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进入接替传承期 ,“二代”老板如何守住财富?
你更愿意家族昙花一现还是百年兴旺?
家族企业管理与传承是家族财富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家族信托可以作为家族企业传承的有效工具,主要源于家族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和家族信托制度的灵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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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是世界上最普遍的企业形式之一。
习近平主席曾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到:
“改革开放40年来,民营经济不断发展壮大。截至2019年底,我国民营企业数量超过3万家。在世界500强企业中,我国民营企业由2010年的1家增加到2018年的28家。”
而民营经济中,家族企业的占比高达80%以上,这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伴随着中国家庭财富的迅速增加,中国创一代集中步入退休阶段,如何实现企业传承和家族财富的传承是其迫在眉睫的现实需求。
与其他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家族企业的发展仍然相对落后,但又面临着传承问题,且是一代到二代的传承,这会涉及到权力的转移、领导和管理方式的变化,以及财富的分散。
从发展情况看,一些家族企业已经开始了积极的探索和尝试,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总体上看,中国大多数的家族企业的传承尚处于起步阶段。
如何将家族企业传承和家族企业传承结合起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
家族企业管理和传承是家族财富管理和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我国现行法律法规和财富管理发展现状看,财富传承的工具主要有:协议、遗嘱、保险和信托。
通常来说,家族企业传承主要涉及到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的传承,而所有权与控制权又与家族企业管理密切相关。
因此,家族企业传承与家族企业管理就成为需要共同考虑的内容,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作用。家族企业的经营、管理和传承,需要借助一定的工具,例如常见的有:家族共同协议、家族信托或者家族办公室等。
许多情况下,这些工具是综合运用或者相互作用的。但从其他国家和地区家族企业发展历程和管理、传承经验看,家族信托是公认的相对理想的家族企业管理与传承工具。
信托是基于信任产生的一种特殊的法律关系。
委托人,也就是信托的设立人,将财产转移给受托人,该财产构成信托财产。受托人享有信托财产法律上的所有权,但受托人只能是为了受益人的利益管理、使用和处分信托财产。
在法律上,这被称为受托人的信义义务。家族信托是由个人和家庭作为委托人,家族成员或委托人指定的其他人员和机构作为受益人的信托。
而一个好的财务筹划,只要运用、设计得好,分分钟可以做到百亿资产也“零”税负。
特朗普家族就曾利用家族GRAT信托(Grantor Retained Annuity Trust,赠与人保留年金信托)为子女节税超5.5亿美元。
一般情况下,特朗普的老爸,地产大亨弗雷德·C·特朗普将超10亿美元的财富送给5个子女。按照当时55%的赠与和遗产税率计算,至少要缴纳5.5亿美元。但特朗普家族仅纳税5220万美元,5亿美元税款人间蒸发。
这其中除了早年弗雷德“蚂蚁搬家”似的地给子女“输血”,最炫酷的一波操作就是由他亲自筹划的。
1995年,弗雷德已经90多岁,在他的“房产帝国”变成应税遗产之前,特朗普家族使用了GRAT信托将房产帝国的财产一分为二:
