟”是什么意思？

生：捏成团。

师：怎么个“捏”，你们做一下动作我看看。

生：各自做动作，明了动作。

生：继续翻译——感到自己的任务非常劳累，就力不暇供。

师：“力不暇供”啥意思？

生：纷纷补充——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完成这项工作。

师：力气不够了。

生：继续翻译——就用粗绳索在泥中，溅成的黄泥点子就成了人。

师：我想问“引”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关键词。

生：纷纷陷入思考，难以回答。

师：“牵引”这个词什么意思？

生：用。

师：还不对。“引”这个动作你做来给我看看。

生：做动作。

师：“引绳于泥中”就是把绳子放在泥中，然后再拉起来，举高。

生：继续翻译——所以这些高贵的人，就是女娲……

师：停。“举以为人”怎么说？

生：极小声——就是举泥点就成了人。

师：这句话省略了很多，举是举什么？（生：绳子）然后怎么成了人？（生：甩）嗯，同学们加了关键动词“甩”。甩出来的是小泥点，小泥点成了人。

生：继续翻译——所以那些高贵的人就是起初女娲用黄土捏成的人，而那些卑贱的人就是绳索甩成的泥点变成的人。

师：表扬，“很好”。

生：继续翻译——女娲见到神祠，让人们……（结结巴巴）

师：关键一个词“祷”什么意思？

生：祈祷。

师：在哪儿祈祷？

生：神祠。

师：祈祷什么？（生：配置婚姻）“为女媒”什么意思？（生：做媒人）

师：初步疏通文意后，要求学生将文言文意思自由说一遍。

（注：这一环节展示了教者较强的专业功底，比如对作者、作品的简练、准确、较为深入的介绍。更精彩的是表现在“谈话式”教学的生动阐释上。教者抓住学生层层设问，适时引导，通过动作表演、关键词梳理，引导学生从生活角度理解文字，明了文章意思，启迪学生智慧，带着学生在谈话与体验中增长见识。）

（四）

师：现在同学们可以发现袁珂老先生跟应劭写的是一个故事吧？什么故事？

生：女娲造人。

师：咱们知道在讲故事的时候，应该有时间……

师生：齐说。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这叫事情的“六要素”。

师：要想把文章学好，请同学也来找找各要素。先来找时间是什么时候？

生：天地开辟之后。

师：天地开辟之后是哪一年？（注：此问题太有意思了）（生楞了一下）公元前300多少，还是公元前30000多少？

生：杂然应答。

师：有没有告诉我们准确时间？

生：没有。

师：那咱们再找一下，女娲什么时候出现的？

生：不知道什么时候。

师：有没有说清楚时间？

生：没有。

师：再找一找地点在哪？

生：莽莽榛榛的原野上。

师：是睢宁吗？（注：教者上课地点在徐州市睢宁县。)

生：笑，齐答，“不是”。

师：是徐州云龙山吗？

生：大笑，齐答，“不是”。

师：有没有告诉我们什么地方？

生：没有。

师：那看来这个故事讲的有点不合格，不知到时间，也不晓得地点，这有点奇怪吧？（生：嗯）这就是神话，不能讲得清楚，口耳相传，代代相传，谁知道在哪儿呢？当然，后来也有考古学家会发掘出什么来。

