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拐点】论语一百——我人生命运转折点(六篇)
前言:内文是我本人2010年参加“论语一百”夏令营的感想与心得,这是我第一次直接参加读经活动,也是我人生从体制内拐向体制外的关键节点。它对我的影响,无疑是重大而深远的。拖到九月初写就发表,即表明自己已经经过认真思考,下定决心放弃中学教职,也是为自己北上取经鼓劲打气。
这些感想与心得,今天看来,有些是不太成熟和中肯的,发出来,只是说明,过去曾经有这样的思考,比照现在,也算是自己多年来在读经教育这条道路上努力与进步的历史见证。
首次接触《论语》,是2006年的上半年,那时大一,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志学”之年。那时对《论语》的理解是肤浅的,仅仅是熟悉了文本,大致知道《论语》讲了什么,怎么回事罢了,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而今,工作了,有一些新的困惑,特别是现实环境的冲击,让我逐渐失去长期儒风浸染的教养和信念。成长路上,一些不切实际的观念和想法,固然要抛弃。但是,正是那些看似不切实际的观念和想法,意味着自己还有棱角,还有理想和追求,酸腐中也有些许醇厚、悠长。未来三五年,在通往而立之年的路上,希望自己仍被同事、朋友视为书生气很浓的大孩子。其他的会变,但此心此情永不变。
现在,重新拾起《论语》,想起四年前此时的我,扬起理想的风帆,多少个日日夜夜埋头于书海。而今,这种理想和希望,更多的是安心、静心,专注地思考,远离世事纷扰。在理想与现实的摇摆徘徊中,不乏理性,亦不失赤子之心。
此次重读《论语》,作《论语笔记》,注本主要依据刘宝楠《论语正义》、杨树达《论语疏证》、杨伯峻《论语译注》、钱穆《论语新解》,参考朱熹《论语集注》、杜道生《论语注译》、夏传才《论语讲座》、钱穆《孔子传》等书,以及近来散见于报刊杂志的有关《论语》的新观点、新看法。钩玄提要,以探求孔子及其思想在当时的本来面目为主。在学习方法上,有意借鉴乾嘉汉学,自觉抵制“玄风佛理”。记下自己认同的,能理解的。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当然,也应该注意到,孔子及其儒学思想显著的特点,不是它的知识系统,而是其实践性,要最终落实到人品修养上。《论语》曰“博文约礼”,《中庸》言“尊德性而道问学”,《荀子·劝学》“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程颐夫子所谓:“今人不会读书。如读论语,未读时是此等人,读了后又只是此等人,便是不曾读。”德性、学问,都是应该重视的。
虽说接触读经教育理念不算太晚,但并未全面认可。一方面,自己也接触过其他的教育理念,并不认为读经是万能的,最多认为它很重要而已。更重要的是,从学术渊源上讲,王财贵教授是典型的陆王学派中人,而我是自诩为程朱学派的,这是根本的分歧,是思维模式、价值信仰的不同。当然,参加夏令营的目的,不是来找茬、挑刺的,而是学习他人的优点,以丰富、提升自己。我更认为,读经,不能只是陆王学派的专属地。
志愿者集训的三天,主要是王教授的弟子孟老师的讲座,听了之后确实很有收获,加深了对读经教育理念的理解。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有疑惑和不满。一个突出的感觉,孟老师是典型的陆王末流。
1.狂妄,不可一世。陆王中人喜欢探究根源性、超越性的问题,象山曾说“学者大病,在于师心自用”,他们往往认为自己掌握了绝对真理,把己见当成宇宙客观永恒的真理,己比人高,对于思想上的异己者,往往有征服的冲动,门户之见极深,晚明信奉陆王学的狂士即如此。但真正学养极高的陆王学者的狂,是名士风度,而学养不够的陆王末流的狂,是狂妄。
