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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毒打你时,不会先问你是不是斯坦福毕业的

莫愁 土味魔都妈 2022-03-28


小土叨叨:最近工作忙,是没空看任何综艺节目了。小伙伴莫愁最近倒是在追一个综艺《令人心动的offer2》。看了也不能白看,既然有感想,就有任务跟大家一起交流一下。



社会毒打你时,

不会先问你是不是斯坦福毕业的


作者:莫愁
做过10年新华社记者
去过很多奇怪的场合
生活近10个城市
走过几百个乡镇
家有数千册绘本


《令人心动的offer2》是一个最近正在播的精英云集的职场真人秀。它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二本毕业的丁辉,作为异类,每一期都变着花样上热搜。



出于好奇,我就去看了一眼。很多讲职场的地方,让人感触挺深的,都让我想起了我自己在我们行业的顶级单位实习时候的经历。有些道理,但凡我早知道十年,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先声明一下:纯感受分享,并非节目或者某品牌推广,如果有些图片有品牌露出,单纯是因为太懒,忘记打码。


01


我先跟还不熟的朋友,介绍一下这个节目的背景。


有8位年轻人,经过层层筛选,进入一家顶级律所——上海君合律师事务所实习。接下来,会有几轮实战,比如直接跟对方资深律师交手、调查取证等,来考察大家的表现。现在考核已经进入第4轮,接下来可能就要淘汰几位了。


君合律师事务所,是排名非常靠前的一个律师事务所。



不得不说,节目组很会做电视效果,找的人颜值都非常高。实习生就别说了,詹秋怡长得像刘亦菲:



王颖飞,在武大读本科的时候得过“十佳模特”称号:



还有“草哥”(short for 校草)李晋晔,本科北外,研究生乔治城大学:



几位导师的颜值也很高,有一种成功人士的气宇轩昂:



在这一众人当中,为什么丁辉最受到大家关注呢?


君合是一个有很多境外上市、跨国并购业务的律所,所以对国际化的要求比较高。这一批面试的人当中,大家的简历都是这样子的。斯坦福大学法学院法学硕士王骁:


典型的像詹秋怡这种“五院四系”法学本科+一个海外名校硕士。即便非海归,一般也是名校本科+名校硕士。



而大家的谈吐气质,一看都能看出不少家境应该很好,见过世面。

实习生瞿泽林,开着保时捷来公司上班:

实习生王颖飞随手一批的披肩,是Gucci的:

而丁辉的本科是一个二本院校——常熟理工学院,并且还是非法学专业:


虽然他后来考了华东政法大学的硕士,但他年龄比所有人都大,比同批最小的实习生大7岁,他是裸辞过来面试的。他上下班挤地铁公交,有次因为堵车,差点在一个重要谈判中迟到。


丁辉的经历,给了大众很强的代入感,成了我们普通打工人的代言人。

我不排除这是节目组的操作,就跟《创造101》的时候需要杨超越这样的话题人物一样。大家希望看到一个草根逆袭的故事,它会让节目更跌宕起伏,更有讨论热度。


02

但偏偏不幸,丁辉接连遭了几次质疑。

先是面试官委婉地说,我们不太常收到这样的简历。丁辉自己都承认,如果不是这次特殊的情况,走普通社招,他不可能有机会。


之前裸辞了考研,现在裸辞了来面试的经历,又让面试官担心他用力过猛,总是背水一战,会给旁人很大的压力:


最终,他以争议最大的倒数第一名进来实习了。第一轮考核,他明明交上来的客户咨询答复邮件在所有实习生中最成熟完善,但因为落款等细节问题,再次垫底。


第二轮辩论考核,在其他队友眼看溃败的时候,力挽狂澜,结果还是被判输给了对方一辩:


刚发布的第四期,他被人事总监约谈。接下来的任务中,再次落败,他的组逻辑性最好,可是不敌对方拿到了一个细节证据,输给了对手。


大家都免不了怀疑,这是对二本生的歧视吗?是只看履历不看能力吗?甚至不少评论和文章直接说,这是阶层固化。

03

但这样的残酷,真的是只针对第一学历不好的丁辉吗?大家也都是在职场摸爬滚打过的人了,看看身边,就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

这是一开始言必称斯坦福的王骁,他用的水杯、工牌的挂带儿,都是带斯坦福法学院Logo的,人称“凡尔赛王骁”。


面试的时候表现很好,让面试官一致得出了高度评价:


可是后面接连表现不佳,第一次考核,引用了还没有实施的法律条款,导致提交上来的整个邮件都是没法用的;跟对方律师谈判,先跟队友内讧了起来,急于表现,团队合作精神不好。

甚至跟对方律师说出了“可能咱们上的不是一个法学院”这样的话,把明明风度翩翩的带教郭律师气成了表情包。


斯坦福法学硕士也并没有给他免死金牌。HR总监一针见血地指出来:“来不得半点浮夸,不能心浮气傲,培养起来太费力,就会放弃”。


昨天的节目中,他也处在被淘汰的边缘。他在回去的车上压力很大,忍不住哭了。


04

丁辉一开始是表现不弱,可是考虑到他比其他人多了几年工作经历。律所担心的是,已经看到的他,就是他全部的实力,没有后劲了。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同样的表现叫做惊喜。但是,对于一个工作几年的人来说,这样的表现只能算是合格。