一半以弗雷德的名义装入一个GRAT信托;另一半以弗雷德配偶的名义装入另一个GRAT信托。
两人信托的受益人都是特朗普等二代。
△GRAT信托架构:
设保人(通常是一代)将财产装入GRAT信托并支付赠予税,再每年从信托中提取年金。当信托到期时,受益人(通常是二代)就能免税获得信托中的财产。
特朗普家族使用的信托设计是,弗雷德夫妇信托财产中的三分之二赠予特朗普等二代(赠予部分需缴纳赠予税),剩余三分之一以提取年金的方式分两年返还(年金利率与联邦税率挂钩,历年从未超过10%,目前为3.4%)。
这种情况下,装入信托的财产初始估值越低,赠予税负就越低,年金提取也越少。而财产转让给二代后,无论它升值多少,增值部分都无需纳税。所以,GRAT信托尤其适用于可变计价财产,比如:股权、房地产、艺术品收藏等。
就这样,特朗普家族分两步,将价值近9亿美元的房产帝国(共6988套公寓,建筑面积相当于两栋帝国大厦),估值大幅缩水至4140万美元。而这项“炼金术”,正是特朗普酝酿的。
通过特朗普家族的例子,我们可以发现,家族信托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信托财产独立性确保家族信托财产安全
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决定了其可以起到隔离保护的作用。信托设立后,无论是委托人还是受托人发生债权债务上的纠纷或者其他变故,都不会影响到已经放入信托的财产的安全。基于此,通过家族信托不仅可以确保放入的信托财产的安全,而且可以防止家族成员婚变、继承或发生其他变故时,因家庭财产分割导致家族成员之间的纠纷、因股权分割影响家族企业的存续与经营等。
二、信托制度的灵活性可以满足家族企业多样化需求
现代信托法之父期考特(Scott)关于“信托的应用范围可以与人类的想象力相媲美”的总结,是对信托制度功能高度凝练且贴切的概括。家族企业的类型千差万别,但几乎是都会涉及到二代接班与否、财富是否分割、企业是否转型的问题。信托制度的灵活性可以根据家族企业的不同诉求,进行信托结构设计,并引入相关的参与主体,为家族企业的管理与传承保驾护航。
除此之外,信托受托人的专业性,信托契约的私密性等也是家族信托成为家族企业管理与传承首选工具的有力基础。
这也是欧美的洛克菲勒、福特、罗斯柴尔德、肯尼迪、杜邦、默多克,以及中国香港的李嘉诚、李兆基、邵逸夫等家族都选择家族信托作为其家族财富多代传承保障的重要原因。
家族企业所有权(股权)是家族财富的核心,也是家族企业传承的核心。
美的集团创始人何享健曾说过:
“家族是股东,不是经营者,也不是企业家。”
如何可以做到公平而不分散家族的掌控力,不因为家大业大而导致股权或财富过分分散而影响长远发展,是每一个家族企业都需要认真研究的问题。
家族信托在财富传承领域的重要性早已无需阐明,各路文章分析也不胜枚举,我们提取了几个家族信托运用的场景与模式,简洁易读地向大家展示了家族信托的4个最关键的作用:
一、通过家族股权信托稳定股权结构:
股权结构稳定是家族企业稳健运行与持续发展的保障,然而股东家庭状况、婚姻状况等都变化可能对公司股权结构造成重大影响,进而影响公司稳定。通过设立信托,将企业股权作为信托财产锁定在信托中,股权的所有人作为受益人享有信托受益权。这样家族信托作为家族企业股权持有人,不但可以有效集中股权、维护公司股权稳定,而且家族企业股权不会因家族成员婚姻、继承关系变化而受到影响。
有数据显示,香港有216家上市家族企业,其中1/3的企业以家族信托的形式控股。中国内地也开始有家族企业利用家族信托持有控股权,例如,SOHO中国的潘石屹、玖龙纸业的张茵等。
再如,2012年龙湖地产掌门人吴亚军与丈夫蔡奎离婚案。
两人虽然离婚,但并未影响到龙湖地产的股权结构和运营情况,就得益于提前双方事先通过家族信托方式对股权进行的分割和安排。
二、通过家族信托辅助家族治理
中国“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古语时刻警示着人们在财富传承中要注意合理分配的问题,家族企业的财富分配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新鸿基地产前主席郭炳湘自2018年10月20日病逝,享年68岁。对于这位大佬,描写最多的是其生命最后10年里的豪门内斗、兄弟决裂、母子失和......