2.无知者无畏。陆象山曾说,我就是不认一个字,也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王阳明的弟子,多贩夫走卒,如王心斋,一盐贩,近四十岁才追随阳明,心斋门徒亦以平民百姓居多。梁漱溟年轻时接受的是新式教育,自称旧学根底很差,如《论语》不能流利地背诵。熊十力早年参加革命党,中年才入学界。徐复观是国军少将,也是中年入学界。现今王教授的弟子,好多私塾堂主,多是人到中年,半路转行。一句话,他们不是科班出身,这也是整个陆王学派的鲜明特色,它的这种施及“愚夫愚妇”的草根性,反映了儒学的下行趋向,所谓“不离日用常行内,直造先天未画前”。同时,也正是由于没有经过严格系统的学术训练,加之不重视形而下的学问,给人“不学无术”“空谈心性”的印象。
当学员问孟老师,冯友兰怎样?她不假思索地说,十个冯友兰顶不过一个牟宗三。当她讲到,清代无思想家,小学(文字、音韵、训诂)无用时,我心里很别扭,想当场质问她,清人著作你看过多少?小学你懂吗?没读过,不懂就不要乱讲。当然,我也非常理解,她这样讲也符合我先前对陆王末流的认识。
3.有思想,无学问。好像西方哲学只有康德,中国只有孔子、陆王、牟宗三,心理学只有皮亚杰的认知心理学,别的要么不提,要么一无是处,简单否定。她不是由材料生发出观点,而是用观点统摄材料,有用的就要,没用的就不要(真正严谨的学术研究,不仅要注意支撑自己论点的材料,也要注意对自己结论不利的材料,而不是简单的绕过去。),甚至瞎编材料支撑论点(如演讲中,她说程明道与明末传教士交流。大程开出陆王学派,如此重要的人物,她不会不知道他是哪个朝代的,如此瞎编,是把听众当成弱智。不过,明末对于西学特别感兴趣的,大多是陆王派学者,这也是事实。),这是我一贯反感的机械的以论带史。
历史上,陆王中人多是这样,有思想,但学问不多(但这不是绝对的,近世陆王中人,学问也有很好的,只不过是少数而已。),所谓“学不见道,枉费工夫”,“道”是根本。陆王中人喜欢讲根源性、超越性、高明的“道”,不屑于讨论“学”、知识等细枝末节的东西。所以不同于明末,晚清对西学感兴趣的则是程朱派学者,直接的例子就是用朱子“格物致知”比附西方科学,胡适就是如此。
“讲国学,讲传统文化,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没有抓住问题的根源。”她如此私下评价龚鹏程先生的演讲,也就丝毫不足为奇了。当然,孟老师,小学没毕业,搞企业的,三十多岁才学习传统文化,能有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不能求全责备。相信,有王教授的指点,她不会“走火入魔”。
顺便说说龚鹏程先生的演讲。
了解龚先生,是因为之前读过他的书,商务的《晚明思潮》,有思想,有学问。比较新颖的是,他比较多的从道教思想剖析晚明思潮,结论也很有新意。后来看过他的《国学入门》,也很好,我的毕业论文曾经引用过。以前只是知道,前辈学者,只有马一浮、陈援庵等极个别的通读过《四库全书》,如今知道了,龚先生也读过,这是他7月17日讲座中透露的消息,当然一句话带过,不是炫才。演讲题目记不得了,主题是经典教育。
龚先生演讲的开篇是“朋友讲习”。历史上,文人结社而斗,党同伐异,是常有的事,文人之间的合作、包容不多,但也有典范。古代书院,是以老师为中心,道以人存,讲究家法与师承,有自己的学术传统和特色,但书院并不是封闭的,开明的山长会请朋友,乃至论敌讲学,如张南轩请朱子讲“中和”,朱子请陆象山,当象山讲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至深情处,朱子颇受感动。(按,朱陆固然有不同,但在“义利”“王霸”之辩上,是站在一起的,这是针对陈亮、叶适的事功学派。二人私下也很佩服、尊重对方的人品,无心结。)
龚先生演讲时,王教授坐在左后方仔细聆听。龚先生面带微笑,语亦委婉、含蓄,时不时回望身后闭目沉思的王教授。对于二人微妙的神态,以及龚先生貌似离题的开篇,现场能领会其中深意的,也许不多吧!
