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杂谈｜不是所有的文化都值得保留和尊敬，比如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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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文化都值得保留和尊敬，比如裹脚……

文｜郁夏

按理来说，这个其实很好理解。

我们现在大概没人裹脚了。但一百多年前还是有的。看着那些变形小脚的相片，我们真心觉得丑，是对脚的主人的一种摧残。但当时的汉人并不觉得，他们以为这是美的。

不是说满族人野蛮吗？嗯嗯，在这种裹脚文化面前，满族人的确是野蛮的。因为满族人根本不认可。而且满族人认为让女孩子裹脚才是野蛮的，曾下令全国禁止给女孩子裹脚。

结果招来大部分汉人的反对。尤其是那些汉族的知识分子。他们反对禁止裹足的态度似乎比反对满族人的统治还要坚决，最后这个禁止的法令只好不了了之。但满族人内部，是始终禁止裹脚的。

然而，今天我们知道了，这其实是一种极其落后野蛮的做法，对女性的身心都造成巨大的摧残。当时汉族的人们引以为傲的裹脚文化，你还希望保留吗？你尊敬这种裹脚文化吗？

当然不。

除了裹脚外，古今中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风俗文化。有些在我们听来简直骇人听闻，但在当地人那里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比如非洲某些地方给女孩子的成人礼，竟然是野蛮地割除她的阴蒂！这样的文化你不觉得和裹脚文化一样，应该得到废除吗？

再比如印度的种姓制度，对最低等的贱民阶层的歧视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们甚至对杀害贱民如同杀害一只小动物一样无动于衷，贱民阶层的生命权毫无保障，比之奴隶还不如。这样的种姓文化，难道不应该废除吗？

是的，这些都是文化。文化并不如很多人想当然的那样，都是好的。这个文化和我们所说的做一个有文化的人中的文化含义有所区别。后者所说的文化是指知识。而我们一般所说的文化却是社会群体行为和活动产生的精神产品和现象。而这未必就是好的，有时是愚昧的，甚至是罪恶的。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有很多人认为，祖宗传下来的文化，必然是好的，是应该遵守的。也许我说到上面的这些现象的时候，他们其实是能理解的，知道那些是罪恶的。但有些则未必能分得那么清楚。

比如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关系，比如父母和子女的依附关系。

按照中国传统文化，同一个家庭同一个辈份里，女性的地位要低于男性。似乎这是天经地义的。到现在，有很多人，还是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我们一般称之为大男子主义。

而按照中国传统文化，子女是要绝对服从父母的。这里面有个孝字在作怪。这个孝字并不仅仅是指在生活中当父母年老时要赡养父母，而且对父母的话不得顶撞。

事实上，无论男女之间，父母子女之间，这中间的关系都应该是平等的。互相间都是需要尊敬的。只强调一方对另一方的尊敬，是不对的，也是耍流氓的。

而这种并不文明的文化一两千年的存在，导致了很多的悲剧。到现在还在发生。虽然我们总说着要抛弃传统文化中糟粕的东西，但还是有很多人，从骨子里就认为这些是理所当然。妻从夫，子从父。

而我总是希望悲剧少一点。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认识到，你的家人，包括你的爱人和你的子女，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是值得你尊敬的，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你尊敬他们，也才能赢得他们对你应有的尊敬，而不仅仅畏惧。

我们不需要妻从夫、子从父这样的如裹脚布般的传统文化。这种并不人道的伦理文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给那些还没学会做丈夫和做父母的人们。

2019.7.8深圳沙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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