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空两上将联合发文：多域战——地空作战架构下的联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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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David G. Perkins上将（原美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司令）和James M. Holmes上将（美空军作战司令部司令）合著。两名陆空上将联合发文本身就是两个军种寻求形成共同的联合作战观念的一种做法，联合从观念开始，从高级将领的头脑中开始，只有打破军种固有观念束缚，才能真正实现联合！

自第一次海湾战争结束后，潜在敌人早已着手探研美军战场致胜的因素。如今已明显习得三项宏观的宝训。首先，绝不让美国及其盟军取得进入作战地区的管道。因为一旦根据地建立后，他们就能掌握作战优势，且可提供压倒性之后勤，火力及指管支援;第二，设法隔绝美军空中与地面领域，以打破美军原有作战架构，俾将美军空中与地面部队各个击破;第三，钉死美军，绝不让其部队兵力得以调动，并且阻绝发挥战力的所有构成要件（包含领导统御），借此获取有利位置。

未来，可想而知美军在所有领域都将面临激烈竞争。未来敌人将拥有强大的整体防卫战力，整体防空，远距火力，以及更精准的情监侦系统;攻势与守势资讯战力;电子战;还有网路战力等。美军想要确保整个作战全程，对所有领域之全面主宰性优势已不再可能。「多域战斗」（Mutidomain Battle，MDB）是一种专门针对此种不断改变世界所发展的概念。

美军必须能够超越敌人的整体防卫战力，避免作战领域遭到隔绝及分离，并确保自身之行动自由。美军还必须能在所望之时间与空间内贯穿敌人防卫体系，在超出一个以上的作战领域中，开创领域优势之窗，以利在敌人的整体防卫体系内机动用兵。就现在与未来世界各地冲突事件的发生频率与节奏，将使美军没有充分时间进行组合式解决方案的统合作为。为让敌人遭逢多重难局，美军必须在开战前，先将所有解决方案与作法进行汇聚与整合。美军也必须在所有载台上达成侦攻一体，让敌人摸不清头绪，同时还须建立通用态势图。

美陆军使命主要是为国家打赢战争，并在整个军事行动的范围内提供立即与持久性之地面优势主导权。此作战架构为一项认知性的工具，系用于辅助指挥官及幕僚能否明确察见及描述战力运用的时间，空间与目的（详见图1），也可提供指挥官能更有组织地应用各类资源及战力。

该架构同时也可用于指导陆军建构各类战力，以及指挥阶层如何应用战斗力来获致所望目的，进而发展执行该等概念之准则。一般就地面优势主导权实况及实体条件而言，美陆军的作战与战场架构，会聚焦在地缘条件并运用在不同类别的指挥阶层上。美陆军在此概念中的目标，系从最初就界定哪些属于多领域与多功能性问题，并发展出不会让其他领域丧失竞争优势的整合与汇聚之解决方案。

美空军使命主要是在空中，太空与网路空间中赢得胜利。在此一作战架构下，再加上空中，太空与网路战力在范围与速度上本身所具有的弹性，因此空军作战司令部用以察见并描述时间与空间之各类型的作战模式，系以截然不同于陆军的方式发展而成（详见图2）。

这两项模式的关键差异，主要在于陆军模式基于友军与敌军资产及系统的实体位置，而空军作战司令部的模式，一般则较为聚焦在友军与敌军资产及系统所遂行之功能。空军以友军和敌军兵力所遂行之功能为重点，可使战场空间内的空中，太空与网路效应进行协同运用与整合，以保障或发挥友军功能，同时可削弱或击退敌军在地缘疆界内之功能，借此制造及利用敌军弱点并获致持续性优势。此等作为一般都集中由空军作战中心单一阶层作战架构来进行规划，并由联军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统筹运用。美空军与陆军都一致认为首要原则就是从开端定义多领域与多功能的属性着手，持续维持高昂的作战节奏，以迫使敌人处于被动状态，同时拒止敌人无法在保护空间庇护下遂行作战。

美陆军的多阶层作战架构系用于创造行动自由，营造快速节奏，以及充分发挥既有战力之功效。凡是无法有效应用或妨碍较低阶层行动之战力，都应该要由较高阶层统一掌握，以利低阶层部队能专注于极端严峻的致命性，以及实战性面向的近距与纵深作战。而较高阶层指挥机关则为所属部队开创胜战之有利条件。任务式指挥系融合指管实务的联合地面作战原则。此种任务原则端赖彼此互信所建立之严谨团队，指挥官企图的共同认知，纪律严整的主动权，任务导向式的命令，以及审慎风险评估等条件因素。基此，指管置重点于作战目的而非执行之细节。美空军单一阶层作战架构，也致力于争取如同陆军多阶层作战结构，意在创造与陆军相同的快速作战节奏。然而，由于空中，太空与网路资产之既有范围，速度与弹性，所以美空军除了必须具备部队疏散防护能力外，还要持续维持集中兵力的能力，以达到这些协调整合之效果。因素衍生出集中度更高的指管架构，以供快速执行整体任务计画所需。