2006年接触到王财贵读经教育理念,2007年秋,因河南先锋学校的机缘,看过王教授“一场演讲、百年震撼”光盘,很受触动(国学教育应从娃娃抓起)。2008年上半年,一直在思索语文教育,通过各种手段,搜集他的信息。当时认为,王教授的理念,已基本了解,但我不认为读经是万能的,那时的认同率大概是70%。从现实的角度看,他的影响在受众很小的体制外;从思想根源上讲,是思维模式、价值信仰的不同。
在我看来,任何一种教育理念,要想被公众所接受,要想成为未来重要的教育思潮,它必须有博大精深、合乎教育规律的思想理论体系,它的创始人,必须有极高的学养,否则,顶多是一阵风而已,吹过了也就消失了。此次参与夏令营,一如既往地体现出我对教育的关注,也想切身感受一下,不同于学院派的学习氛围,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读经教育理念是否具备成为将来教育显学的潜质。
7月15日上午,我见到了王财贵先生,个头不高,灰白的头发,目光坚毅有神,标志性的西装,腰佩玉,操着带着台湾腔的普通话。我鼓起勇气,问了我准备好的自认为很有分量的两个问题,可他并未正面详细解答。他说,你的问题,被问过N遍,我的学生就可以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听得太多了,也都已解答过,可到“全球读经教育交流网读经教育讨论区”查看。虽然有些失落,但我理解他的处理方式,我有时何尝不是这样?继承了传统,又极富现代性的读经教育理念,十多年来,遭受了太多的质疑和误解,所谓“迂远而阔于事情”,面对这些质疑,他必须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也只有如此,理解、认可他的人才会越来越多。但同时,他也希望别人了解他的理论之后再发问,或者提出他未遭遇过的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别人都说他口才好,他的弟子孟老师更是如此,大概他会说“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
随着夏令营的推进,以及作为辅导员的有利条件,不断加深了对读经教育的理解以及认可。8月5日,夏令营组织观看王教授的视频讲座《儒释道西四家的基本原理》,才真正感受到他深厚的学养,先前的疑虑、顾忌基本打消。17日的主题演讲《学》,展示了他的学问,但又有一以贯之的陆王风格。
王教授对佛道两家,都有深刻的认识,也很推崇,但他归宗儒家,更确切地说,是宋明儒中的陆王学派。他讲宋明儒,多讲陆象山、王阳明,也讲朱子,二程中推崇明道。讲良知,但也讲天理。他说,“一物不知,儒者之耻”,“一经通,诸经通(这是强调,为什么刚开始读经就要读《论语》以及《论语》的重要性)”,当然,并不是说,读完《论语》,其他的经书不读就明白,还是要读的,不读还是不通。“山间林下,三三两两,相与讲求性命。”“平时静坐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他也清楚亭林、船山对晚明心学的严厉批评,也知道陆王的缺点。从这点看,他是学养很高的、入正道的陆王学者,狂而不妄,决非末流。
20日,同去香堂的路上,与他有过简短的交流。
我:王老师,你比较多的提到陆象山、王阳明,看来您很推崇宋明儒?
王:是。朱子也很好,但不如陆王。
我:该怎样了解宋明儒?
王:读牟宗三的《心体与性体》,参考学案。
我:现在已读过《论语》一百,如果要解经,看注解,你觉得哪一种注解比较好?
王:朱子《集注》。(竟然和李里先生的观点一样。)
我:刘宝楠《论语正义》呢?
王:只看到文字、考据,看不到义理。我之所以对传统有些认识,是因为年轻时遇到了一位隐士(见王财贵《掌老师与我》),我背过《论语集注》,受益终生!
我:南怀瑾先生也提倡读经,推崇儒学,但他好像对宋明儒有很深的成见?(教授微笑)南先生的学问怎样?
王:还可以,但太驳杂。
我:没有一以贯之的思想体系,以简驭繁?
王:对。但在这个时代,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
应该说,现在的我对读经的认可,达到了90%。一是佩服王教授,切身感受到了他思想的深邃,弘道的坚毅,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二是对读经又有了深入的了解,特别是看到了例证。这都使我生发出信心与向往,化热情为毅力的担当。未到达100%的认可,很可能是我的局限,全面深入了解读经教育理念,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感恩王教授!
此行收获颇多,感慨亦多。
首先,体验到读《论语》的快乐。
虽然之前也知道,读古文,有不看注解、反复诵读的办法,也尝试过,但并没有把它当成自己平时读书的主要方式。总是认为,这种办法对13岁以下的儿童更有效吧,如此翻来覆去、不求甚解地诵读原文,对成人而言,又有多大的乐趣呢?但真正这样读之后,却发现,读经对成人来说,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当然,我们是打着拍子,有节奏地诵读,这样就很能体现古汉语独特的音乐美,再说了,在一个班里,大家都这样读,产生出共振的效果,那种气场怎能不令人愉悦呢?
