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是重大博物馆事件满月,钱卫清律师公众号转载了重大博物馆研究人员罗筱婧的一篇作文,令我等吃瓜群众三观为之一震,灵魂得到升华!
文章一开笔就描述了10月14日(作者因为太过激动,把时间写错了哈)的那个晴天霹雳,让他们“克服重重困难”、“加班顶着熬着”辛苦半年呈现出来的、体现“应有价值”的展览付诸东流。以至于她们的内心“有一种巨大沉闷的声音呼唤不出来”。 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重大博物馆的展陈效果委实不错,没少花钱。只不过,让你们的白忙活一场的,真的是老江的那篇游记吗?要不,你去写一下国博试试,看看人家会不会关门大吉。
罗筱婧说:他们用了“最严肃的态度做好每个能完善的细节”,“抱着理想主义的情怀和一点点的时代担当来完成这342件珍品的展览和保护”。 这就让人有点儿不太明白了:你们“有最严肃的态度”,怎么就没有严肃到去关注一下最起码的真伪呢? 你们做好了“每个能完善的细节”,怎么唯独把最重要的鉴定搞成了“艺术漫谈”呢? 连是非黑白都没搞清楚,还有脸在这里奢谈“理想主义情怀”和“时代担当”?起这么高的音,你唱得上去吗?
更搞笑的是!当“听闻他们是赝品的时候”,罗筱婧们的内心竟“巍然不动”。因为“他们的美依旧无法抵挡”。“就像一个抱错了的孩子,精心养育了20年,你说他不是亲生的,那又何妨?”他们“精神层面的枷锁”已经“被升华了”。
额滴个神呀!在罗筱婧们的心目中,真品和赝品居然毫无差别!即便这些东西都是赝品,她们也照样“无法抵挡”、照样“巍然不动”。这份无知无畏无耻,还真是有点儿突破我对重庆大学的认知了。
作为重庆大学博物馆的研究人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连真伪你都不屑于搞清楚,那你成天都研究些什么呀?造假技术吗?对着这样一屋子假到离谱的东西,我还真有点儿期待你的研究成果了。
仔细冲怀里看看呀,吴教授塞给你的,哪里是别人家的孩子?分明就是一头猪呀!这不是亲生不亲生的区别,是物种上的区别好吗?再怎么博爱,也不能到这份儿上吧?人家吴教授或许是抱了20年,你才抱了不过半年而已,会不会有点儿太重感情了?
吴教授不在乎真假,因为“他已经冲破了时间,活出了生命的强烈”。
罗筱婧们不在乎真假,因为她们“精神层面的枷锁”已经“被升华了”。
求你还是把现实的枷锁带上吧,别在精神层面上给重大丢人现眼了。 文章还用了很长的篇幅,绘声绘色地描述“时代的小巨人”吴应骑教授清贫的生活,以及他轰然倒地后的委屈、痛心和悲凉。抒发了作者心中对现实的无比愤懑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满满的正能量啊!这小学范文版的笔法,真真儿的让人潸然泪下呀!
不知道钱大律师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转发这篇作文。是打算用爱来感化我们这些吃瓜群众吗?
重大博物馆事件后,重庆市文物局某工作人员接受记者采访说:重庆大学博物馆是一个民间博物馆,未在重庆市文物局报备审批。目前,市文物局已就此事介入调查。就这么简简单单、不带任何倾向性的几句话,竟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引来了国宝帮的疯狂围攻。 据说,这位工作人员接受记者采访后,很多人打电话威胁、谩骂,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和生活。 又据说,市文物局还有一些工作人员曾因为受到国宝帮的围攻,竟不得不调整工作岗位。 卖假酒的,卖假药的,卖假文凭的,卖地沟油的,卖三聚氰胺的都怕执法部门,唯独卖假古董的不怕。不但不怕,还敢明目张胆地围攻主管部门,侮辱执法人员。
附:
吴老师,您要好好的
10月17日,当我们还沉浸在开馆的喜悦中时,一篇网上的”檄文”突然打破了一切的平静。看到那些痞气的文字和变形变色的图片,在网上传播开来的时候,我们内心有一种巨大沉闷的声音呼唤不出来。这半年多来,我们馆里的工作人员,克服重重困难,加班顶着熬着,只想呈现出一个展览应有的价值,虽然我们的经费真的很少,虽然这个临时展馆没那么气派,只是在两栋楼的隔道里搭建起来,潮湿、阴暗、空气不流通,但是我们依然用最严肃的态度做好每个能完善的细节,我们抱着理想主义情怀和一点点的时代担当来完成这342件珍品的展览和保护工作。听闻他们是赝品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巍然不动,我们深知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里,它们的美依旧无法抵挡……就像一个抱错了的孩子,精心养育了20年,你说他不是亲生的,那又何妨?每一件藏品在我们全体博物馆人心中,就像是亲生孩子一样,这精神层面的枷锁被升华了。