师：说完时间、地点，该说说人物了，女娲。书中有个词说女娲很了不起。

生：神通广大。

师：她有什么神通？

生：一天当中能够变化七十次。

师：你们一天变几次？

生：笑答，“一次”。

师：笑，咱们不能变化。说到女娲形象，我们看到的图片很是漂亮，但史书记载，女娲是人首……

生：接，人首蛇身。

师：人首蛇身，一天变化七十次，再加上咱们知道她还会造人，女娲算是“神通广大”吧。

生：嗯。

师：所以，人物看来是有点仙气的，使得咱们读神话总感觉有点不一样。再看事件，咱么都知道是什么？

生：造人。

师：用什么造？

生：黄泥。

师：看书上的描写真奇怪，女娲“抟”“揉”后，把小人往地上一放，立即就活了过来。而且开口就喊……

生：妈妈。

师：我们有没有同学刚生下来就会喊“妈妈”的？

生：大笑。“没有”。

师：都是“哇哇哇”的哭。

生：大笑。

师：女娲用几种方式造人的？（生：两种）第一种是捏的，第二种呢？（生：甩的）甩出来小泥点都成人了。咱们回家也甩看看。（生：笑）估计咱们回家甩泥，妈妈肯定会说“你个小混蛋，墙都被你糟蹋了！”（生：大笑）

（注：这一环节极为精彩，本是简单的要素概括，却在生动的对话中，让大家逐渐明白时间、地点的模糊，人物形貌、本领的奇特是神话之所以“神”的原因。教者特有的幽默，是在降低了自己的身段，勾连的学生的生活后产生的。这还隐含了教者对神话本真特点的清晰讲解，是原点式记忆。这相当于为学生铺了知识构建“金字塔”的底端，对孩子将来的成长很重要。）

（五）

师：展示同学课前提问：女娲为什么用黄土造人而不用木头造人呢？

生：因为黄土是大地生出的，我们常说大地是母亲，所以女娲用黄土造人。

师：追问--为什么我们称大地是母亲？大地有什么特点？

生：大地孕育了各种生命。

师：举例说说。

生：花草树木，等等。

师：刚才同学发言很好，抓住了关键词“孕育”，大地能孕育万物，我们人类每天需求的各种东西，其实都是大地提供的。这样，大家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把大地比作母亲了。

师：追问--为什么要用黄土造人？

生：因为大地孕育万物，我们的衣、食、用都是大地为我们提供的，所以大地被称为母亲。

师：大地孕育万物，古人发现花草树木都由土壤孕育，然后他们就会想，人是哪儿来的呢？在他们无法解释的时候，他们看到所有东西都从地上长出，那么人哪儿来的？

生：地上长的。

师：也是地上长的，于是。女娲一“抟”泥就变成人了。哦！原来古人就是这样想象的！

（注：这一对话很重要。它生动阐释了神话产生在当时也有一定的现实基础。）

师：那女娲干嘛要用黄土捏呢？

生：因为我们中国人是黄皮肤。

师：大家都互相看看，我们都是黄种人，所以古人想象是如此奇特！

生：大笑。

师：我们黄种人都是黄土捏出来的，所以有同学问黑人哪儿来的？

生：放肆的笑。（黑土捏的）

师：这样，我们明白大地母亲和咱们人是用土捏出来的。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巧合关系。

师：小结。咱们刚才是在说什么叫神话，然后把女娲造人这一神话神奇的地方搞一搞。我也说实话，袁珂老先生这篇文章我也读了几遍，告诉大家我的感觉，总感到女娲有时候也不是神，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生：有。

师：什么地方给我们这样的感觉，女娃就是一个人，她不是神。

生：逐一回答。

（1）如果她是神，应该不会感觉到累，但是书上说她捏着捏着，她也感到疲倦，这一点跟我们差不多。

（2）女娲造人类的时候，她也需要睡觉。（师：我们想象当中神是不睡觉的。生：大笑）

（3）女娲造人不是用法力把土直接变成人。（师：应该说“给我力量吧！”生：肆意的笑）

（4）女娲也会感到孤独，也会笑，也会生气。

师：女娲有那么多情感跟我们一样，是吧？（生：嗯）所以我的感觉和同学们一样，女娲就是我们身边一个人物，是吧？（嗯）所以，我想起课前跟同学的一个交流。咱们感觉神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生：假的。