就此而言，美军的计划作为对敌人指管系统全般执掌中得以发挥效力，系因为作战指令能够被传达到分散配置各地的友军部队。这两种作战架构在过去三十年来都是采取分别运作的方式。近年全球各地实力匹敌者持续不断的进展，其中包含敏锐的情监侦能力，可遍及各地的长程火力，以及设计精良的整体防卫系统，都使得美陆军与空军两大军种必须采用更新颖的作战架构，才能确保在竞争激烈，战力受阻及作战条件受限环境中持续保持优势。

未来作战的胜利将取决于指挥官能否充分了解，洞察战场环境，并且对所属干部清楚传达上级意图，以利加速决心下达，掌握主动先机并创造相对有利地位。在未来的一年，美陆军与空军将执行一系列的实验与方案，以利决定多域战斗的指控基本要件。两军种必须要有共识来一同面对未来作战环境，解决宏观层次问题，以及既存战力落差等问题。两军种针对可能解决方案，必须以不同方式解决许多难题，以不同角度找出问题，同时在许多状况下必须改变彼此的定义。例如，双方都发现资讯作业互通能力并不意味着必须使用相同硬体，甚或相同程式或架构─反而只是代表彼此都了解指管是一种武器系统，知悉那些资料具有关键性，知道如何保护并运用该资料，以获致并保持相对有利地位。各种架构未来将会进行结合─但并非是或否的二选题─而是双方都了解地面，海上，空中，以及网路和电磁频谱领域的有效跨领域作战，需要一套完全融合的架构与共用作战图。

目前在某种程度上，美陆军与空军对于各自奉行的任务式指挥与指管，不同导向的部队和地理位置之战场架构，以及不同取向的功能和时间之战场架构等仍见解不一。但这些观点并非全然彼此相互排斥。事实上，两者间仍广泛地存在汇聚与整合的空间（详见图3）。

这两套架构唯一不共通领域仅有空军的敌战略区域，但该区域可以在增加「战略纵深火力打击区后，进而轻易融入陆军的既有架构─此一区域完全超越陆基武器系统的射程范围之外，因而需要使用海上，空中和太空的跨领域火力。美陆军和空军在此一领域早就曾经合作过。两军种早在越战战后检讨中所提出的问题就已具备共识，也了解发展新作战准则的必要性。在1970年至1980年年代之间发展的「空地作战（Air-Land Battle）准则，就是基于对新战场空间的共识，经过严格验证与学术辩论才得以产生。

当今的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与空军作战司令部正群策群力，将各自作战概念融合为未来联合作战条令。两军种均已了解到唯有放下军种本位观点，并成为一种包容且开放的文化，才能解决整个国防部的心态问题─真正达到联合作战的目标。两军种也必须将相互依存模式转变为完全融合之模式，此将包含弹性指管设计，更佳通信整合系统，以及发展量身打造且未来可扩编之单位，同时可在某些关键领域策定具有可适应性及创新性之政策。在现有科技发展下，美军必须重新调整，以发挥更多且打造更为强大的战力，俾精进未来整个国防部的武获作为，而且更重要的是，唯有建构侦攻一体的网路化作战系统，方能解决科技方面的问题。

环视未来作战环境，美军已无法仅单靠军种间功能导向的各自解决方案。未来的指挥官们将具备宽广见识并能深度掌握各类讯息来源，以获取跨领域作战架构下的作战成果，战术机动作为与支援武器所需能力。各军种在分立配套措施下所产制的战斗力，必将遭实力匹敌者各个击破，就算在未来作战环境中如何有效组合亦是徒劳无功。是以，现今作战环境已促使美军必须建构一支具备汇聚与整合兵力的解决方案。美军刻正基于明智的概念，有关战力，以及明确律定之需求来发展架构，借此设定美军转型所需之条件，俾在未来日趋复杂作战环境中赢战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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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avid G. Perkins上將原美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司令。

James M. Holmes上將美空军作战司令部司令。

原文刊于2018年第一季美国联合部队季刊(Joint Force Quarterly , 1st Quarter/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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