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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表达本身,恰恰是我们期待的“自主性”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扉FEI”。“不止是目光——来自木兰的三个邀约”展览正在广州扉美术馆开展。在“流动”、“目光”、“邀请”这些关键词背后,不止流动女工这一特定群体存在于展览现场,在性别、阶级与城乡结构中交叠的弱势处境之下,她既是我,我既是她。表达这种意图本身,恰恰是这场展览的对话中所期待的“自主性”。


展览现场的人们


与扉美术馆仅一墙之隔的街道口,在今天成为了竹丝岗社区法治建设下的一个口袋公园。干净整洁的石板路,休憩长椅旁的青翠竹影,早晨八点前来跳广场舞的居民们,披着阳光在此午睡的路人,都让这里充满休闲与静谧的气氛。
 
而在两年前,这里还是混杂着不同气息与声音的农林肉菜市场。
 
在这个东山口居民们光顾了39年的菜市场,扉美术馆馆长何志森曾经带领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的同学们和摊主们一起完成了“菜市场美术馆”——这是一场关于人与社区的连接。
 
2020年10月,菜市场因违建而被拆除。
 
来自各地的44位摊主因菜市场和相聚相识,而菜市场拆除后,他们只能就地解散,有的人离开广州回到家乡,还有一些需要继续谋生的摊主,拖着自制的小摊车在被拆除的菜市场周边流动。

 
菜市场拆除后以小摊车流动的摊主
 
流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处于不稳定且不被保障的状态。 
 
着眼全国,这样的流动随时都在发生。
 
而在北京昌平,有一个为关注和服务于基层流动女工所建立的社区组织“木兰花开”。这个春天,木兰带着姐妹们的创作和生命故事来到广州,向各界发出了一场邀约。
 
这场名为「不止是目光」的邀约,正在扉美术馆展出。
 
当“不止”、“目光”、“流动女工”、“邀请”,这些代表了关键信息的词组被逐一挑出再重新排列组合,它就如同这场展览行动所带来的各方联结,指向了多种可能与思考。
 
 
 
流动,
不止是地域
 
谁是流动女工?
 
展墙上木兰姐妹的证件照

这些置于美术馆展墙上的小小头像,都是曾来到木兰花开这个社区大家庭里的木兰姐妹们。“流动人口”、“暂住”、“通行”这些字样出现在身份证件上,她们是来自河南、河北、安徽、江西、广东……不同省份的工人群体。
 
狭义上的流动女工,常指由原户籍所在地流动到一线城市的基层务工女性,但在这里,以及更多可被感知的日常中,“流动”也许不止代表着基层女工在地域上的迁移。
 
在木兰花开的创始人齐丽霞看来,“它更代表着个体在社会角色上的流动”——打工者、母亲、女儿、妻子、艺术家……不同的身份得以在同一主体中更立体地存在。

 
木兰姐妹孟磊的摄影集文字

 
“流动女工”作为一种共性,而作为具体的人,她们呈现出自主而丰富的表达,借助镜头和语言,向观看者展示真实而有力量的生活。
 
与此同时,存在于这一现场的,也不止流动女工这一特定群体,在性别、阶级、与城乡结构中交叠的弱势处境之下,她既是我,我既是她。


“毋需添加性别为定语,她们的故事记述并展示了今日世界多数人——在主流媒体上状若无声的多数人的生命境况;必须添加性别为定语,因为她们是"弱势群体"中的弱势者,是强韧底层中的强韧者。”

戴锦华《中国新工人:女工传记》序



同样地,毋需对她们做苦难化的想象,因为她们并不是某种形象的载体,不是被俯视的对象,必须直视她们作为弱势地位的处境,因为她们不是权力与资源的中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当目光聚焦于此,对流动女工的关注成为我们彼此间的新连结。
 