师：有没有真的成分？

生：有。

师：就如刚才，我们感觉女娲就是身边的一个人物。所以，我感觉女娲或许是一个神，也是一个人。

（注：这一环节应是本节课的高潮之处，单是“黄土造黄人，黑土造黑人”的经典话对话就让人捧腹、惊叹，被教者独有的幽默所折服，这种幽默是建立在对知识的不断探索和对神话特性的准确把握基础上，自然而言漫溢出来的“对话成果”，尤其是对神话中“神性与人性”举重若轻的讲解更是让人折服，值得年轻老师细细揣摩。）

（六）

师：但是，我也老老实实跟大家说，你们跟我提的那么多问题，刚才我也展示给大家看了，说实在话，我看书时也有一些疑问，我也没弄懂。就这个机会，请咱么一起来尝试解决，好吗？到时候你们要帮助我啊！

生：好。

师：我不懂的是这一句话，PPT展示“女娲祷神祠，祈而为女媒，因置婚姻。——东汉应劭《风俗通》”。

师：翻译我能翻译上，“女娲在神祠里祷告，向神祈求做男女之间的媒人，然后设置了婚姻。”但是有一点我不懂，我们平时做媒人有没有必要向神祷告？

生：没有。

师：那女娲为什么要这样做？

生：四人一桌，进行商量。

生：我读古代神话知道，开天辟地以后，盘古制定了神界规则，明确神的地位。而前面提到女娲并不都是万能的，他有些问题也解决不了，需要向其他神请求帮助。

师：追问--你感觉，此时女娲遇到了什么问题？

生：人总是要死亡的。

师：假如女娲是部落首领的话，她当时应该遇到了很大的问题，你能想象下到底是什么问题吗？

生：因为人总是要死的，如果不能连续创造后代，就会断后。（生：大笑）

师：说的很有道理，人类一代一代往下去，我们都希望子孙健康，兴旺发达。所有兴旺发达的基础肯定是健康，那么，大家能否想象这个婚姻制度的设置跟健康有关系？

生：一时无法下手。

师：适时出示PPT，选自博士论文。

关于女娲置婚姻的资料补充：

有关研究表明，人类历史上曾经经历过血亲婚时代，血亲婚时代是不存在乱伦禁忌的。乱伦禁忌出现在族外婚时代，大约相当于旧石器时代晚期。——向柏松《中国创世神话形态研究》

男女同姓，其生不繁。——《左传》

师：咱们知道，近亲是不能结婚的。否则，生下的小孩各种毛病较多。我们想象一下，在女娲的那个三万年前还是三十万年前，一百万年前，在那个时候人们并不清楚近亲不能结婚。是否听父母讲过，即使是在五六十年前，还有表兄妹结婚的事实，说是“亲上加亲”。由此看来，女娲当时遇到了什么麻烦？

生：担心人类近亲结婚。

师：其实，比如说在几万年前，人类对亲的关系如同动物，不会也不懂得在配置婚姻时考虑血亲关系。

师：继续看PPT，这样的血亲婚肯定不利于人类的繁衍。所以，在某一段时期，人们认识到这里有问题。而左传里也说“男女同姓，其生不繁”。意思是结婚双方如果是同姓，他们的后代是不繁盛的。在当时同姓结婚不合礼法，要收到社会谴责。

师：现在在回过头看，女娲祷神祠，祈而为女媒，是不是替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介绍对象？

生：不是。

师：是为男的和女的关于如何结婚设置了婚姻制度。也就是后来左传所讲“男女同姓，其生不繁”。女娲说，同姓不许结婚。

师：这样看来，女娲是否就是一位普通的邻家大妈，说媒的？

生：齐答，“不是”。

师：女娲在我们华夏民族的发展过程当中，肯定是立过大功的。比如，造人、补天、设置婚姻制度，保证我们这个民族能够健康的繁衍下去。只要健康繁衍下去，我们会不会兴旺？（生：肯定兴旺。）

师：有同学在课前问，我们到现在为什么要纪念女娲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通过查资料知道，女娲生日是三月十八，而且有考古资料证实，说女娲是河北涉县人，在当地有很大的女娲娘娘的庙，当地民众都自发去祭祀。为什么要祭祀她？