这样读过几十遍之后,发现原文熟悉之后带来的愉悦感,甚至超过看注解。没读熟之前,《论语》在书上,读熟之后,《论语》在大脑中,随时可以拿来用,不必再翻书。当然了,要真正理解《论语》深刻的义理,还是要借助注解。同时,我也在想,这样读《论语》的一个月,相当于我过去看《论语》的两年,这是在捷径啊!那么,我能不能按照这个方法把其他的经典也诵读一百遍呢?夏令营期间,我产生了到私塾学习的想法。
其次,加深了对读经教育理念的理解,并基本认同。
一方面,由于理解而产生信心,使我意识到,它将来一定会成为重要的教育思潮,所谓“人能弘道”,那么,我就应该抓住时机,通过“取经”,让家乡更多的家庭、孩子因此而受益。另一方面,夏令营时间不长,且以读书为主,而我自身又有局限性,还需要进一步深入学习读经教育理念,理念充分理解,就不会有什么疑惑,就会坚定地走下去。学习、提高、深造,这件事十万火急,不能等待。而学习最佳、最彻底的办法,莫过于在私塾里亲身体验了。
最后,收获感动、感恩。
以前认为,自己的道德品质还算可以。但是来到夏令营,感觉自己实在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有那么多利己、不肯付出的想法。当看到中心的工作人员,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那样的忙碌,每天睡眠不足5个小时(刚开营的几天不到2个小时),而他们从不喊苦喊累,我着实心疼,特别是王师兄,半年下来,又瘦又苍老,我都不忍心和他多说几句话。我们班的清镇团教师,她们忍受着病痛,一直坚持到营期结束。还有新英才学校的清洁工,当听说我们是来读《论语》时,当看到我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学员时,当得知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利用场地时,她们自愿凌晨三点起床,为我们清洁场地。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还有许多我看不到的幕后付出与默默奉献。那一刻,我明白了,原来感动真的可以互相传染,原来为他人付出、奉献的同时,自己也是很快乐的,这些都真真切切地展现在我面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来,自认为坚硬、冰冷的心很难被什么感动。校长论坛,教师代表的发言,我的心被触动;闭营前的班级散伙会,真切的、放肆的情感表白,道不完的友情;营员撤离大厅伤别离,互道声珍重!
我们还会相见!
夏令营后期就听说北京中心2011年要办六千人的夏令营。当时我颇不以为然,夏令营虽说是成功的,但问题也很多的,如果不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夏令营的组织团队结营后都离开了),彼时的问题如果不充分重视,将会演变成影响全局的大问题,那是很可怕的。举办如此超大规模的活动,目前的中心未必有此能力。按常人的思路,起码要筹备等待二三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也。或者降低目标,量力而行。所以有不少人质疑,读经中心发心不正,万一搞砸了,岂不是祸及整个读经界?
然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前读经推广的重要突破口在成人读经,它可以极大地带动整个社会的读经风气,进而为儿童读经向纵深方向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在读经风气渐开的背景下,成人、大学生读经已经有一定的需求,举办这样的活动也是顺势而为。所谓有真知方有真行,读经亦是如此,如果真的意识到它的意义与价值,就应该立即去做,这也是“及早读经”。不管读多少,怎么读,立即读就是对的。不读,还是不知道。王财贵先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被读经之泽者,若己推而纳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如此。“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夫子所谓“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事总要有人去做,从良知而行,做事一问发心,二问合理不合理,该不该,至于能否成功,则是另外一回事(当然,好事、合理的事我们总希望它能办好),就算很难成功,但君子知命,“知其不可而为之”,“虽千万人,吾往矣!”如此方显儒家之真精神。知我罪我,其在斯乎!其在斯乎!
我也像很多人那样读《论语》,看注解,靠理解,但我读过“论语一百”,我说我因此受益终生,这是我人生当中最有意义的暑假(每一个人问问你自己,你人生有过多少暑假?你又做了多少有意义的事情?你浪费了多少暑假?)我体验到这种读书的快乐,这种体验是以前不曾有的,是奇妙的,《论语》似乎走进了我的生命……这是我内心真实的感受,我以我的真诚讲给大家听,而没有读过的你,却用异样的话语质疑我。我只能说,凡是质疑我的人,我只能说可惜了。
昨天,王财贵先生在民族大学进行最后一讲——年轻人在大时代应有的大担当。大时代,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时代,人类所面临的智慧成就是前所未有的,这是机遇。而大时代之责任,首先是对自己的责任。“论语一百”,是中国人负起对自己生命责任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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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要求
1、家长对读经教育理念有深度的认识,对中华传统教育智慧了解并认同。2、家长注重子女的教育及成长和家庭教育,愿意以身作则,在孩子学习的同时可根据学校的建议持续读经,定期参加专题学习。所谓妈妈改变,孩子改变🙏家长对读经教育理念有深度的认同及对文礼书院教育的方向有深刻认识,(可搜索视频《一场演讲百年震撼》《读经教育的全程规划》《读经教育百问千答》《文礼书院規划》了解);《一场演讲,百年震撼》为人父母必看读经教育的全程规划——读经六小篇之二读经六小篇之六——文礼书院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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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演讲百年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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