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戏剧梅花奖40周年 | 徐 棻 | 梅花十二朵 迎春次第开
2023年第7期 总第79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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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由中国文联和中国戏剧家协会共同主办的中国戏剧奖·梅花表演奖(中国戏剧梅花奖)创办于1983年,是由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办的《戏剧报》(《中国戏剧》杂志前身)发起的,以“梅花香自苦寒来”为寓意,旨在推动舞台艺术的中心——演员表演艺术的发展,鼓励中青年演员的迅速成长。40年来,梅花奖已举办31届,共评出京剧、昆曲等65个戏曲剧种和话剧、歌剧、音乐剧、舞剧等门类,涵盖台湾省在内的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新疆建设兵团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的获奖演员726名,让人们看到了40年来戏剧舞台上的人才辈出!
目前,我国文学艺术界正在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为推动文艺事业进一步大发展和大繁荣,为切实贯彻二十大报告提到的“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我刊特为纪念“梅花奖”创建40周年开辟专栏,旨在探讨40年来我国戏剧表演艺术的成就和经验,总结“梅花奖”创办和组织的成功经验。希望在约请的表演艺术家和理论评论家的联合把脉下,中国戏剧表演艺术继往开来,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为中国戏剧发展谱写新的辉煌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徐
棻
国家一级编剧
1983年,中国戏剧界开始评选演员“梅花奖”,至今整整40年!
因演出我的作品而获得“梅花奖”者,至今刚好12名。他们是晓艇、刘芸、赵青、李莎、孙勇波、王玉梅、李小青、虞佳、伍思亭、张燕,还有两朵“二度梅”田蔓莎、陈巧茹。
这“12朵梅花”是我70余年艺术生涯中,最大的欣慰和骄傲!
《中国戏剧》约稿,要我说说“梅花奖”。“梅花奖”是戏剧表演奖,获奖演员已700多名,演出剧目各不相同。要我说点什么,也只能对与我有关的“12朵梅花”,说点大概的记忆和感想了。
远观梅花俱相似,近看梅花各不同。
这“12朵梅花”中,有“两朵”煞是有趣。一是陕西艺术研究院青年秦腔演员李小青,一是桂林市戏剧研究院桂剧团青年演员伍思亭。两人天南地北,一生一旦,互不相识,却不约而同地移植了川剧《马前泼水》去申报“梅花奖”。估计是,他们看到了剧中古人的故事也是今人的生活;看到了好夫妻的炙热感情如何被油盐柴米一点点冷却;看到了人物的每一次选择都改变着人物的命运;看到了可免的错误因不免而摧毁了人生。因此,他俩利用情节的大开大合、人物的发展变化、表演的广阔空间,充分发挥各自的剧种优势,施展各自的表演才华,各在2019年和2021年荣获了中国戏剧梅花奖。