 
目光,
不止是被看见
 
在开展前的一个礼拜,扉美术馆空荡的展厅里不断有巨大的包裹从两千公里外的北京颠簸而至。
 
包裹里的东西颇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红色的毛衣、装着玻璃弹珠的绿碗、蓝色的手工布袋、成册或散落的照片……这些看起来并不像要举办一场展览的物料,倒像是一个寄回家乡的包裹。
 
而有一个箱子显得尤为特别:25只黑色的耳机,十余本装订的小册子,还有几袋子的身份证件和证明,而在这些小袋子封边处,每一袋都被人用标签注明着:“极其重要!!!”——它们全部是基层流动女工们宝贵的口述史与存证。

 
木兰姐妹永利的包裹 

这些原本对于个人而言极其珍贵而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随着策展团队成员之一、木兰花开的创始人齐丽霞,千里迢迢地来到广州?
 
在丽霞的愿景中,木兰花开的努力,是要展示属于打工女性自己的文艺,意图为流动女工这一群体争取社会可见度,激发她们的主体意识,进而定义集体、创造现实,而「不止是目光」,则是它与各方努力在广州的延续。
 
可见度,也常常被称为能见度,它指观察者离物体多远时仍然可以清楚看见该物体的衡量尺度。
 
那么在“我们”的目光范围内,基层流动女工的可见度是多少?
 
是北京到广州的两千公里?亦或是CBD到城中村的城市半径?是一栋大楼里的地面与地下?又或是我们身处同一空间,以物为通道,所间隔的20厘米?当我们咫尺之隔,流动女工们的真实形象,能否跨越距离和叠嶂被我们真正看见?
 
作为女工话语权及主体意识的延伸,木兰姐妹们自主拍摄的影集、参与拍摄的戏剧,记载着生活痕迹的物品,这些自发表达而成的作品都让她们更为清晰鲜活地呈现在眼前;而“我要大声歌唱,要让世界听到我们说”这首原创的歌曲则尤为迫切地表达着她们与世界对话的力量与欲望。
 
与此同时,作为连结的一方,来自广州本土艺术家团体则以木刻、刺绣、影片与装置艺术来再现流动女工们的生活场景,在与木兰姐妹们互相呼应的场域中,可见的范围深入到了对基层流动女工社会处境的关注与思考。
 
而进一步的,在中央戏剧学院的赵志勇老师与木兰花开共同策划的游戏剧场中,观众能够借助由基层女工经历改写的剧本进入她们的生命现场,以体验人生选择的方式完成从“看见她们”到以她们的眼睛去“看见”的过程。
 
在两个小时的剧场中,个体命运的真实性与游戏的虚拟性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张力,女性身体、劳动与家庭、工作与价值这些长久围绕女性的困境,以及困境中的无力与绝望都在简单的场景中发生共振,现场的“目光”在后续的复盘中隐晦地射向造成这些困境的原因——制度、保障、公平性,这些暗含于游戏以及木兰花开工作中的批判性表达,而茶话会则延续地讨论基层流动女工的现实境遇以及木兰姐妹们为此所做的尝试与改变,并由此引发对女性作为主体的自我书写的讨论。
 
艺术家谢金娇在来到展览现场并看到自己的生活经历作为展品展示出来时,她意识到:“当它摆在这里,我看到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所有的经历它都是值得的,它都值得被记录,只要展出去有人去看,那它就是有意义的,是真实存在的。”同样的,其它的木兰姐妹得知自己的摄影作品在呈现时占据了一整面墙的画幅后,“充满了自豪与被肯定。”


丽霞与金娇在现场翻阅木兰姐妹的摄影集

不止是被看见,对女工群体而言,现场展示着她们投向世界的“目光”,在提高自身可见度的同时,她们也可在此获得从世界巡回到自我身上的“目光”,即对自我主体的肯定。而这种自我肯定,是在与现场的对话中完成的。
 
对话作为一种互动,它可以是彼此看见、听见、体验,或是交流。在美术馆中,“目光”的到场作为其最基础的职能,而对话却不止于此。
 
策展团队成员张涵露认为:“艺术能做的,或者该做的,不仅仅是创造可见度,而是创造现实,我们希望「对话」是展示的前提。”
 