诚如杨天真一看开始说的,判断人不是判断当下,而是判断未来。

不公平吗?
丁辉自己都很坦然,如果一视同仁,才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如果别人过往所有累积,可以这么轻易地一笔勾销划掉,那才是对别人付出的无视。

从用人单位的角度,名校履历是一个便捷的筛选途径之一,有可能:学习能力强、有规划、有自制力,专业训练比较扎实。所以,考官在面试这一轮有这样的印象,并不为过。

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名校的标签,会让他们预先有一个“信用额度”,但是当实习生的的行为,没有达到这个标签的预期的话,这些履历就失效了。

职场的残酷,在于他针对的不是二本的丁辉,针对的是所有有弱点的人。

目前排名靠后的几位中:学霸出身的,因为定向思维,导致发来的文件过于学术化,无法使用;有小聪明的,因为说话缺乏分寸,而在谈判中翻车;有过往的辉煌的,让自己背负了过大的负担,导致自己动作变形。



05

相对于讨论是不是二本而被歧视,丁辉和王骁被批评后的表现,反而让我看到了他们的成长型思维。即便这次被淘汰,相信他们以后的人生都会很多机会。

丁辉的表现是:我曾经弱,不代表我将来弱;
而王骁的表现是:我曾经强,不代表我将来强。

丁辉,挨打就认,压力再大,继续付出努力。他在路上跟小自己7岁的队友感慨,如果年轻的时候刻苦一些,也不至于今天还要靠什么努力逆袭。


仔细看丁辉的履历,虽然他的本科学校不理想,但他的努力逆袭之路,并不是从这个节目才开始的。

硕士期间是上海市优秀毕业生,全市名额也就5%。这个奖,小土也得过。不管是实习还是工作,所在的律所也是知名律所。

把人生的刻度拉长一点,几年的落后经历不算什么,谁胜谁输,尚未可知。

王骁挨了批评,当即服服帖帖,收起自己的斯坦福吊牌,痛定思痛,放下表现的欲望,更注重合作。

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他会主动表扬合作伙伴,甘当捧哏角色。跟对方发自内心地复盘自己的过失,这样能屈能伸的反应,才让我刮目相看



06

节目还让我感慨的是,成长型思维,尤其是对女性很重要。因为女性,往往更容易被年龄、家庭和社会评价所束缚成长的步伐。

一开始面试那期,感觉有些女孩子始终是在往后缩的。面试时,本身成绩都非常优秀,但是问起来会说,家长希望她找一个安稳的工作。选择本身没有错,可很多人似乎还没有来得及发掘自己的潜力,就过早地固定在了那里。

履历很优秀的贺鑫磊,因为父母希望她考公务员,失去了实习机会:


詹秋怡的父母希望她找一个安稳一点的工作,她说这是她长这么大最大的叛逆,才赢得的这次机会:


但进来之后,几位女生的表现都非常亮眼。看起来柔弱的詹秋怡,跟对方谈判,“二百万一分不能少”,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有杀伤力的话。


她善于倾听,观察对方的需求,团队合作精神也好。在调查取证中,敏锐感觉到对方有所隐瞒,杀了个回马枪,收起纸笔不记录信息,卸下对方的防备,获得了核心有效信息。

王颖飞接到辩论任务,在办公室熬了通宵。并不是倡导熬通宵的行为,而是吃苦耐劳的精神,其实很多女性都具备,阻碍进步的并不是因为女性想捡容易的路走,带孩子可能比职场更累,但是并没有获得相对应的成就和认可。


在跟资深律师谈判的环节,她并不咄咄逼人,但是善于找到优势论据,以理服人。现场调查取证时细心留意到了住户丢弃在门口的垃圾,为了发现更多有力证据,和队友一起把垃圾袋翻了个遍,她找到的核心证据成为她们团队获胜的关键原因。


这样的锐气,其实很多女性都具备,如果能一直保持,都是未来可期的。

但带教律师里唯一女性梁春娟的交流也是很扎心:在法学院的时候,男女比例一般是三比七,但是到了工作阶段,尤其是级别逐渐往上,女生的比例越来越小。

07

归结起来,人都是在与自己的弱项作斗争。

丁辉的非名校出身和年龄可能是现阶段的弱项,可是其他人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弱项?丁辉是在努力逆袭的路上,但谁又能带着之前光鲜的履历一直吃老本呢?


在升级打怪的路上,暴击并不只是冲着二本的丁辉一个人的。


总有一个坑,在等着自己的弱点,让你感到挫败。
但只要迈过去,也总有很多机会,适合你的优点发挥。

如果因为害怕挫败,而不敢迈出那一步,等于提前宣告了结局。放弃了去面对可能的挫败,也就放弃了可能的成功。

相对于年轻时的挫折,一生都未必有机会认识到自己的美好,才是最大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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