生：因为她算得上是人类的始祖。

师：请同学们注意一下，在女娲娘娘身上，有没有什么精神？

生：坚持不懈，造人累的时候没有放弃，而是去想别的办法完成造人的任务。

师：女娲面对问题，寻找办法的精神最可贵。比如，不断探索，直面困难，勇于前进，等等，这都是优秀品质。

（注：这是一段讲解，是科学性与人文性融合渗透的典范片段。老师的功夫全在“讲”上，教者通过师生对话、资料检索得出其配置婚姻的原因是“杜绝近亲结婚”，这一问题的发现和适时的解决都很难，将文本解读提升到较高的层次。究其原因是因为，神话本身的趣味性容易掩盖读者问题的发现意识，神话其真实性一面的历史考证更是难上加难。）

（七）

师：再跟大家探讨一个问题。PPT展示。

讨论：

故富贵者，黄土人；贫贱凡庸者，絙人也。

袁珂的《女娲造人》中，有这一内容吗？为什么他要删去这一内容？你们觉得这一改编是否合理?

师：我把袁珂老先生写的文字跟应劭的比较一下，发现应劭写的文字被袁珂丢了一段。应劭这段文字是我们中国古代历史上第一次对女娲造人故事的记载，袁珂的文字从哪儿来的？

生：不知。

师：袁珂自己在女娲造人故事后面说的非常清楚，主要依据就是《风俗通》。这里就有了问题。既然袁珂主要依据《风俗通》，是否适宜把人家的故事改编？

生：不适宜。

师：那袁珂老先生作为真正的专家，他会随便改编吗？请你帮他说说他改编的理由。

生：自发讨论，后回答。

    因为，按照《风俗通》的说法，就把人类等级分的太清楚，让我们对贫贱凡庸者产生歧视。删去，主要是为了体现人人平等。

师：我特别看好他说的一个词……

生：“平等”。

师：在应劭的文字里面，人是否平等？（生：不平等。）有富贵的，有贫贱的。事实上，咱们这个时代有没有人很富？（生：有。）有没有人很穷？（生：有。）那么，我们回避这个问题，好吗？咱们再看看应劭是怎么说这话的？

生：故富贵者，黄土人；贫贱凡庸者，絙人也。

师：这句话就解释了，那个人为什么富贵啊？（生：女娲亲手捏的。）你为什么穷啊？甩出来的！（生大笑）

师：那也就是说，我为什么穷啊？咱家祖上就孬！（生：笑）那祖上不好，我们能不能改变？（生：能！）按照《风俗通》说法能不能改变？（生：不能 。）所以，咱们像这样对人进行定义是不好的。所以，咱们还得要强调人是平等的。每个人生下来在生存权、发展权等方面都是平等的。

师：从这一角度看，袁珂老先生改的是合理的。袁珂老先生在我们现代国家、文明社会，借助这个改编传播一个文明的理念。

师：总结。神话故事该怎么学？PPT展示：（生：齐读）

1. 抓住神话的神奇性，寻找其具体表现。

2. 抓住神话的历史性，探究其历史意义。

3. 抓住神话的发展性，建构其现实价值。

师：神话怎么学呢？第一，神话是“神”的，咱么找它“神”在哪儿？第二，神话应该就是“历史”，在当年有影子，然后代代相传。最后，神话在传播过程中是会改变的，改变的地方彰显的是不同的社会形态人们不同的认识。

师：下课，同学们再见！

生：老师再见！

（注：对既有课文进行对比研究，是教者教学的一大特色。有心人都能发现有不少作者原文选作课文后，文字会略有改变。就这细小调整，细读文本，总能追寻出作者与编者意图，体现出教学探究乐趣。但本课教学，教者并未止步于此，而是透过对袁珂改编文字的探究，进而得出“改编是彰显不同社会形态下人们对事物不同的认识。”这一重要结论，极具价值。我想，这也回答了编者为什么会对作者的选文进行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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