原本父亲郭得胜设立家族信托的初衷,是让新鸿基的三兄弟都能各得其所,透过家族信托获得指定的利益份额。但事情的不完美就在于,新鸿基地产作为家族企业,内部管理并不完善,导致管理权所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受益权本身,于是利用各种手段争夺管理权就成为三兄弟处心积虑的事情。最终,新鸿基郭氏三兄弟情难敌千亿资产,争产案成为郭氏家族一生沉疴。
由此可见,良好的家族治理是家族财富传承的保障和基础,家族财富的长久传承也有助于家族治理的不断完善。通过家族信托结构灵活等特性,设立家族信托时可以根据家族企业的具体需求,灵活设计交易机构并制定各项条款。
三、帮助家族企业实现财富隔离与增值保值
家族信托的核心是基于信托财产独立性的财产隔离与风险隔离。
基于此,家族信托可以帮助家族企业实现财富的隔离保护,在中国家族信托的受托人由信托公司担任,信托公司金融机构的属性未来家族财富的增值保值提供了便利。
首先,在家族企业经营状况良好的时候,可以通过设立家族信托,指定家族成员为受益人,为家族成员以及后代的生活进行安排和照顾。由于信托财产具有独立性,该家族信托财产相当于被保护起来,不会受到企业经营状况变化。其次,家族财富在世代传承中可能面临财富缩水和贬值问题,通过家族信托受托人的专业投资运作,不但可以实现家族财富的增值保值,而且也是分散风险的一种手段。
四、借助家族慈善信托塑造和传承家族文化
既然产业不足以传承,那么到底什么可以传承?
事实上,财富的传承与价值观、制度、资源、家人等,成为完美传承的五个方面。从这五个方面考虑,私人慈善基金会成为众多富人家族传承安排的终选择。
鼎鼎有名的娱乐圈教父、慈善大家邵逸夫就是这样一个代表人物。
1975年邵逸夫在香港成立邵氏基金,开始系统性大额捐赠世界各地的教育、医疗以及其他福利事业。据不完全统计,截止2012年底,仅在中国内地,他已经累计捐款47.5亿港元,以“逸夫楼”命名的图书馆、教学楼等机构几乎遍及中国版图,邵氏的美名也也足以流芳百世。
慈善不仅可以成为家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可以依托慈善来传承和塑造家族文化。慈善本身即是财富责任的一部分,对于家族企业而言,家族慈善不仅是家族文化传承的重要手段,而且是履行家族财富责任的体现。
家族信托在中国刚刚起步,家族企业由一代创始人向二代传承的时期,家族企业的管理与传承对于家族信托也有现实的需求,国外的家族企业传承实践也证明了家族信托的必要性。
事实上,我国《信托法》以及其他法律法规也为家族信托的发展提出了基础和保障。但是,中国内地家族信托发展较慢,特别是家族企业利用家族信托作为传承工具的还比较少,反而是在离岸地设立信托的比较多,这使得很多高净值人士、家族都不甚了解。
中国现在暂时是没有遗产税,这就意味着在发生遗产继承的时候,不需要进行税收的缴纳,当然这只是一种目前的状况,时代在发展,在整个税收监管收紧和更加严密的大环境下,信息和漏洞都在补齐完善,等这些准备工作完善之时,也有可能就是开征遗产税之时。
再者,著名电影《寻梦环游记》说过:
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
这恐怕是很多功成名就人的梦魇。戎马一生,辉煌一生,钱留了下来,人却消失于时间的长河。
而通过信托,可以利用一些激励手段,被人铭记,让家族的文化与家风传承。百年之后,后代还在以你的名字命名的信托中领取生活费或者还能看到一些能够帮助社会的慈善基金,而他们也在设计的信托条款约束着。这是富一代与后辈之间的“权力的游戏”,更是富豪自己的的高瞻远瞩,只有时间是最大的竞争者,这个信托也能让设立人、家族的影响力长久延续下去
鉴于此,高净值人士、家族在了解这方面内容后再为自己的家族配置一个家族信托等工具为家人做一个保障都是很有必要的。