在这场展览中,女工们的自主表达通过文字、图像、录音、视频以及游戏种种媒介传达至现场,来自现场的反馈也许再借由这些媒介传递回去。但这似乎并不是对话的完成,它不仅是一种“来——往”之间的单次互动,在信息与观念的交换上,对话有其持续的属性。而在现场,另一主体的缺失,这也使得对话无法成为即时发生的动作。
 
但与现场的对话,是否一定需要通过她们的在场来实现?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我们还能通过怎样的方式去推进?
 
而在这个问题之前,为什么“对话”会成为展示的前提?
 
从事情发展的顺序来看,对话的行为应当是发生在展示后的,而作为前提,也许这里指的是“对话的意识”——在主体间的自主表达与自发连结中。它并不作为一种要求而存在,对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来说,“对话的意识”也许是我们彼此为“进而激发主体性”所能创造的空间以及提供的条件。
 
对于创作者来说,无论是细微还是宏大,当一件作品被赋予个人的属性,它就是一种自然的表达。而作为策展团队,使表达成为可见,是促成对话的第一步,但这并不是全部。
 
艺术家刘窗曾在2014年于美国纽约Salon 94画廊Freemans空间展出其名为《爱情故事》的作品。该作品由百余本言情小说构成,这些小说来源于刘窗在东莞收购的一家快要倒闭的书屋,而当地的女工们,是这些言情小说的主要读者。刘窗意图展示的并不是这些各异花俏的言情小说,而是寄居与这些书本上,读者们留下的诗歌、信件、地址、涂鸦、日记各种可被书写的话语。


刘窗-《爱情故事》  图片来源:ARTFORUM艺术论坛
 
这些话语与木兰姐妹们的创作有着相似的自主性,而它们的作者也同样作为主流话语中的无名者不被关注。但不同的是,书写这些话语的主体并不知道它们将作为作品放入艺术展厅当中。在刘窗看来,这些话语的写作过程是沉默而隐秘的。但对创作者而言,其展出的过程同样是沉默的。
 
当无名者无法自我言说,即使“被看见”,在他者的注视与定义下,一切名字都是“无名”。
 
与艺术家刘窗不同,“我们跟木兰花开合作的这个展是一个复合型的,既有我们的服务性,同时也想有问题意识去跟她们交流。”策展团队成员欧飞鸿说。
 
“服务性”似乎是一种转变。看起来,它意味着策展人将主导的权力让渡给艺术家,而作为一种补充提供帮助,使作品在空间中打开尽可能多的对话通道——尤其是在女工们很大程度在现场缺席的情况下。
 
她们的不在场,最直接的原因也许是时间、地理、经济尺度上的不允许,不止是她们,许多人都没有空间去脱离日常的工作生活进入并主导一场展览。于是在策展阶段,现场的一部分作品需要由策展人来代替她们决定作品的“放大”或“缩小”,即作品在空间中新的表达。
 
但这层“表达”的自主性或许在未来仍有可能回归到女工们身上。“服务性”与其说是策展人对女工们的权力让渡,它更像是艺术家们的自我赋权,是她们权力的回归。 


木兰姐妹小春芬(左)、黄玲(右)摄影作品



从自主表达到自发连结,除了女工群体,也同样需要作为在场的其他人的努力才可使对话双方主体真正落座于交流的维度。
 
而相比于更随意的聊天,对话双方的“目的性”也许是与之区别的一个重要因素。
 
对流动女工们来说,提高她们真实面貌的可见度是其一,而在“我要大声唱歌,要让世界听到我们说”这首由木兰姐妹们自主创作的歌曲中,则更为明确的表达她们的目的——让世界听到我说。
 
