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向评委扔鞋：潜水艇总要露出水面……| 二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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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向评委扔鞋：潜水艇总要露出水面……
文/阿达

我不知道“潜规则”三个字是不是禁忌词或者将成为禁忌词，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词语的有趣性，我把它代称为“潜水艇”。

神州处处蛰伏着潜水艇，各行各业，上上下下。有的一直潜在深水处，有的上升到浅水区，也有的浮出了水面。

可不，眼下的新闻就是潜水艇浮出水面的例证——江苏女子健身模特大赛颁奖仪式上，一女子在领奖后当众向评委席扔鞋，大肆发飙，骂骂咧咧：昨夜你说好把冠军给我，今天给我整个倒数，你这个臭流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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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潜水艇从深水处瞬间浮上来了。

我不由自主地遐想：这个评委席上，可能潜伏着不止一艘潜水艇，这个发飙女子搭乘的潜水艇可能吨位不够，更大吨位的潜水艇昨晚可能向另一位美女模特作了同样的承诺。于是潜不住了，浮出水面了。

虽然见怪不怪，虽然屡有听闻，不过一旦发生在当下，又是跟美女的评选有关，你要让我们这些“好色”的汉子无动于衷也是蛮难的。虽然可以合理想象昨晚销魂的一幕，但结局如此不堪，那艘潜水艇将如何面对美女模特和吃瓜群众？

其实岂止是模特评选，那些个貌似权威的这奖那奖，有多少是不存在潜水艇的？即便是艺术类的考试，由于“通向天堂的梯子太窄”，也有很多女孩登上了潜水艇，有被迫的，也有自愿的。考试尚且如此，评奖自不待言，那个看似静静的港湾，停泊着无数艘潜水艇，愿者上钩，不请自来。

如果你是一个比较仔细的观众，就会发现这么一个“颁奖现场的常景”：凡是获奖的演员，基本都会出现在现场；而得不了奖的演员，就会借故请假。这和奥斯卡奖的颁奖现场迥异——人家明星齐刷刷坐在下面，得不得奖，无一缺席，于是观众看到了真实的表情：喜极而泣，掩面流泪，不知所措，语无伦次……这才是“潜水艇靠边站”的好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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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潜水艇的存在，并不是只在娱乐圈内，职场上可能更多。以至于人们产生这样的“预估”：是不是真正有实力，还得看他的活计，否则很可能出大钱请到的主，并不好用，甚至货不对板。

比如北京知名律师周泽就认为，被司法厅和律协评为的先进个人，或被人事厅评为的人民满意的律师，被司法局和律协评为的优秀律师，这些人并不适合担任辩护人，尤其是蒙冤的被告人。断不可请这样的律师。言下之意，要为蒙冤者两肋插刀地辩护，需要藐视乌纱帽的勇气和胆识，而这些先进或优秀的律师，显然不属于此类，当远离。

此话一出，引发律师界广泛共鸣，看来绝不是个人的偏见，而是共同的识见。

还有某名牌大学知名教授明确表示，他绝不招收学生会干部做他的硕士博士生，除了他们中有不少爱好告密的之外，他们怎么成为学生干部，里面的水可能也很深，或有潜水艇潜伏。为保险起见，他宁可“错杀一百”。

蹊跷的是，其观点居然很被人接受，有些教授也悄悄这样干了。你乘你的潜水艇，我划我的小舢板，井水不犯河水。

更有意味的是，很多企业在招聘中也不敷录用学生干部，他们宁肯舍弃这些优秀的学子。

也许有人质疑：这不是另一种潜水艇吗？说得对，社会的防御机制就是这样慢慢形成的。当你的潜水艇很厉害时，我也得建造潜水艇，否则小舢板撞不过潜水艇。看来未来还要分一分好坏潜水艇。

说到底，广阔的海洋上，需要蓝色文明。无论你是驱逐舰还是航空母舰，抑或在水底深潜的潜水艇，都要按照一定的秩序各行其道，否则很有可能遇到触礁之类的险情。

人类文明的秩序何尝不是如此？好的体制和制度是杜绝暗箱操作的唯一神器。水清了，潜水艇就可能潜藏不住。

愿你我远离大大小小的坏潜水艇，愿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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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阿达：毕业于华东师大中文系。作家、批评家。著有《家庭启示录》《无所不侃》《文化批评的一鳞半爪》等20种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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