秦腔《马前泼水》(李小青)
其实,《马前泼水》改编自2005年我为晋剧表演艺术家谢涛创作的、由任庭芳导演的《烂柯山下》。16年中,它被川剧、评剧、滇剧、祁剧、秦腔、桂剧、北路梆子、越剧等移植,剧名也分别改为《马前泼水》《马背上下》《买臣荣归》。有9个剧种演出,已令我喜出望外。又开出秦、桂“两朵梅花”,算得此剧的殊荣了。
桂剧《马前泼水》(伍思亭)
川剧表演艺术家刘芸“申梅”的剧目,是1987年我与胡成德合作的新戏《田姐与庄周》。此剧被评论家认为是一部“心理分析剧”,认为该剧从哲理的高度,解剖了“难以战胜自我”的人性两难。刘芸以她扎实的基本功,娴熟地以青衣杂糅武旦的表演,将田姐这个心理复杂、自我矛盾、悲喜交替、进退失据的人物形象,生动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成功地戴上了1988年的“梅花奖”桂冠。
川剧《田姐与庄周》(刘芸)
李莎是四川省川剧院的优秀旦角演员。为申报“梅花奖”,她请我将董竹君的自传《我的一个世纪》改编为现代戏《都督夫人董竹君》,由熊源伟导演。此剧书写在大男子主义的威权下,女性争取人格独立的痛苦和艰辛。李莎用细腻的表演和动听的演唱,塑造了意志坚强的董竹君,表现她如何一次次向家庭和丈夫无奈地妥协,又如何一次次在妥协中智慧地前行,最终成为中国第一个女企业家,得到全社会包括抛弃她的丈夫的敬佩。李莎以此剧荣获中国戏剧节“优秀演员奖”、上海“白玉兰主角奖”。2002年她获得“梅花奖”,可算水到渠成了。
川剧《都督夫人董竹君》(李莎)
孙勇波是成都市川剧院的优秀小生演员。他“申梅”的剧目是李增林导演的、我改编巴老小说《家》而来的《激流之家》。孙勇波塑造了性格阳光的新青年觉慧,表现了他对社会变革的激情,对恋人鸣凤的深情,对家人又气又爱又怨又帮又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感情。此剧演出得到赞许后,剧院忽然发现孙勇波的戏曲功底没能充分展现,赶紧给他加排几折传统戏。最后,大型现代戏加传统折子戏的艺术合力,使孙勇波在2003年获得了“梅花奖”。
川剧《激流之家》(孙勇波)
王玉梅也是成都市川剧院的优秀旦角演员。她“申梅”的剧目是我1961年和羽军合作的《燕燕》。这个唱做并重、当时已有48年演出史的“老戏”,正好对上王玉梅的强项:她有天赐的好嗓和出色的唱功,有精湛的表演和美丽的扮相。在《燕燕》中,王玉梅把她唱做俱佳的强项发挥到极致,也就把2011年的“梅花奖”抱入怀中。
川剧《燕燕》(王玉梅)
虞佳是成都市川剧院的优秀青年演员,她“申梅”的剧目是《目连之母》。这是由谢平安导演的、陈巧茹首演的看家戏。巧茹向虞佳传授此剧,让她用青衣、花旦、武旦3个行当去塑造人物,充分展示了她的才艺,又发挥了她唱功好的长处。2019年,虞佳如愿以偿获得“梅花奖”。
川剧《目连之母》(虞佳)
张燕是四川省川剧院的优秀旦角演员,她“申梅”的剧目是我由李劼人小说改编的《死水微澜》。这也是谢平安导演、田蔓莎首演的看家戏。蔓莎将此剧传授给张燕,使张燕得以用她“唱做念打舞”的多种技能,成功塑造了既刚强又柔情、既勇敢又善良、性格丰富多彩的女主人公邓幺姑。2021年,张燕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梅花奖”。