对于他者来说,“能够听到什么”成为关注的对象、“还可以做什么”则成为思考之下的“追问”——这也是许多游戏剧场的参与者在复盘中表达的感想。
 
即便女工们并不在现场,但展览本身即是“大声歌唱”。
 
艺术作品的开放性表达将我们引入更多的思考,节育环检查单、自考的社工证、不敢穿的旗袍,这些时代与个人交织出的社会细节背后的普遍性,而通过大声歌唱,她们对于性别歧视、社会权益的诉求被更直接地“听见”,游戏剧场的沉浸式体验则没有让这些经历成为“远方的声音”。
 
在剧本的环节中,女工们的出场似乎仅仅提供了一段段真实的生命体验,而不平等的工厂制度、不到位的基础保障,以代价置换的方式操控游戏的走向。许多参与者对于游戏中的人生选择有“过于被动”的反馈,也有人因为情景中的工作暴力而感到被伤害——哪怕这样的设置是刻意为之。 



游戏剧场中玩家遭遇的事件

“让参与者共情”似乎是一个直接的目的,但在现场,参与者对游戏操控性的不满,在另一种表达中,则恰恰是对“自由选择”的诉求,这种代入也在告诉我们,女工们的诉求。历史也许不会发声,权利的缺席却无法被时间粉饰。
 
从听见诉求到“还能做什么”,是对话之后的一种行动的意图。
 
面对具体的人与抽象的期待,游戏策划团队希望参与者“不要去想象苦难,去感知女工们面对苦难时的坚韧”。对抗容易成为一种抽象的空谈,也可能成为对具体的人的另外一种规训——从“必须服从”到“必须反抗”。
 
而面对结构性的困境,在体制的裹挟与主体的形成不断互动的过程中,不止“我们”要被看见,也要使自身的处境成为可见,也许等待结构自上而下的优化就像主题“看见即邀约”的逆否命题——无邀约则不被看见;也许个体对于体制的反作用力,仍有带来松动的可能……
 
无论如何, 表达这种意图本身,恰恰是这场展览的对话中所期待的“自主性”。

 
邀请,
不止是女工
 
回到木兰花开亦或者是策展团队集体的愿景中,如果“对话”是为了完成从“提高可见度”到“激发主体性”之间的环节,那么在“定义集体”之前,我们仍需思考的是,集体与个人的关系。
 
作为对木兰花开提出的三个邀约的延伸,对于集体,也许我们也可以提出三个邀请。
 
女工群体的缺席,使得在场的追问大多回到木兰花开社区组织所作的努力上,但集体作为组织的自主觉醒是否代表着所有个体的觉醒?集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构成,是集体对个体觉醒的促进,还是个体觉醒后的联合?——这些问题仍有关注与讨论的空间。
 
因此,“邀请,不止是女工”,实为“邀请,不止是木兰花开”,我们期待女工作为个体加入对话,去听见她们最真实的想法,这是对女工们的“再邀请”。
 
而“定义集体”,也许所指并不仅仅是流动女工这一群体。

 
自我的觉醒之后,是女工们的诉求仍然需要靠“大声歌唱”作为另外的通道去打开空间。诉求作为一种自下而上的陈诉,也许是多数人都已经丧失了“合法性”的言说,当正常的音量无法抵达,温和的话语遭到冷遇,主流长期的漠视使所有在结构中被挤压的个体与集体,都在囹圄中被推向边缘。

因此第二个“邀请”则是对所有在主流话语中被漠视与挤压的边缘群体的邀请。

“我们连结”的观念也许将在对话中进一步凝聚。“菜市场美术馆”长达三年的努力,恰恰呈现了这种凝聚的力量,尽管最后,菜市场消失在了另一种叙事中,但个体之间以及群体之间的联结从未消失。




菜市场摊主香香阿姨来到展览现场
 
最后一个“邀请”,是作为一场展览、一场公共活动所期待的联结性与公共性的邀请,是对不同阶层、不同背景的集体,是对整个“社会”的邀请。
 
展览收到的不同反馈里,有的观众认为:“女工群体的生活并不像展览所呈现出来的那么美好,因为成本的增加,工厂迁移海外,她们的生存境遇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更糟”,也有游戏剧场的参与者认为他身边的流动女工过着比他想象中要好的生活,而也有观众并未进入展览中,只在门口留下“这些展览在讲什么?就是在讲这些底层女人的生活吗?就是想让我们知道这些底层人民有多惨是吗?”的疑问……
 