在我们还没来的及看网上媒体的狂轰乱炸,也没来的及一条条留言怼回去的时候,突闻吴老师已经卧病在床,我们来不及思考就一起奔去他家。那是一个开车都不方便经过的地方,那天的重庆像往常一样雾霾压顶,阳光在黑暗的乌云里无法穿透出来,如同我们沉闷的内心,此刻我更能体吴老师呼之欲出的撕裂感。那个时代的小巨人已年过七旬,有想法想表达都是用小楷竖着写,不懂网络用语,更不会用手机上网,有事就打电话,一句一句的说,说到就做到。从没看到过他疲惫的样子,然而,就这样被网络暴力气的轰然倒下。
车开到楼下的时候,我又惊讶了,这里没有一个高档的小区,更别说别墅洋房了,满大街都是拉车的小贩和市井气息。我们勉强找到一个垃圾桶旁的空隙停了车,侧身下来。满墙的小广告,布满青苔的楼梯,黄角树树根破壁而出。这应该是一个有几十年的老房子了,没有电梯。他住在顶层的九楼,每天上上下下30几年,把那些他稀罕的物件大大小小的挪上楼去,他是怎么做到的……
爬上四楼的台阶,走过一个大平台,又爬了六楼,小市民们在阳台上放置着旧物,走廊里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动物的粪便。曾经我无数次的想象,我心中的雅遂斋主,一定在世外桃源有他如陶渊明一样的生活自得其乐,印衬出青绿山水一样的人生,然又能看透一切,将心爱之物归还于社会,于众生分享。我曾经想象他有一个变形金刚一样的豪宅,每一道门都有一个密码一个机关,像密室探险一样,无法找到突破口,因为里面全是宝藏。可分明眼前的这一切告诉我,这几十年的守候,一把锁一把钥匙,一道道铁门,一个背影,都是他的风雨兼程……
吴老师躺在床上的背影,我至今还在眼前。你都很少看一个人坐着,更别说看他躺下了,内心是震撼的,我的眼泪突然就崩了出来。他没有说话,没有招呼我们坐下,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们泡茶,只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他紧闭着的嘴唇微微颤动,我知道他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有好多话想说,紧闭的眼角有泪渗出。我们都缓慢的挪到他的床边,床头边摆着的食物已经变了颜色,血压计,呼吸机,吸氧设备摆满了书桌,各种药盒子堆在一起,凌乱不堪。我们轻轻的叫,吴老师……他侧转身看着我们,想要坐起来,“你们来了,辛苦了!这个事情——” “您别说了,好好休息,不要太在意了”,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原谅我无法面对这样的吴老师,无法用心痛来形容他受到的伤害,更无法用语言来安慰这位老人。他急切的,善良的,仁慈的想要告诉世界美为何物,可在洞穴里生活久了的人,是无法看到满天繁星的。
下楼的时候,时光仿佛停在那里,迈不开脚步,记忆里全是吴老师语言的片段,他说小时候父亲给他托梦,说自己被活埋在了李家沱,怀抱这份思念,他必须在这里住满30年为亡父守孝。20年前他用一栋房子换了一个佛像,他说人一辈子只能睡一张床。在新疆工作时惊心动魄的破案现场,在克滋尔石窟抢救性临摹壁画,无数次前往大英博物馆拍了上万张照片,痛心疾首列强对我们文化的抢夺和侵略,对先人的敬畏,对古人的缅怀,让他对每一个老物件都秉承敬畏之心,每一个物品做一个盒子,成千上万的锦盒都可以养活一个包装厂。可省吃俭用的他,常常一个油饼一盒酸奶就是一顿午饭……都说不疯魔不成活,他做到了。
在战争中鲜血流尽,和平中寸步难行。这解不开的谜团就像重庆阴霾的天空一样,死死的压着我们。是谁?究竟为何?正义何时到来?
斗争需要体力智力和精力,可吴老师已经是个快80岁的老人,还没有开始享受前厅后院的生活,也许余生都会在斗争维权和受伤中度过,不免悲从中来。都说头上三尺有神明,那些被吴老师每日精心照料的佛像,拂尘对望的每一次,相信都是对您的保佑。它们一定会庇佑您度过难关。
离开李家沱,离开电厂,又看到那一片黄角树的根,它们紧紧抓牢,在崖壁中生存,生机盎然。我突然明白了吴老师曾经自嘲时说的一句话:一生自在与天游。 我笑了笑,是的。原来他已经冲破了时间,活出了生命的强烈。
(本文转自钱卫清律师公众号,作者的重大博物馆研究人员身份是钱律师修改文章前不小心被我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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