川剧《死水微澜》(张燕)
赵青是绽放在舞蹈界的“梅花”。1997年我应四川省歌剧舞剧院邀请,创作了儿童舞剧文学本《远山的花朵》。该剧由郑源、马东风编导,由青年舞蹈家赵青饰演主人公雨花。此剧获得全国儿童剧汇演一等奖、文华大奖一等奖和“五个一工程”奖后,赵青也以其高难度的舞蹈技巧和生动感人的表演,于1998年荣获“梅花奖”。
舞剧《远山的花朵》(赵青)
抱歉!本文对“12朵梅花”无法一一细说。以上“9朵”我虽如数家珍,只怕读者仍感无趣,那就赶紧说点有故事性的吧。
“搭三座平台,亮十八般武艺”——晓艇“申梅”的故事。
1983年3月,成都市川剧院应北京市文化局邀请,带着《红梅赠君家》《跪门鉴》《王熙凤》和现代戏《火红的云霞》等4台新排大戏,于初夏6月去了北京。进京后,听说昆曲名家张继青在争取“梅花奖”。啥是“梅花奖”?我们不知道,所以也无人谈论。大家只想把自己的戏演好,特别是实验剧目《红梅赠君家》,因用了交响乐加钢琴伴奏已被争论一年多。我们希望它得到首都观众和文艺界的认可,从此不再挨骂。
《红梅赠君家》演出后,伴奏音乐得到肯定,全院松了口气,接着按计划演出《跪门鉴》。《跪门鉴》是我1982年新编的历史剧,剧中有个下层书生邙旦。为了爬向权力高峰,他先是卖友求荣,继而造谣诬陷。后遇生死危机,他又杀上司献头颅以求活命。塑造这样复杂的小人,演员要有综合运用戏曲表演艺术的能力。导演夏阳和我斟酌再三,把饰演邙旦一角交给了晓艇。晓艇果然了得!前面,他以文小生为基础糅进褶子丑的表演。中间,他再糅进龙箭丑的表演。最后执剑杀人时,他瞬间爆发出武丑的力度。他让观众看见了邙旦内心的翻云覆雨、行为的诡计多端,达到了戏剧需要的“人物个性鲜明、形象真实生动”的目的。为了强化邙旦这个人物的狡诈凶残,我还要求邙旦两次“变脸”。晓艇想出了当场“变脸”的办法,完美地塑造了邙旦这个艺术形象。
前一天演出《红梅赠君家》,晓艇在剧中饰演小生裴禹。估计大家都注意音乐伴奏去了,以致无人谈论演员。可是,当晓艇演出《跪门鉴》后,观众的赞美之声沸腾了!人们对他刮目相看了!散场时,便有戏剧界朋友说:难得晓艇能塑造人物!怎不为他争取“梅花奖”?
全院上下如梦初醒,院长罗渊连夜运筹。他一面吩咐打报告为晓艇申请评选“梅花奖”;一面要求全院配合,为“争梅保险”加演晓艇折戏专场。连续三场戏,是晓艇的“演艺三平台”,他的“十八般武艺”得以充分展现。同时,罗院长要求我撰文介绍晓艇。于是,我在王府井旁的海军招待所里足不出户,写了一篇由衷赞美的文章:《晓艇,使观众着魔的小生》,发表在《戏剧报》上。经一番举全院之力的协作,演员晓艇戴上了中国首届“梅花奖”的桂冠。
“以为得胜而归,差点竹篮打水”——陈巧茹“申梅”的故事。
陈巧茹是成都市川剧院的名旦。她出身梨园之家,幼小时的娱乐就是跟着大人练功。这使她“四功五法”等基本功扎实,成为“文武兼备”的全能型演员。1987年她主演《四川好人》进京,就差点得了“梅花奖”。只因20岁过于年轻了,都说再让她历练历练吧。等她历练到1992年25岁,便摘得人们艳羡的“梅花奖”。17年后,她已成长为川剧界的一位领军人物。除了“梅花奖”,她还得了上海“白玉兰主角奖”,又两次获得中国戏剧节“优秀演员奖”。这时,她以张曼君导演的《欲海狂潮》二度申报“梅花奖”,应该说顺理成章。
川剧《欲海狂潮》(陈巧茹)
参演之前,诸事有序。锣鼓响起,大幕拉开。演出精彩,观众专注。谁料,第三场演到一半,突然,陈巧茹的麦克风没有声音了!
