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的游艇在哪里？
大家好，我是 阳哥 。
这是「价值前瞻」给大家带来的 第10期 读书分享。
投资可以说是对自己认知的变现，因此，广泛的阅读，使自己走出舒适区，增加认知水平，尤为重要。
阅读的越多、经历的越多，越能体会到阅读的乐趣与实用之处。
在「价值前瞻」书籍阅读系列中，阳哥已跟大家分享了 《原则》、《价值》、《刻意练习》、《投资最重要的事》、《戴维斯王朝》、《巴菲特之道》 等书籍内容（点击书名前往查看）。
今天，阳哥跟大家分享的书籍是《客户的游艇在哪里》。
作者简介
作者是小弗雷德·施韦德，这本书最早出版于1940年左右，距今80年。施韦德曾经是华尔街的从业人员，不过它在1929年的崩盘中破产了，虽然他只在华尔街干了几年，关于这些经历也只写了《客户的游艇在哪里》这本书，但这并不妨碍本书成为精品。
施韦德在华尔街从业的时候是在 1929年前后，经历了 1929年美国股市的大崩盘，以及随之而来的大萧条时期。
当时的华尔街
1929年前后的华尔街，并不像现在这么知名，也没有现在这样健全的体系和制度。
在施韦德看来，市场充满了投机甚至欺诈，想通过华尔街来赚钱，并不是那么容易。
本书的重点是研究谎言：“一个像奔流不息的密西西比河一样经久不衰的东西”。
正如书中描述的一个古老的故事：
很久以前，一个乡下来的观光客去参观纽约金融区的奇观。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巴特利时，向导指着停泊在港口的豪华游艇说：
"看，那就是银行家和证券经纪人的游艇。”
“客户的游艇在哪里呢？” 天真的观光客问道。
当你充满希望的想在这个市场赚钱时，殊不知可能只是给他人做嫁衣。
赚的钱从哪里来
施韦德刚开始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问了办公室的同事们这样一个问题：“客户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别人赔的？” 他得到了一些答案：
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者简洁、和蔼地告诉他：客户赚的这些钱是 “空方” 损失的。一个年轻人告诉他，没有人赔钱，这是伴随着美国经济繁荣的自然增长。第三个人很自信地说，他赚钱仅仅是因为他跟上了 “明显表露出来的趋势”。第四个人说：“年轻人，牛市可以赚钱，熊市可以赚钱，但猪什么都赚不着！”
第四个说的这句话有点意思，即使在现在看来，也经常会听到类似的话，总是鼓励着客户进入到这个市场来。
金融预言的有效性
早期的证券交易，很多客户都依赖股票经纪人或投资顾问等华尔街专业人士的建议，因此华尔街对于预测价格走向的判断就显得很重要。但他们的预测真的靠谱么？
施韦德认为需要问几个问题：
其非常准确吗？ 其有点儿准确吗？ 其一点儿也不准确吗？ 和报纸上的天气预报相比，其准确性如何？ 和赛马的内幕相比，其准确性如何？
当时的《华尔街日报》上有一篇文章，标题为《市场建议》，或许能从侧面解释这个问题：
一家著名的交易所声称：在从四月的低谷缓慢回升的过程中，道琼斯指数从 121 点上升至 139 点，市场表现出技术反弹的迹象，但幅度不会很大。正如预期的那样，接近 140 点时会有阻力，但经过一天的下跌后，成交量减少，目前市场呈现出一种模糊的巩固运动，并可能找到鼓励大量买入的强力，最终清除阻力。
怎么样，这段话是不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管是80~90年前的市场，还是现在的市场，都有类似的预测或评论，虽然很多人笃信不疑，但其准确性值得进一步商榷。
投资信托是否值得信赖
在施韦德的那个时代，投资信托也才刚兴起不多久，这个投资信托，在现在称之为 “共同基金”， 国内称之为 “公募基金”，也就是大家平常所说的基金。
基金产生的原因也很简单：一个普通人很难掌控自己的金融命运，也很难得到很好的金融建议。虽然我们中的很多人不懂这个，但我们可以把钱集中起来，雇佣一些专业人士去猜测。我们付给这些专业人士一些报酬，而他们则利用他们的经验、研究、资源、甚至内幕消息来为我们的资产增值。
这个初衷无疑是好的，但实际执行过程中，却会遇到不少困难。
其一是欺诈，市场总会存在一些不诚信的信托公司，在早期，信托公司可能会大量交易有利于信托公司合作伙伴的股票，而不是致力于服务客户，这样的交易通常会有损于客户的利益；
其二，确实有不少良好声誉的大信托公司，但其管理者的报酬也是丰厚并令人嫉妒的。何况其市场表现也不见得一定好。根据施韦德的研究：“所有的投资信托公司在股市大涨和大跌时都表现得像个猴子。这句话的正确率是 99.94%”
当下国内的基金情况
对比本书描述的信托投资公司，关于当下国内基金市场的收费情况，阳哥也想论述几句。