一场展览也许不能改变什么,它负责展现真实,但并不负责定义真实。社会生活中的万千面貌都有其真实性,我们的“看见”并不是为了将“认知”变为对女工们的定义乃至要求及评判。
 
策展团队成员彭雪莹在茶话会的分享上说:“差异与距离应当成为通道,以一种更灵活的方式寻求更多的可能性。”
 
定义集体,需要的是个体、集体的联结,而创造现实,则不仅需要作为“人”的单位的努力,也需要来自站在权力与资源中心的“目光”。
 
但对于我们而言,「不止是目光」仅仅是一个开始,“它是一个测试、一个可能,同时也是一个打开、一个节点,它绝对不是一个结束、一个总结,它是一条正在行进的路径。”飞鸿说道。


文 | 一轮
摄影 | 一轮 水笔 方欣 奇雲





- 正 在 展 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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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设计:雪菲)

不止是目光
——由木兰的故事开启的三个邀约
SEEING IS INVITING:
The art and life of Mulan and friends

展期 Duration:2022年3月12日-4月5日
周一到周日 10:00-19:00(周二闭馆,如遇法定节假日除外)Mon - Sun, closed on Tue
地点 Address:扉美术馆 FEI Arts
广州市越秀区农林下路5号亿达大厦
Estate Plaza, Nonglin Xia Road, Yuexiu District, Guangzhou
门票 Admission:免费 Free

来自 an exhibition with the works by
木兰社区姐妹 Mulan Community Sisters
木兰摄影小组 Mulan Photography Group
尘埃 Chen'ai
陈嘉璐 Chen Jialu
触目艺术小组 Tactileye
静远 Jingyuan
梦雨 Mengyu
拿爱去做俱乐部 diyloveclub
小希 Xiaoxi
谢金娇 Xie Jinjiao
左牵羊 Zuo Qianyang
……
的创作,及 and
每周末的 “木兰的故事” 游戏工作坊及其他活动 Participatory game theater "Story of Mulan" every Saturday and more public events

主办 Organizers
扉美术馆,广东时代美术馆社区实验室,北京木兰花开社工服务中心,刺纸
FEI Arts, Social Practice Lab at Guangdong Times Museum, Prickly Paper, Mulan Community Service Center 

策划团队 Curatorial Team
陈逸飞、冯启迪、欧飞鸿、彭雪莹、齐丽霞、张涵露
Chen Yifei, Feng Qidi, Ou Feihong, Peng Xueying, Qi Lixia, Zhang Hanlu

布展队 Art-handling:
欧飞鸿、陈逸飞、聂威、Sixin、何凌雪
Ou Feihong, Chen Yifei, Nie Wei, Sixin, He Lingxue

协力 Exhibition assistants:
方欣、黄逸伦、郭湘钰、林坤剑
Fang Xin, Huang Yilun, Guo Xiangyu, Lin Kunjian

策划鸣谢 Special thanks to:
成蹊、赵志勇
Cheng Qi, Zhao Zhiyong


北京木兰社区活动中心成立于2010年1月15日,是一个以关注和服务来京务工的打工女性为宗旨的非盈利社会服务公益机构。

木兰社区活动中心在打工者聚居的社区建立活动中心,以活动中心为平台,引进外部社会资源,为打工女性及其子女提供文化教育和精神方面的服务,通过扩大打工女性的社会交往面,增加彼此的联系和互动,从而拓展打工女性的文化生活空间,提高其独立自主和性别平等意识,从而更好地适应和融入城市生活。

打工姐妹团结互助

创造美好生活

团结互助|独立平等

尊重劳动|争取发展

公众号:mulanhuakai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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