73岁的我从观众席中跳起,弯腰奔到音控台,问出了什么事?惊慌的音控员说不知道。我叫他赶快检查,转身跑出剧场,绕过外墙,奔进后台。台上男角的麦克风音量正常,而陈巧茹只有本嗓之声。她的本嗓在男角的麦克风前,微弱得多么可怜啊!好在,她还强撑着演唱。我抓住女演员马丽:“取下你的‘小蜜蜂’,等巧茹进来马上给她换上。”然后又急忙转身,跑出后台,绕过外墙,奔回剧场,告诉音控员:“陈巧茹会换上马丽的‘小蜜蜂’。”抬头见台上的陈巧茹正走进侧幕,便巴望这场戏快点结束,相信她换个“小蜜蜂”就会一切正常。终于,第四场开始了。帮腔中,陈巧茹款款登场。帮腔结束,巧茹开口。天哪!麦克风还是没有传出她的声音!我再度奔出剧场,奔进后台,抓住后台监督说:“等巧茹进来,再给她换个‘小蜜蜂’。”说罢,我又跑出后台,向剧场奔去。在剧场外的墙根下,碰到急匆匆走来的中国剧协领导季国平书记。他问:“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别人用‘小蜜蜂’都是好好的,巧茹戴上就没有声音了。”听我说完,他向后台疾走,我向剧场快奔。满头大汗的音控员见我就说:“样样都检查了,样样都是好的,不晓得问题在哪里。”我望着他年轻的面孔,知道他已无能为力……我茫然离开音控台,见剧院院长雷音和剧场经理正从剧场门外跑过,料定他们也在寻找原因想办法。我回望舞台,见陈巧茹还在用她的本嗓,去和男角的麦克风对抗;还在用她微弱的人声,去伴随她优美的身段。可是,后面还有两场戏啊,那是全剧的高潮!有几段要紧的唱,有几段要紧的舞,有女主人公快乐的、震惊的、辩解的、哀求的、愤怒的、绝望的、进退不能及生死抉择的各种心理要表现、情绪要宣泄。在人们习惯了麦克风的大型剧场里,陈巧茹只能用微弱的本嗓演唱。看她全神贯注地用力,我感受到顽强不屈的搏斗……突然!真的突然!陈巧茹的麦克风响了!
“啊——”全场发出一声叹息。
后面的高潮戏,陈巧茹用她“文武双全”的表演技能,充分揭示了人物思想感情的复杂性,展现了人物沉浮在欲望中的痛苦与欢乐、获得与失落、理性与疯狂、善良与邪恶。她让观众充分了解到剧中人难以名状的心绪,让观众体会到曾经有过的某种人生况味。
在这个夜晚的演出中,陈巧茹超水平发挥。也许,她是借此向观众表达歉意;也许,她认为“申梅”虽无望,但艺术是第一。剧终时,观众起立鼓掌,久久不肯离去。也许,他们是对陈巧茹表演艺术的赞美;也许,他们是对她临危不乱的鼓励。
回到驻地后,精疲力竭的陈巧茹早早休息了。可是,剧院上下却无人安眠。人们三三两两挤在房间里议论:是不是有人用高科技来干扰?什么高科技可以这样干扰?谁有这样大的怨恨跑来干扰?是不是能够查出这个干扰?查不查反正得不到奖了!机械的一时故障不能让演员买单!如果让演员买单就太遗憾了……都以为竹篮打水了,谁料到竟得胜而归。2011年,陈巧茹二度获得“梅花奖”。感谢评委们的公平公正,给出了这个最富人情味的、最人性化的奖励。
“难入法眼丑小鸭,终成大器美天鹅”——田蔓莎“申梅”故事。
初见田蔓莎时,她是四川省川剧学校成人班的学员。四川举办第一届电影节,开幕式的川剧节目由我负责。我去川校选演员,来了一群少男少女。我一个个看去,最后看见了田蔓莎。瞅她一眼便想:“这女孩来唱戏,可能走错门了。”后来,四川省政协秘书长李致在政协成立了‘川剧工作室’,指定我当常务副主任。某次川剧活动,川剧学校来了许多人。我第二次见到田蔓莎,仍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1992年,听说有两个川剧演员得了“梅花奖”,其中一个是田蔓莎。我觉得不可思议:“这烧火丫头能得‘梅花奖’?”