咱们国内的证券市场，发展到现在也不过30多年，不得不说，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对于基金市场，阳哥想说的一点，就是基金的收费水平，还是太高了些，一点儿都没有要国际接轨的意思。
当下，国内的偏股型基金，基本上都是 管理费收1.5% ，托管费0.25%
这里的费用不管基金是赚还是亏，都是按照基金资产净值来按比例收取的。
如果赚得多还好说，但如果其表现很糟糕，还要收取这么多的费用，则需要论道论道了。
我们平时去购买一项产品或服务，都会根据其质量来评估价格，质量好的则值得多给些钱，质量低的则少给些钱。
但到了购买基金，则不太一样了，目前国内的偏股型基金，大部分在费率设置时，都差异不大，甚至基本是一样的。阳哥想说，这其实是不合理的。这个定价结构基本上反映了这个行业从业人员的利益，很少反映客户的利益。
一般的行业总是希望能够把自己的服务质量提到到很高的水平，让消费者看得很清楚，并在这个基础上不断溢价。但基金管理这个行业，无论好还是不好，大家的收费方法都是一样的，定价基本上是以净资产的比例计算。不管你是不是真正为客户赚到了钱，结果无论怎样都会收一笔钱。
不同的基金经理，其管理的水平还是有差异的，关于这点，阳哥在 《关于2021年的投资预期，顶流基金经理们是这么看的》 这篇文章里也提到过一些因素。
此外，阳哥也选取了部分基金，统计了他们的收费情况以及最近几年的表现。就拿过去的2020年来说吧，2020年沪深300指数的收益在 +27% 左右，如果没有跑赢指数，也收费这么多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投资与投机
投资与投机是进入到证券市场不可避免地要遇到的问题，严格来说，投资和投机是两种不一样的事情，谨慎的人应该只从事一种而尽量避免另一种。
施韦德认为：
投机是一种想要把小钱变成大钱的努力，但可能不会成功。
投资是一种想要避免大钱变成小钱的努力，应该要成功。
如果你带着 1000 美元来到华尔街，试图在一年的时间里把它变成 25000 美元，你就是在投机。但如果你带着 25000美元到那里，想要在一年内用它赚 1000 美元（通过购买 25 个 4% 的债券），你就是在投资。第一项冒险中你成功的胜算是 25：1， 而第二项冒险中不成功的概率很小，大约是 1：25 。
阳哥觉得，上面的理解，更多是从预期回报的概率大小来评估的。
当下，关于投资和投机的讨论有了更丰富的内容。
比如李录认为：
股市中一开始基本上就有两类人，一类是投资的，另一类是投机的。投资者预测公司本身未来的表现，而投机者则是预测股市中其他参与者在短期之内的行为。
对投资者而言，如果投资的公司遇到一个可以累进、持续增长的经济，它的利润和投资回报会持续增长。而对投机者而言，如果只是猜测他人在短期内的买卖行为，到最后只可能有一种结果：赢和输必须相等，也就是零和的结果——这个市场中所有的投机者买卖股票所获得的利润和亏损加在一起，其净值一定为零。这就是投资和投机最大的区别。
在这个基础上，阳哥倒是觉得，投机的结果会比 “零和” 更差，因为市场上还存在其他费用的收取，比如印花税、佣金、基金管理费、基金托管费等，这些税费的存在，会使总结果一定是负的。
关于如何来选择买卖股票和债券的时机，施韦德也给出了一些建议：
当每个人在股票市场繁荣期间争相购买普通股票时，你拿出所有的普通股票并卖掉它们，把所得收益用于购买保守的债券。当然你卖出的股票还会继续上涨。不用管它--只管等待迟早会到来的萧条。当萧条或恐慌成为一种全国性的灾难时，你把债券全部卖掉，可能会有损失，并把股票再买回来。当然，股票肯定还会下跌。同样不用理睬。等待下一次繁荣。在你有生之年不断重复这种行为，那么你在临死之前就能体会到有钱的乐趣。
回顾一下金融历史，你会发现没有哪一代人没从这条建议中受益。但是，令我悲哀的是，我从未认识过这样的人。它看起来似乎像滚动圆木一样容易，但事实并非如此。当然，主要的困难是心理方面的，它要求当债券不是很受欢迎的时候购买债券，而在股票普遍失宠的时候购买股票。
我怀疑确实有一些人采用这样的方法，即使我从未有幸见过他们。
小结
最后，让我们回到书中提到的那个古老的故事：
很久以前，一个乡下来的观光客去参观纽约金融区的奇观。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巴特利时，向导指着停泊在港口的豪华游艇说：
"看，那就是银行家和证券经纪人的游艇。”
“客户的游艇在哪里呢？” 天真的观光客问道。
每当我们收到一些投资建议，或者有人推荐我们去购买某些资产的时候，还是要坚持独立思考和分析，只有自己确信这是一个好的选择的时候，再下手也不迟。
否则，你可能不是在为自己的游艇赚取资本，而是在为他人的游艇做嫁衣，而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尽量需要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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