一天,得了“梅花奖”的田蔓莎忽来我家,请我去看她的演出。怀着对“烧火丫头”获得“梅花奖”的好奇,我去了。看完她演出的传统折戏《杀狗》,我便对她全面改观。暗自检讨过于看重外部条件,没能发现她是个“实力派、演技派”的好演员,从此我们有了交往。后来她请我写戏,我花7天时间,把李劼人的小说《死水微澜》改编为川剧。她一口气读完剧本就说:“此生不演此戏,我死不瞑目。”
川剧《死水微澜》(田蔓莎)
1996年5月,川剧《死水微澜》在成都公演后,又去了北京、重庆、上海,参加了第十二届“澳门国际艺术节”。其间,田蔓莎获得了上海“白玉兰主角奖”和文化部“文华大奖表演奖”。这时的她,已是川剧学校的青年教师了。可惜,教师难有演出机会。但是,她的表演欲望却如火山喷发。她找来小说《胭脂扣》,要我改编。我说:“你个子不高,想演旗袍戏?”过一阵,她捧着阿来的小说《尘埃落定》,要我改编。我说:“都是男人的事。你想反串?”过一阵,她又来说:“有个老师建议我演《麦克白》中的夫人。”我说:“这戏演的剧团太多,再重复,没意思。”我低估了她的坚韧劲,我扛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之功,最后我说:“《死水微澜》是我目前创作的高峰。短期内,我很难写个戏来超越它。再给你写戏,就要另辟蹊径,写个和《死水微澜》无可比性的、让人在《死水微澜》之外耳目一新的,而且要适合你的条件的。你别急,等我慢慢寻找题材和灵感吧!”
魂牵梦绕一年多,我写出了“田蔓莎新戏专场——《阴阳河》《三口岔》《马克白夫人》”。这台戏总名《梨园香径长徘徊》,由曹平和蔓莎自己导演。也是她运气好,刚有新戏便有“首届川剧艺术节”。果然,和《死水微澜》无可比性的3个小戏各美其美,让田蔓莎的表演实力又一次大放光彩,赞美之声相传不绝。可惜仅仅演出两场,这台戏就束之高阁了。无奈!学校没有演出任务,也没有演出经费。
川剧《马克白夫人》(田蔓莎)
某日,省文化厅通知我去开会。休息时,副厅长胡继先和我聊天,他说:“‘二度梅’设立9年了。省里几个团都想申报,可惜没人没戏。”我顺口说:“有呀!田蔓莎那台专场,不是都说好得很吗?”他说:“戏是好。但都是小戏,只怕分量不够。”我说:“加上《死水微澜》分量够了吧?田蔓莎创造的邓幺姑可圈可点。再说,你莫小看那3个小戏,其中是3个完全不同的人物,尤其是《马克白夫人》。全世界无数个话剧团,演莎士比亚的《麦克白》演了几百年,中国也有戏曲剧团编演这个戏。可是,谁见过田蔓莎这样的《马克白夫人》?田蔓莎在这两台戏中,创造性地运用戏曲的‘唱念做打舞、手眼身法步’等艺术手段,塑造了4个身份不同、性格迥异的人物,把戏曲美学的表演特征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相信,越是懂戏的人,越懂得这两台戏的分量有多重。”胡厅长兴奋得两眼发光,说:“对!我们就拿这两台戏去申报‘二度梅’。”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2003年,田蔓莎不负众望,以《死水微澜》和《梨园香径长徘徊》两台戏,二度捧回“梅花盘”。
感谢中国戏剧梅花奖!
感谢它激励了演员的奋斗精神,提高了戏剧的表演水平。因为评奖者要有新剧目,也就推动了戏剧文学的前进。40年的评奖活动,对戏曲的影响尤为巨大。它弘扬中国戏曲的美学精神;把握中国戏曲的本质特点;重视技艺更重视人物创造;既尊重传统又鼓励创新。这些标准虽然没有写在纸上,却已成为戏曲表演艺术的信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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